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靈變第75章 準備投生

第三篇 靈變第75章 準備投生

第三篇?靈變

墨翟興奮的說道:“夫子,是有人在幫助我們了,您看,您已經不怕陽光了。↖↖,”

孔老夫子也高興地說道:“是啊,一定是遇到貴人了,受人滴水之恩,理當報以湧泉,將來咱們可要好好感謝報答人家呀。”

墨翟也說道:“是呀是呀,一定報答,一定要報答。”

那外麵的慈雲她們幾個神仙姐妹們聽到了孔老夫子和墨翟之間的對話,都頗感內心不是個滋味兒,由於那百納神衣所形成的囚牢上已經被舍利子開啟了天窗,她們立在桃樹之下,也不便再開口說話了,於是就由慈雲帶頭,一個個跟著就都離開了。

墨翟對孔老夫子說道:“夫子,我們這就出去,去尋找楊朱和洛雲,然後我們一起再四處遊覽,您看看這世界變化了多少,還有什麽是沒有變化的。”

說著,墨翟就要縱身跳到那天窗處撕裂牢籠看看外麵的世界。但是,正當他要施展神通的時候,隻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迅速傳遍了全身,豆大的冷汗很快就滲滿了額頭,他一個踉蹌,險些沒有栽倒在地,孔老夫子大驚,趕忙上前,一把扶住了墨翟,急切的問道:“怎麽了,墨翟?是舊傷還未痊愈吧,好孩子,快歇歇,快歇歇。”說著就要扶墨翟坐在地上。

墨翟擺了擺手,示意不要管他。他屏息忍著劇痛,站在那裏,久久不動。這個過程中。墨翟反複又試著使了使神通。他發覺。一旦自己要弄神通的時候,那種劇烈的疼痛感就會襲來,而收起了神通的時候,那劇痛感就又馬上消失了。

墨翟明白了,這是有人對他施了法術,是企圖要控製他,就像當初惠仁神尼對他的控製一樣。墨翟不禁嘿然冷笑,繼而仰天大笑。

孔老夫子詫異的看著墨翟。問道:“孩子,你怎麽了?”

墨翟笑罷說道:“我是笑那些個魑魅魍魎之徒,打著慈悲的幌子,行著害人的勾當,我明白了,這一定是那大慈悲寺裏的尼姑們搗的鬼,就是她們把我們囚禁在這裏的。”

孔老夫子問道:“你是從什麽地方猜到的?”

墨翟說:“我的身上曾經被這寺裏的老尼姑施過法術,現在仍舊是那個曾經被點中過的地方,又被人給穿了鎖鏈,現在看似好了。其實我已經被人再次給控製住了,使不出神通來了。這前後的手法如出一轍。這峨眉山中又隻有這大慈悲寺一處靈異所在,不是她們,又能是誰?”

孔老夫子和墨翟兩個一替一句的說著話,時間就飛快地過去了。天黑以後,滿天的繁星點綴著幽黑玄遠的夜空,墨翟和孔老夫子就不再說話了,而是躺在地上各自閉目養神。

忽然,墨翟就感到自己腰間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向外拱。借著天窗裏投下來的星光,墨翟撩開破衣襟查看自己的腰間,那腰間皮膚的下麵好像是有一個什麽東西在向外拱。用手一摸,硬硬的。墨翟不禁心內一驚,不知道這又會是什麽妖孽在作祟了。

那皮膚下麵的東西越拱越高,但是卻沒有疼痛感,墨翟隻是感覺到一種悲傷的情緒在自己的心頭是越來越濃重了。

一旁閉目養神的孔老夫子感覺到了墨翟的異樣,就睜眼坐起身來看著墨翟,這一看,他不禁就“誒”的一聲驚叫了起來。隻見墨翟的腰間直挺挺的就長出了一根沒有枝葉的竹竿來,那小酒杯粗細一尺來長的竹竿已經刺破了墨翟腰間的皮膚,還在搖搖晃晃的繼續長高,再仔細查看,那小竹竿上還有一溜間隔並不均勻的小孔。

孔老夫子看在眼裏,驚在心頭,卻又不敢伸手去觸碰一下。他問墨翟道:“這,這又是怎麽回事啊?疼不疼啊?”

墨翟躺在地上,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原來,那舍利子可不是什麽至神至仙不染凡塵的東西,要是真的不染凡塵,這人世間也就不會再有什麽舍利子了。

隻因慈雲給墨翟的傷口處敷上了一粒舍利子,那舍利子的紅塵之性也就開始在墨翟的身體裏麵起作用了,那原本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全心全意隻為追求自己人生理想而活著的墨翟,此刻就忽然的回想起了紅塵恩怨兒女情長的事情來了。當然,這也是慈雲她們所始料未及的。

前世裏姬孩和施妹薑的定情之物,那根由施妹薑親手製作的丹管,就在舍利子的驅動下,伴隨著墨翟情竇的打開而被複製了出來。

看到那根記憶猶新的丹管,墨翟不禁悲從中來。

墨翟抬手從腰間抽出了那根二尺多長的丹管,拿在手中,淚水就如同是斷線的珍珠一般,一顆一顆的就滾落了下來。

墨翟為孔老夫子講述了自己在商周時代裏的那段人生經曆,隻聽得孔老夫子也是唏噓連連,歎惋垂淚。

夜半時分,墨翟手執丹管,將自己的一腔幽怨、一腔相思都化作了對丹管的隨意吹奏上,一曲曲音韻哀婉、旋律低徊綿長的樂音飄出了那由百納神衣所形成的囚籠,伴隨著隆冬時節的風,飄散在整個峨眉山中。

那丹管其實就是現今人世間所流行的六孔簫的前身,那音域可低徊纏綿,也可嘹亮悠揚,隻要是掌握住了基本技法,任何人都是可以進行吹奏的,但是正如同是寫毛筆字一樣,技法純熟隻是一個基礎條件,隻有情感深厚、閱曆豐富的人,才可以將那簫聲吹奏的質樸感人、悅耳動聽。

那大慈悲寺禪房之內正在打坐修煉的慈雲,夜半時分猛然聽到了一陣丹管幽幽怨怨如泣如訴的曲調,不禁就渾身凜然一震,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快速地就傳遍了她的全身。真是——

簫聲撩人欲破禪。

前世恩情再夢還。

青燈古佛迷津渡。

姹女相思泣青衫。

那一心向佛的慈雲受了墨翟蕭音的感動。不禁淚流滿麵,一顆凡心活轉過來,情竇已開,再難關閉,傷心的淚水是擦也擦不盡。

說什麽四大皆空,空空無有,實在是無極生有,種種皆有。這世間。哪裏有什麽印度人所描述的絕對空無呢?存在的隻是有無相生,無中生有,有又生無,無有,有無,一體而兩麵也,這就是我們中國人關於有和無的哲學觀念,有是一種另類的無,無是一種另類的有,有是有。也是無,無是無。也是有。在這個領域是一種存在,在另一個領域就是一種不存在,在這個範疇起作用,在另一個範疇卻又不起作用。這就是有和無的關係。

就這樣,那墨翟是每到夜闌人靜之時,就要隨性吹奏丹管,有時候還要向孔老夫子學唱《詩經》,什麽“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每唱必是歌聲嘹亮,響遏行雲。這個情種,情緒一來,才不管什麽白天黑夜的呢,是放開喉嚨就引吭高歌。孔老夫子則在一旁擊節附和,閉著眼睛,搖頭晃腦,一副無限陶醉的樣子。愛好音樂的孔老夫子,看來是真的很享受。

這可苦了那大慈悲寺裏的一班子年輕尼姑了。

慈雲、慈靈、慈靜、慈鳳、慈寧五人都是正處妙齡的女子,雖為神仙,但是她們也都是些前世裏有經曆的凡人,神仙也要凡人做嘛。

平日裏清修,雖各個都天然貌美,卻是都沒有什麽明顯的女性第二性特征的,各個胸部平平,不來月事。

但是自從這墨翟又是吹簫又是貓叫春兒一樣的演唱《詩經》之後,這姐妹五人就發現自己的身體都開始有了變化了。

一兩個月過去,春風回暖,她們每個人都發覺自己的胸脯不知什麽時候漸漸鼓漲了起來,更加讓人難堪的是,還有人就來了凡人女子才有的“例假”。

這些神仙尼姑子們平日裏修煉,穿衣服都是所謂的“冬夏兩層皮”的,也就是一年四季無分寒暑,就是那麽裏外兩層單衣服,因為她們不食人間煙火,所以那衣服也就沒有什麽汗水油漬,是從來不用洗換的,這下可好,來了例假,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就會弄髒了衣服。

起初姐妹幾個都是互相隱瞞著不說的,現在都鬧到有人不得不換洗衣服了,都是遮掩不住的了,於是幾個人就都公開了這一個大家都一樣的秘密。

大師姐慈雲這時就必須要拿出個主意來了,她明白,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夠再將這幾個人留在寺中了。

經過一番討論,姐妹幾個就一致決定,安排這幾個人去轉世投胎。但是,這幾個人都不是走過了奈何橋喝過了**湯的凡人,這要是強行轉世,就會還記得前生,那豈不是亂了乾坤。

經過了幾次會議討論之後,眾尼姑決定,就將這幾個人桎梏了元神,直接放到人世間,找些個意外傷了靈智的人附體,這樣,一是救助了那受傷的人,二是也暫時擺脫了眼前的麻煩,一舉兩得。

主意打定,說做就做,慈雲害怕和那墨翟正麵相見,就安排了慈靈和慈鳳一起提了孔丘墨翟和楊朱洛雲死人,準備要帶走去投生。

臨走時,慈鳳對眾人說道:“那個洛雲前身可是雙麵邪神駕前的先鋒官啊,如果隨便放出去,萬一控製不住,再誤走了妖魔,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呀。”

眾人覺得此話有理,於是就留下了那洛雲,將囚禁了孔丘墨翟和楊朱的兩隻皮囊用法繩一並係了,由二師姐慈靈在自己的袖內揣了,慈鳳護駕,兩個人便騰空而起,向著中原方向雲遊而去。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