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運動領路人——王荷波

工人運動領路人

——王荷波

中國工人中覺悟最早奮鬥最力的一人

——中共中央機關刊物《布爾塞維克》

王荷波（1882～1927），中國工人運動的先驅，中國共產黨早期領導人之一。福建福州人。1921年發起組織津浦鐵路浦鎮機廠工會。1922年加入中國共產黨。翌年任中共中央工人運動委員會書記。1923年組織津浦鐵路沿線工人罷工，支援京漢鐵路二七大罷工。1924年出席共產國際第五次代表大會。1926年後任全國總工會執行委員，1927年任中華全國鐵路總工會委員長，同年參與組織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裝起義。曾任中共第三屆中央執行委員、第四屆候補中央執行委員、第五屆中央監察委員會委員。八七會議上當選為臨時中央政治局委員，不久又出任中共中央北方局書記。後被張作霖殺害於北平（今北京）。

在新思想啟發下覺悟

1949年，北京剛解放不久，周恩來就提出了要尋找並重新安葬烈士王荷波的遺骸。根據知情人提供的線索，人們得知王荷波當年是在北京安定門外就義的。於是人們來到安定門外，發現那裏雜草叢生，一片荒蕪。人們從蘆葦深處挖出烈士遺留下的一隻殘缺不全的魚鱗底皮鞋，依稀可以辨認，從而收斂了他的忠骨。

王荷波，出生於福建省福州市的一個貧困家庭。少年時，因家境貧寒，他隻念了兩年私塾就協助父親分擔起家庭生活的重擔。1901年，他的母親病故。不安於現狀的王荷波辦完母親的喪事後不久就離開家鄉，外出謀生。在漂泊不定的生活中，他在華東地區海軍當過水手，在東北旅順、大連做過苦工，受盡了虐待和壓迫。

1916年夏，王荷波到了揚子江畔的浦口，在浦鎮機車車輛廠當鉗工。浦鎮機廠是由中英合資建立的一座機車車輛修理廠，而王荷波所在的津浦路南段的建築權全部屬於英國人。因此該廠實際上是由英國人獨霸，他們占據了廠內的大部分重要管理崗位，尤其廠長和總監工均是由英國人出任。他們在廠裏培植爪牙，橫行霸道，耀武揚威，欺壓工人。王荷波看在眼裏，恨在心頭，對工頭和洋人無比痛恨，心中已經隱隱燃燒起革命的火苗。

十月革命的一聲炮響，給中國送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諸如《新青年》、《勞動界》等在內的許多進步報刊開始紛紛發表文章，稱讚俄國革命或介紹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王荷波也通過閱讀這些進步書刊，開始接觸新思想。他逐漸悟出一個道理，隻有鬥爭才能求解放，隻有共產主義才能帶來希望。

長江北岸的浦口，是津浦鐵路與滬寧路的中轉站，是南北交通的樞紐。在當時，浦口附近的浦鎮是一個人口稠密的城鎮。1919年，北京爆發五四愛國運動之後，北京學生紛紛南下到上海串聯，給浦鎮工人帶來了全新的革命觀念和思想，大大激發了他們的革命熱情。6月7日，北京開始對學生大逮捕的消息傳到了南京。南京市民基於義憤，決定通過罷市來聲援學生的愛國運動。

王荷波聞訊後，立刻組織浦鎮機廠工人去南京參加罷工、罷市活動。可是由於帝國主義和封建軍閥的重重阻撓，他們最終沒能渡過江去。

王荷波憤慨不已，召集起浦鎮機廠所有的工人，向他們慷慨激昂地演講：“工友們！恥辱不能忍，亡國奴的日子不能過。我們要團結一致，和全國人民一條心，反對帝國主義，堅決跟軍閥作鬥爭。他們把長江封住了，架起機槍恐嚇我們，威脅我們。我們不怕！我們就在浦鎮遊行給他們看！”

於是，王荷波帶領著滿腔怒火的工人們，在浦鎮南門街舉行了一場示威遊行，有力地支援了南京人民的罷工鬥爭。

從這一天起，王荷波踏上了艱險而又光榮的工人運動的征途。

開展工人運動

浦鎮機車廠的洋人和工頭狼狽為奸，挖空心思壓榨工人。他們懲辦、開除工人的條款多如牛毛，極端苛刻，也十分荒唐，引起工人極大不滿。1920年5月，英籍總監工布拉克竟下令拆除廁所，不許工人上班時間大小便，更激起工人的強烈反抗。

王荷波對大夥說：“英國鬼把我們當牛馬，我們是人，是中國人，絕不能任憑他們擺布。”工人們經過商議，決定向英國資本家提出取消所有罰款條例、重建廁所、加薪一成和向工人賠禮道歉四個條件；在廠方未答複之前，全廠實行罷工。

這時，布拉克慌了手腳，沒想到工人們會團結起來，趕忙給上級機務處打報告請示。第三天，機務處的處長趕來，要求工人派代表談判。工人們推舉王荷波等三人組成談判代表小組，去跟機務處談判。通過據理力爭與幾百名工人在門外的聲援，這位處長和布拉克被迫答應了工人的複工條件。王荷波還在談判中補上“罷工三天中工人的工資照發”的條件，廠方也不得不予以答應。這次罷工，工人們大獲全勝，王荷波在工人們心中的地位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從實際鬥爭中，王荷波認識到工友們隻有組織起來才有力量，才能反抗資本家和工頭的壓迫。

1921年3月14日，浦鎮機車廠的工會在工人的歡呼聲中誕生了，王荷波當選為工會會長。廠工會成立後，王荷波就把關心工人的生活、處處維護工人的利益作為中心工作。工會成了維護工人權益的堅強後盾。由於軍閥混戰，貨幣貶值，物價飛漲，工人的生活更加艱難。王荷波就和工會代表一起，向鐵路局提出要求增加工資，發放冬季棉衣等條件，卻遭到鐵路局的無理拒絕。

王荷波認為必須有所行動，才能引起鐵路局的重視。一天，他帶領著浦鎮機廠的幾十名工人，趁津浦鐵路特別快車進站之時，跳下月台，臥軌請願。武裝護路隊長下來問話，王荷波代表工人理直氣壯地說：“工人們沒法生活，交通部不能坐視不管。”鐵路局為了不誤火車正點，答應讓工人派代表進京談判。王荷波義不容辭地出任談判代表，隻身前往北京，肩負起浦鎮鐵路工人的重托。工人們看到他衣服單薄，便暗地裏湊錢給他買了一

件皮毛大褂。送行時，他雙手托著大褂，感動不已，激動地說：“弟兄們，我帶著你們的心願，穿上你們送的衣服，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此去決不辜負大夥兒的重托！”到北京之後，他進入交通部麵見交通總長葉恭卓。葉恭卓和他的手下百般刁難王荷波，但王荷波毫不畏懼，據理力爭，終於迫使北洋政府答應了工人的全部要求。

王荷波帶著鬥爭的勝利果實，從北京返回浦鎮。這一天，浦鎮站就像過節一樣，張燈結彩，人們夾道歡迎王荷波的凱旋。這次鬥爭也讓工會在群眾中的威信大增，資本家對工會也開始刮目相看。王荷波抓住這個大好時機，發動工會督促資本家為工人修建浴室，為工人開辦夜校、子弟學校和合作社等福利事業，使工會成了團結工人反抗壓迫的堅強堡壘。

加入黨組織

1921年底，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北方分部負責人羅章龍，為了開展勞動組合書記部的工作，由徐州來到浦鎮，不幸被敵人抓獲，十分危急。王荷波聞訊後，挺身而出，率眾工友將羅章龍營救出來。從此，王荷波與中共北京黨組織取得了聯係。1922年6月，經羅章龍介紹，王荷波在北京加入中國共產黨，成為津浦鐵路的第一個工人黨員。

為了加強鐵路工人的對敵鬥爭，王荷波又組建了浦口鐵路工會，並吸收搬運工人集體加入了鐵路工會。為了團結更多的工人一起鬥爭，王荷波為搬運工人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在會上，他說道：“一個人有什麽本事？大夥團結力量大。我們鐵路工人、全國工人都團結起來，就能推倒壓在我們頭上的大山。”工會的發展壯大，使王荷波非常興奮，也增加了他搞好工會工作的信心。從此，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會工作中。

每當勞累了一天過後，王荷波都顧不上休息，他要抓緊晚上的時間組織工會活動。等活動結束時早已到了深夜，但是，他回到家裏還堅持看書學習，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和理論水平。他嚴於律己，辦事公正，公私分明，賬目清楚，從不亂花大夥的一文錢，深得群眾信賴。工人們把滿臉胡須的王荷波，親切地稱為“王胡”。在他四十歲生日的時候，工人們送他一塊大紅匾，上書“品重柱石”四個鎏金大字，敲鑼打鼓在浦口、浦鎮南門環遊一周。這四個字體現了工人們對王荷波的崇敬和愛戴。

王荷波待人誠懇，辦事認真，任勞任怨，深受工人們的愛戴和尊敬。隨著鬥爭的進一步發展，他成了津浦鐵路總工會籌備組的負責人，為了組建徐州、濟南、天津等站的鐵路工會，他冒著被捕的危險南北奔波，使這些地區的工會工作得到很大的發展。有一次，王荷波帶著緊急任務，從南京北上濟南，引起了敵人的注意。火車剛過浦口，他就從小報上看到了反動軍閥通緝他的消息。他冷靜地找車上的鐵路工人商量，尋找應急辦法。這些工人像保護自己的親人一樣，把化裝後的王荷波藏進列車員工作間的一個香煙櫃裏。當列車進入徐州站時，反動軍警戒備森嚴，如臨大敵，車上車下整整搜查了四個小時，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悻悻而歸。

壯大工人運動的力量

1923年1月31日，王荷波代表津浦鐵路總工會籌備組赴鄭州參加將於2月1日召開的京漢鐵路總工會成立大會。會前，王荷波和各地代表一起頂著軍閥吳佩孚的重重壓力，為大會按時召開做了不懈的努力。但終因軍閥政府破壞，成立大會被迫中止。隨後，京漢鐵路黨團負責人決定舉行全路總同盟罷工，號召全國工人聲援。王荷波立即離開鄭州，到津浦沿線的天津、滄州、德州、泰安等站，組織工人做總罷工的準備工作。

2月6日，王荷波趕回浦鎮，連夜召開黨的秘密會議，他沉痛訴說了吳佩孚破壞京漢鐵路總工會成立大會的情況，傳達了總同盟罷工的決定，大家表示堅決聲援京漢鐵路的兄弟們。在王荷波的統一部署與指揮下，水陸兩路工人同時罷工，霎時間，浦口水陸交通全部癱瘓。正當浦口罷工繼續進行時，軍閥吳佩孚在帝國主義的支持下，血腥鎮壓了京漢鐵路大罷工，製造了震驚中外的二七慘案，王荷波為了保存浦口工運實力，忍痛下了複工令。

敵人十分害怕王荷波，密謀暗害他。黨組織得知這個信息後，幫他秘密離開浦鎮，轉入地下鬥爭。在群眾的掩護下，他離開了浦鎮機廠轉入山東，指導濟南、青島等地的工人運動。

過去封建習俗，木匠、鐵匠、油漆匠都有祖師，每逢祖師生日，工人們就請戲班唱戲敬祖師。那時，四方機廠的工人積極分子利用這個機會聯絡廠裏工人，取名為“聖誕會”。王荷波到時正趕上這“聖誕會”。他對工人們說：“‘聖誕會’紮神棚、供神像，這是迷信思想；但不管通過什麽形式，能把工人組織起來也好。”他在青島的兩三天中，找了好幾個“聖誕會”的頭頭談心。他說：“現在你們組織了‘聖誕會’，這裏有鐵匠、木匠、油漆匠，行不同心相同，好比三兄四弟，應當抱成一團，擰成一股繩，這就叫團結。”他還說：“你們製會章、戴銀牌、唱戲，可是，千條萬條別忘了為工人兄弟辦事。現在別的城市工人成立了‘工人俱樂部’；你們搞了‘聖誕會’，不論名目如何，都應當為工人謀利益，同統治者抗爭。”

在王荷波的教育下，工人中的進步分子團結群眾，把原來帶有封建色彩的組織“聖誕會”改造過來，成立了工人俱樂部、圖書室，為四方機廠建立工會打下了牢固的根基。

1924年5月，王荷波受黨的委派，和李大釗、羅章龍、劉清揚等組成中共代表團，赴莫斯科出席共產國際第五次代表大會。

王荷波從上海到達北京，與同行的代表會齊後，乘客車出發。他們按照指定的地點在哈爾濱集中，一起到滿洲裏。經過七晝夜的旅程，王荷波等人終於來到紅色的首都莫斯科。六月，大會在克裏姆林宮隆重舉行。

接著，王荷波還與羅章龍等人一起應邀參加了赤色職工國際大會。會後，代表們參觀了蘇聯的工廠、學校、托兒所和孤兒院，看到在列寧領導下的蘇聯，盡管戰後國民經濟十分困難，但人民的福利事業

仍然有很大的發展。回國後，王荷波學習共產國際的經驗，在上海組織起紅色救濟會，救濟因罷工而失業的工人和遇難同誌的家屬。

後來，每當王荷波回憶起這一段在蘇聯的美好生活時，總是興奮地對妻子說：“你等著吧，不久的將來，我們的國家也要像蘇聯那樣，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

1926年秋，王荷波接受黨的指派，先後多次回到福州，指導福建黨的工作，策應北伐軍入閩，其中一項重要的工作就是廣泛發展統一戰線，策反馬尾海軍。

王荷波經常來往於福州、馬尾之間，頻繁出入馬尾“海軍聯歡社”，通過海軍政治部主任林植夫做海軍司令楊樹莊、第一艦隊司令兼馬江要塞司令陳季良的工作，以取得海軍實力派的配合。他還利用其四弟王大華、五弟王凱在海軍中工作的有利條件，聯係下層水兵和造船廠工人，啟發他們覺悟，吸收他們入黨，建立黨的地下組織。

1926年10月，何應欽率東路軍入閩，盤踞在福建的軍閥周蔭人節節敗退。11月下旬，周部張毅看到福州守軍單薄，企圖乘虛而入，憑借著萬餘兵力，從漳州向北推進到烏龍江邊。在這個關鍵時刻，王荷波代表我黨出席了國、共、海軍三方在馬尾召開的一次重要會議。會上他宣傳國民革命軍北伐的大好形勢，開展政治攻心，對馬尾海軍當局進行保衛家鄉、造福百姓的思想工作，與會三方最終達成了統一意見。於是楊樹莊、陳季良調動海軍主力，配合北伐軍，把張毅部隊堵截在閩江南岸瓜山一帶，並乘勝將其消滅。然後造成掎角之勢，迫使省防司令李生春就範，迎接國民革命軍進入福州城。

在福建策應北伐的同時，王荷波仍兼著上海總工會的領導工作，在和周恩來、羅亦農、趙世炎等並肩戰鬥的過程中，和他們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誼，周恩來親切地稱他“大哥”。

王荷波參與領導了著名的上海工人三次武裝起義，負責南市區的工作，特別是利用福建同鄉的關係，通過“新海軍社”這一士兵群眾組織，在海軍中進行了大量的工作，爭取海軍支持起義，並為上海工人提供大批武器，配合北伐軍的勝利進軍。

在上海工人舉行的第二次武裝起義中，王荷波說服海軍總司令楊樹莊脫離北洋軍閥，指揮參加起義的“建威”、“列字”等軍艦炮轟孫傳芳的龍華司令部和高昌廟兵工廠。

3月21日，上海工人舉行第三次武裝起義。這時，王荷波剛從福州趕到上海，就在周恩來、羅亦農等的統一領導下投入戰鬥。他始終親臨第一線，奮不顧身地指揮工人武裝隊伍作戰，終於贏得了重大的勝利。

24日，王荷波在南市市民大會上發表講話，熱烈慶祝這一勝利。為了防備帝國主義軍艦的武裝幹涉和北洋軍閥渤海艦隊的南下襲擊，王荷波隨即奉命前往吳淞，幫助已經站到革命方麵來的駐滬海軍加強吳淞口的防務，以保障上海的安全。

9月末，王荷波到農民運動開展得較好的河北省玉田視察工作，召開縣委擴大會議，傳達八七會議精神，宣布省委關於發動以玉田為中心的武裝暴動的決定。10月10日，他們在玉田縣城關東高搭講台，召開了1萬多人參加的大會，進行了暴動的“戰前動員”。玉田、遵化、豐潤、薊縣等縣的農民個個威武雄壯，精神抖擻，手持各種武器，高呼“打倒軍閥”、“打倒貪官汙吏、土豪劣紳”、“農民武裝起來”等口號，嚇得敵人喪魂失魄，龜縮城內。

10月18日，有2萬多農民參加的以玉田為中心的規模宏大的武裝暴動爆發了。這次暴動雖在敵人的強大武裝圍剿下失敗了，但它是我黨領導的北方第一次農民武裝暴動，對配合當時全國各地的革命鬥爭和冀東以後的農民武裝鬥爭，起了重要作用。

堅決鬥爭到底

當時，奉係張作霖和晉軍閻錫山開戰，政治形勢發生了有利於革命的變化。王荷波領導的北方局，決定利用這一有利時機，組織武裝起義，計劃確定後，北京市委向黨團員作了動員，實行了軍事編製，進行了軍事訓練。市總工會組織了交通、糾察、偵察等6個隊，為武裝起義作好了準備。在發動黨團員上街散發傳單、張貼標語時，不慎被巡警發覺，遭敵人追蹤搜捕，10月18日，王荷波在北京法政大學第一院被捕。北方局軍委書記段百川、北京市委書記王盡臣等數十人也先後遭逮捕。中共北方局、北京市委、團市委、市總工會等機關遭到嚴重破壞。

在敵人麵前，王荷波起初隻用假名和他們周旋，後來被叛徒指認，但他絲毫沒有泄露黨的機密。任憑敵人施盡酷刑，他仍堅貞不屈，表現了一個共產黨員的崇高氣節。在獄中，他充滿革命樂觀主義精神，鼓勵難友們堅信舊製度一定滅亡，新製度必然誕生，共產主義終究會在中國勝利。他表示，為了人民的利益死而無怨，希望他的子女、親屬和他一樣，做革命的人，走革命的路。

1927年11月11日深夜，北京城陰霾蔽空。軍閥政府陸軍軍法裁判處的幾輛刑車，從南向北疾馳而去。刑車剛到安定門外箭樓西邊就猛然刹住。

從車上下來十八個戴著手銬腳鐐的人，為首的就是王荷波。他們在反動軍警的刺刀下蹣跚前進。

王荷波瘦骨嶙峋，已經被折磨得傷痕累累，但是他目光炯炯，麵對敵人的槍口毫不畏懼，視死如歸。18名勇士知道窮凶極惡的敵人無計可施，隻能用槍殺這一招了。他們義無反顧，放聲高呼：“打倒軍閥反動統治！”“中國共產黨萬歲！”“世界革命成功萬歲！”口號聲驚天動地。嚇得敵人目瞪口呆，驚慌失措，慌忙開槍。

一陣淩亂的槍響過後，18個勇士倒在了血泊中。

1949年12月11日，中共中央組織部、中華全國總工會、中共北京市委等組成“王荷波同誌等十八烈士移葬委員會”，將王荷波烈士的遺骸移葬於八寶山革命公墓。周恩來總理親臨主祭，在莊嚴的軍樂聲中，他親自扶柩入穴，親自覆土。

中國共產黨早期工人運動的先驅和領導人之一王荷波烈士將永遠為人們所懷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