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社會大泥潭_第二章他與四個她

吃過了飯,徐晴基本上也知道了我來到河南發生的事,我也知道租房的規矩,最少要交半年的房租,我手裏還有4500左右,我狠了狠心,問道:“能不能先交一個季度的?”

徐晴斜眼看了看我,問道:“身上還有多少錢?”

“4000”

“一個月400塊錢,但是你得做飯,還有,你的房間自己收拾幹淨了。”

居然給我降了房租……我連忙點頭。其實800塊錢在這個小區真的不貴,雖然說是合租,但是徐晴的房子有140平,三室兩衛,還附贈一個養眼美女,現在居然要400,雖然說得做飯,但是又沒說讓我買菜……

我連忙點頭答應,回去搬家的時候,房東居然還以為換了個鎖我沒有給錢在那裏嘴裏不幹不淨,我真的想說幾句什麽,卻又覺得無話可說,人要是窮,腰裏似乎真的沒有什麽底氣,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總會有那麽幾個人會欺負你,會給你不公平。

但是有的時候想想,或許這也是一種公平,這種公平體現在,無論什麽人放在我這個位置,都會遭受到這樣的不公。

我沒有多說,也沒有按他的意思把鎖頭錢給他,隻是默默地在罵聲中收拾了僅存的一些衣物,然後搬了出去,開始了另一番人生。

人要是連生存都有問題,真的是談不了什麽膽氣與尊嚴。其實我也知道降房租是徐晴在可憐我,但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逼到我這份上,再講什麽男兒當自強,不吃嗟來之食的話有點沒意思了。

人要想生存就必須有錢,我硬著頭皮又找了一個自己最不想幹的那種工作,而這種工作也是最好找的,幾乎對你沒有任何要求,這次是賣老年人器材的,專門忽悠老年人,其中貓膩很多,最開始還有很多教你如何騙人的培訓。我最開始真的不習慣,但是生活所迫,手裏的錢越來越少,於是便幹了下去。其實就最開始比較難,隻要你突破了那個心理障礙,賺錢還是挺快的,至少比以前拉廣告的好多了。

最開始我在徐晴的家裏如同一個隱形人一樣,盡量的不會跟她講話,盡量把自己放在一個很次要的位置上,每次坐在客廳裏看電視,隻要徐晴會來,我就會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看書。其實當時的想法很簡單,但是也很無奈,徐晴已經在經濟層麵上幫助我了,而我並沒有任何能力去給她什麽匯報,能做的也隻有不添亂。但是可能都是東北老鄉的緣故,我們兩個雖然

交流很少,但是卻很融洽,徐晴這個人沒有太多的事情,對於幫助我的事提都不提,而我作為一個東北男人,也是在是受不了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漸漸的兩個人話也多了,成了朋友,在我第一個月開工資的時候,雖然隻有一千塊錢,但是我還是請她在家裏吃了一頓飯,喝了一些酒她也沒有什麽顧忌,把生命中最不堪回首的過去也說給了我聽。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如此的女孩,居然是被別人包養的。

也就是說,我寄存在了一個二奶的門下。

包養徐晴的那個人叫老許,名字很響亮,官位很高,權力也很大,隻要翻開鄭州的報紙,基本上就能看到他的消息。而徐晴那批被包養的有四個人,前後不超過兩年。許晴說這些的時候咬牙切齒,而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包二奶還有批次的,不過徐晴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二奶,因為她不夠資格,大奶的名分不敢想,連二奶的地位也沒有。

“我們四個其實就是雞,不過讓他一個人嫖而已。”這是徐晴給自己的定位。

那一批的四個人都比較熟悉,有的時候要一起陪老許,更多的時候需要她們倆倆地表演給老許看。

“那個老王八蛋心裏最他媽的變態了。”徐晴跟我說的時候牙差點咬碎了。

“不過我年齡大了,他已經有半年不到我這裏來了,聽瑪麗說,老許又新包了幾個。老了。”說這話時我卻感到她的幾分落寞。那一年我24,她才26,不過似乎正如她所說,真的過了那個年紀了。

關於這個事情的談話,我跟徐晴斷斷續續地持續了很多天,一方麵是我太好奇了,對於現在的我,這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玄幻故事,我從來不知道有錢有權的人居然是如此的生活;而另一方麵,我覺得徐晴也很想跟一個人訴說,想要一個人去傾聽。

徐晴來自東北的農場,家裏不是很富裕,上大學那年父親上山拉木頭車翻了,巨木從腿上砸了過去,癱在了家裏。徐晴感覺天一下子就塌了,為了繼續上學便在校外給學生補課,兩個小時30塊錢,每天倒兩次車過去,雇主就是老許,那年老許家的兒子考大學,而徐晴剛剛大一。轉年夏天,天氣漸漸變熱,由於徐晴的父親基本上就沒有什麽治療,傷口雖然長了小半年,但是還是繼續惡化,等到醫院的時候,再不截肢人就要完了,而家裏所有的東西都變賣了,也還差兩萬塊錢,徐晴在姑姑的電話裏知道了這一切,她毫無辦法,最後

隻能找到了老許,希望他能借給她一些錢。老許很幹脆,電話裏就讓徐晴過去,等徐晴過去,發現家裏隻有老許和她兩個,過程很簡單,老許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強奸了徐晴。而後給了徐晴兩萬塊錢讓徐晴拿回家給父親看病。完全抓住了徐晴的弱點。之後徐晴就被老許包了下來。徐晴是二姐,至於大姐的稱呼,自然留給了正房。

三姐叫瑪麗,外號超級瑪麗。家裏本來是富商,結果01年拆遷鬧出了人命,而且是三條。瑪麗用一千萬和自己的五年青春,換來了父親從死緩到二十年,再蹲了六年之後的保外就醫,辦事的人就是老許。

四姐叫趙舒,外號雪糕,其實應該叫冰美人,不過這群女人可不想把別人稱作什麽美人。徐晴還真不知道她是如何被老許搞到手的,冷漠的要死,雖然也比較聽話,實戰中老許讓怎麽做就怎麽做,但是永遠不會發出一點聲音,或者什麽主動的動作。她們互相撫摸時,趙舒也如同機器人一樣,動作生硬,有的時候老許很生氣,罵她是死魚,她一句嘴都不回。徐晴發誓,有幾次她真的看到趙舒完事後在哭。而且值得一提的是,老許對她們在物質上真是不錯,每個月一萬的生活費,透支三萬的信用卡,一套100平米以上的房子,還有每人一台寶馬。但是趙舒卻是唯一一個還在打工的女孩。

幺妹叫吳雅,18歲那年當車模,在車展上老許指著她身旁那輛寶馬說,你跟我這個車就是你的。於是吳雅晚上就開著那輛寶馬到了酒店。徐晴最不喜歡的人就是吳雅,“即便是雞也沒有這麽**的。”這是徐晴的原話。評論她上床的時候動作太誇張,聲音聲嘶力竭,弄得別人聽著都難受。

2000年剛包徐晴的時候,老許還沒有那麽有錢,但是那幾年房地產發展得太快,老許手中這方麵的權力很大,到那裏都被當成財神一樣供著。後來幫別人拆遷了幾個項目,一下子就躍居富豪的行列。再然後有瑪麗的公司給他吸進,現在的財富究竟有多少,誰也說不準。但是畢竟是官員,平日裏還是非常低調的,所以最喜歡的就是帶著這些情婦出去旅遊。旅遊的時候一擲千金,別人都以為是山西的礦老板。

卻也正是這樣的官員,反倒是仕途一路通暢,以前我對他並沒有什麽印象,但是徐晴說過他的名字之後之後我留意一下才發現,各種先進黨員之中,總有他的名字,他甚至還提了幾句廉政的口號被放在報紙的頭條,供全市所有黨員學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