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商周英雄錄第八章分肉回家

第二篇商周英雄錄第八章分肉回家

第二篇商周英雄錄

施涉川背著一捆熟好的皮子走在回家的路上,這是一個身材魁偉的人,雖已年過半百,但是仍舊精力充沛,想當年他可是賈湖一帶有施氏部族中的一位勇士啊,隻因部族內部爭權奪利起了內訌,他不願意卷入骨肉相殘的無謂爭鬥,才帶領了幾戶親戚逃離了本部族。十多年來,他一直在探聽著來自賈湖一帶的消息,渴望著有朝一日能夠回歸故裏。

賈湖地區物產豐富,那裏的人大多都能歌善舞,還精通一些絲竹樂器,妹薑就善吹丹管,丹管其實就是後世裏中國流行的蕭管的前身,隻是那時還隻開五孔。

今日,施涉川未進家門,就聽得有丹管的幽怨之聲傳來,那樂曲如泣如訴,宛如是遊子思親,又好似孤雁覓群。同時,他還聞到了一縷淡淡的煮繭子的清香。他知道,這是自家裏才會有的聲音和味道,一定是妻和女兒在煮蠶繭。女兒常常會在煮蠶繭的時候吹奏丹管以打發時光。在這小麥青青大麥黃的時節,這特有的清香和樂音,更讓施涉川想念起了自己的家鄉。

施涉川進屋放下皮子,又來到院子裏用掃帚清掃了身上的衣服,耳聽丹管,仰頭望月,心裏麵不免就空落落的。

妹薑的母親看到丈夫回來了,就趕忙呼喚妹薑姐妹兩個,妹薑停下了丹管的吹奏,走出自己的房間,來到堂屋裏開始張羅著擺飯。

一家人坐下來吃飯。

妹薑媽對施涉川說道:“今天族長家的大嫂來買絲線了。”

施涉川答應了一聲:“嗯”,就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多年的夫妻,彼此都太熟悉了,他一聽就知道妻肯定是有事要告訴他了。

妹薑媽看著丈夫接著說道:“我看她買絲線是假,來提親倒是真的。”

施涉川問道:“她來為誰提親?”

妹薑媽回答道:“為瞽姆的兒子提親。”

妹薑停止了吃飯,看著自己父親的反映。

施涉川很平靜,吃著飯,不急不躁地說道:“瞽姆的丈夫姬釗是周族的英雄人物,周族在此地的族長姬章又是姬釗當年的部下,瞽姆為人耿介善良,受人尊敬,這樣的人家來提親,不比平常人家呀。”

妹薑媽又說道:“族長要大嫂傳話來說,要是應了這門親事,就會在今年臘月裏祭祖時,當眾宣布再分給瞽姆家新的井田,到時候我們······”

施涉川聽到這裏,趕忙抬起還夾著筷子的右手手掌,表示製止自己的妻再繼續說下去。隨後就說道:“不要想這些事,事情不是這樣辦的,我們又不是要賣女兒。若是瞽姆的兒子很出色,咱家妹薑看上他了,咱也就沒啥說的,要不然就說什麽也不行。臘月裏,老家那邊就會有販運貨物的人要來,到時候再探聽一下那邊的情況,我估計會有好消息了。”

妹嫄一旁搭話了,說:“我姐能看上他,我都不答應,一個小個子無賴醜八怪,惡心!”說著就扭頭做了一個嘔吐的鬼臉兒,口中還“噦”的一聲。一家人就都圍著飯桌笑了。

妹薑媽笑著說道:“瞽姆家的兒子,個子雖不高大,但是長相也還不差呀,你們怎麽就那麽厭惡他?”

妹薑輕蔑地說:“哼!糠了心兒的果子,心兒裏壞了。”

施涉川聽到女兒這樣說,心裏也就明白了**分,也對姬孩開始有了不好的看法了。

再說守在大田邊上的姬孩,此刻他正仰靠在樹幹上,輾轉反側地在那裏展開他美妙的單相思的時候,隻見順著河堤,來了一溜火把,月色下,泛著亮光的大河襯托著這一溜遊動著的火把,煞是好看。隻聽得那一溜火把處,還傳來了人們的呼叫聲。在這寂靜的夏夜,在這月明星稀的曠野之中,這人類的呼叫聲此起彼伏,仿佛是有著一種可以充塞天地的活力在來回奔湧。

聽到了這樣的呼喊聲,姬孩隻覺得自己的肺腑之中也有了一種壓抑不住的激情活力想要迸發而出,他深吸了一口氣,向著那一溜火把的方向就放開了嗓子,盡情地呐喊了起來,時而雄渾奔放,時而尖利嘹亮,真是一吐胸臆,好不快活。

走在最前麵帶路的是施雍,來人中為首的是姬荀,也就是族長姬章的兒子,姬孩他們一群年輕人的老大哥。姬荀像他的父親一樣,在人群中具有著威信。

這幾天,他在姬孩落下懸崖之後,已經是後悔萬分。雖然姬孩為人刁滑一些,但是本質還不壞,自己不該讓他去把守懸崖那邊的獵場。但是第二天他就聽人說,姬孩沒有事了,傷也好了,本來要過去看一看,卻一直忙著走不開,今天晚上就又聽施雍報信兒說,姬孩一個人就打死了一頭大野豬,而且還是赤手空拳。他簡直聽的是雲裏霧裏摸不著頭腦了,所以就急急忙忙帶著人一路趕過來了。

姬孩並不認得這舉著火把快步而來的一群人都是誰,但是這一群人個個都認得姬孩。他們都親熱地跑到姬孩的身邊,這個捏捏他的肩膀,那個拍拍他的後背,姬荀走過來,將火把交給身邊的人,然後雙手掬著姬孩的腦袋,微微地晃動著,歡笑著問道:“小子,你沒被摔死呀,當時可是嚇死我了。”

另一個身形粗壯的青年也熱切地擠過來和姬孩打著招呼,說道:“當時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誰知道你好得這麽快,還會一個人打野豬了。”姬孩在人群中看了一眼施雍,心想這個憨頭肯定是實話實說了,自己也不好說什麽了,就隻是跟著眾人也在一個勁兒地傻笑。

姬荀一手按在姬孩的肩膀上晃了晃,說道:“今天怎麽啞巴了,平時盡是你的話。”

姬孩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還故意在喉中發出“哼哼”的聲音,又衝著眾人擺了擺手,意思是說,自己嗓子有了問題,現在不便說話。

隻聽施雍站在人後說道:“孩兒哥他是從山上掉下來摔壞了嗓子了,聲音都變了。”眾人聽了,有的在笑,有的就顯出莫名其妙的神情。

姬孩趕緊點點頭,又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就指著地上的死野豬,示意大家抬豬。姬荀他們一看,好大一頭公野豬,,就有人問道:“姬孩,你是怎麽打死它的?”姬孩連忙拉來施雍,壓著嗓子說道:“我倆,一起打”。姬荀看著他倆,點了點頭,又說:“聲音還就是變了,嗯,能打野豬了,我看你這一下摔得好,長本事了啊!”眾人就都大笑了起來。

姬荀發話道:“先抬回去,明天一早剝皮分肉,還是老規矩,誰打的,誰就共分一條後退,其餘散給族眾,姬孩和施雍隻有兩個人,就他們兩人合分一條後退,不再參與族眾的分配,怎麽樣?”

眾人都歡呼,表示讚同。

第二天上午,施雍興高采烈地拿著半個豬後腿回家去了,一進門就嚷道:“大大,伯父,我回來了,妹嫄,姐,我回來了。”

大家見到他這麽高興,也都跟著被調動起了情緒,又見他手中拎了老大一塊肉,就問道:“這是哪裏來的肉啊?”

施雍興衝衝地說:“昨天我和孩兒哥一起在大田裏打死了一頭野豬,今天剝皮分肉,我就分得了一份。”

妹嫄伶牙俐齒地說道:“你又出冤枉力氣了吧?是不是你打死了野豬,姬孩就哄你和周族的人一起夥著分了?”

施雍不高興了,說道:“妹嫄,你又不知道,別瞎說。那野豬其實是姬孩一個人打死的,我雖算是個幫手,但是我打的隻是個死豬,不算數的。”

妹薑說道:“你是不是被人給灌了**藥了,什麽死豬活豬的?”

妹薑媽說:“管他死豬活豬,好好的肉拿回來了,就是好豬,一會兒你們就可以有肉吃了。”說著就接過了施雍手中的野豬肉,進灶房去了。

這裏,施雍就邊喝水邊繪聲繪色地將昨晚上打野豬的事兒又說了一遍。

施涉川聽得是將信將疑,不過有肉為證,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了。

妹薑看著自己的傻兄弟對姬孩佩服的五體投地的模樣,又想起姬孩以前非禮自己的經曆,不免就心情複雜了起來;一是怨自己的兄弟沒出息,二是內心裏對那個姬孩又更多了幾分提防之意;三是也和自己的父親一樣是將信將疑,覺得其中必有蹊蹺。

姬孩也拿著一塊肉回到家中,母親自然是高興非常。自己的孩子如今說出息就出息了,這怎不讓他高興啊。此刻他聽著姬孩在手忙腳亂地做飯,時不時地還問她該如何如何操作,母親用言語指揮著,聽著兒子活動的聲音,內心裏真是樂開了花。

這時,隻見姬章的妻,帶了個背著麻布口袋的仆人走進了瞽姆的院落,一進院子門兒就喊道:“老姐姐,我來看你來了。”

瞽姆聽得是姬章妻,就趕忙命姬孩出迎。姬孩快步走出茅屋。來人是誰,這姬孩當然還是不認得的,凡是第一次見麵的村裏人,這個姬孩都是不認識的。

姬章妻上下打量著姬孩,誇讚道:“孩兒啊,真是幾日不見,大不一樣啊,你瞧這股精氣神兒,可真有你爹當年的派頭啊!就是帥氣。趕明兒再給你媽娶回個好兒媳婦,那可真就是讓你媽過上錦上添花的好日子了。”

姬孩笑著微彎了腰背算是行禮了,口中說道:“謝謝阿姨。”

(列為讀者朋友,讀到這裏你也無需迷惑,想那商周時期的人,他們的語言再和我們一脈相傳,那也畢竟是三四千年以前的語言範式,其發音和語法規則都是和現在不一樣的。但是為了讀者閱讀的方便,我也就權當是個“譯意風”了,為大家做一個實時的翻譯,隻要列位讀得懂就好,也無需考證我是如何做的翻譯。)

(那姬孩是一個有著神奇靈魂的**,他的超凡能力,也是我輩俗人所無法完全理解的,不要過分糾纏他超凡能力的獲得和運用,那對於我們所要講的故事來說,雖非無關宏旨,但也絕對是無需糾纏的。我今天隻是在這裏做一段解釋說明,以後就再不提及了,無緣看到本段的讀者,若有疑問,那也就隻能怨天了,怨不得我這講故事的人。)

列位讀者朋友欲知後事如何,且待寫書人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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