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_第十七章 飛向月亮

這是幾天前白小牛做的夢，現在華博士領著南茜去找白小牛，講了這個夢。

南茜聞所未聞，但她珍愛白小牛不變，在去順天坊的大街上走了一段路，華博士借故走了，臨別時對她說：今天還有前所未有的大事，希望南茜也參加，南茜問什麽事？他說你的好朋友白小牛會告訴你，就揚長而去。

南茜按白小牛短信和華山博士的指點，去尋順天坊。一路人流熙攘，古樓淳樸，新風時尚，店鋪滿目。果然有一門麵：順天坊，燙金新魏體大字。

白小牛從門裏麵迎出來，笑道：“阿南。。。。”

南茜也學楓子昵稱：“小牛哥。。。。”，她撲去緊緊抱住他親吻，兩人吻夠了進入裏間。

裏麵除了豇豆袋子、蠶豆袋子、狀元糕蒸子、五香豆腐幹壓子、幾箱石門黃酒，就是一張床、一張小方桌。

南茜躺倒在床上，正解開上衣，小牛說：“慢。。。”欲言又止，臉上有為難的神色，卻去打開桌上竹片包裝的東西說：“這是遠近聞名的丁蹄，”他又打開一瓶麝香葡萄酒，“咱們先吃先喝好嗎？”

南茜一臉疑惑，想到楓子，“你可以找她的，但今天你屬於我”，她熱淚湧出眼眶，嘩嘩掉下來，真正哭了，父母打她不哭。

“現在。。。現在我也該給你說了，”白小牛也是淚汪汪，“我不是你想象那麽好，因華山老師給我注射了幻想夢想的因子液，又在夢幻之虹裏鍛煉，我的本體就變作你所討厭的蟑螂人和機器人，我不能再給你隱瞞，繼續傷害你。”

還沒搞清楚他在說什麽，一個巨大的類似蟑螂的人出現在桌邊，“不。。。不。。。你不是蟑螂，噢，上帝，我向你祈禱：親愛的，這是怎麽回事啊？”她嚎啕大哭了。

他全身墨黑，眼睛射出藍光，黑而細的長腿長胳膊，小三角形的黑臉，頭上也有倒八字鞭須，他說：“因為Z星照耀的太陽氫氦快燃盡，人造太陽熱量無來源，他們想更換生息地，而地球是他們最理想的選擇。因此，他們來偵察、騷擾地球人。”南茜好像在聽天方夜譚，驚得目瞪口呆坐起，下床，但她還是認為在夢境，這一切隻有出現在夢裏才可解釋。

仿佛是瓷磚的牆原來是熒光屏，呈現宇宙大爆炸之後、形成太陽係及九大行星的雄偉、宏大、壯觀的圖景，出現大海、洪水、藻類、兩棲怪物、作為製造工具的人，能變形穿越宇宙的人、作為類蟑螂的人。

“我附在鹿身上，不僅僅是實驗，偷吃油菜黨參是警告他們，因為他們拿了天鵝座星人的賄賂，出賣我和華山先生，致使我和他多次遭到天鵝座星人追殺，有一天晚上半夜三更，我和先生正在給比幹老蟒做脫殼成人的基因移植，忽然地底下有動靜，這個實驗室在一樓，底下也是鋪瓷磚的，這東西

比瓷磚硬的多，你猜是什麽？你不會想到的。”

“是參孫似的巨人，中國式的三頭六臂？土行孫？”

“非也，是一團黃蜂，中間一支飛舞的鵝毛，後來才知道，那是天鵝人的納米兵團。我們倆拿化學瓶器砸、打無濟於事，被咬得麵目全非，全身都是傷口，住進我國最大、最先進的醫院也治不好，由於聯合國推薦，住進世界上最好的醫院也無法醫治，我倆進行過特殊訓練和Z星科技的強化，死不能，就是好不了。”

“後來怎麽好了？成現在這樣？”

“後來也是他們給治好的，派一個叫鵝毛的天鵝人，半夜降臨我們住院病房的窗台上，扔下一瓶注射的幹粉就飛走了，這人側麵看像支巨大的鵝毛，頭像個細管，身子恍惚臃腫。他們可能不想結怨地球人，怕樹敵太多。”

“阿西，你多次給我講過你童年的小夥伴、奇怪的事，我以西蒙逗你樂，不怪我吧？”

“我不在乎這些，我愛你高尚的靈魂，你為了地球人不被外星人欺壓，探索宇宙奧秘，不惜自己變身宇宙人，你視己若穀，鍾情愛友，尊師愛科學，自身作實驗，這是人類最崇高的精神，我十分敬佩你。

即使你真是蟑螂我也愛，我愛你，蟑螂！”南茜抱起地上的蟑螂人，不停地親吻他小三角形墨黑的頭臉、親吻他溢出黃水的嘴，她吃著黃水是甜的，甜到五髒六腑，使她心明眼亮，是宇宙間最好喝的黃色的水。

“你是說，楓子知道你的本體是蟑螂人後，棄你而去？”

“非也，”那個蟑螂人講出楓子失蹤的經過，原來，楓子是在江豬磯浴場失蹤的。

“那7月18日傍晚，老天爺悶熱的也想洗個澡，晚霞把奔騰的長江映照得飛金流銀，海鷗在浪尖上戲水降溫，野鴨不在蘆蕩裏安逸渡夜，飛到浪尖上乘涼。

從一日開始，她每日傍晚必在自己浴場遊泳，而那個白衣人也總在離她不遠處的水裏遊泳。

她已經默認他作為一個保鏢履行自己的責任，因此再不讓他做別的。

去年冬天，她重感冒住院，他一直在醫院奉陪。他談吐不俗，彬彬有禮，每天給她朗誦詩詞。

她有【楚辭】【李賀詩歌全集】和【辛稼軒詞選集】，是她最愛讀的詩歌之一。

他給她朗誦時還帶表情，聲情並茂，她聽了非常愜意甚至入迷。

這天傍晚，楓子和她的外國姐妹們操演一種花樣遊泳，叫做“友誼泳”，其中有俄羅斯的杜麗婭、英格蘭的瑪麗、法國的戴安娜、及西班牙、印度尼西亞的姐妹八個搏浪高手，他們時而牽手“屈原的蘭蕙之舞”，時而“托爾斯泰的娜塔莎之愛”、“達爾文的蝴蝶”、“愛因斯坦的光電之舞”，引得浴場遊泳健將陣陣喝彩、鼓掌。

突

然西北方向傳來“轟轟轟。。。”巨響，飛旋而來一股濃烈的烏雲，把她們和周圍的水旋向空中，好像有一隻巨形蟑螂在興風作浪，就這樣，楓子和她的姐妹們再沒回江豬磯。

而那白衣男子因飛起救楓子，也被烏雲席卷而起。

一天，華老師和那棕色蚯蚓找我，告訴我楓子被Z星的類蟑螂人擄去，關在Z星一個公園鐵柵欄籠子裏，供Z人遊玩時觀賞。在Z星，類蟑螂人大約每十年來一次地球，擄去作為繁衍的人種，做他們的能量之源。

華老師曾經告訴我，居住地球的人類最終進化成蟑螂形，那時太陽熱能即將燃盡，地球即將沉寂，需要補充能量，可能也會找方興未艾的星球。華老師曾經被Z星人擄去，在兩個Z星人幫助下，他竊取了生命變幻、轉換、超越時空的科技資料，並成功地逃回了地球，把那資料複製後一份秘密轉交聯合國總部、一份秘密轉交給國家科學院、一部分轉給我。。。。”

白小牛叫南茜閉一下眼睛，是真閉。

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到了鎮外一片草地上，身邊一頭白牛。它的大而亮眼睛，放射出溫柔之光，洞照出她的倒影，她看見它的睫毛一顫一抖，那是心靈的微笑，它馬上又幻成了白小牛這個人。

她去抱住他，親吻他的眼睛和腦袋，因為那裏藏著他的無窮的智慧和深沉的感情。

從遠處紅楓樹林裏奔出兩隻狼來，一直奔到他倆跟前，再看時，卻是兩艘飛船，煥發著柔和的橘黃色的光。白小牛說這叫生物飛船，由人腦直接控製的，地球人要從生物電腦才能進展到人腦---電腦這一步，

他告訴她，隻有生物飛船和光子飛船，才能進入時空隧道，實現時空變換，超越光速、光年，到達銀河係以外的星係，比如仙女座星係和大小麥哲倫星係，而Z星在小麥哲倫星係中心。

這是她從未聽說過的，“南茜姐姐，”又從路邊跑來魯西（露西）、霸王、波恩，還有華山博士、湯姆•道瓊斯將軍，他是聯合國維和部隊獅豹軍團的總指揮。

“為何要我操作？”南茜問。

“噢，這你就更不懂了，阿茜，跨越時空，必須陰陽交會，實現其小無內其大無外的飛躍，我操縱陽子飛船，你操縱陰子飛船。”

南茜不知如何是好，華山博士意傳她宇宙數理密碼、本飛船操縱密碼，並給大家說：“聯合國已秘密派遣獅豹先遣部隊，前往Z星談判；不成，可能要發生裏應外合的戰事。我們大部隊在月球上東方盆地回合，一同出征。”

飛船起飛時，兩邊艙壁熒屏出現：宇宙大爆炸、太陽係形成、洪水、藻類、兩棲動物、類人猿。。。。作為超越是空的人、作為類蟑螂的人。。。。最後，卻見楓子被Z星蟑螂人推進熊熊烈火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