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靈變第74章 得到救治

第三篇 靈變第74章 得到救治

第三篇?靈變

人間所謂官僚主義的東西,也是自然而然就會在各種社會生活環境中產生的,因為當有人落水的時候,那站在岸上的人是無法對那種行將溺斃的狀態感同身受的,更何況那手握權柄的人,養尊處優,就更是不能夠體會到窮苦人的辛勞與不幸了。↖↖,此刻,這大慈悲寺裏的幾個年輕尼姑,就是在按照人世間官僚主義的原則來處理眼前這件棘手的事情。

凡塵裏的事,表麵看都是些恩怨糾葛,內裏卻往往都是些利益的爭奪。神仙之事應該是真有,因為大自然中一定是充滿了生命的元素,誰敢以自己不過百年身的人生曆程來妄斷自然中沒有超越地球人類的生物存在呢?物質就是意識的本身,意識也就是物質的一種靈動狀態,是自主的物質,是強大的物質,任何人都有權利知道自己意識的高貴和意誌的堅強,這樣也好在自己做人的曆程中,不至於會玷辱了那崇高天道對於自己生命的眷顧之情。

此刻,我所講述的神仙之事,也就是在我意識中活動著的各種力量相互作用的結果。天上的事,其實也就是人間的事在照鏡子罷了。

現在來說那官府之中的差役。第二天就有人前來靜溪潭中打撈殺人嫌犯的屍首,哪裏找得到,二十米長的竹竿子伸下去都探不到底,這水又是流動著的,看來,這個殺了人的乞丐是要就此失蹤了。

但是。那個充滿了俠義精神的乞丐形象。卻是在峨眉山一帶活在了人們的口碑之中。人們後來是越傳越神,先是將那乞丐傳說成一名遊方俠客,接著又傳說作靜溪潭底的蛟龍,最後竟變成了是玉皇大帝的親外甥,也就是那個長有三隻眼的二郎顯聖真君了。

為什麽中國人總是熱衷於將一種善的力量最後都依附於以皇帝為代表的官僚階層呢?

因為中國雖然大,但是卻曆來是一個很封閉的環境,神州之內,沒有可供人們自由遷徙的多餘樂土。皇帝家族控製著中國的一切,任何一個中國人要想活命,就都得對皇帝的強權意誌低頭,於是一種“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便成為了中國人代代相傳的民族文化遺傳病,這就是,強盜打進了我的家門,殺了很多人,殺夠了,就沒有再來殺我,進而還向我表達了善意。同時那強盜還聲稱自己要建立一個新的太平世界,於是。這個強盜,這個我的仇敵,就在我的心目中變得可愛了。因此,中國人往往就愛將一種善的力量,去和政治中的強權建立起某種親密的關係。這種西方心理學所定義出來的“斯德哥爾摩情結”,對於中國人官本位文化的詮釋,真是一針見血。強盜政治直接催生愚民文化。

接下來的時光,那大慈悲寺仍舊像往常一樣,尼姑念經,香客拜佛,不間斷地還會有一些窮困病苦的人前來尋求免費的醫療救助。似乎一切還都如日出日落一樣平淡無奇。

分發舍利子之後的第五天,墨翟才蘇醒了過來,他一動就感覺到了一股鑽心的刺痛。

幽暗的鬥室之中,孔老夫子見墨翟醒來了,就高興的將他一把抱住,禁不住又是老淚縱橫,哭了片刻,孔老夫子說道:“墨翟,墨翟呀,你可算是醒過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說罷,又傷心的嗚咽了起來。

墨翟輕輕啟動一下幹裂的嘴唇,努力地笑著說道:“夫子,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孔老夫子懷抱著受傷的墨翟,強忍著悲痛說道:“這是怎麽了,你怎麽就傷成了這樣?楊朱和洛雲都哪兒去了?”

墨翟躺在孔老夫子的懷抱裏,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孔老夫子長歎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想我一生刻苦求學,自認為是明白了天道,想要在人間建立一個充滿了友善和仁愛的世界,但是直到我身後千年,也沒能看到我理想中的世界出現,我是真有些心灰意冷了,有時我甚至懷疑,我的見解是不是從根本上就錯了,我多想再到現實的世界裏麵去走走看看啊,自從有了你,我的這種願望就更加地強烈了。即使我不能夠去,我也很希望你能夠重返人間啊,唉!”說著就又是一聲長歎。

墨翟躺在孔老夫子溫暖的懷抱裏笑了,笑得像是個嬰兒,笑罷說道:“夫子,您可真像是我的父親。”

孔老夫子聽了墨翟這話,更加地摟緊了墨翟,激動地說道:“墨翟,好孩子,你的正直、執著和堅韌的意誌,也是我的老師啊,我也要向你學呀。”

此刻,這一老一少的對話都被站立在桃樹之下的慈雲她們給聽到了。慈鳳對慈雲說道:“師姐,應該放了這兩個人,即使不能夠為墨翟解除白龍鎖的束縛,也應該為他醫治一下創傷啊,不應該讓他這麽痛苦啊。”

慈雲沉吟了一下,抬眼看向了其他的幾個師姐妹。此時,慈雲的內心裏麵十分的複雜,她即想放出墨翟,又怕幾個師妹會有什麽想法,還怕自己在麵對墨翟的時候會心猿意馬。一時間,她就處在了一種六神無主的狀態之中。此時,慈鳳這樣一說,她也沒了主意,就不由自主地把眼睛看向了大家。

慈靈心內有些忐忑,說道:“畢竟是我們擒拿了他,放出來,他該不會記恨我們吧,還不如將他們遠遠地送走了倒了事。”

慈寧說道:“把人抓了,還給弄得像是個殘廢,又給遠遠地拋棄了,這要是日後讓人家知道了,那才是會真正地記恨我們呢。”

慈靜也說道:“還是應該先行救治,況且那孔丘還是見不得日月星三光的,就是送出去也是個灰飛煙滅,送走他們倒是簡單,卻是一傷兩命,這不是我佛門的作為呀。”

慈雲說道:“是的,師妹說得對,那就先對孔丘和墨翟實施救治吧,要他們一個不再忍受身體的痛苦,一個也能夠得見天日。”

慈靈說道:“要是那墨翟發作起來,可還製得住他?”

慈鳳口氣揶揄地接口說道:“又不是為人家解脫了白龍鎖,隻是彌補一下我們犯下的過失,有大師姐在,那被穿了白龍鎖的墨翟也就隻能算是個凡人了,變化不得,飛升不得,要使神通就會五內如焚疼痛難忍,怕什麽。”

慈靈聽了慈鳳的一番話,心中不樂,但是也無話可說,隻得咽了口唾沫,故意扭臉兒不看慈鳳。

隻見慈雲抬左手輕彈中食二指,便有兩粒明黃色的舍利子淩空飛出,一下子就鑽進了捆縛著孔老夫子和墨翟的那個小包裹裏麵去了。

再說那百納神衣之內的孔老夫子和墨翟,他二人正在說話,就見幽暗之中有兩道黃色的亮光突然就飛向了他們,一道光射在了墨翟的傷口處,一道光就在孔老夫子驚訝地大張了嘴巴的時候撲入了他的口中。

緊接著,那幽暗鬥室的牆壁之上就開出了一個天窗,一縷金燦燦的陽光便射了進來。墨翟和孔老夫子兩個人都趕緊閉上了眼睛,孔老夫子緊摟著懷中的墨翟,墨翟也伸手緊抓著孔老夫子的手臂,一老一少兩個人此時結成了一個命運的共同體。

孔老夫子以為自己此刻就要麵對徹底的消亡了;墨翟傷重,也無力再反抗外來的侵害了。他們都以為一場新的災難就要降臨了。

這一老一少兩個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閉著眼睛,準備共同迎接命運的磨難。

片刻之後,一切還都是那樣的寂靜,兩個人都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透過那牆壁之上的天窗,他們看到了一枝沒有葉子的桃樹枝條,聽到了外麵的鳥鳴和輕輕地風聲,感受到了外麵空氣的陣陣清涼。啊,黑暗鬥室之中的囚拘,隻通過這麽一個小小的天窗,就讓人馬上感受到了世界的壯美和自身生命的豪邁。

墨翟和孔老夫子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他們仰望著那個不大的天窗,借著光明彼此打量著對方。墨翟看到,孔老夫子依舊是鶴發童顏目光如炬精神矍鑠;孔老夫子也看到,墨翟**的身體上,穿透了他右肩頭的鐵鏈子不見了,一個健健康康完好無損的墨翟,仍舊充滿了活力的站在他的麵前。兩個人不禁相視而笑,互相握著對方的手,興奮異常。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