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7章

有一個社會現象:白天在街上乞憐苦討,晚上在酒吧夜夜笙歌!但我相信,大部分的乞討者都可能是出於自己的真實生活狀況,我不冷血,但我也從不在這方麵上給予他們慈善。如果有人去過佳縣白雲山道觀的話,對這些人多多少少有一些認識。

世界上還是好人多一些,很明顯我又不在這些人的範圍裏。

記得十年前,我和蘭芷在西安熱戀的時候,每次到了公園,那些手捧玫瑰花的賣花姑娘,都會衝我友善的推銷,隻要她說:這個姐姐長的多漂亮啊!我就毫不猶豫的買一束送給她,這樣算來,她已經漂亮了幾百回,我也不猶豫了幾百回,每次她都嘟噥:作孽啊,你太浪費了!還不如把這錢給了無力生活的乞討老人!

她每次都把花拿回去用鹽水養護,每次花兒都是死不瞑目,她一直在納悶花兒為什麽死的一支比一支壯烈!

我對她說:別人養花沸水煮切口五秒,少許鹽。你呢,100毫升水,加10毫升食鹽,花要不死,我死!

李山後來見了我也默不作聲了,這件事情,我再也沒有提起。

董事長也沒有在追究,其中道理不盡明顯,李山每次都滯後我的主材提供時間,我既無奈,又憎恨!對公而言,我不希望現發生任何公司內部矛盾,尤其是人力人際方麵相互扯皮互相製約!

張婧現沒有給我打過電話,從李山的表情來看,最近他紅光滿麵,一定是意外的得到了什麽寶貝,我更加對他不屑!每每想起這個腦海腸肥,大腹便便,年輕時被痤瘡排斥過的臉,一個身體可以用圓周率來折算的身材,他把張婧壓到身下,那是多少的令人扼婉!張婧隻有委屈的淚水婆娑的流……浮想起這種事情,對他的厭惡愈演愈烈!

晚上,去萊特曼K歌廣場去唱歌,陳建邀請的,說要介紹個人給大家認識。我就罵了一句:你個混蛋不是說這兩天掃黃打非呢嘛,你自己代頭表率,積極倡導工作作風,無恥之極啊!

陳建在電話那頭罵道:聽說你孫子被人暗算啊!要不要報警啊!

我正準備開口還擊,就看見了胡子,奇怪的是今天胡子領了他的老婆,一個腰比水桶都粗,長相簡直可以用凶猛兩個字來形容的女人。

我對陳建說:你小子今天悠著點兒,胡子帶著家屬來的,真家屬!

陳建說:今天你們都吃錯藥了吧,這不大煞風景嗎?胡子怎麽回事?我們得想個法兒讓他老婆走開啊!

我再沒有說話,因為胡子已經站在我的麵前!

我給陳建說:安排了重要領導我們就不來了,影響你的工作,還有,我們也不適合!你也知道我喝酒功力不行,胡總可以,但他有老婆要陪,你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好兄弟!

胡子不動聲色,她老婆擰了他一把。

我掛了電話道:嫂子你好,今天難得二位逛街啊!

胡子老婆道:誰說的,我們常逛!今天他說你們去和陳建唱歌去!我就……

:哪裏哪裏,陳建招呼了他們機關領導,叫我兩做陪,我們又不是三陪,再說人家是酒精考驗出來的,我呢肯定是不去,胡總你去吧!

胡子見狀道:那還不把陳建給折騰死?就他那破酒量,隻會害人害已,上次送他,他死活不下車,醉的和死人一樣,我叫了兩個酒店保安才把他送回酒店。結果他又要抄家夥說要緝毒!唉……

胡子老婆一聽道:算了,我自己逛逛,你和白經理一起去給他捧個場,畢竟你們關係不錯,你們也不想讓他……

我又說:嫂子你不知道,是人家陳隊長自己搞的事情,我們就不湊熱鬧了!

胡子老婆道:你看你這話說的,誰還不用誰幫忙了,虧你們還是好兄弟!我先走了!

然後一扭一扭的走了,人高馬大,還學人家擺臀……

我望胡子老婆遠去的身影道:胡總,您老婆蒲柳之姿,麵目猙獰,卻也聰明伶俐啊!

:我怎麽就看不出來呢?

:您一天隻顧著摟著漂亮小姐的小蠻腰,光要臉蛋身材,哪還要腦子和智商啊!

胡子也嘖嘖的說:這麽說我老婆也不錯啊

:是的,除了殘害你第三條腿的時候是殘忍一些之外,人嘛,也是不錯的!

胡子照我屁股就是一腳……

在包間外頭,就聽見陳建在裏邊撕心裂肺的呼喊:

上天給了我多少時間

全都給你我忘了我自己

趕在生命裏有限的時間裏

就讓這一刻停在這裏

隻要為你再活一天,我願意,不管明天就算有更壞的消息

隻要為你再活一天我的心

我的心就會滿意

隻要為你再活一天我願意

不管明天就算有更壞的消息

隻要為你再活一天我的心

我的心就會滿意。

胡子放在下,端起酒杯猛灌一口道:渴的要命,先來五打,減減渴!

陳建並不理會,我道:寂寞的要命,我們一人來一個美女,減減饞……女同誌就算了!

陳建放下麥克風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轉身看著角落裏的那個女人。

我感覺到了兩個人不尋常的關係!陳建平時是放浪形骸的,沒想到他這麽製約。

一行美女,魚貫而入,姿態優美。

包間裏還有兩個男人一個女人,都不認識。陳建一看到這些小姐後,馬上罷手道:你看你們,這猴急的!男人這一輩子體內的東西隻有五公斤,你要早早用完了,後半輩子怎麽過啊?

小姐們都笑了,一個姑娘別笑別說:老板別擔心,我們會悠著點兒的!

另外的兩個男人都咧著嘴笑了,隻有那個女的並不作聲,眼睛在這些小姐身上亂轉,像是從沒有見過小姐似的。

借著KTV幽暗的燈光,看到了那個女人:二十四五歲年紀,瓜子臉,皮膚特白淨,穿一身尼龍外套,老款牛仔褲,經典款的那種,五官清秀,隻是個子不太高。

胡子低聲對我說:爺爺的,你不是告訴我老婆,咱兩來陪領導來了嗎?

我也低聲對他說:你看不見啊,這全是領導啊,反正都陪了,陪誰不是陪啊,頂多我們兩都犧牲點色相,你的第三條腿再受點兒傷害罷了,全切了,不也就筷子大點兒疤?不要緊……

陳建站起來給大家介紹:這是我的朋友,含笑。陝師大的高材生,現在在榆林中學任教。你教哪科來著?他問那個叫含笑的女人。

含笑說:英語!

陳建又指著一個中年男人,歇頂,灰襯衫,高度近視眼鏡道:榆陽區教育局王局長!

另外一個高個子,瘦臉,長的挺朦朧的叫李處長,是高專附

中的學生處處長。

我倆又被陳建涮了一圈,局長處長眯著眼,嘴上叫好,實際上光剩下往那群小姐的身上身下揣摸研究了!

我低聲告訴胡子:這小子怎麽和教育界的人幹上了?他的孩子也沒有上小學啊!

:這你都看不懂啊,他找這兩人,擺明了是對那清純的姑娘的指點啊

每個人挑了一個小姐,就坐。

我問那坐在我身邊滿臉堆笑和滿臉脂粉的姑娘道:哪兒的人啊?來多長時間了?

姑娘不自然的笑笑道:我叫小雨,二十,來了幾天了!西安人

我笑著說:鄉黨,來兩句家鄉話聽聽!

姑娘笑了,並沒有說。我知道,她並不是西安的。

教育界的那兩個局長處長,正經危坐,不動聲色,隻是蜻蜓點水般的往嘴裏塞一點兒啤酒,兩隻眼睛都往姑娘的胸脯裏張望,胡子低聲對我說:想知道山那頭到底有什麽,別想像啊,不就伸入正前方幾十公分的事情嘛

我也看著他們道:你以為他們是你啊,人家光也就是看看胸前假山的前世造化,哪像你,動不動窺探裙底風光,深入掌握內裏乾坤啊……

胡子道:這個小姑娘說是貴州的,我看行!

陳建坐在我們身邊低聲道:你他爺爺哪次看到了說不行了?這次表現不錯,沒流鼻血

我看了含笑一眼,她一直在注視著我。

陳建說:哥們這個小朋友正點吧,兩位給點兒意見

我說好是好,給你就太糟蹋了!

胡子邊摟著姑娘邊笑道:叫什麽,暴殄天物!

陳建給王局長點了一首陝北民歌,本來我們對這個老家夥不太感興趣,結果他的一首清唱,簡直叫我們雄起啊,很給勁!

羊肚肚手巾三道道藍、

咱們見個麵麵容易拉話話難、

你在那尕梁梁喲我在個溝、

咱們見不上個麵麵就招一招手。

了見個村村了不見個你、

淚蛋蛋就灑在了沙蒿蒿裏

我們給予了強力的掌聲,因為作為陝北人,他唱的實在是太地道了,我懷疑他在這首歌上浸淫了幾十年!他之前一定是個好色的文藝愛好者!

蘭芷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叫我陪她去吃飯,我說公司裏招待建設局的領導,一時走不開。

蘭芷說:身邊又摟一漂亮姑娘吧!

胡子向我暗示一下,還沒等到我接電話,他就把電話搶去道:你好北妹,我是你胡大哥!我們現在在萊特曼招待他的建設局的領導,我也快喝醉了,要不你來這裏把他接回去吧!讓!他們建設局的領導也都醉了……

蘭芷道:如果真的是在招待他領導的話,我就不來了,完了胡大哥麻煩你打個車把他送回來!

胡子衝著我笑了又道:是這樣的弟妹,你好歹也過來一趟,要不然你每次都疑心疑鬼的,以為我們都不是什麽好人,順便也把他拉回去。

蘭芷道:看您說的,我就是問問他有沒有事,不要讓他喝太多!

然後就掛了電話。

胡子總結了:但凡要一個女人去親自驗證一個場合,基本上他們是願意相信男人的。如果有什麽風吹草動,那是例外。

後來陳建告訴我倆,他招待教育局的兩位爺的目的是想讓含笑轉正。

我就問他:你小子來真的?平時說說也就算了,你這會小心惹火燒身啊

胡子舉起一杯酒,仰頭痛飲,喝完杯中酒道:我們陳隊長是色情中人,這個大家都知道,你想讓那姑娘工作上轉正,是不是也想讓在她政治麵貌上也轉個正啊

我和胡子一個勁的誇含笑長的漂亮,惹的旁邊的小姐不高興了,老往含笑那裏看,把含笑也看的不知所措。

酒喝了三打,我有些抵抗不住,心裏直發毛,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撲麵而來!我付了兩個小姐的台費,直接把他們打發走了。陳建在那邊叫喊:你丫的搞什麽呀!

小姐走了不到兩分鍾,門被掀開了,我就到了一個人……

胡子驚的說不出話來,胡子老婆看了看我們所有人,也沒有打招呼,隻是暗示胡子出了包間。

胡子應聲出去了,陳建給我豎走了大拇指!

這方麵我的感應能力特別強,蘭芷老想抓我個現形,每次都被我順利逃脫。人常說女人的第六感特別強烈,我的這種感覺應該叫第七感。

這種感的主要幻想!假設不成立的事情你老是去琢磨它,偶爾,就有這種命中的巧合。

直到晚上十一點半,王局長和那個處長乘興而歸,路上時候嘴裏一直嘟囔:這個事情好辦嘛,明天就過來辦手續!

陳建給他們每人兩瓶53度的飛天茅台和兩條軟中華!

我問胡子:國家公務員,也能收受賄賂?而且還這麽膽兒肥的?

胡子又說:你要是想往上爬,你也得這樣!知道李山那老小子怎麽上位的?人家這方麵比你厲害多了,你就沒這方麵的天賦!再說了,這些事情在現實生活中就是人之常情,你要不懂這個,豈不是白活了幾十年?

我說:不是不懂,是不屑懂!這好好的社會主義被搞成這個樣子!

:這叫什麽?這叫社會主義道路上基礎的鋪墊!你說你送過禮,你受過賄沒?

:煙酒算不算啊!

:你說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得好好的研究一下。最近我發現一個事情啊,你們這些老板在付這些事情的時候可真是麻利的很啊!

:求人辦事兒,你還拿什麽姿態?一個字!搖尾乞憐!

:絕了!為了乞憐!我送你回家!我開著胡子的奧的A6穿棱而過。剛走到龍騰國際,我就看到了蘭芷。我對胡子說:今天送不了你了,老婆還在那兒呢!對了,剛剛你老婆找你幹什麽?

胡子說:找我拿錢,她的卡被鎖了!

我停好車,邊下邊說:緊急信號,十一點多了你老婆還刷個屁啊,她是監視你的,回去想好了怎麽對她說!幸虧我把他們打發的早!

胡子一摸頭道:有道理,我會嚴加防範,就算被刑訊逼供我也不招!

:那萬一你抵擋不住,招了呢!

胡子坐上了駕駛室道:我就說你們兩混蛋幹的!

蘭芷看到我很意外,我以為他回家了,她以為我還在KTV。

她看著我,手裏提著兩盒東西,看上去像是衣服。

她說:我現在都沒吃飯呢,轉了一會兒,無聊的,在廣場上坐了兩個小時!

我心裏一陣緊張,看她的表情,好像知道了些什麽!

我說:我說我在萊特曼唱歌,讓你來你又不來!

:你懷裏抱的那

姑娘不怎麽樣啊!

:天地良心,今天真沒抱!

:那就是以前抱過了?

:沒喝醉前不抱!

:你天天醉天天抱嗎?

:有時醉了也不抱!你以為她們是黃花大閨女啊,動不動被人搶購一空!再說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蘭芷邊走邊笑道:透過門,我看到你了,你身邊確實沒有人!

我的腦袋頓時大了起來,緊張的問:有啊,怎麽沒有!

:是陳建!他抱了一個姑娘!

我心時馬上就笑了,她在試探我。因為陳建壓根就沒有抱任何姑娘,有含笑在那裏嘛。

我馬上就把他們兩個出賣了!我說:今天請建設局的領導吃飯唱歌,我們自己不能再找姑娘了,你也不想想,我們小門小戶,搞這樣沒名堂的事情,本來就不好!人家兩個局長玩的不亦樂乎,我們隻能裝著喝醉了,倒頭就睡了!

:平時呢?你敢說你平時也這麽規矩?

:不信你問陳建和胡子!他們最有發言權!當然我有知情權!

我們又打車去一家夜市上吃了一些燒烤。

蘭芷總是看著那些孩子發呆,我邊吃邊想,就這表情,危機四伏啊!

小苗打電話過來,說工地上出了安全事故。我摔下東西打車送蘭芷回家,開著我的車馳入工地。

最近的事情特別多,雖然李山在某些方麵還想針對我,但他沒有機會,這次的安全事故,倒讓我有些擔心。

車子進了工地,就看到我辦公室前站了一群人,李總和藺總都在,而受傷的工作去卻不是他們的人,是另一家公司,西華建司的。

還沒等我說什麽,我已經看到一個人被抬在擔架上,全身覆蓋著白蓋單,有一絲絲血漬流了出來。

李總說:白經理,是西華的人!人已經死了!高空墜落,安全帶滑開了,屬於意外安全事故!

:有目擊者嗎?我沉聲問道

兩個手握鋼鑽的人站了出來,喏喏的說:我們和他一起的,我們是架子工,晚上加班找架,打算明天一早起第八層的外架!

不一會兒李山和公司行政上的副總也過來了,他看到人躺在地下,直接躲躲的遠遠的道:白經理,這是怎麽回事?

我就當沒聽見,直接問他們:西華的周漢虎過來了沒有?馬上來我辦公室!小苗馬上聯絡死者的家屬。西華的安全員負責看護現場,現在就去!

周漢虎是西華公司委托的我項目的總經理,他頭上直冒冷汗,慌慌張張的跑到我辦公室道:白經理你看這事整的,早知道就不讓加班了!我們是搶工程進度,原則上並非疲勞作業,死亡原因也很清析!屬於意外事故!

我心裏特複雜,想都沒想道:先把人安排到太平間或者是什麽地方冷藏起來,要不然,他的家人來了,人都麵目全非了!

安排的很妥當,整個晚上大部人都沒有睡,都知道這個項目上出現了安全事故,都在揣測如何來進行賠償!

李山悻悻的走了,他並沒有說什麽,基本的情況他也了解。

公司副總張懷仁看著我道:晚上喝酒了?

我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在明天之前就要處理完!如何鑒定和如何公布,你要想好!

:張總不會還想把這件事情公布出去吧?

:不公布怎麽辦?

:我的方案,私了!我們單獨對死者家屬進行賠償,當然,這個費用全部由西華建司承擔,於公,我們在施工合同上要求了專職的安全員做全麵的檢查,但意外還是發生了,他們都買了意外傷害保險,保險公司在承擔一部分!明天如果死者家屬能來的話,我們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好這件事情,畢竟這件事情已經不可彌補了!人已經死了,隻能說死後的處理方案。

:這樣,我回去明天大早招開會議,明天早上幾點前給你答複!張總也急急的走了!

我不是怕死者家屬滿天要價,也不是怕因自己的責任過失而處理不當,也不會因為下班時間喝酒而出了這樣嚴重的安全事故,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市建築安全監督站知道了這件事,對我們整個安全文明工地評審要極大的難度。

第二天早上,我就聽見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我也沒有走近看。李總和藺總他們在那邊給家屬說事故原因。周漢虎一直在我身邊和我商討談判方案。

死者是清澗人,家裏人來的時候並沒在現場鬧個不停,隻是哭喊著這種意外本來是可以避免的!說就叫別人說唄,因為事情發生了,我們也不想。任何人有預知後事的能力的話,哪還會有這麽多的意外?

我實在想不出如何麵對這家人的一家老小!

周漢虎麵露難色的對我說:你看,無論如何,你們建設單位也要對這起安全事故做個分析,我的意思是,都讓我們公司承擔了,會不會……

我什麽話也沒有說,隻告訴他:現在不談錢,先談家屬的賠償條件!

終於一番爭論後,家屬要求20萬安賓費和3萬元埋葬費,周漢虎問我的意思,我沉聲對他說:你的安全事故你問我?你準備接受罰款吧!

當我走到那婦女跟前時,本想說些什麽,後來都沒有說出來。

這種刻骨的傷,外人怎麽會能明白?

李山陪董事長一起過來,他問我:你的方案意見我們同意,速戰速決,讓姓周的繼續開工,罰款就算了,我們多少也有責任,無論如何,他們也是給我幹的項目!出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願意!我聽說一共23萬!保險公司賠8萬,西華建司賠10萬,剩下的5萬我們支付!

我再沒有說話了!但錢是老板的,遇到這種情況,不是我能左右的了,這種事情,我不做錢的主!

我說:我馬上辦!

這件事情被處理的密不透風,死者也於當天被拉回了故裏。李山總是對董事長搗鼓什麽我沒聽到,我想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

下午,藺總來到我的辦公室,給我拿了一盒西湖龍井,小聲的對我說:其實昨天出事的時候,我就在現場,人本來可能還能救的起,隻是……

我驚聲問:隻是什麽?

:人掉下來後,周漢虎的人行動太慢了!周漢虎還在打麻將……

我一敲桌子,小苗捧著文件盒呆呆的看著我。

藺總又低聲說:這雖然是個意外,但西華那邊……

我說: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

潘心言打了一個電話,說她在二街上買衣服,順便請我吃飯,我說今天不行,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董事長對我處理的這件事情很欣賞。隻是我覺得,一個生命的消失,隻是這麽簡單?有一個心情,叫忐忑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