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所謂傳奇，所謂憧憬
第六章 所謂傳奇，所謂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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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希望誕生了！！
那一天，殘陽如血，照例打完柴的艾倫和三笠背著柴火站在人牆外，拚命地想擠進去，因為城內的鍾聲響了，鍾聲響起說明巨壁的大門將開，而這時更是隻有一種情況——調查兵團已經完成了一次壁外調查即將歸來！
每一次調查兵團歸來時艾倫都會拚盡自己幼小身軀裏的力量好從大人們圍成的人牆之中擠出去來瞻仰戰士的英姿。
雖然，每一次都是失望，每一次目睹的都是一次比一次少的士兵，每一次聽見的都是他們失敗的消息，隻有頹喪的臉，無神的雙眼，滿身的傷痕．．．．．．．．．．．．
但是，艾倫也從不曾絕望，不曾喪失對人類的信心，不曾放棄衝出壁外獲得自由的夢想。
艾倫·耶格爾，這是他的全名，黑發碧眼，臉上總掛著一副倔強的表情，雖然這種表情出現在他稚嫩的臉上顯得有些搞笑。他的父親是一位因從瘟疫中解救了希幹希納區居民而備受尊敬的醫生，他的母親則是一個溫婉的家庭主婦。
他身旁的少女叫三笠，三笠·阿克曼，脖子上圍著一根紅色圍巾，麵容精致，與眾不同的黑發黑眼說明了她具有東洋人血統，而正是因為這種血統讓她的遭受巨大的災難——為了賺錢，人販子將目光放在了年幼的三笠和她的母親身上，在這些人販子拐賣人口時，因為反抗，三笠的父母雙雙斃命，自己也遭受毒打，不過幸好，她最後被趕來的艾倫所救，幾個人販子也死在了兩人手上。
“可惡．．．．．．都給我讓開一點啊！！”咬著牙，艾倫奮力往裏麵擠，然而說道底他還隻是個孩子，擠進成人堆裏的確是有些難。
突然，他感覺有人戳了戳他的背。
“幹什麽啊！”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轉頭看去發現的是一張精致的小臉。
“三笠，幹什麽啊，還不過來幫我，我要看調查兵團的戰士！”嘴裏嘟囔著。
“那邊。”三笠搖了搖頭，指向一邊。她的聲音音調有些低，好想沒有什麽太大的感情波動，很平，就像冬季無風的湖麵。
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艾倫發現那是一個石墩，頓時興奮地拍了拍三笠的肩：“謝了三笠！！”說著，快速跑到石墩旁，爬了上去。
三笠摸了摸自己被拍的肩什麽也沒說，走到石墩下，艾倫一臉期待地望著巨壁下門的方向，三笠則靜靜地看著他。
“啊，來了來了！！”墨綠色的身影遠遠映入眼簾，周圍的人群有些**。
“不知道這次結果怎麽樣阿。”
“肯定又付出了巨大的犧牲但一無所獲吧，什麽調查兵團，隻是在浪費我們交的稅罷了。”
“是啊是啊，像上次的莫塞斯，最終隻有一半的手臂回來了吧，這次損失肯定的更慘，更何況，聽說調查兵團還換了新的團長，年輕人沒經驗，怎麽能做好事啊．．．．．．．”
“更何況，都一百多年了，我們住在這裏不是也沒問題麽？巨壁足夠保護我們的安全了！”
類似這樣的話還有很多，無一不是對調查兵團的不信任和失望或者是長期生活在安逸狀況下形成的不思進取，安於現狀．．．．．．．．．．
艾倫的小手捏地很緊，他很想反駁，很想怒吼，但是，現實就是如此，如此蒼白，如此無力。
“等我加入調查兵團了，我一定要．．．．．．．．”他在心中默默發誓。
將目光投向走近的調查兵團，艾倫的瞳孔狠狠一縮：“怎．．．．怎麽可能，出去時不是有一百多人嗎？現在怎麽隻剩這麽幾個了？！！”難以置信的出聲，從周圍的人群裏也傳出了此起彼伏的哀歎。
又失敗了嗎？
不，不對！
正有些失望的艾倫發現了一些反常。
雖然損失依然巨大，傷亡依然慘重，但調查兵團戰士的表情卻不同以往。
雖然難掩悲傷，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同樣的光芒——那是希望。
“那個，請等一下！！”站在石墩上，雖然有些膽怯，但艾倫還是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很大，帶著些微顫抖，但很清亮，有一種小孩兒特有的聲線，頓時吸引了在場幾乎所有人的視線。
“嗯？”騎著馬走在最前麵的男子扭過頭，看向艾倫。
埃爾文記得他，每一次調查兵團歸來他都能看見這個孩子充滿希望的表情，但之前，他卻甚至連直視這個孩子的眼睛的做不到，因為沒有那個資格。
但現在不同了，他們已經可以堂堂正正的麵對人民了。
“有什麽事嗎？”埃爾文的聲音很厚重，也很溫和。
“請問．．．．．”咽了口唾沫，艾倫努力平複自己的的激動。
“請問，這次調查，成功了嗎？！”他問出了所有人最關心的問題。
“抱歉。”埃爾文知道一定這個詞一定會讓他們失望：“我們，依然失敗了。”
“誒”艾倫愣了，眼神有些黯淡。
“但是！！”兵團團長猛然提高的聲音又將他喚回神。
“雖然失敗了，但是，我們人類的希望已經出現了！！他們是兩個英勇而強大的戰士，每一個都獨立討伐了超過三十隻巨人，其中甚至還包含著奇行種！我相信，人類的未來就在眼前，人類的反擊近在咫尺！！”他的聲音擲地有聲。
人類的，希望？
現場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獨立討伐超過三十隻巨人，這樣的戰士出現了麽？甚至一次還出現了兩位！
下一秒，歡呼傳遍了整個希幹希納區，而且很快，這個消息也會傳遍整個人類世界。
人類的希望，巨人的夢魘，降臨了！
“我一定要加入調查兵團！！我要成為利威爾和蘇墨那樣的人。”艾倫的聲音很小，但很狂熱，他知道了那兩位傳奇的名字，看見了那兩個黑發黑瞳的身影。
曾經幾次想要阻止艾倫加入調查兵團的三笠知道，沒有人能阻止他加入的決心。
“那麽，我陪你一起吧。”看著激動的艾倫，三笠在心中悄悄說道。
“這個世界，美麗，但是殘酷。”
“但是，對我來說，隻要有了艾倫，一切都無法成為阻礙。艾倫，就是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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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們成了傳奇啊，活著的傳奇啊，據說他們還給我們取了個外號叫人類雙刃？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你說是不是啊利威爾？”夜晚，一家小酒館內，喝了口酒蘇墨對坐在對麵的利威爾說道。
“切，無聊。”利威爾瞥了蘇墨一眼，依舊滿臉不爽。
“嘛，別老臭著張臉啦，偶爾也應該笑一笑對不對？下次去我家我，我請你喝我親自釀的酒。”
“你確定能喝？”
“揍你哦！”
“切，下酒菜你也順便負責了。”
“魂淡，要求還真多。算了，也叫上埃爾吧，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手藝，小心別上癮咯！”
“我等著。”
蘇墨的蓮花釀很香，但並不是烈酒，有些淡。
這次他們兩人在酒館裏喝的酒是烈酒，不好喝，但的確夠烈。
現在不適合喝淡酒，夠烈的才行。
酒館外繁星閃爍，偶爾可見幾顆流星滑下，一閃而逝，浪漫的少男少女對著天邊劃過的流星虔誠地許願。
人類的雙刃還在酒館裏，一個看似嚴肅，老臭著張臉的死魚眼男子已經爛醉如泥。
另一個不時拿起酒碗灌上一口的長發少年仍然清醒，他不想醉，想醉，也難。
今天，他隻是來陪著另一個剛失去重要的朋友的人喝酒罷了，僅此而已。
所謂傳奇，其實也隻是會哭會笑，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