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九節 舊情差點複燃

兩人一時無話。此刻包間的音樂正播放著歌手王蓉的歌:《I am sorry》:“……可是我那麽愛你,我隻聽到心痛的聲音,你的世界有很多女孩我的世界隻能有你,才發現我們是那樣的不同,I am sorry,I am sorry,我依然深深深愛著你……”

憂傷的音樂蕩人回腸,仿佛訴說著他倆的故事,此情此景,怎不叫人傷懷?王子墨撳滅煙蒂,一把握住蘇映寒的手,喃喃地說:“映寒,你還是挪麽逞強!我不想看到你強顏歡笑。”蘇映寒感到他手心的溫熱,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她想抽出自己的手,王子墨卻更緊地握住了她,他將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一下,動情地說:“映寒,悶多年噠,我一直蠻想你!做夢都想見鬥你!”蘇映寒露出一絲羞澀的微笑,她低下頭紅著臉問:“你現在混滴蠻是那個事,哪裏會想我?”王子墨摟過蘇映寒,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這裏在想你,你一直在我心裏!”

蘇映寒的心頭湧起一縷溫情,她的臉接觸到王子墨的胸膛,一股男人特有的麝香味直衝入她的鼻子,這是她曾經熟悉的味道,她靜靜地感受著王子墨強有力的心跳,心裏百感交集:是啊,悶多年了,她又何嚐沒想過他呢?他是她的初戀,是她全身心投入愛過的男人,她的初吻、她的處子之身全部毫無保留地獻給了他。因為愛,她不允許自己深愛的人犯一丁點的小錯誤,哪怕他是受人誘惑;而對她不愛的應曉濤,她卻有一種難得的寬容,哪怕他和別的女人上床,也沒對她造成沉痛的打擊。愛情和婚姻,畢竟有太多的不同。愛情要求的是精神世界的絕對純淨,而婚姻,卻摻雜了太多渾濁的世俗的雜質。

兩人相擁著,有種不可抑製的濃情在彼此心頭醞釀、發酵,呼之欲出。良久,蘇映寒抬起頭,剛想對王子墨說點什麽,王子墨卻猛然間堵住了她的唇。他的舌輕巧而溫柔,生怕碰疼了她一樣,蘇映寒本能地想推開他,王子墨卻更緊地摟住了她,他的手在她的背後有力地撫摸著,仿佛胸腔有股激情要迸發,他的吻也變得熱烈起來。

蘇映寒低低地嚶嚀一聲,開始本能地回應王子墨的熱吻。和應曉濤這麽多年的夫妻,她幾乎忘了接吻的滋味,在蘇映寒心裏,接吻比**更能表達自己的感情,一個女人唯有心中有愛才會開啟自己的唇,愛是種神聖的東西。蘇映寒的

唇如沉閉多年的睡蓮,悄然綻放。王子墨更像一頭饑渴的豹子忽然覓到了甘泉,他貪婪地親吻著蘇映寒,隻一會兒便吻熱了空氣,吻熱了身體,兩人不知不覺地倒在沙發上。

蘇映寒沉浸在甜蜜的幸福中,對她來說,這一吻來得太遲太遲了,她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個溫柔的午後,王子墨像個貪吃的孩子,把她的全身當成蜂蜜來舔舐,那時他們愛得無所顧忌,那時他們根本就不懼天崩地裂,那時愛情是多麽美好的東西啊!

蘇映寒閉著眼陶醉在王子墨雨點般的狂吻中,她忽然感到自己的上衣被解開了,王子墨的唇已轉移到她的胸部,他的舌挺拔有力地抖動著,蘇映寒感到一陣麻酥酥的眩暈。差點不能自持,王子墨的手順著她的腹部向下滑去,一如當年般熟練,他欲解開蘇映寒裙子的拉鏈。

蘇映寒的頭腦一個激靈,她忽然想到自己在外人看來尚且和睦的家庭,還有可愛的女兒紫霓,紫霓一直喜歡她的爸爸,自己如果做得太出閣是否會傷害女兒?想到這她拉開王子墨的手,嘴裏含糊地說:“不要!”王子墨正是激情難耐時,哪裏控製得住?他再次吻住蘇映寒,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手裏就多了一些強暴的意味。蘇映寒掙紮著,王子墨卻不肯鬆手。

蘇映寒凝聚在心頭的幸福甜蜜一下子被憤懣代替,她生氣地叫道:“王子墨!不要咧樣子!”同時用力推開王子墨,自己也從沙發上坐起來,王子墨喘息著,疑惑地望著她。蘇映寒急急扣好自己的衣衫,又整了整在沙發上弄亂的頭發,她定定神,端起茶幾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一語雙關地說:“咖啡都涼噠!”

王子墨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不甘心地說:“映寒,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真心愛過滴人,為麽你滴嘎機會都不給我?”蘇映寒反問道:“給你麽隻機會?當年是你自己不珍惜我們滴感情。”蘇映寒想到他和水瑤的事,心頭劃過一絲隱痛,原來愛的傷痕並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消褪。

王子墨看著蘇映寒,有點難以置信地說:“都悶多年噠,你還沒原諒我?”想起自己過去和水瑤的一夜荒唐,他不由自主地辯解道:“我不過是犯噠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滴錯誤,連成龍同誌都犯過,你又何必老嘎滴心底磨咧?”

蘇映寒認真地說:“不消為自己找借口,你不是成龍,我也不是林鳳嬌。我討厭對愛情不負責任滴

男人。如果一個男人隨便就和一個沒得愛情基礎滴女人上床,甚至不管她是不是雞,挪和動物有麽區別?”

一句話激怒了王子墨,他點燃煙狠狠地抽了一口,生氣地說:“悶說就沒得意思噠!當年和水瑤上床是我不對,你也犯不著忌恨一輩子吧!再說我是一個男人,偶爾放縱一哈又有麽關係咧?你滴思想也未免太守舊噠!”

蘇映寒聽他說出這番話,忽然感到他很陌生,這就是十年前口口聲聲說一生隻愛她一人的王子墨嗎?究竟是時代變開放了還是人們的思想變前衛了?王子墨沒有察覺到蘇映寒情緒的變化,他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說:“我現在事業有成,有房有車,走出克有頭有臉,好多花花草草都向我伸出橄欖枝,為麽隻我沒動心?因為我心裏始終想鬥你!”

蘇映寒用略帶戲虐的口吻問道:“挪我是不是應該受寵若驚咧?”王子墨悠閑地吐出一口煙圈,自信地說:“起碼你應該感動吧?這年頭還有幾個槍我一樣念舊情滴男人!”言下之意似乎蘇映寒應該感到榮幸,蘇映寒的心裏生出一些異樣的反感。

王子墨叼著煙,繼續誇誇其談:“我咧回回來主要就是想擴大我們公司滴貿易範圍,開發華中地區的市場,我選擇滴第一個城市就是荊州,這幾天我著重考察了一下,荊州目前正在開發旅遊資源,商貿經濟不太景氣,連以前挪麽有名的活力二八、荊江水瓶還有鴛鴦床單都跨台了,看來我們滴市場難得打開,留在荊州的商業價值不大。當然,如果有特別意義滴人留我,我想我會考慮常駐荊州。”說完他熱切地望著蘇映寒。

蘇映寒當然明白他話裏的含義,她沒有吭聲,雖然她希望王子墨發展順利,可她不願把自己牽扯進他的生活。事隔多年,王子墨已變了許多,他比以前虛榮、浮躁,而且急功近利。雖然他在蘇映寒麵前表現得深情款款,可敏感的蘇映寒卻感覺他多多少少都有點做秀的成分。不錯,他對她確實有點舊情難忘的意思,隻是他在她麵前顯擺多於敘舊,這讓蘇映寒覺得他們曾經的愛情已經走味。

王子墨見蘇映寒保持沉默,以為她動心了,他想女人啊,都是念舊的,何況現在自己終於出人頭地了,怎麽著她也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吧?不但如此最好是讓她腸子都悔青,王子墨潛意識中其實有這種想法,他決定重磅出擊,再給蘇映寒一個驚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