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遊子歸來
4.遊子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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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俏，一身孝。
這是李書實曾經生活的那個世界裏頗為流行的一句話，先不說這樣的說法背後到底有著怎樣的目的，但至少從結果來看，似乎當真不錯？
此時，三位全身素縞的婦人站在李書實身邊，他們身後還站著一位年紀略大於他們，同樣一身喪服的女性，每一位都是梨花帶雨，每一位都帶著嬌羞的情趣。
可惜，李書實僅僅隻是安慰了她們幾句便將這幾位女**給大姨子甄薑，她將會負責安排這幾位寡居的女性在並州的生活，至於甄薑眼底閃過的遺憾表情，李書實權當沒有看見。
甄家的女子雖然個個都很出色，但既然最出色的那個已經被李書實收入囊中，其餘的李書實並不打算和自己有什麽瓜葛，他並不打算給予對方什麽錯誤的信號。
如果想要美麗的女子，蘇小蘿莉的百合宮裏還有大票妹紙，隻要他真的想要，蘇小蘿莉倒也不是不願意牽線搭橋，反正那些女人注定無法長久留在李書實的身邊。
正因為保持著這樣的默契，縱使他身邊的幾個女人的肚子都沒有什麽動靜，可是部下們卻並沒有其他的心思，蘇小蘿莉的地位穩如泰山，也變相讓李書實少了很多的煩惱。
所以他不希望自找麻煩。
再說要是真的想要未亡人屬性的女人，那位鄒夫人可還在自家府邸裏待著呢。
咳咳，當然，如果張繡真的敢於將自己的**宣之於口，李書實倒也不是不能幫他一把，隻是自從見到自己的嬸嬸入了並州牧的府邸，張繡雖然一臉的惆悵，但看起來更像是鬆了口氣，隻不過想要找一個令他滿意的女子卻也並不容易，所以哪怕都三十好幾的人了，竟然還是孤身一人。到現在就連甚少理事的童老頭，都開始為他的這位大徒弟的私生活操心起來。
或許……
看了看幾位起身離去的俏麗背影，李書實覺得這種事情果然還是過一陣子再說比較合適。
信都城內城的一把火，雖然沒有將信都城變為徹徹底底的廢墟。但想要重建卻也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至少暫時來說，這座冀州曾經的權力核心是要遭遇廢棄了，就算安平郡的郡治都必須搬到北方，也隻有信都縣的衙門還會留在這裏。
可想而知。這裏想要恢複往日繁華那是根本就不可能，而想要恢複到平均水準之上，也需要至少十年的時間，等到一代人逐漸忘記戰火的創傷之後，這裏才會重新恢複活力。
當然，並州軍的大營並不會立刻離開，李書實還需要留在這裏繼續待上一陣子，經曆了洛陽和長安，還有從曹操那裏聽聞過的壽春發生的事情，李書實覺得很有必要對這裏進行一下善後處理。否則天知道是不是會有什麽髒東西出現，然後發展成為無法解脫的悲劇輪回。
如果是他曾經生活過的那個位麵，李書實大概隻需要考慮防疫的問題，而現在，卻需要讓那些風水士和道士們多多努力，平抑這裏可能出現的亡魂，稀釋掉那濃鬱的負能量氣息。
雖然這些守衛的工作零零碎碎，很是惱人，讓人總是不得閑，不過忙過這一陣子就好。而且在沒有什麽大事的情況下，李書實其實也是有很多的方法可以偷偷懶耍耍滑什麽的。
可惜他的這一想法並沒能實現，因為賈詡將一摞有著相當厚度的情報放到他的辦公桌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李書實已經十分自覺地對身邊的蘇小蘿莉苦笑一聲，然後再與蘇小蘿莉和小甄清一起對賈詡投以“你是個大壞蛋”這樣怨念十足的目光。
當然，這種缺乏攻擊力的眼神攻擊對賈詡這種老狐狸而言實在是起不到什麽作用。
更別說他在承受三個人怨念的同時，卻是從小橋煙那裏收獲了一個隱晦的感激目光。
不過那道目光轉瞬即逝，讓賈詡幾乎以為自己是不是上了年紀出現了幻覺，畢竟當他注意到小橋煙的時候。這個小妮子已經一路小跑到了李書實的桌案旁，看起來是準備為李書實研磨墨汁，為之後的工作做準備，那專心致誌的模樣和淡雅卻甜蜜的笑容表明她很喜歡這個工作。
這讓反應慢了一拍的小甄清暗自惱怒的同時也有一點點失落的感覺，在蘇小蘿莉一臉詭異笑容離開且必定會占據廚房這個戰略要地的情況下，小甄清突然發現自己在這個營帳中變得有些多餘起來，這也讓她對破壞她的好事的賈詡更加怨念重重。
可惜這份濃重的怨念卻隻能讓賈詡在大熱天打個寒顫而已，可以說是沒有卵用到極點。
小甄清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環視營帳好幾圈，又在小橋煙和已經進入到工作狀態的李書實兩個人身上來回遊弋了許久，這才露出自信的笑容，頭頂更是好似冒出明亮的燈泡，熠熠發光。
輕撫琴弦，素手顫顫，不過三兩下，一首輕慢的樂曲便如同碎玉落盤一般回蕩在營帳內。
曲子沒有什麽激烈的地方，但舒緩的節奏卻似乎可以令被焦躁的暑氣所侵染的空氣多出一絲涼意，那附著在宮商角徵羽上的絲絲情意也隨著這份清涼緩緩沁入心脾。
似乎感受到環境的細微變化，李書實原本皺起的眉頭竟然舒展不少，隻是這輕鬆了少許的心情到底源自於那略顯清新涼爽的微風，還是那令人感到愉悅的情誼。
再無半點可以打擾李書實工作的存在，李書實也可以將心神完全集中於那些文件之上。
粗粗看了一遍，這些情報都和一個人有關，而這個人便是悄悄前往蜀地的那位劉皇叔。
劉備前往益州，既是因為作為內應的張鬆對其的邀請，同樣也是源於皇帝劉協打算趁此難得良機，打算用劉備作為杠杆，看看能否用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方式解決益州自從劉焉開始出現的割據傾向。當然如果趁機再能解決那些越來越不安分的西南夷就更是錦上添花。
可是劉備對這個任務其實是並不怎麽看好的。
想要讓大軍挺近西川，對於現在的大漢來說主要有三條路線可以選擇。
其一是由關中翻越秦嶺，過漢中或者武都-陰平小道進入四川盆地腹地。其二是由南陽順漢水逆流而上，經房陵天險攻取漢中，然後以漢中為跳板。西出陽平關，接下來白水關、葭萌關、劍閣、甚至還可能遭受到來自西邊的涪水關與涪縣守軍的共同夾擊。
當然，如果選擇走陰平小道順涪水南下，同樣避不過那涪水關的阻攔。而如果你對涪水關之於陰平小道的作用並不太清楚的話，那麽提起涪水關的另外一個名字江油關，恐怕就不會讓大家感覺陌生了，因為若非另一個位麵的曆史上守衛此地的馬邈或貪生怕死，或能力堪憂。隻怕鄧艾想要成就那一番不世之功還需要多出不少坎坷來。，而也恰因為馬邈的不堪，襯托出了他夫人李氏的剛烈，卻可惜所托非人，也隻能以一死來表達自己內心的傷痛。
至於這第三條路，便是順著長江逆流而上，過魚複扞關（原名江關，兩漢交替時公孫述心腹李熊以此關可以扞東麵之地保巴郡門戶，故以昔日楚肅王於今長陽縣西部為抵擋古蜀國所築扞關為喻，到後來反而因為魚複那一堆亂石頭成了正朔）入巴郡。至於之後怎麽選擇，那就是個人喜好的事情，不過如果從順利得到補給的角度講，還是繼續沿著江邊走比較好。
這三條路都不容易。
頭兩條路都需要穿過各種險途，與各種雄關進行鬥爭，一個不小心就是被包餃子的結果，又或者是被堵在雄關之下幾年也動彈不得。而第三條路同樣不容易，因為沿途要麽需要穿過山地叢林區，與那些隱藏在山林中的蠻人和夷人打交道；要麽沿江而行，全都是人口稠密區。固然容易得到補給，但卻也同樣駐守著大量的部隊，而且成分極為複雜，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捅了馬蜂窩。那滋味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而且這還沒有算上漢中這個獨立王國的態度，以及益州南部被稱為“南中”的廣大區域裏那些大大小小的豪強們，可以說如今的益州完全就是一鍋大雜燴。
在劉備看來，對於這樣的局麵，最好的方式便是派出部隊，最好能夠從北方和東方兩路夾擊。若是再能有一些益州內部的帶路黨作為引導和臂助，或許才能徹底解決問題。
簡而言之便是一鍋端。
而這種想法在劉備到達益州後變得更為清晰。
因為就算是劉備自己，對於益州北部地區那大派裏麵有小派，派係與派係之間的關係還幾位錯綜複雜的情況同樣感到頭昏腦漲，就算身邊有張鬆這樣的聰明人幫忙解釋，不到一會也能讓原本還算清楚的思緒又變得混亂不堪，最終不得不讓張鬆停下他的解說。
對此張鬆也很無奈，或者說若非益州亂成這個樣子，他也不會想到要去尋找外援。
如果說統治益州的是個強勢之人，或許還能將那些反對的聲音大致壓製，至少也不會像如今這樣，在益州天府之國富饒的土地上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仿佛沒完沒了的戰爭，都說這裏物產豐富，人們的生活都很富足，可實際情況呢？
張鬆想到這裏也忍不住想要捂住腦袋，打算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劉備這是打算放棄麽？”
李書實一邊看著手上的情報，一邊自言自語著，不過沒有人回答他的自言自語，不論是小甄清，還是小橋煙，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手頭上正在做的事情，李書實說了什麽，她們又聽到什麽似乎完全無法影響到她們，因為她們很清楚自己到底應該做什麽，又不應該做什麽。
從現有的情況看，想要解決益州的問題，對劉備而言最好的辦法便是帶著大部隊沿著長江進入益州腹地，然後找到一個可以利用的支撐點，用一年半載的時間發揮他劉備善於團結人心的本事，收攏一批益州本土人士，然後根據當時的局勢決定之後如何發展。
至於從北方一路南下，以雷霆之勢掃平東川和西川的大小勢力，直接武力統一什麽的。也就隻能在劉備的腦海中偶爾閃爍YY一番，他手上可沒那麽雄厚的實力。或者說如果真要這麽做的話，憑他手上的力量能不能順利翻越房陵那座天然牢獄都是個巨大的問題。
除非劉備能夠得到並州軍的支持，隻是那樣一來主導權顯然也會在同一時間落入並州軍的手中。那樣一來到底是他劉備為皇帝收回有割據意圖的故土，還是並州軍擁有如同先秦一樣的霸業之基可就誰都說不好嘍~
劉備覺得自己在徹底失敗前還是要努力努力的，搶救失敗再宣告死亡也來得及。
但是……
那對於劉備來說最為合理的做法，卻有著一個令劉備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的前提，那就是他要首先打通從南陽到扞關的通道。而這條通道偏偏從漢水直達長江岸邊，也就是相當於劉備要從襄陽一氣衝到江陵——如果真能做到這一點，劉表絕對會乖乖束手投降。
或者和劉表商量“我和你借戰船幾十條，前進基地一座，等到平定益州我分你一半，不過順便說一句，聽說未來會有一個歇後語叫做‘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所以還請多多包涵”雲雲，或許能夠讓劉表提前享受到“龍馭賓天”的待遇。
嗯，就算劉表真的不知道那句歇後語。相信也會有人將這條重要信息提醒於他。
所以說我們的玄德公能平心順氣地完成他的益州大戰略麽。
這不是坑皇叔嗎！
這一刻，劉備的內心當真是崩潰的。
不過，李書實倒是覺得自己應該感謝一下這位皇叔大人。因為他或許可以考慮在西線做些動作，就算無法立刻解決益州的問題，至少也要將東川之地收入囊中。在如今這個天下趨於一統的趨勢越來越清晰的情況下，李書實相信益州的那些“有識之士”會做出正確的選擇，或者書就算他們一時依然看不清局勢的發展變化，固守著一些腐朽的東西，那些從外鄉來的東州兵們也一定能教會他們什麽叫做“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
唯一令人稍稍有些擔心的。是西方西海附近的那些羌人，從之前反饋回的情報看，恐怕某些人已經無法安坐，他們似乎並不打算繼續忍耐下去。尤其是當他們已經意識到漢人將那裏的蛋糕做得越來越大的時候，對於財富的貪婪和故土的認知會讓他們選擇鋌而走險。
固然對於那些人，李書實並不認為以張頜的能力會無法勝任這場烈度注定不會太大的戰鬥，但這樣一來卻會意味著張遼可能需要以自己手頭現有的力量來對付南方的敵人。
這樣一來，如果想要達成目的，恐怕是需要冒一定風險。而已張遼的性格和作戰風格，他也一定會冒這個險，雖然不清楚他是否是樂在其中，可是李書實還是覺得有些不夠保險。
多算勝，少算不勝，所以就算對張遼的能力有著充分的信任，但卻與李書實給張遼增加勝算並不衝突，雖說總是在黑某隻小螞蟻，但李書實也不得不承認，到了三國後期那種依靠國家的力量，而非將領個人的天才設想來作為戰爭基礎的戰爭模式顯然更符合他的胃口，因為這樣多多少少可以讓他這樣的普通人看到一點與天才們並肩的機會。
哪怕是這樣的概率同樣小的讓人沒辦法和天才們好好玩耍。
不自覺的，耳朵動了又動。
李書實可以感覺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正從不遠的地方向他的營帳快步移動，這既是對他這十餘年來不斷用自愈打熬身體的肯定，同樣也是他這十餘年來堅持不懈努力習武的成果。
隨著腳步聲逐漸臨近，李書實可以分辨出其中的一個腳步聲是屬於自家蘿莉，當然這也是因為自家蘿莉顯然有提醒他的打算，這才將步子在看似不經意間踩得劈裏啪啦亂響，否則就算蘇小蘿莉無意間的行進，李書實也是絕對感受不到任何的聲響。
哪怕是那種為了防備忍者偷襲而特意弄得吱吱扭扭作響的廊道相信同樣如此。
至於另外一個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陌生，不過腳步很輕，不是體重比較輕的女孩子，就是有著相當身手，能夠對自己全身肌肉進行有效控製的高手，至少軍營裏的那些大頭兵，他們的腳步聲隻要李書實願意，很遠的地方就能察覺到那種如同跺地一樣的聲響。
來的人究竟是誰呢？
李書實覺得有些小好奇，甚至原本正在思考的問題也放到一邊。
當然，李書實絕對不會告訴別人更多的原因在於以他的智力水平，想要獨自思考出一些比較靠譜的方案來實在是有些困難，所以就算再多想幾個時辰，頂多也隻不過會收獲一些腦洞大開的產物，除了讓謀士們或目瞪口呆口眼歪斜，或目不忍視以手掩麵之外，不會有其他結果。
於是……
“姑娘貴姓。”
麵對眼前這位美麗無雙，但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子古怪感覺的少女，幾乎是下意識的，李書實的嘴就成了沒有門鎖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