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5章

清晨,整個榆林彌漫著鳥語花香,我沏上一壺鐵觀音,打開電視,美滋滋的抿了一口!蘭芷正在做早飯,像往常一樣,在廚房裏跑來跑去,但又和往常不同的是,平時這個時間,她已經到她店裏了。

她突然問我:男人最痛苦的幾件事是什麽?她手裏的鍋鏟不停揮舞。

我端著茶杯道:男人最痛苦的三件事:被情人撞見陪老婆買菜;被老婆撞見同情人逛街;被老婆和情人同時堵在巷子裏。

這個不能完全算,有沒有更痛苦一點的?

有,等了十年終於有一個兒子,養了十年,卻發現兒子不是自己的!最痛苦的是,兒子是誰的,連老婆也不知道!

還有沒了?

男人吧,這一輩子痛苦的事情多了,感情上、生理上、生活中、工作中、社交中每一個成長階段對痛苦的理解都是不一樣的

女人也有痛苦的事情……比如說有一個女人已經結婚了,還有優質男人大獻殷勤,讓女人的內心翻江倒海!

你說的這個女人不會是指你自己吧!

是不是你還能不知道?

那要說說這個男人有多優秀

車是雷克薩斯E350,大氣又有品味;學位是雙碩士,知識淵博;錢包裏刷不完的人民幣,多金;模樣俊美,性格溫和,幽默睿智且極度專情;個子高大挺撥,英武不凡,那張臉足可以讓任何女人,甚至任何雌性動物失眠……

除非了前麵那三樣,其它的我怎麽感覺你是在說我?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我覺得你從畢業後,又差不多花癡了十年。要說身份吧,開什麽破雷克薩斯,整個路虎攬勝,運動版的,那才叫品味!要說知識,十萬個為什麽,他都知道?我就沒見過錢包裏有刷不完的人民幣,有句說的,天長地久有時盡,就連天長和地久都有時盡,他的錢包能沒有絕期?長了一副做鴨王的臉就叫俊美?就一張臉還好意思讓女人和雌性動物失眠?臉就算好也沒有用,他功能不行,不也白費你的一番勞師動眾?在床上,實踐是檢驗功夫的唯一的標準。

你仇富,對這樣一個優質男人是羨慕、嫉妒、恨吧

完全沒有那個必要,你想想啊,這麽一個極品男人,還能活到現在?早精盡人亡了!在說了,憑我的姿色,二十年前,已經跨入美男的行列裏去了,還一直保持著魁首和鼇頭的狀態,從來沒被打破過……

你要這麽熾手可熱,當年還死乞白賴的追我?

當時隻是給你了一個機會,怎麽說當年我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未沾身,唯獨一不小心穿過了萬花,掉進了溝裏,到現在還沒上來

千萬別,忘了當年你可憐兮兮的樣子了?我要當年不同意和你好,你可能到現在還光棍呢,當時我也就是善心發作,一發不可收拾。

要是光棍能保持到現在,那該多好,我現在尿分叉,尿不盡,功能大減,都是被你搞出來的前列腺炎!

那你要這麽優異,每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沒想過被女人劫了你的色?

錯,每天都擔驚受怕的,就怕遇到美女劫色,回到的樓下的時候,三摸:摸手機、摸鑰匙、摸貞操,它們要都在的話,我才放心的下車,安心的睡覺!

那有一天,鑰匙和手機都在,就貞操不見了怎麽辦?

那問題大了,誰拿了我的貞操,我十倍的讓她還回來!

吃了飯,送她到店裏,我就去了工地。

我看了看榆靖路邊的白楊路,葉子都開始枯黃,覺得好像又到了一個季節,猛的想起來,爺爺的,今天好像是八月十五中秋節!

中秋節和十月一基本上差不幾天,公司裏響應國家號召,把中秋和十一歸並在一起,總共放五天假,今天是開完會就放假。但工地上並不放假,我們會留下值班人員管理現場。

張朝陽過來給工地上幾個人發了些節日禮品,象征性的給他們一些獎金。發放完閉,張朝陽過了我的辦公室道:一會兒你組織開完會到公司,董事長給你備了些東西,在我那裏,我還和你有些別的事情!我會意了一下,叫小苗他們組織現場管理人員會議。

一般情況下,對工作,我要求效率和質量要成正比,開會最多半個小時,我覺得一個會議時間長了就是浪費生命,就幾句話的事情,簡單扼要,強調重點,落實責任,確定完成時間就夠了,所以,和他們溝通一直很愉快。他們說我的性子特急,雖然是工作上效率但在床上估計也是個快槍手,折騰不了幾下就噴了,叫什麽早泄……

我說去你媽們的蛋,老子早泄老子怎麽不知道?不知道哪個龜兒子早泄!當我說完,小苗看著蔡剛,蔡剛臉上紅一陣紫一陣,好像吃了黃連。他還爭辮道:早泄的定義是一分鍾到兩分鍾,我不算的,你們也別看我!

小馬大聲喊:他不早泄,早泄的症狀是兩分鍾之內,他大概是三分鍾……

我鄙視的笑罵道:那他媽的和兩分鍾有什麽區別……

小王說他老婆終於開始支持他買車了,買兩廂的那種,最好省油,但動力要好的。小苗就說了,他老婆吃一串涮牛肚都要把竹簽子拉的直冒火星子,怎麽一下子全力支持他飛車呢,小王說:我老婆說了,去看她媽的時候帶東西就不用愁了,而且去看我媽的時候還可以多帶點東西回來……

布置完工作任務後,我說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還是老樣子,今天是節日,我請大家喝唱歌,讓他們一會兒在財務上拿5000塊錢,準備今天晚上消費,每個人聽了都瘋了,說每次吃飯都是小打小鬧,今天好好研究一下女人美體藝術,我說隻有5000塊,玩過了你們大家湊份子!

我到了公司,董事長不在,敲開了張朝陽的門,他拉著我道:那些東西都是你的我巡聲問去;四箱花果、四箱雪梨、四條中華煙、兩盒洞頂烏龍、四盒米琪月餅,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水果。

我心裏一甜,卻道:這也太多了,你們太客氣了!

這個項目你辛苦了,我們都知道,我們今年銷售業績大概突破了兩個億,和你當初的成本分析一致!比南苑花園一期,就李澤南地產公司的利潤相比,整整比你他們高出60%

我笑了笑道:那也是全體管理人員和公司的功勞!

李澤南的地產公司是榆林唯一一個能以財力、物力、人才和我們公司一較高下的企業,08年以年薪45萬的高價來讓我管理他們的南苑花園,當時由於李山跑的特勤,我剛回榆林的時候又和董事長比較聊的來,才會來到公司。

其實誰來管理這個項目結果都是一樣的,除了特慫的那種例外。

張朝陽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個信封道:中秋愉快!這點意思,你想吃點什麽自己去搞一些!

我死活不要,推勸半天,還是被張朝陽放進了包裏,他安排行政上的幾個小孩把這些東西都搬到了我的車上,我收好了錢,端著茶道:雖然是節日,我想張總一定還有另外的安排!

張朝陽也端起茶,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道:一個星期前,我和李山喝醉了,在皇七起了爭執。

我沒吭氣,隻是靜靜的聽,他又道:為了張婧,我們兩個年紀加起來都快100歲的人了大打出手,我感覺特傷風化!

我淡淡一笑道:張婧是個好女人,隻是,她隻能要一個老公

張朝陽喝了幾口茶道:李山的另一個唐哥也回到了榆林,到規劃局,李山的親哥李民成了常務副市長,所以董事長一直拿他沒辦法

公司的管理和以後的規劃那是兩碼事情,李山有功有過,分的清一些還是比較好,這些年他雖然吝嗇,但後勤保障上一直做的不錯,而且他好像在公司初開的時候就是元老啊,還有不少的股份

這個我比誰都清楚,張婧的是事情,是兩個男人,兩個老男人之間的事情,與公司利益沒有一點關係,我這麽想,他不這麽想

我沒說話,打開一包芙蓉王,點了一支。

李山給張婧說,他給張婧一個公司,讓她打點,這個公司就是原來成鋒建司,被他暗地裏收購了,成鋒建司的資質是2級,要收購它估計費了不少功夫

我心裏暗想:怪不得張婧一直對李山那麽鐵了心的攀附,但李山這個混蛋連個茶錢都想省,暗地裏卻搞下了這麽大的動靜,城府深的可怕

張朝陽歎了一口氣道:小小的成鋒建司就把張婧弄的……我想把我的股份給張婧,如果她願意和我結婚

我一驚,張朝陽在公司裏明著的股份裏10%,但這個公司他和董事長兩個人的,隻是在常務會議上不能明言明諭,他的股份少說也有五六千萬,我吸了一口氣,但麵上並不作任何表情,隻是說了一句:這種事情,你們兩個男人之間的爭鬥,和感情有沒有關係,不得而知,做為一個外人,不便多說!

張朝陽淡淡的笑了笑道:其實,我知道你和她的關係,不過這都成了過去了,你別介意我這麽說

如果說他胸襟開闊到這種程度,我是不信的,但我確實和張婧的些不清不楚的關係,這個李山也知道,他們兩個唯一的區別就是:李山裝著我和張婧的什麽都沒有發生,明顯在自欺欺人,也在評判我的態度。張朝陽正好相反,他可能會把我們兩個的關係想的更醜陋,但卻直白的說了出來。

我隻能說那是過去的事情了,再者,我們沒有聯絡,各有各的生活。張婧是個好女人,畢竟是她隻是個女人!

張朝陽說下午請我吃個飯,我說下午和老婆約好了,下午管理人員要開工作餐,完了讓蔡剛把收據開回來,讓張朝陽給簽個字,張朝陽很爽快的答應了。

我說了些恭維的客套話,然後急急的出來了,感到剛剛自己說的

那些話真是太惡心了。

潘心言打電話過來,說想吃月餅,我說車上一堆呢,隨便挑。她說她隻想吃我買給她的,我叫她等著,一會兒就買給她。

我打開車上月餅,弄了一盒就說是自己跑了大半個榆林城,假意拳拳的月餅充滿我的無限邪念,她看到月餅的時候臉上笑的和花兒一樣,我心裏一曖暗想:女人就是個孩子,哄起來一點兒都不費勁。在車上,我看著她高挺的胸部,說道:你吃月餅,我吃乳汗行不?

她白了我一眼道:別耍流氓,壞了本姑娘的心情!

您還算姑娘?再不修飾都快成姑媽了!

我還真的好幾天沒做麵膜了!她放下月餅,擺弄我車裏的化妝鏡,我搖搖頭道:要貼麵膜也行,你貼上麵膜的時候比你本人好看多了!

她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笑的直不起腰。

送她回廣告公司,她讓我上她辦公室坐坐,我問她你辦公室有床沒,她說廢話肯定有,沒床晚上怎麽睡,我說要有床的話,我不介意上去睡一覺,我喜歡**,把你們公司漂亮的姑娘給我找幾個,她瞪了我幾眼,捧著月餅跑開了,我又衝著她大聲喊:萬一不行,睡你也成!

旁邊路過幾個大嬸看我那眼神,充滿了無限鄙夷,我羞赧的不行,馬上發動了車,跑比比賊都快。

下午,胡子叫去他酒店,他西安上來幾個朋友,都是搞礦業生意的,一起品品茶,吹吹牛,摸摸女人的奶子!我說我不當三陪,今天晚上我陪老婆。胡子說陳建已經來了,帶了那個寶馬過來的,我問是哪個寶馬,他說就永昌國際那天,紅色的浙E,我說是譚大美婦?他說是的,我說那多好,豺狼虎豹,兩個都是天生下流坯子,讓他們**去吧!

含笑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什麽血型,我說不用問了妹妹,我肯定不是你哥哥,當個幹哥哥可以,不過幹哥也不行,陳建會有意見,她說如果你是A型的話,就不要騙她,我高興的說:妹妹,我的是B型。

她幽幽的說:我們全家都是B型

那你不是說A型的嗎?

含笑也沒說什麽,隻說祝我節日快樂,然後就掛了電話,我感覺她掛電話的時候是多麽的失望,不過失望也好,至少我不是她的哥哥,她也不要白費心思。

我打給肖雨,祝她節日快樂,並且如果她想約會的話,至少可以奉送一盒月餅,她說沒空,在家庭聚會呢,並且讓我把月餅送給我老婆。

我爸打了一個電話,說我弟弟回來了,讓我把蘭芷帶著,一起回家吃晚飯,我上次回家走了一趟也沒有多呆一會兒,但他們過來看了我兩回,說我工作太操勞,老太太非要給我燉烏雞湯,說吃了會生兒子,我問她要孫子還是要孫女,她說都要。我後來想了一想,烏雞湯有生兒生女之功效?

晚上我們兩個很瀟灑的回到了老家,喝了幾瓶啤酒,我爸和探討關於房子歸屬的問題,我說我不要房子,留給老二,老二也不要,我爸說誰都沒打算給,他打算把這房子賣掉,然後去大一點的城市旅遊一圈,等他旅遊回來,進駐老二的新房,我都忘了,最近他們在蘇莊則買了一套房,空間大,環境好,交通便利,我也沒去過,隻問我爸:你想去哪個大一點兒城市旅遊去?

延安!

那算大城市?還沒榆林大……我當時就瘋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蘭芷對我說:憑什麽不要房子?反正老二又不要

憑什麽要房子啊?你沒房子住嗎?

那老頭子也不能把房子賣掉啊,老了以後,他們住哪裏啊?

典型的不孝子孫啊,老了他們能住哪兒?一個住咱家,一個住老二家!不行的話,就住咱家!

那也好,至少有人收拾屋子了!

我覺得我應該給你爸媽打個電話,讓他們對你重新教育一下!

中秋節過的一塌糊塗,我和蘭芷草草的睡了,沒有一點過節的氣氛,更可悲的是睡到半晚,蔡剛打電話過來:領導,我們消費了8000多,沒有買單,我想買,錢不夠!

湊份子!5000塊還不夠你們花天酒地?

沒刹住車,正起勁呢,姑娘馬上就脫了最後一層內褲,馬上就能看到內裏乾坤了,沒錢了!沒辦法,他們這裏的POSS機又壞了!

他們人呢?

小苗說太惡心了,唱完歌就回房子了,小王老婆來KTV大鬧一場,小王就被拎回去了,小馬、我、還是阿程在錢櫃蹲著呢,等你救命呢!

我穿上衣服,又跑到錢櫃,他們醉的厲害,個個往人家小姐身上衝,小姐又不願意,使勁躲,就連笑都勉強的厲害,像哭。我沒看張朝陽信封裏給我多少錢,摸了一下,大概一萬左右,付了錢送他們到佳元假日酒店,告訴他們明天他媽的就還老子錢,結果我的車坐不下這些混蛋!他們一人摟了一個小姐,說本來錢夠的,後來晚上安排了這樣的活動,就差了一點兒!到了酒店,我安撫好他們,看著小姐個個長的有模有樣身材火辣,外套都不穿一個,兩個高峰呼之欲出,惹起我無限遐想!

我回到家,想想這個節日,節日倒沒什麽,算是縱容這些混蛋嗎?

晚上12點,回到小區,下了車,有一條短信,駱雪的:白,節日快樂,我永遠愛你!

我看了看趕緊刪了內容,很敏捷的上了樓,打開門後,蘭芷像鬼一樣的站在我麵前,冷著臉道:您這事兒做的可不好!是付錢去了還是風流去了?

我歎了一口氣我告訴她:我要是風流的話,你至少還應該等兩個小時!

她說:一次才多長時間啊,用的了那麽長時間?

錯,老子多玩幾次!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反正小鳥閑著也閑著!

胡子和周娣的事情又被他老婆發現了,我想他會死的很慘。

陳建這幾天又去清澗辦案,沒時間和我們瀟灑,聽說他受傷的胳膊感染了,我懷疑那天晚上可能運動量太大,或者本來那點傷是感染不了的,隻是他摟女人用的力氣太大了。

師父要在開發區重新開一個大盤,開盤那天叫我過他們公司蹭吃蹭喝,我說這是我的最愛。

肖雨一天在忙著工作,總是聽到她在喊累,這個女人太嬌氣了。

潘心言一直在研究榆林某個汽車4S店的廣告,那邊的負責人說了,廣告可以由她們公司來做,但必須用他們公司的車子來抵去廣告費的債,這是一個混蛋老板出的招,這不算經營策略,頂多就是連廣告都打不起的三流汽車零售商的弱智表達。

蘭芷說想去西安看這一季度的時裝走向,我同意了,因為她說一去一回得三四天。

第二天到了工地,小馬程子一聲不吭,蔡剛怕我一不留神說漏了嘴,小苗當場就和他幹仗,小苗說,昨天晚上他們在酒店住的你知道不知道,我說知道,他們把錢丟了,去酒店打牌,不知道誰輸誰贏了。小苗很生氣,轉身就走了,蔡剛趕緊給我點上一支煙道:多虧你了,要不然的話小苗一定和我鬧分手

我說看你們三個的慫樣子,叫個雞還讓我掏錢,我該你們的啊?別的不說,先說錢的事情,什麽時候還錢!三人一人拿了一千塊給我,程子滿臉愧意,說要是讓他老婆知道了他昨天和雞過了一晚上,他們家祖墳上一定冒青煙了,我拍了拍了他肩膀道:問題不大,各位把錢還給我了,我就說句公道話,這個男人吧,誰他媽的不想脫女人褲子?你們的問題不算太嚴重,祖墳上冒青煙呢肯定是冒不起來,你們還有的救,最起碼還了我的錢!

小苗推開門進來冷冷的說:我聽的一清二楚,他們去找你了,領導你也太不是人了,你怎麽慫恿他們幹這種事情?蔡剛,今天我就跟你一刀兩斷

我一看小苗進來情況就不對,連哄帶騙道:我要不說他們找雞,他們會給我還錢嗎?一個比一個摳!

蔡剛馬上明白了,抱著小苗賭神發咒:小苗,當然弟兄們的麵,我發誓,我要和小姐睡了,你就是小狗!大狗也行!

小苗沒有在意他說的話,蔡剛說的太快,我都瘋了,所有人都掩口而笑,小苗氣呼呼的走了,小王說就他媽程子事兒多,要不是他一直說要小姐,憑蔡剛和他的堅強意誌,絕對可以用理性壓倒感性,用啤酒澆熄下半身膨脹的欲望。

我說你們太有出息了,這種事情,一個人做還成,人多了不好,萬一誰的嘴一漏風,死相極慘!我就把胡子被逮的光榮事跡講給他們聽,先說明後教育,有層次有邏輯,有案例,有剖析,他們個個從我這裏得到了豐富的性教育還有若幹個錦囊妙計。

從此以後,小苗對我特冷淡,就算在會議上都對我特鄙視,我覺得這是應該的,做風不正派,但無論如何,生活歸生活,工作歸工作,這是兩碼事情,事有因,但不為謀,把感情和工作的事情聯絡在一起,我個人認為是不對的。

對於陳建的感情生活我和胡子一直不介入,他每次都說自己離婚了,想找一點兒慰藉,要慰藉我們兩個男人是無論如何也慰藉不了他的,他不像胡子一樣,張嘴什麽都敢往出噴,相對來說,他是一個內斂但外表豪放的人,對他的生活,他從來隻字不提,我們有時試探性的問他,他也充耳不聞,好像和他沒有什麽關係,胡子說陳建在清澗出差的時候又受傷了,我怎麽也把英明神武這個詞和他聯係在一起,胡子說去山上追捕嫌犯,和嫌犯一起掉到山下了,弄的灰頭土臉,全身都是傷。在心裏突然有一種感覺叫肅然起敬,想想這個富家子弟還有這般勇氣,他爹媽離婚了,他爸爸好像是90年代裝修公司起家的,很有錢,家裏人多官多,所以給他謀了個位子在市局,那個時候他好像才剛成年,拚勁十足,用榆林話說:這人灰著了!

就這樣摸爬滾打了十幾年,混了個隊長當當,我和胡子每次都調侃他說現在鄉政府的幹部們都不下鄉上山了,你們還玩什麽?命那麽珍貴!隻記得有一天,他醉的厲害,拉著我和胡子說他想他的兒子了,她老婆把他帶走了,到現在都沒法找到蹤跡。最後他說一句特別英勇的話:幹這行,可能有今天沒明天,就算死,我也要死在犯罪分子手裏!當然,在死之前一定要睡足夠的女人!本來對他就義前的演講特別感動,最後聽到這麽一句話,直接就蔫了,我就說**到底想要禍害多少良家婦女?他說,隻要是良家婦女,你就是想禍害都禍害不了,但凡是那種水性楊花的,隨便怎麽樣都手到擒來!別人需要我給予,她的空虛我來我充實,一陰一陽,一需一求,這也是市場經濟。

當初認識的時候對他那種蔑視女權的樣子很反感,後來慢慢了解了,所有的對和錯都輕輕的劃上了省略號……

胡子打電話給我說,這次他無論如何都要離婚,我問他這次是不是把第三條腿打廢了,才下了這麽狠的決心。他說差不多,兩人那天從二樓打到一樓,他還真沒打過他老婆!最重要的是他老婆狠狠的踢了他一腳,不偏不倚就在鳥上!我嘴裏嘖嘖的表示同情,我說夫妻哪有隔夜仇,打也打了就算了。胡子說,他老婆在他的金花酒店和一個開西安羊肉泡饃的小老板睡了!是他老婆親口告訴他的。

我說那就是鬧著玩,你別當真,你們的兒子都多大了,還玩這些沒套路的。

他們離婚速度很快,就用了三天就辦了本子,兒子歸胡子撫養,金花酒店的一半財產歸他老婆。胡子的建築公司是婚前財產,所有沒有動。這也算和平協議離婚,胡子說金花由他自己經營,金花大概約4000萬,先給了他老婆1000萬,剩下的明年年底一次付清。他老婆很爽快,欣然答應。

我說胡子,我要是個女人我先嫁給你。等過了三個月,我馬上和你離婚!

胡子說想喝幾杯,我一表,才晚上7點多,就答應了,去二裏半,那裏開了一個蜀國火鍋城,就在玉景灣的旁邊。

我到蜀國火鍋城,看到他和周娣在一起,隻是他臉上再沒有了十足的瀟灑,有些臘白,當著周娣我也沒客氣直接來了句:離了後悔了吧!

他笑笑:不是我後悔,應該會有後悔的人!臉色不好嗎?這幾天睡眠質量不怎麽好!

不過他一會兒又笑道:總算是離了!

看著他的表情,我知道,其實一切的一切,都是色字惹的禍,我害怕下一次坐在這時的時候,是胡子在安慰我,這種可能我也重新歸了零,蘭芷至少不會提出離婚!雖然我一無所有。

胡子的精神並不怎麽好,周娣始終沒有說什麽,胡子叫周娣從車裏拿一瓶茅台,趁她出去的時候我悄悄的問胡子,如果你離婚是因為周娣,我覺得你這個婚離的是很不像話。

胡子並沒有說什麽,他說他老婆耐不住寂寞和一個小老板睡了,這是主要的。我說你和那麽多睡了,你怎麽不說自己是主要的?如果周娣要求你結婚,當然我不是說她看上了你的財產,你會和她結婚嗎?

胡子沒有說話,從他的表情裏看到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渴望和要求。

當然,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今天隻負責陪你喝酒!

胡子臉上的陰霾散去了,笑道:得了,反正過去歸過去,我還得好好活著,小兒子還要靠我養活呢!

就你的情況,養活一百個估計也沒有問題!

我想讓他已經留學,去蘇格蘭!

不去,去南非吧,我們老師說了,那裏可以娶好幾個女人!純免費,隻要你看的上,隨便挑!

南非!你去吧,我兒子或者可以去澳大利亞,回國以後,好歹也一海歸!

周娣今天也換了一身衣服,看上去不是那麽嬌媚,相對來說,很有味道,很淑女的樣子。

周娣說胡哥不許難過,世上的女人特別多。當然你要是為了你的錢難過,那你還擁有整個世界呢!

胡子沒說話,隻是笑了笑,打開酒道:這一個多星期了,咱們兄弟沒有好好喝一杯!

吃了些火鍋,喝完了那一瓶酒,周娣叫了胡子的司機來開車,胡子喝了半斤酒就醉的不省人事,我看周娣忙來忙去特勤快。

當然,如果周娣不是十八公裏的調酒師,我會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她,那還是值得研究的。

蘭芷打電話給我,問我喜歡什麽樣的衣服,我說隨便吧,反正我不合適你又送人了,送衣服不要緊啊,萬一哪一天把自己送給那個雷克薩斯E350,我就實在有些想不通了。

最近每次約肖雨她好像一直都沒有空,她有自己的生活,原本不應該打擾,不過作為男人的天性,我在實是難以控製。就算哪一天粗暴的撕了她的衣服,艱難的把她壓在身底,我又應該怎麽麵對眼前的自己?

睡了她,我又和現在有什麽不同?

但,就算沒有不同,睡她已成了一種信念,必勝的信念。就像毛爺爺過雪山草地的時候堅信共產黨必須勝利的信念。當然,他的信念是大了一點,我的隻是小了一點罷了!

潘心言看到我的時候,使勁的敲打我的車門,那個時候是晚上11點多,我看了她一眼,把車門打開,她看到我說我滿身酒氣,這麽晚了還叫她下來,我說你房子裏要有人的話,我馬上走,她說房子裏沒有人,隻有她一個,正準備睡呢

我說:想不想一失足成千萬風流人物?機會來了!

她給我拿了一瓶飲料,說要不去她房裏休息一下,休息一會兒在走。

我說我休息了今天可能就走不了,你準備接受鳥的審判。

她的房子在三樓,一樓和二樓是辦公區域,我看了看裝修風格還是這兩年來新式的,油漆都漂滿茶樹味,她對我的到來感到又驚喜又擔心。

我問她在哪裏辦公,她說她二樓最南頭的好個小房子裏。黑燈瞎火的我根本就沒有看見。我問她今天晚上還會不會有其它人來,她說不會,她們公司裏的人都是榆林城裏的,下班後都回家了,隻有她是西安的,沒有辦法回家。

我看了她的房子大氣磅礴,辦公桌椅是青鬆木打造的,這樣的家具,至少要上萬塊錢,窗簾都是水晶家紡專供的,應該也有不少錢,辦公桌上的DELL雙雄,怎麽說都上了萬,茶幾上的茶壺是紫花官窯的,雖說用不了多少些,但了得好幾千塊吧!還有陳設還有衣櫃還有沙發,全都都是好東西,我問她:你就住這裏?

不可以嗎?

這好像是老板房啊,你和老板什麽關係?

老板出差,讓我給他看房子!

是看房子呢還是看被子呢?你娃太不老實了,我怎麽都想為到你和老板有那麽親密的一腿啊

我真給看房子!

他回來的時候,順便把你也看了啊!

嘴裏就沒有句人話

她扶我坐到沙發上,倒了一杯茶給我喝,我感覺像是明前龍井,好東西,一兩怎麽也在2000塊以上。

我看著她的表情,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我心裏感覺這個女人莫非是被這個廣告公司的老板給包了?

神出鬼沒的,而且手裏也不缺錢,這般模樣這身段,不當小三都可惜了。

沒看出來,你還對我有所隱瞞!多長時間了?

什麽多長時間?

這個老板包了你多長時間了啊,說說啊,大家這麽熟了,完了我也找個便宜的,也包一下!

潘心言臉臉色鐵青:你才讓你們老板包了!

廢話,我的工資是年薪啊,讓老板包也是說的通的!

女老板嗎?

男女都一樣,我和你不一樣,我們不亂搞上下級關係!

白浩,你可是真是混蛋的厲害,早知道就不讓你上來了!

但凡被人抓住小辮子的表情都像你這樣兒!

我明天去你老婆的店裏給她說,你今天晚上在我這裏睡的!

本來還尋思著回去,現在不必了,馬上脫衣服睡覺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多了,我一看身邊就我一個人,我四處掃視了一遍,潘心言早不知去向,隻感覺頭疼的厲害。洗完臉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她說公司裏人多,走後門。

我一看手機也沒有電了,直接就從前門跑了出去,有兩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問我

你找誰?你怎麽從這裏出來的?

我誰都不找,走錯門了!

在他們異樣的眼光下,我狼狽不堪的逃離現場,大概有二十多個人,隻是沒有看到潘心言。

回到車上想不起來,脫了衣服以後的事情,我估計好事又沒得逞。

潘心言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你可沒風度了,匆匆忙忙走什麽,剛剛給你買了豆漿和油條!

我說在你們公司我像是在做賊,又不是我的根據地,我還是早早的回公司去,晚上再聊。

潘心言也沒有多說,掛了電話後發來一條短信:我真的會告訴你老婆!

我笑了笑,她要想告訴的話,她早告訴了,還用等到現在?

蘭芷還沒有回來,我忘了,她已經走了五天了,她的電話也打不通了!打了好幾十遍,內心裏開始煩躁,頻頻給她發信息。

昨天我躺在小潘的床上,今天蘭芷會躺在誰的床上?

自從有了這個念想以後,我的頭一陣一陣的疼。

我馬上回家,推開門,蘭芷赫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驚奇的問:你怎麽才回來?

蘭芷臉上沒有表情,隻是說了一句: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啊

如果可以,我寧願沒有回來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