第281章 擋槍
“珊珊，那個人……”傅一拍了拍的祁珊珊的肩膀。
明琛一拳將衝上來的一個人擊倒在地後，抬頭看向那個全場，始終隻有她背對著他而坐，完全不關注這邊的祁珊珊，明琛突然不想動了。
一個丟了刀的小弟輪起一張椅子就砸在了明琛背後。
明琛一聲悶哼，卻不反擊。他依舊緊盯著祁珊珊的背影看。
他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那麽恨他，恨到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卻無動於衷。
明琛心裏，始終不願認輸。
有時候，不管對方傷你傷得再深，但隻要對方一回頭，一開口，你就可以犯賤到將所有的痛苦都忘掉,這就是愛！
“我去，怎麽關鍵時刻掉鏈子。”傅一看著突然掉線的明琛，激動得站了起來。那些小弟見明琛似乎被打傻了，紛紛操著家夥衝了上去。
之前那些被明琛打趴下的也都忍著痛站了起來，一個個都報仇心切。
一道寒光閃過，一把短刀高舉，直直朝著明琛的後背劈去。
感受到寒光逼向自己，明琛依舊不動，任由那把短刀落在自己身上。
鮮血噴濺，明琛的後背赫然多了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染紅他的衣服。
祁珊珊放在腿上的手緊攥著，白皙的手背上淺碧色的血管凸起，眸中滿是掙紮。
落在她後背的那道目光太過灼熱和期待，盯得祁珊珊坐立難安。
借著酒吧牆壁上貼著的裝飾鏡，祁珊珊看到了被圍毆的明琛。
她內心在掙紮，太多的原因讓她無法義無反顧衝出去幫明琛。
她這一次衝出去，隻會讓明琛越陷越深，傷的，也隻會是明琛……
感情上如果沒有結果，那就得快刀斬亂麻。又是一刀落在明琛的手臂上，他白色的襯衫幾乎被染成紅色。
明琛單膝跪在地上，嘴裏不停有鮮血流出。就連眼角也濺了幾滴鮮血，卻將他本就邪氣的臉龐襯得愈加妖冶。
明琛眼前一陣陣發黑，看東西都有些模糊。他忍著疼，緩緩抬頭，看向依舊背對著他而坐，始終置身事外的祁珊珊。
明琛笑了，笑容說不出的牽強和悲傷，更多的，卻是他對自己的嘲諷。
隨著他這張嘴一笑，更多的鮮血從他口中流了出來。
明琛強撐著盯著祁珊珊的背影看了幾秒，最後無力地垂下頭，眼眶漸漸發澀，心痛得難以言喻。
但身上的傷，卻遠比不上心上的。
他兩次拿自己的命來賭，和她賭，和命運賭，結果他卻敗得慘烈。
珊珊，你就這麽恨我？恨到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安哥見明琛沒有了戰鬥力，於是大膽地走上前來。還隨手拿起了吧台上的一個酒瓶，來到明琛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單膝跪地的明琛。
冰涼的瓶底挑起明琛的下巴：“小子，狂啊，怎麽不繼續狂了，剛剛不是很能打嗎？”
“老子今天要不廢了你，我就不姓安。”安哥高舉酒瓶朝著明琛的腦袋砸去……圍觀的女人不忍心看下去，索性捂住了眼。
也有人嚇得驚叫出聲。傅一皺眉，終於忍不住站起身，拿起自己麵前的一個酒瓶就想扔過去。
然而還未等傅一將酒瓶砸安哥頭上，一個酒瓶卻先他一步飛了出去。
“砰！”酒瓶準確無誤地落在了欲砸明琛的安哥頭上。
“啪。”酒瓶在安哥腦袋上炸開，在半空中碎裂。酒紅色的**混著深紅色的酒瓶玻璃在空中綻開。
安哥直接被砸了個天旋地轉，整個人直直跪在了地上，他手中的酒瓶脫落在地，在明琛腳邊碎裂。
這突如其來的反轉讓在場人都愣住了。
就連傅一都有些沒反應過來，看了看自己手中還未來得及砸出的酒瓶，傅一眨了眨眼，有些懵。
扭頭一看，卻發現旁邊坐著的祁珊珊不見了。
“祁……”傅一四下一望。卻見祁珊珊徑直走向了安哥那夥人，路過一張桌子時，還隨手抄起了一個酒瓶。
傅一一愕，剛剛那酒瓶，是珊珊砸的？
不等傅一細想，他連忙退出位置，追著祁珊珊而去。
明琛看著自己腳邊碎裂的酒瓶，和剛剛跪在自己身旁，此刻卻已經倒了下去的安哥，微微愣了兩秒。
吃力地抬起頭，看著快步朝他走來的祁珊珊，竟有種觸夢的感覺……
安哥的小弟回過神來，紛紛看向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一身黑衣，又是口罩又是帽子的祁珊珊。
還未等那夥小弟作出反應，祁珊珊已經提著酒瓶來到跟前。
祁珊珊揚起酒瓶，直接將離明琛最近的一個小弟給砸破了頭。
另外一個小弟反應過來，衝著祁珊珊就來，祁珊珊抬腿一腳踹在那人腹上。
祁珊珊雖然力道不如男人，但力氣絕對比普通女孩子要大。
這一腳將那小弟踹得往後倒退了幾步。其他小弟見狀，再次揚著武器朝祁珊珊而來。
“啪，啪……”兩個酒瓶飛了過來，直接將衝得最猛的兩個小弟的腦袋砸開了花。
緊隨著酒瓶而來的，還有傅一……祁珊珊看著身手靈敏，打起架來完全跟換了個人的傅一，將手中剩的半截酒瓶扔在地上。
蹲下身，扶著明琛的雙肩：“明琛，你怎麽樣？”
祁珊珊終究做不到見死不救，而救了人之後的後遺症，沒人能替明琛受。
明琛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祁珊珊，笑了。眼眶卻跟著濕了。
這一次，他贏了。
祁珊珊看著渾身是血，卻還笑得一臉開心無悔的明琛，心裏更是說不出的複雜。
祁珊珊想將明琛扶起，然而明琛卻順勢靠在了她身上。
他精致的下巴枕在祁珊珊肩上。祁珊珊沒有多想，更不可能推開重傷的明琛。
隻當明琛受傷太重，體力不支，找個支撐點而已。
明琛的頭靠在祁珊珊肩上，眼眶越來越濕，心裏一陣陣地發酸。
就連抱她一下，都不能光明正大。
祁珊珊吃力地將明琛扶起，抓著他兩隻手臂，將明琛推開了幾分。
“堅持一下，我送你去醫院。”祁珊珊話剛還說完，明琛卻突然伸手抱住了她。
“……珊珊，你還恨我嗎？”明琛虛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祁珊珊有些頭大，她說過她根本就不恨他。
但是這話，她能說嗎？說了之後呢？
讓明琛覺得自己在給他希望？讓他繼續把時間，精力，感情浪費在自己身上？
說恨？這貌似更傷人吧！再說了，她要是說恨，明琛來一句：你恨我幹嘛還救我？
這讓她怎麽回？
“我送你去醫院。”祁珊珊伸手想將明琛推開。
明琛卻緊緊擁著她，似乎祁珊珊不回答這個問題，他就不鬆手。
他手臂上的刀傷因為他手臂的用力而不斷地冒著血。
傅一一拳將安哥的一個小弟幹倒，結果回頭一撇就看到明琛抱著祁珊珊。
傅一當即就火了，頓時感覺天都塌了一半了。
剛想衝上去給明琛來上一腳，結果又一個小弟衝上來攔住了他。
“……你弄疼我了。”祁珊珊不知道要怎麽回複他這個問題，才能將傷害降到最小。
暫時沒想到答案的祁珊珊隻能這樣說。
明琛聽到後，果然鬆開了她幾分。
“你隻要回答恨與不恨就好。”明琛不肯罷休。
他對自己狠，拿命來賭，隻為她的一個回眸，一個答複。
隻要她說句“不恨”，他就不會害怕下次再見到她。
“我，你……”祁珊珊心情急躁得很。
卻在這時，二樓那個一直關注著祁珊珊，找著機會要祁珊珊命的男人終於按捺不住將藏在腰上的槍拔了出來。
男人悄悄移到了其他圍觀的人身後，將槍口對準了祁珊珊。
他原本是想出了酒吧之後再對祁珊珊下手的，但是沒想到會突然鬧出這些事。
而且一直跟在祁珊珊身邊那個長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的少年，身手竟然這麽好。
想出酒吧再殺祁珊珊顯然會更難，隻能趁現在亂殺了她了。
男人毫不猶豫扣下扳機。“砰！”一聲槍聲響起。
這聲槍聲，將在場人都嚇了一跳，包括陷在痛苦中等著回複的明琛。
明琛一抬眸就看到一顆子彈帶著勢如破竹之勢在眼前不斷放大。
明琛無力半瞌著的雙眼隨著子彈在眼前不斷放大而慢慢瞪大。
祁珊珊正想著要不要直接敲暈明琛把他扔醫院裏，卻突然聽到一聲槍聲在後方響起。
下一刻，原本擁著她的明琛帶著她個旋身，突然和她互換了位置。
祁珊珊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了子彈入肉的聲音。
看著明琛因為痛苦而緊皺在一起的眉，祁珊珊終於反應過來那槍聲是衝她來的。
祁珊珊滿眼震驚，連忙伸出手接住了明琛無力支撐而下滑的身體。
“明琛！”祁珊珊坐在地上，明琛靠在她懷中。
而他的肩膀，卻多了一個血洞。
看著祁珊珊露在口罩外麵那雙緊張擔心的雙眼。明琛再次笑了。
剛剛那槍，其實他完全可以讓兩個人都不受傷。
隻要他帶著祁珊珊閃開，就誰都不會中槍。
但是他沒有，他承認確實耍心機了。
哪怕是用受傷來強製住祁珊珊，保持兩個人之間那可憐的一點關係，他也願意。
“傅一。”祁珊珊衝傅一大喊。
傅一終於將最後一個人打暈過去，結果就聽到祁珊珊在叫他。
傅一連忙來到祁珊珊身邊。
“快送醫院。”
傅一皺眉，看了看渾身是血已經快要暈死過去的明琛，有些嫌棄。
最後還是很不情願地將明琛背上，快步衝出了酒吧。
祁珊珊卻沒有立刻追著傅一明琛出去。而是將剛剛子彈出聲的那一片區域給看了一遍。
果然看到了二樓一個躲在別人身後，手持槍械的男人。
祁珊珊將這男人的樣貌記下來後才轉身出了酒吧。
二樓的男人心裏正埋怨著這一槍竟然被人給擋了，心裏正不爽著，誰料祁珊珊竟然看向了他。
而且還在那麽多人當中準確地鎖定了他，甚至祁珊珊的眼神還十分肯定他就是那個開槍的人。
男人後背不禁涼了一片，總覺得很是詭異。
傅一在門口攔了輛出租車之後，直接將司機趕下了車，他親自開車送人去醫院。
祁珊珊看著身旁渾身是血隨時都會暈過去的明琛，想幫他先止血，無奈卻連塊幹淨的布都沒有。
“……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醫院了。”此刻祁珊珊的口罩已經扯到了下巴處，露出了那張因為緊張和擔心而蒼白的小臉。
“開快點。”祁珊珊衝傅一喊道。
“已經超速了，放心他死不了。”明琛受的都是皮外傷，並不致命，但是失血過多導致休克倒是隨時會的。
但是他能確保在將明琛送進手術室時，不會讓他失血過多而掛掉。
明琛虛弱地伸出手，握住了祁珊珊的手。
祁珊珊看向覆在她手上的那隻帶血的手。想將自己的手抽回，明琛卻用力抓住了她。
“……珊珊。”明琛虛弱地開口。
“你如果死在一夥地痞流氓手上，那絕對會是一大笑話。”祁珊珊冷聲開口。
明琛張了張嘴，想說一句：他如果真死了，那也是心甘情願死在她手上。
“……我不會死的。”明琛肯定道。
他毫無意義地堅持活了二十五年，如今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歡的人，覺得生命有了意義，又怎麽會這麽輕易去死呢。
“你最好說到做到，你要敢死，我就直接把你拋屍在這街道上。”
前麵的傅一忍不住抖了抖身體，“要拋屍的話得找個沒人的地方，不然被發現就……”
“閉嘴！”祁珊珊忍不住懟了傅一一句。
媽的，都什麽時候了，能不能靠譜點不開玩笑。
傅一表示委屈，他也不過說說而已，幹嘛凶他！
就在這時，祁珊珊口袋裏的手機響了。竟是保鏢的來電。
祁珊珊不知道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做什麽，但還是接了起來。
“祁小姐，您在哪兒？”著急的聲音響起，他在電影院門口一直等到電影結束，卻不見祁珊珊和傅一。
“我在……學校。”
“學校？您什麽時候回的學校？不是在看電影嗎？”他有些懵了，他沒打瞌睡啊，什麽時候出的電影院？
“你怎麽知道我在看電影？”祁珊珊皺眉疑惑道。
“……總裁不放心你的安全，所以一直派我在暗中保護。”實話實說。
總裁說祁珊珊不喜歡被人監視的感覺，所以一直沒告訴祁珊珊有人在暗中保護著她。
“……哦，我和傅一早就從後門先離開了。”
“那您現在是在學校嗎？”那人繼續問道。
“……嗯。”
“可是…我怎麽聽到了汽笛聲？”
祁珊珊啞然，看了看身旁緊盯著她的明琛：“我一會兒回去。”
“回別墅嗎？”保鏢不太確定地問道。
“嗯。”
額，不是說在學校嗎？這麽晚還回別墅？難道是想給總裁一個驚喜？
“那我去接您吧。”
“不用。”
“那好，祁小姐小心。”
“等一下，你去xxx酒吧替我取下今晚八點半到九點半這個時間段的監控視頻。”
“好的。”並沒有沒多問。
祁珊珊掛了電話後，打了個電話給徐源，直接說明琛受傷了，讓他趕往某醫院。
祁珊珊看著手機重重地吐了口氣，轉看向昏昏沉沉，虛弱得眼皮都要睜不開，卻始終不舍合上眼的明琛：“再堅持十分鍾，醫院馬上到了。”
明琛緊握著祁珊珊的手不放，半瞌的雙眼眸色黯淡。
電話內容他都聽到了，她終究還是要回去他的身邊。
此刻的明琛，隻想把這去醫院的十分鍾路程延長。
祁珊珊的手機再次響起，這次來電，卻是陸筠庭。祁珊珊接起電話：“還沒睡嗎？”
“沒，我聽說你今晚要回家？”手機裏傳來男人溫柔的聲音。
“嗯。”
“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已經在路上了。”
“傅一那小子在身邊嗎？”
“在。”
“路上小心點，我等你。”
“好。”隨著這通電話，明琛握著祁珊珊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最後終於鬆開。
他吃力地將頭轉向窗外，眼中的落寞和受傷盡數倒映在車窗上。
祁珊珊看著身旁一瞬間被悲傷包圍的明琛，不知該說些什麽。
好在醫院離酒吧並不遠，而傅一開車技術確實是專業賽車手的水準。
祁珊珊率先給醫院打了電話，在出租車停下時，醫護人員就推著手術推車來接人了。
在明琛進手術室前，祁珊珊和他說了句話：“我沒有恨過你。”
聽到這句話的明琛終於笑了，進了手術室。
祁珊珊閉著雙眸，有些疲憊地靠著牆壁而立。
傅一扯著自己身上沾了明琛血漬的衣服，很是不悅：“他把我衣服弄髒了。”
“一會兒給你重新買。”祁珊珊懶懶回了句，卻依舊閉著眼。
“你說的。”傅一頓時又樂了，“對了，你和他很熟？”
祁珊珊緩緩睜開眼，撇了傅一一眼。
“我看那他的好像喜歡你耶，他剛剛還抱了你，反正這事可千萬不能讓你男人知道，不然我完了。”
“行了，哪那麽多話，你個小屁孩還知道什麽喜歡不喜歡。”祁珊珊白了他一眼。
“什麽小屁孩，我不小！”
等了十幾分鍾後，徐源急匆匆地趕來了，“少爺呢？”徐源看著“手術進行中”幾個字，著急地問向祁珊珊。
“在手術，剛進去不到半小時。”
“到底出什麽事了，怎麽會受傷？”
“他在酒吧喝醉酒被小混混打了，是我和珊珊碰巧救了他。”傅一一句話概括。
“酒吧？”徐源有些不相信，少爺怎麽可能會去那種嘈雜混亂的地方。
而且少爺的酒量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喝醉，就算喝醉也不可能選擇在酒吧。
徐源看向祁珊珊身上的男裝，眸光微閃，真的是碰巧遇到的？
“傷得嚴重嗎？”
“都進手術室了，你說呢？”傅一低頭扣著自己的指甲，隨口應了一句。
祁珊珊抬腳踢了傅一小腿一下，不說話會掉皮啊？
“怎麽了？”傅一立馬抬頭，一臉疑惑。
祁珊珊看他一眼，沒說什麽，“放心，他會沒事的。”
“嗯。”徐源點了點頭。
“我還有事，得先走了，你照顧好明琛，手術好了記得跟我說一聲。”
“你不能等我少爺手術出來後再走嗎？”徐源試圖幫明琛挽留。
少爺的心，他比誰都清楚，雖然他也不想明琛再和祁珊珊有糾纏，但是明琛現在還是手術室裏躺著……
祁珊珊看了一眼緊閉的手術室門：“……酒吧那邊還有事沒處理完。”
“好吧。”
“你調些人過來吧，畢竟你們身份很容易招事。”祁珊珊叮囑了一句。
“嗯，你們路上小心。”祁珊珊和傅一離開了醫院，去商場換了身衣服後才打車回別墅。
徐源一個人坐在手術室外等。
……
祁珊珊和傅一回到別墅時，已經是十一點了。
而主別墅裏依舊還亮著燈。祁珊珊一進別墅就看到了坐在大廳沙發上正在辦公的男人。
陸筠庭抬眸，見祁珊珊回來，笑了笑，將腿上的筆記本合上，放在一旁，衝祁珊珊招了招手。
祁珊珊來到陸筠庭身邊坐下：“在等我？”
“嗯。”陸筠庭摸了摸祁珊珊的頭。
傅一抱著抱枕，咬著自己的拇指，坐在單人沙發上，皺著一張娃娃臉看著陸筠庭和祁珊珊的互動，他還是覺得陸筠庭和祁珊珊不般配。
陸筠庭撇了一眼礙眼的傅一：“還不去睡覺，小心睡眠不足發育不良。”
“你才發育不良呢，你全家都發育不良。”傅一瞪了陸筠庭一眼，立馬又補充了一句：“珊珊除外。”
“小子，皮又癢了。”
“珊珊，你看他，又欺負我。”傅一立馬跟向祁珊珊告狀。
“我們不理他，我讓人給你準備了水果西米露，吃完再睡覺。”陸筠庭一把攬過祁珊珊的肩膀，挑釁地看向傅一：小子，找靠山找錯了吧！
“幼稚。”傅一憤憤地拍打了一下懷中的抱枕，一臉不屑。
陸筠庭懶得和他計較，將祁珊珊摟緊了幾分，卻聞到了一陣淡淡的血腥味。
陸筠庭蹙眉，疑惑地湊近了祁珊珊幾分，仔細地聞了聞，確實是血腥味。
陸筠庭的眉越蹙越深，她生理期應該還有幾天啊，難道這個月提前了？
正當陸筠庭疑惑時，傭人將水果西米露從冰箱端了出來，放在了沙發前的幾案上。
陸筠庭暫時將心中的疑惑放下，將西米露端給祁珊珊：“嚐嚐。”
祁珊珊接過，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傅一眼巴巴地看著祁珊珊吃著，然後又看了看用餐區的方向，卻不見再有傭人端西米露出來了。
“就一份嗎？”傅一問向剛剛端西米露出來，此刻站在一旁的女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