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節 男友意外來訪

水瑤天性狐媚風流,在聲色場合玩弄男人於股掌之間,是那種及時行樂的風塵女子,她坦率地對蘇映寒說:“男人滴錢不賺白不賺,他們花錢買樂,我們賣笑為錢,各取所需,天經地義。”蘇映寒則不然,雖說進入了夜總會,見慣了一些情色交易,她還是一直堅持自己的原則,出淤泥而不染,飄然於紅塵之外。水瑤曾開過蘇映寒的玩笑:“你哪門(怎麽)總是一副不思人間煙火滴樣子?難道你就沒吊過凱子(找過情人)?不會到悶大(這麽大)還沒開知識(開竅)吧?談過戀愛麽?接過吻麽?”蘇映寒笑笑,無語。

其實蘇映寒是有男友的,男友王子墨是她的高中同學,身材高大,黝黑健壯,外貌有點像古天樂,他風趣幽默,酷愛足球,一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樣子,是眾多女同學心中的黑馬。高二那年,王子墨把目標投準了孤傲的蘇映寒,別的女同學都在飛蛾赴火,愛得如火如荼時,蘇映寒卻一副冷靜淡然的樣子,整天不是解著迷宮似的幾何題,就是如癡如醉地背著宋詞。一次在全校舉行的文藝晚會上,蘇映寒唱了兩首歌,一首蔡琴的《不了情》、一首卡本特的英文歌曲《YesterdayOnceMore》,直把一般同學和校友唱得目瞪口呆。蘇映寒也因此引起了足球王子王子墨的注意,他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王子墨對蘇映寒是用了一番功夫的,最初他采用的是最老土的情書攻勢,為了別出心裁,他在第一封情書裏這樣寫著:你是那一片孤傲的凍土,我就是前來耕耘你心田的犁。求求你給我機會讓我肥沃你的土壤。這有點流氓味的情書果然讓蘇映寒的心在淡定之中泛起了輕微的燥動,對王子墨也微微側目。兩人像冤家似的,開始了一係列勾心鬥角的愛情伎倆。王子墨處心積慮地製造種種與蘇映寒邂逅的“意外”,慢慢侵入她的心田;又以他的翩翩風度和細膩體貼一點一點地瓦解著蘇映寒的心理防線;王子墨是優秀的,他的魅力指數自不必說,他用他的耐心潤物細無聲地感動著蘇映寒,等蘇映寒驚覺中了他的愛情圈套時,她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一個浪漫的夜晚,月朗

星稀,蘇映寒和王子墨相約來到校內的梧桐樹下,兩人不著邊際地談論著一些與愛情無關的話題,王子墨為遲遲不能打開蘇映寒的心門而苦惱,狡黠的他忽然指著草叢中一個黑乎乎的的東西說道:“看!黃格狼子(黃鼠狼)!”蘇映寒嚇得一聲驚叫,緊緊抱住王子墨,她最怕那髒兮兮的帶毛的東西!王子墨陰謀得逞,順勢也摟緊了蘇映寒。

夜,一下子靜下來,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靜得可以聽見不遠處其他情侶接吻的喘息,空氣中蕩漾著一絲曖昧的氣息,王子墨覺得他該做點什麽了,一切都恰好處到,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氣氛,不幹點自己想幹的事可真是對不住這火熱的青春。

王子墨開始了行動,他試探性地吻了吻蘇映寒的額頭,見沒有拒絕,就順著她的額頭滑到了她的眉毛,眼睛,臉頰,蘇映寒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初次接觸異性的親昵使她羞澀不安,王子墨將灼熱的唇移到蘇映寒的耳邊,他輕輕地含住她的耳垂,她從沒受過如此強烈的刺激,就像個溺水的孩子,不由自主地抱住了王子墨。

王子墨已經深深地進入了狀態,體內奔流的熱情使他忘情地親吻著蘇映寒的耳朵,臉頰,脖子,蘇映寒幾乎癱軟在王子墨的懷裏,她的唇微微顫栗著,如嬌豔的花苞欲悄悄綻放。王子墨在她的唇邊試探性地如蜻蜓點水般地啄了兩下,便果斷地將他的唇壓了上去。蘇映寒一陣眩暈,她偷偷睜開眼睛,天上的星星正眨著調皮的眼睛,再瞄王子墨,他一副陶醉的樣子,她忽然覺得很有趣,心裏忍不住想偷笑,王子墨感覺到她的異樣,也偷偷地睜開了一隻眼,結果四目相對,兩人都有些難為情。

羞答答的戀情進行了一年多,一晃就高中畢業,王子墨考上了武大,蘇映寒因為戀愛分心名落孫山,父母托關係把她弄進荊州的一家房地產公司,一邊工作一邊自學,在王子墨本科畢業的時候蘇映寒也取得了成人大專學曆,而且因為喜歡唱歌,蘇映寒拜荊州有名的聲樂老師為師,潛心學習樂理知識,並兼職在“長安宮”歌舞廳當歌手兼主持人。幾年過去,王子墨也畢業了,他進入了武漢的一家廣告公

司做營銷策劃。雖然兩地分離,兩人的感情並沒受到影響,平時書信電話不斷,彼此都思念著對方。

蘇映寒來汕頭這件事王子墨是知道的,他雖然擔心女孩子獨身在外闖蕩,卻也擰不過蘇映寒的決心。蘇映寒來汕頭後經常給王子墨打電話,不過王子墨並不知道她在夜總會唱歌。他還以為蘇映寒在哪家公司做文秘。蘇映寒不告訴他自己的工作性質是怕王子墨胡思亂想,王子墨是個敏感而霸道的男人,她擔心王子墨不能接受她在夜總會那樣的大染缸裏做歌手。

沒想到王子墨來了一個突然襲擊。

這天一大早,電話滴鈴鈴地響起,蘇映寒慵懶地提起話筒:“喂?哪位?”“映寒,我是子墨,猜哈,我在哪裏?”電話裏傳來王子墨的聲音,蘇映寒的夢醒了一半:“你在哪裏?”她驚訝地問,王子墨抑製不住興奮:“我在你門外,我來看你了!”一會兒他又沮喪地說:“不逗你噠,我在汕頭火車站,剛下火車,荷包(口袋)就被小偷劃噠個口子,錢都被偷了,你要來接我。”蘇映寒感到很意外,短暫的慌亂後趕緊拿出錢包,打的直奔火車站。

火車站人來人往,等車的人神情焦慮,下車的人眼神疲憊,人們行色匆匆,各自奔著自己的旅程,蘇映寒在一處公用電話亭發現了拎著旅行包的王子墨,半年不見,王子墨更黑了,他的身材依舊挺拔,他的笑容依然狡黠,蘇映寒的心裏湧起一陣熟悉的溫暖,她看看王子墨深陷的眼窩,心疼地說:“坐火車蠻累吧?走,跟我回克。”

將王子墨從火車站撿回來時,水瑤還在酣睡,她的生活規律是“日出而息,日入而作”。昨夜生意特好,她連坐了幾個台,賺了1000多塊,她睡得美美的。

蕭輕手輕腳地用鑰匙打開門,在路上她就告訴王子墨她和一個女孩同住,王子墨也沒多問,隨她走進裏麵的那間臥室,門剛關上,王子墨就從背後摟住了蘇映寒,他用下巴輕輕抵著蘇映寒的後頸,嘴貼著她的耳根呢喃道:“寶貝兒,想死我了,你想不想我?”蘇映寒一動不動地享受著他的溫存,一股久違的氣息彌漫在她的心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