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陰謀來襲

赤陽城馬家,是做生意起家的。他們包攬了整個赤陽城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法器生意,以及接近百分之五十的靈藥和靈符市場份額。

在赤陽城的地界內,除了直屬於逐月帝國的皓月拍賣行外,其他所有人,哪怕是赤陽城城主寧廣仁,也要在生意場上禮讓馬家三分。

特別是最近兩年,馬家家主馬雙吉修為晉升至洗髓圓滿境,距離寧廣仁的辟穀境初階僅有一步之遙。且馬雙吉的大兒子馬浩又於三年前啟靈成功,成為赤陽城數百年來,唯一一個在十四歲之前完成啟靈的天才!

與蒸蒸日上的馬家相比,如今的寧家則略顯蕭條。比兒子,寧廣仁壓根沒兒子;比家族生意,嗬嗬;比修為,不錯,寧廣仁到目前為止是領先的,而且辟穀和洗髓之間也確實有天壤之別。

但是!馬雙吉的修為一直都在提升,而且最近兩年內他的修為提升至快,幾乎可以說是一日千裏!

而反觀寧廣仁。九年前,他最好的兄弟“何懼”失蹤時,他就已經是辟穀境初階的修為。如今算算日子,寧廣仁已經有近十年未曾突破了。

寧廣仁天賦已然用盡了。大家都這麽說。明年就是五年一次的城主大選了,如無意外,此次大選赤陽城的城主非馬雙吉莫屬。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近半年來,赤陽城的人們經常能夠看到一頂粉色的小轎,從寧家出來就會直奔馬家大院,並且在馬家一呆就是一整晌!

有人說,那頂轎子是寧家大小姐的,不過裏麵坐的不是小姐,而是丫鬟;還有人說轎子裏坐的其實是寧夫人,去馬府“聯絡感情”的;還有人說……算了,反正大家說的都不是什麽好話。

對於這件事,寧廣仁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反正不管他知不知道,今天,這頂小轎一如既往的晃悠進了馬家的大門,並照例停在了馬浩獨居的小院內。

與此同時,馬浩的臥室內,淫、聲浪、語不斷,雲、雨之聲不停。錦被帷幔間,圓潤的雙峰隨著少女的起落而跳躍不止,豐盈的挺翹隨著少男的拍撫而歡叫不歇,戰鬥“著實”激烈的緊。

就像電影裏演的那樣,在這種千鈞一之際,總會有一個不識時務的人出現,然後不知死活的搞點幺蛾子出來。

“少爺!張老二來了。”

“滾!”馬浩喘著大氣翻身跪起,用盡全身力氣起了最後的衝鋒。

“少爺……張老二被何憂打了個半死,扔出了何家!”那下人吞吞吐吐道。

“滾!”這次說話的是那個少女,聲音軟軟的,很動聽。

“可是少爺!張老二說何憂會用真氣護體!而且還得了一件威力強大的法器!”那下人一臉焦急的說。

眼見著億萬雄師已兵臨城下,卻在此時數次驚聞鳴金之聲,馬浩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他猛地跳下床,衝出門來,指著那下人的鼻子大聲罵道:“放屁!你腦子裏是屎嗎?我爹如今已是洗髓境圓滿期的修為,尚且不能真氣護體,他何憂隻是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窩囊廢,憑什麽真氣護體!”

房門突然洞開,一股滑、膩的香氣直撲那下人的麵門。他悄悄的抬起頭,目光繞過馬浩往門內一看,謔!

一雙明月胸前掛;金莖幾點露珠懸。真真好風景!

那美豔少女注意到下人的目光,於是將錦被往身上拉了拉,輕笑著說:“馬大少爺,你這下人好大的膽子啊!”

馬浩顯然也注意到了那下人的目光,因此臉色變得十分陰沉。

那下人感覺到來自馬浩的殺意,便立刻收回目光,低頭急道:“是真的!張老二親眼所見。何憂用真氣護體擋住了張老二的木棍,然後又用那件法器將張老二打成了廢人!”

馬浩眉頭一皺,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真氣護體,那可是辟穀境修者才能做到的事!何憂明明連武修都不是,怎麽可能突然會用真氣護體?他的下人不可能撒謊,而真氣護體這種事情,想來張老二也不至於弄錯吧?

“讓張老二去書房等我!”馬浩吩咐道。

茲事體大,馬浩再也顧不得尋歡作樂,在少女的服侍下穿上衣服,匆匆忙忙的往書房趕去。

書房內,張老二躺在軟榻上,不停的哭訴著他在何家受到的“不公”待遇。

對於張老二的委屈,馬浩根本懶得管,他關心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何憂到底是不是真的用過真氣護體?

“你確定是三寸遠?”馬浩繃著臉問。馬浩見過寧廣仁使用真氣護體,範圍頂多也就離體一寸。三寸遠?至少得是辟穀中階的修者才能做到!

“小人確定!當時小人看得很清楚,木棍快要打在他頭上的時候,忽然被一層薄薄的膜給彈開了。”張老二說。

“薄薄的膜!原來如此!”聽了張老二的回答,馬浩頓時鬆了口氣。

真氣護體是將體內的真氣外放,在體表形成一層由真氣構成的氣甲。立體三寸遠的薄膜?那還護個屁的體!

馬浩現在已經能夠確定,何憂並不會真氣護體,而他手裏的法器也不是一件,而是兩件。一件用來攻擊,另一件用來防禦!而張老二所說的“真氣護體”,隻不過是那件防禦法器製造出來的防禦結界而已!

“想不到他何憂居然也能啟靈,我還真是小看他了!”馬浩歎道。

馬浩的話音剛落,書房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衣著光鮮,滿臉春色的少女走了進來。那少女一進門便一臉不悅的說:“何憂絕對沒有啟靈,甚至連武修都不是,曉蓉敢以人頭擔保!”

“那他為什麽能使用法器?”馬浩問。

法器,法器。顧名思義,便是施法時所用的器械。隻有道修才能溝通天地,使用自身的真氣施法。所以想要使用法器,至少也得有啟靈境初階的修為!

“不知道,也許是玉竹那個賤人留給他的寶貝,或者是因為身處何家的大陣之中,所以他才能使用法寶。”曉蓉回答。

馬浩點了點頭,說:“何家宅子下的大陣,是以何家血脈為引的,確實有臨危救主的作用。”

“哼!這樣也好。既然連護宅大陣都用上了,那也就是說何憂已經黔驢技窮了。接下來,該是咱們出手的時候了!”曉蓉說。

“你準備怎麽做?”馬浩問。

曉蓉陰涔涔的說:“惡霸何憂仗勢欺人,帶領一群惡徒衝入張家,打傷家主張老二,並霸占其家產,按律當斬!”

馬浩挑了挑眉毛,問:“你要殺了他?”

“如果他不肯解除婚約,我不介意殺了他!”曉蓉寒聲道。

“你就這麽不想嫁給何憂?”馬浩笑眯眯的問。

“我想嫁給你,難道你不願意?”曉蓉嫵媚一笑,頓時滿屋生春。

“願意,我對你們家小姐可是垂涎已久啊!”馬浩說。

這話讓曉蓉麵色一沉,禁不住暗暗咬牙。縱然她犧牲再多,始終也隻是寧家小姐的貼身侍女而已。無論嫁給誰,她都隻是寧家小姐的嫁妝。

“想要讓何憂離開何家大院並不難,但是要說服城主卻不容易。寧廣仁和何憂的老爹有舊,他不會同意你用這種方法陷害何憂的。”馬浩說,對於曉蓉的表情,他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我就沒指望他會同意。咱們先斬後奏!”曉蓉陰沉著臉說,“你是啟靈境的道修,按帝國律法規定,你有執、法斷案的權利。到時候咱們瞞著他,直接由你斷案,當場定何憂的罪!”

“恩,是個想法。那證據怎麽辦?何憂是何家的少爺,張老二是何家的仆人,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縱然咱們的計劃得手了,也難保帝國的人不會知道這件事。”馬浩說,“到時候寧廣仁肯定不會責罰你,但卻會把我退出來頂缸。畢竟像惡奴弑主這麽大的事,他身為赤陽城的城主,怎麽也得給帝國一個交代吧。”

“誰說這是惡奴弑主?這是揚善除惡!要證據是吧?地契行嗎?田契要嗎?或者曉蓉再去弄一張何憂的賣身契?統統蓋上老爺的印章,誰敢說是假的?!”曉蓉一臉得意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