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0章

大學時,蘭芷是不少人追求的對象,模樣甜美的無可挑剔,她在學校的時候目空一切清高自傲,我心裏暗暗想,哪一天把你收拾到床上,看你的叫聲和其它女人是不是不一樣。

老楊把一個同學的牙打掉了,我和龍哥,以幫凶的罪名被拉在教學樓門口當樣板示範展覽。

很多慕名而來的同學在我兩麵前指指點點評頭論足,就像在看動物園裏的珍稀動物,光看不掏錢。和珍稀不同的是,我們兩個的胸前各掛了一副牌子,一副上寫著:我有罪,我是幫凶!另一副上寫著:毛主席萬歲!字跡拙劣,醜化我們的形像倒是非常得力。

老楊作為主要犯罪份子處以勒令退學的嚴重處罰後果,校方連夜告知老家家長。楊父特別動怒。老楊聞得他父親千裏迢迢的趕來為了不宵子惹下打掉同學兩顆牙的高難度麻煩,在他父親上我們宿舍樓之前就要求我們幾個兄弟,必須全力勸阻他父親,要不然他父親會把他打死。所以那個時候我也知道一個道理:就算你是巨人,你也有害怕的時候,你並不是無所畏懼!我對老楊說,你放心吧,我們不會看著你爸把你把死的,我們假裝沒看見你爸。

老楊一臉哭相:做人總不能無恥到這種程度吧

媽的,老子們現在還是幫凶呢,一會兒還得站大會!幫你打你,太不理智了,早知道要站大會,還不如他媽的和你一起揍扁那個王八蛋!

我大義凜然的站在教學樓門口,看著往來的同學們一個個鄙夷的和驚歎的目光,但凡每個罪大惡極的同學站在這個顯赫的位置,足以說明他們有多大的罪過。

老楊後來沒被開除,因為他爸給那個受傷的同學賠了一萬塊大洋,那個王八蛋同學欣然接受,並且要求老楊把他剩餘的牙全部打掉……

老楊知道這個情況後,怒火中燒強烈表示一定要把那王八蛋的牙全都磕成水磨石。

後來我們幾個一致認那個王八蛋同學實在是太欠揍了,晚自習後,我們找了一個麻袋把他套住,拉到操場上狠狠的暴揍一氣。很多同學都親切的說:你看,他們打人還真往死裏打!

後來那個同學不囂張了,人多的時候會問候我們幾個的老母,勢單力薄的時候像個鵪鶉。

蘭芷看到我站在那裏,過來親切的探望我,她說:我們老師說了,但凡站在這個位置上的同學都與眾不同,從你不屑的表情和誇張的眼神,我敢肯定你是一個滿腹冤屈無處伸張的倒黴鬼,你對老師這種體罰的教育手段很反感又極度反對,但無論怎麽樣反感你也要站好最後一班崗。我們在精神上支持你多站一會兒!

我說你要是探望我的話我完全感謝,你要是消譴我的話,趁著現在夜深人靜月黑風高趕緊找個洞鑽進去,要不然同學們會人人喊打你的!

蘭芷說你們兩掛這麽一副牌子真是把牌子糟蹋了!

我說我有罪,你要再不走,一會兒我就再犯一回罪,直接把你拉教室裏強奸,引不少同學圍觀,那場麵肯定比現在要有噱頭的多!

蘭芷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和一個長的也很漂亮的女生走了,龍哥嘴裏嘖嘖的說,她身邊那個姑娘也不錯,有機會的話讓她和我睡一覺。我問龍哥,**一天就想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腦子裏就不能有點兒其它貨?

雖然,我腦子裏也光想著怎麽樣把蘭芷睡了,一個勁的裝B。

02年學校大肆流行同居熱,同學們見麵第一次話:今天你同居了嗎?在鮮明的社會主義的旗幟下,同學們奮勇的以身相許,個個踴躍獻出自己寶貴又蠢蠢欲動的身體。

同居這是一個很含蓄的叫法,都是勞苦的學生階層,哪有那麽多銀子開房,一個月好點兒的就300塊生活費,差一點的就100多塊東食西宿,買件衣服都不夠,開個房更別提了,當然,那個時候開房也便宜,才20塊,都不要壓金。

我在文學社裏結識了不少蠅營狗苟,那些沒事兒找事兒的文藝女青年都盯著你直流口水,沒幾個有才的,但凡文學社裏來了新社員要是女的男同誌們一哄而上,完全不講道義;要是來個男的,女同誌牽線搭橋暗送秋波浮想連連,惡心的要命。我問題為一社之長對他們的要求是:當亂則亂,當仁不讓;要上你就勇敢的上吧,反正抬下來的你不是第一個!

這句話在我畢業的時候都留在文學社的門背後,學弟學妹們一直奉守為真言,並表示堅決恪守,讓其萬古流芳!對這句真言的要義強加演變,後來變成:要上就上,抬下來爬起來再上!

有一次,文學社冒出一姑娘,進了我們社第一句話:我不是文學愛好者,我來找個能同居的美男,技術純熟,姿色絕美,要求強壯與智慧並重,美貌和大方兼容,實在模樣一般,技術好也可彌補先天缺陷,可以先試用後聘用的民主政策。非誠勿擾……然後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大家一片鄙視的唏噓聲。等該女子剛出社門口,所有男同學全都往本子上抄那個電話號碼。我看了半天沒鬧明白,後來懂了,這他媽是一小姐啊!

同學們一傳十十傳百,天天把那個電話往死裏打,那個宿舍24小時熱線不停,後來該女去和校外一個小混混睡了,她又一次來到文學社說她要變更電話號碼,同學們又陷入到改革開放的浪潮中去了,結果這個電話是教務處主任的家裏。老太太每天接到的電話多不勝數,有含蓄的說:同學,明天請你先吃飯再看電影,看完電影基本上到了睡的時間了,明天夜不歸宿好嗎?

直截了當形的直接就說:妹妹,哥哥明天給你**吧,什麽?你早被人開過了?那無所謂啊,誰開不是開,你讓別人開,總不至於這麽沒人情味,不讓我開吧!先開心再**!

老太太聽了心裏該有多難過啊,第二天要要求學生科徹查電話來源,將這些害群之馬趕盡殺絕,後來老太太沒有根據,所有的同誌都矢口否認,她沒有辦法,記住了這些同學的名字,記在一個冊子上,每次期考都揲著一個諾大的0分,誰也鬧不明白為什麽。

我們送給該女子兩個綽號,第一個叫她公交車,第二個叫她廁所,這兩個綽號的意思都一致,就是誰想上都可以上,屬於公共財產。並用不維護的財產,完全體現不出素質教育好在哪裏。

公交車後來被校方開除了,原因是平時她都和別人在學校對麵的小旅館開房,一晚上二十塊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後來她帶她其中的一個男朋友直接回她們宿舍裏去戰鬥,戰鬥打響前還把其它女同學趕出宿舍。被趕出的同學義憤填膺,直接撥通了學生科辦公室的電話。

女生投訴:老師你們管不管啊,我們宿舍成淫窩了!

老師詫異的問:怎麽個淫窩啊,能詳細說說嗎?

就一女的帶一男的回我們宿舍淫,而且還心安理得的那種!

後來學生科的老師攜她們班主任到那間宿舍的時候打開門,發現了慘烈的一幕,按我們導師的說法就是:被子一拉,四隻腳,不對勁啊!

我們追問:為什麽不對勁呢?

老師陰笑道:他媽的,兩隻朝下,兩隻朝上!全部同學都噴了……

龍哥和那個公交車也有染,回來以後咂咂著嘴直接說:不錯不錯!味道好極了!

我們又問他哪裏好了,他深沉的說:有些人,你不知道她哪裏好,但是一想起來就忘不了!

龍哥著迷的說:那鬼哭狼嚎的聲,聲聲入耳,有如仙樂,擾是擾了點兒街坊四鄰,但聲音甜美,穿透力極強;那結實又蓄滿勁力的小蠻腰讓人神魂顛倒;最強勁的還是那……就那!你們懂的,威武雄壯,熱情奔放,想起來就讓人鼻血狂流!

02年底,我把蘭芷強拉帶扯的拉進了離學校還有兩條街的小旅館,設施一般,牆麵上還有女名星的半裸香豔寫真,刺激人的欲望;21英寸的老式TCL彩電老是閃爍著受過輻射的畫麵,門要是關不好,人們可容易走錯門上錯床,這裏離學校還能相對遠一些,心裏頗安。

那天晚上,我上下齊手,左右搗鼓,磨破嘴皮,海誓山盟,從十點到淩晨一點都沒有脫下她的上衣,她堅持的抗拒,毅然的拒絕奏響美秒的交響樂進行曲,她不累我都累了,我說算了吧,等我休息好了繼續脫。

從淩晨三點又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可惜未能如願。到後來,我都累的滿頭大汗,她也紅臉仆仆,惡狠狠的說,你要再對我不規矩,我就喊!

我說聲音可以,喊床沒過。她問是什麽聲音?我暈了,都不能給她解釋清楚,我說你乖,把衣服脫了,我們好好的大叫特叫,你知道是什麽聲音了!

她說沒事兒叫什麽床啊,你叫它它也不一定答應,或者根本就不答應。

我歎了口氣深沉的說:要它叫,你得先配合我啊,知道配合兩字怎麽寫嗎?

她搖搖頭。我說配,顧名思義就是……

太惡心了,我要求回宿舍!

幾點了啊姐姐,半夜天更回宿舍,老師問你幹什麽去了你怎麽說?

第二天上午,剛和蘭芷出了小旅館的門口看到了好幾對兒同學都從旁邊這幾家旅館出來,個個臉上春風滿麵,神采奕奕我吃吃的問道:你們怎麽能找到這個地方?

你來的太少了,我一個星期來八天!每天一次

他媽的,一個隻有七天,你怎麽能來八天呢?

星期天來兩次!

回到宿舍後,老楊和張建峰詭異的笑問:怎麽樣,昨天晚上一定很和諧吧

我說他媽的和諧個屁,光讓摸不讓脫,擺弄了一個晚上,毛都沒碰到。他們深表同情,老楊不行的話霸王硬上弓,有的女人吧就愛在男人麵前強烈的裝B,其實她是在想誘雞深入,正準備好享受被強暴的興奮感,你要半途停止了進攻,很明顯經驗不足啊。拙劣拙劣

張建峰說的正好相反,他說能跟你開房的女人都準備好讓你享受她的身體大餐,你肯定是調情沒調到位,一定是調跑偏了,前奏很重要,它是和諧美滿性福的前提,整個係統環節裏最薄弱但又最激情的關隘,衝它吧,性福指時可待。當然你要不是長跑能手,你們隻有短兵相接,那就大煞風景了,會讓女方直接大失所望乘興開鑼,敗興收場,下一次和你開房的機會降至負增長狀態。性福發乎兩個人的事情,講究你情我願,這種低難度小兒科情愛哲學不用我再教你吧!

學校放假後,蘭芷說不回家了,在西安找個實習單位,在小雁塔附近租了一個房子,是我給收拾的。一個不足15平米的地方就成了她的溫馨小窩,在她入住的第一天我就反鎖了門,估摸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她脫個精光,老張和老楊的手段讓我得心應手,很快便攻破了她的最後一道防線,她在半抗拒半推搡中任我周遊列國。

事兒後,她哭的很厲害,說沒想到我是這樣的人,我說哪個男人都一樣,我還算好的,沒把淩辱的死去活來,完全出入人道主義精神的感化,也是心疼你的表現。

看著她身下殷紅的血漬,散若荷花,我吃吃的說,你竟然是處女?心中有一個特強烈的想法,我要把這個女人帶回家,我要永遠睡她。

一個女人脫掉自己的衣服把自己擺在你的麵前已經很難得了,需要極大的勇氣,何況是將自己的處子之身毫無保留的獻給你,你如何回報這個無法用人民幣精確衡量的那一層肌肉組織?我們學校後來一直取締和打擊男女關係泛濫成災的荒唐局麵,江山輩有人才出,新入校的學生在我們老鳥的諄諄教導下明確了前進的方向。其中有一個新生對我表態:越是學校反對的,我們越要加強支持和鞏固;越是學校扼殺的相關不平等條例,我們要堅決擁護和全力拯救;越是反對男女之間非正常交往的,我們要邁開大步堅決實現男女性平等!退學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我問:好漢,你爸是哪門哪派的?把你教的這麽有色香味,以後絕對是個人才啊,我們文學社就喜歡你這樣的青年才俊,關於實現男人性平等,我們可以切磋琢磨,一定要把它吃透!不用麵試了,本社長吸收你,支持你,敬愛你,打破傳統觀念,解放全校處女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

好漢聲淚俱下,一個勁的握著我的手說:感謝學長的支持和培養啊!

我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問她怎麽了。

她點了點頭捂著小腹說疼。

終於她還是把手搭在我的胸前,幽幽的說:我沒想到把自己這麽輕易的給你

那你還打算把自己輕易的給別人?

你會成為我的老公嗎?

這屬於弱智型問題,拒絕回答

你一定要告訴我,要不然我會看不起自己

會,這輩子不娶你我都對不起我自己

你剛才驚異的問我是處女,意思是你不是處男了?

我太處了,要不是處男,怎麽會這麽費勁的解開你的內衣扣?

解內衣扣和處男沒有關係,你怎麽證明你是處男?

這好辦,現來一次就很清析的證明了

不!

怎麽了?

疼!

那算了!

別……輕點兒

女人,憋了二十多年,也是有需要的!隻是需要的時候一直在和憋屈抗爭!

讓一個女人躺在自己身邊不難,難的是讓這個女人在身邊躺一輩子。

有兩個前提,一個是你愛這個女人,另一個是她要完全靠的住。

不能今天和你睡,明天都忘了你長什麽樣子,還問你是不是拉煤球的,這樣的話就太讓人意外了,我就意外了好多次。

那個時候,學校號召開會,沒人去,就像導師上課沒人來聽一樣,老師們恨恨的罵:你們這些混蛋真是把人民幣糟蹋美了!真給你們家長長臉啊!

老師們罵完後,原本教室裏還有幾個同學,後來一個都沒有了,我們問那幾個長年陪伴老師們的好好學生們:你們怎麽也不上課了?

他們說:原來吧,老師們一看就剩我們幾個了,不講課,給我們講故事,從罵了我們以後,我相信我們是站在一個層麵上一個集體裏的!

感動的我們熱淚盈眶,一個勁的說:還是自己的同誌好啊,我們不上課,他們上誰去?

終於,畢業後,才發現自己腦袋空空如也,兜裏空空如也,肚子也空空如也。畢業的時候大家痛哭流涕,說這一輩子最寶貴的時間就是在這四年,有的至少還是處男,連個宣泄的地方都沒有!結識了這麽多混蛋個個是害自己的罪魁禍首。

和蘭芷離婚後,很多時候都在想她,她,這個不愛我的女人,憑什麽值得我為她再傷神?

一個多月了,沒有蘭芷的消息,每次想到她心裏都一陣劇痛,她是個好女人,但法律上也沒有說好女人就一定不會出牆。相反,我對她的出軌並沒表現出極端的恨意,甚至連一點念頭都沒有,總是恨不起來,或者是我心裏早就有預感和準備?

相對而言,我是個壞男人,壞男人出牆就出的那麽合情合理,中間的所有傷害,誰來承擔誰來彌補?小潘曾經說離婚是遲早的問題,果然讓她說中了,關於出軌,如果你真的愛一個女人,她要是出了軌你會很難過,更有甚者會恨意橫生,我不難過,也不強迫自己。

你要是不愛一個女人的話,至少她的事情已經與你無關,隨便你和誰睡,或者她和誰睡,怎麽睡,睡多少回,都不是你關心的問題,甚至她的死活你都不需要太了解。

師父打電話過來,說他也放假了,在家裏閑的無聊,剛剛有人送了幾瓶酒,你拿兩瓶,前提是在他家裏先喝後拿。

師娘也是一個臃腫體寬的女人,五十多歲,在歲月在她臉上沒有烙下滄桑,而是精明和幹練,她看到我後滿臉堆笑,說:小白,好久不見了,你們師父讓你給帶壞了,每天每夜不回家,年紀這麽一大把了還在外邊招蜂引蝶

我手裏提著一些水果和兩條中華煙放在他家的茶幾上笑道:師父怎麽能這樣呢?我師父不是這樣的人,你看我師父把我教導的多好,老實厚道感情專一,除了愛自己的老婆,再沒別的嗜好

師娘忙活著道:來就來嘛,還這麽客氣!你說你這孩子整的什麽事兒啊!哎,你不是離婚了嗎?

我臉上一陣尷尬,師父罵道:你說你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師娘咯咯一笑道:看我這張嘴,但咱們是自己人,小白不介意吧

我笑道:介意什麽呀,敢離還不敢怕人說啊

師娘皺起眉頭道:小蘭是個好孩子,你說你們怎麽說離就給離了呢,究竟因為什麽呀

師父給我泡好一杯茶道:性格不和,給你說過了

師娘又說:性格不合你們當初為什麽結婚啊,那一開始的時候你們不說自己性格不合啊,你說現在弄的兩邊都是傷害,幸虧沒有孩子,要是有的話孩子不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我低頭笑道:對不起,我有罪

師娘又說:你們為什麽沒有孩子啊?是不是你們哪一個……

師父不耐煩的說:我們要個話題,不要話嘮!你趕緊忙你的去吧

正這時,師父的小女兒回來了,他們的小女兒今天隻有24歲,原來他們因為在上海浦東走私的那批貨被查封,還牽涉到刑事責任,師父和師娘跑回榆林生的小女兒,結果又怕被牽連,就把這個小女兒送給了一戶人家,後來這家人對他們的小女兒不好,師父師娘知道了這個情況又把小女兒要了回來。小女兒的養父母又不同意,兩家大打出手,後來這件爭女風波被平息了,小女兒有兩個家庭現在活的很瀟灑,我們在麽下裏見過好幾次麵,小女兒一直叫我師兄,她在海南上的大學,學的是環保專業,也算份屬同行。

師妹看到我很驚奇,她放下包笑道:師兄想不到是你啊,你可有些日子沒來家裏了,最近好嗎?

我苦笑一下道:就那樣吧,你呢,你怎麽樣?

師妹回到榆林後,師父找人給安排到榆陽區環保局,不知道在哪一個科,聽說這個小妮子一進環保局便風生水起,左右逢源,前途一片大好,形勢相當可觀,屬於潛力股中的上乘,師父更是對她疼愛有加。

師父拿出一瓶五糧液道:老朋友送的,十年珍藏版,市麵上很難得的

我笑道:受賄就受賄,還什麽老朋友送的,不過你要肯請我喝,我也是求之不得

師妹咯咯的笑了,她說你師父不喝酒的。她去打理小菜。

師父給滿滿的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填了一杯,都是高腳杯,一樣的水準,我說:你不是從不喝酒嗎?今天怎麽一反常態了?

師父笑道:平時是在外邊應酬,不方便喝,今天在家裏,喝醉了就睡覺,問題不大。最主要的是我的腎有點結石,前一個星期給排了,所以能喝一點

我低聲對他說:腎結石這麽小的生理毛病不影響你對其它女人的攻擊性,你放心吧,我不會出賣你的

師父眼睛睜的老大,吱唔了半天偷偷的告訴我:你師娘上次堵了我以後,我發現一妙招兒

說說,咱們共同進步一下!

我給她他我的其中一部人私房錢,她就不再提上次的事情了,她知道我的功力不行了,放任我胡作非為

這方法不錯,完了等我下次結了婚,說不準也能當作一種可觀的欺瞞手段!

悟性不錯,真不愧是我親自調教的上乘弟子!

全拜師父所賜啊,對了,今天你找我,不光是想和我喝杯酒這麽簡單吧

師父和我喝了一口酒,我給他點上一支煙,他慢吞吞的說:我們公

司看好了一片地,你有沒有興趣把你們公司拉過來一起開發,我們買地,你們出資開盤。合作形式按地價和工程造價平分,我算過了,一年兩家能淨賺兩個億

我不知道師父在想什麽,上次他給我說的那片地的技術管理權到現在都沒有下文,不知道他又有什麽主意。我對他說:你們公司雖然在榆林算不上最大地的地產公司,但實習也不容小覷,為什麽一定要找我們公司?你可以想辦法讓李天南的地產公司啊,他們的實習和我們不相伯仲,我們的資金準備全壓到二期項目上去,李天南正打算再開一個盤呢

師父戴上了花邊眼鏡道:地產公司榆林有好幾家呢,我們不是剝削人民的血汗錢,也不是想和政府對著幹,這大錢由老板們賺了,我們也應該為自己想想了,再說了,有錢賺,總不是件壞事吧,我沒幾年活頭了,但我希望我死之前能把你扶上位

我心裏一鄂倫春暖流襲遍全身,說了聲:謝謝師父!

小師妹把菜放在茶幾上聽我們在議論這個項目的事情。

他頓了頓道:李天南已經和我們接洽過了,他在開發區的那個項目上已經把資金套死了,而且他這個沒什麽遠見和預見性,膽量也比你們老熊差遠了,所以這個盤跟你們合作比較靠譜

老熊是我們董事長的綽號,熟人都叫他熊人,後來他自成一派,資金鞏固了地位和實力,人們隻能卑躬屈膝的叫熊哥,他還特喜歡別人叫他熊哥。

我說我們老熊正在頭疼二期的項目,應該必是不可能再有興趣再去糾纏別的項目。師父嗬嗬一笑道:他是一個商人,商人的天職是賺錢,有錢不賺那是王八蛋,你們老熊肯定不是這樣的人,我們就是投入不了那麽多資金,要不然,哪可能會把這美美的食物與人分享?

他拿出圖紙給我看了一下,我大概對這個項目有個了解,心裏暗暗的估計了一下:就是一片地,大約50畝,每畝300萬的出讓價格,辦好規劃、施工許可證,還有繳清土地出讓金後,大概要投入2個億的資金,土地性質為國有,地理位置也倒不太糟糕,根據前期的規劃圖紙,能看的出容積率大約隻是1.8,也就是說這片地上的建築麵積大概要有6萬個平米,商業鋪麵的麵積大概5000個平米,綜合出來需要投入工程造價的大概是3億2千萬。我笑了笑道

我們投入3.2億,你們隻投入2個億還不到,然後要二一添作五,吃虧的是我們啊

師父不動聲色,喉嚨裏咯吱咯吱的算了一氣道:你怎麽算的3.2億?

我說:建安成本按榆林目前的情形,和材料的漲幅情況,大概每平米需要1800塊,然後6萬個平米的住宅麵積下來已經超過了1億7千萬,零頭還不算,手續費用和其它的管理費用,風險保障和控製後的餘下成本相抵,商業鋪麵每平米3000塊,5000個平米又是1億5千萬,這樣已經3.2億了,這還是可觀的銷售前提下,商品房售價如果利潤占不到50%,我們哪有會有兩個億的淨賺?而你們公司隻負責收購土地和土地出入金,還有土地方麵的手續費用,土地50畝一畝300萬才1億5千萬,那個地方的土地不值300萬一畝的市價,所以300萬每畝裏肯定還有水份,隻是你們協議上不是太明確,辦理完整個手續根據到不了兩個億,而我們就需要投入3.2億還要承擔風險,利潤還要和你們平分,老感覺有些不靠譜

師父又笑笑道:分析的不錯。大概還是有點意思,不過你不要忘了,我們的土地價格是死的,沒有水份,土地入讓金也高的嚇人,辦理完全部手續肯定超過了兩個億。然後你的住宅部分的建安成本差不多,但商業上每平米2000塊左右就夠了,所以整個盤子下來,你們隻需要2.7億。銷售方麵我們共同平分40%的純利潤,怎麽會每家分不到2個億呢?

我又道:整個盤的公共部分、園林、綠化、硬化、附屬設施全部加起來,估計也不超7000萬,我們怎麽算都是虧,而且還沒有用清單細細羅列,大算都是吃虧的買賣

可是如何,分潤我們是平分的啊

我們的活動資金、固定資金、流通的周轉資金也不可能麵麵俱到,我們幾乎比你們多出一個億,與情與理,好像並沒有點到任何便宜,光有吃虧的份啊,這還是公對公,我們在項目上還沒有明確自己的利益,全部你們給鑽了空子

哈哈,你小子這兩年腦子變靈活了,好樣的。至於我們兩個在這其中的利益就是如果這項目一旦談成,管理權我們不要了,我們在合並聯合項目部的時候,你調你的人手,我上我的部下,把這個標底告知XX建築公司,然後我們坐收外快,每人100萬,手都不用動

我頭皮一陣發麻,師父現在的想法越來越詭異,而且膽子越來越大,這不光是我一個人能左右的了的事情,主要是項目的投資不是三百五百,國家沒有困難,但人民群眾有。

師父的作風一向潑辣大膽,而且年紀也大了,整天抨擊共產黨把他虧了,天天在論壇上宣揚黨的不民主和不規則。這個社會的黑暗和腐敗天天揭露,一旦哪有突發性事件,他又要站在人民群眾的角度去評說件事和黨的關聯。

我說讓我在算一算,想一想,然後再給老熊說一下,看他有沒有那個意向。如果有的話,我真的太不介意那白嘩嘩的100萬。

其實我心裏壓根就沒想把這件事情報告給老熊,這很明顯是吃虧的買賣,一個有思維和邏輯的人基本上不是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李天南沒有犯這個錯誤,說明他很了解個項目,而且他也知道這個情況。

我們別喝別聊,我不經意的問,這個建築公司是哪家的,有沒有明確的意向。

師父說有了,是成鋒建司。我心頭一震,驚奇的說道:李山?成鋒建司的李山?

師父道:你認識他?

我說不認識,你怎麽認識這個王八蛋?師父說朋友介紹的,我說你知道李山現在是做什麽的嗎?

師父說他沒有興趣知道李山是做什麽的,他隻有興趣知道李山能給我們多少錢。

我心裏暗暗的覺得這件事情真是很不簡單。

李山現在在我們公司供職,有10%左右的股權,他自己獨立門戶收購了成鋒建司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老熊並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但他很生氣李山這麽做。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些煙酒都是李山送給師父的,然後讓師父和我捆在一起,他用他的成鋒建司中標,再賺自己公司的錢……

如果一旦老熊發現事情不妙,他完全可以抽出自己的那部分股份,然後大搖大擺的進行這個項目的統建,而且又有師父的公司介入,老熊又動不了他,可謂一箭三雕啊。

把老熊和師父的公司雕進雕進去了,把他自己的錢包雕滿了,把我也從公司裏雕出去了!

如果不用他的成鋒建司,他完全可以掛靠一另一個更大更顯赫的特級資質,暗地裏由他操作,光賺不賠。至於公司商品房和商鋪的銷售情況,他根本就不用管,項目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他掙的卻是明晃晃白嘩嘩的合法人民幣。

我說:師父,聽說李山靠不住,這人屬於一種禽類

師父又和我碰了一杯酒道:什麽禽類?

梟,這種動物小的時候依靠有勢力的父母,長大後翅膀硬了就把父母生生吃掉。他屬於這樣的人,和這種人打交道就像在老虎身邊睡覺,安全係數太低

你對這個人很了解啊

我聽別人說的

考慮一下,真是個不錯的機會,李山讓我開價,我比劃出了兩個指頭,如果你不滿意,我們就對李山說我們每個人要2個指頭的數額!

我喝完酒,有些頭暈,跌跌撞撞的說那總得讓我和老熊商量過後才能明確他的意向,發不發展才能談的上機率。

我剛剛出門,師父人一種拿了一個非透明的袋子說這裏有幾瓶酒幾條煙,你拿去抽吧

我說今天隻是過來看看師父,沒有別的意思,是不是師父嫌我拿東西少了。師父說他又不怎麽喝酒,這酒拿回去,你自己喝吧。我說不用了,我家裏什麽都缺,就不是缺酒師父你不要太客氣了。我打了車回家。

回到家裏倒頭就睡,我想來想去覺得白嘩嘩的人民幣和我沒有仇,我又不是億萬富翁,我也很缺錢,為什麽不拿呢我又不是柳下惠,懷裏抱個女人不亂來。但如果他抱著的是一口袋金條呢?

一覺醒來,又到晚上了,手機上有十多個未接,除了小潘的九個外,有一個陌生號,還有一個是肖雨的。

我給肖雨發了一條短信:找我什麽事!

她回複:沒什麽事兒

我又道:事兒是沒什麽事兒,就是不想活了嗎?

她發了幾個問題,是在問我為什麽這麽說,我就把我的那個不想活了的笑話發給她看。

她說你就沒個正形,晚上下班後可鬱悶了,沒什麽地方去,想找個人吃飯,你還死活不接我電話。我說你不是已經吃過了嗎?她說沒有呢,正在忙著無聊。

小潘也給我發了條短信:今天晚上我不過來了,你自己弄點東西吃!

我問她:這段時間你老是上班遲到老板沒有說你嗎?

她回複:我怎麽說也是個人才,老板舍不得罵。

我回複:他舍不得罵你,舍的睡你。

我還是決定和肖雨一起去吃個飯,看著錢包裏寥寥無幾的人民幣躺在那個幹癟的口袋裏靜靜的沉默,我覺得那100萬得要,至少我也是個人,我也要吃飯啊

開車去了東州汽貿底下的工商銀行裏提了5000塊,心想今天如何也要把肖雨騙到床上。

越是到了深夜,寂寞就變的肆無忌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