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我要獨立

一二九 我要獨立

羅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瞪著我,我隻能“敢怒不敢言地”望著她,然後,我們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仿佛又回到了以往,我總是屈從於她的yin威下的日子。雖然“奴性”深種,但和她一起的時光太過單純美好,讓我很懷念。

也許那樣的日子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裏都不再有,因為雲裳

我暗暗咬牙,問羅綺,準備怎麽讓雲裳血債血償,她說:“還記得那些被雲裳迫害的那些女明星嗎?”

我說:“嗯。有幾個還和雲裳地位相當,甚至更耳熟能詳於追星族們。”

羅綺捧起茶杯淺淺地飲了一口茶,說:“這些人是被雲裳用非常手段擠下去,然後逐漸淡出娛樂圈的。你覺得她們會甘心被雲裳擠下去?雲裳今天的地位,也許本該屬於她們。”

我點點頭,說道:“除了她們,更多的是那些剛剛在熒幕上混個臉熟,就突然消失的那些小明星。以為自己的事業逐漸起步,卻不料正是因為某方麵太突出,對雲裳構成潛在威脅,被徑直劃出去了。”

“你看,雲裳的仇家還不算少呢。”羅綺語氣閑閑地說著,“有些事情不需要我們親自動手,隻要稍微引導一下,自然會有人替我們解決。其實也不算‘替’,她們在雲裳手中受的苦,有的不比我們少,一個人的恨意也許不算什麽,不過,一群人的恨……”

我再次點頭,“那我需要做什麽?”

羅綺正把玩著白瓷杯,聞言抬頭看了我一眼,嗤笑一聲,鄙視道:“你?”

我瞪她:“你什麽語氣呀你?我怎麽了我?”

她斂了玩笑,輕歎一口氣,“你的性子我還不知道,就算被逼到絕路也隻會扇人家一個耳光。你呀,就是太過於良善,才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我抽了抽嘴角,被逼到絕路也隻會扇人家一個耳光……

和雲裳互扇,扇了方舒冕。除此之外,我竟然真的沒有做過其他舉動

羅綺接著說:“你在自己被傷得遍體鱗傷的情況下,也依然不會使手段。所以啊,這些事,還是我來吧。”

我反駁道:“哪有,是你不給我機會,就比如剛才,我特地盛裝打扮了一下,準備轉型做壞女人的,誰知道半路上殺出個你。”

然後又有些感慨地說道:“不過,從我們相識到今天,隻要有你在,哪件事不是你衝在我前麵的呢?”

“還不是因為,怕你衝在前麵丟了我的臉麽。”她如此回答。

我汗了一下,轉了話題,問她這一個多月去哪裏了,她說:“你猜?”

看到她的眉眼裏蘊藏著俏皮的笑意,我總覺得,她和以前有什麽不一樣了。原本,我以為再次見到她,她一定是憂傷的樣子,眼睛裏也許全是淩厲。卻不知她是這樣的平靜,而且聊起天來,眼角眉梢都凝著淡淡的笑,有種幸福的感覺。

我反問道:“難不成你在宇文家?”我想不出除了宇文慕,誰能給她這樣的溫婉的氣質。

她挑挑眉:“我去和兵哥哥長相廝守了。”

我腦後冒出三條線,“兵哥哥……長相廝守……”

她一笑:“我在軍區醫院療養了一月,那兒到處都是軍人,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不是和兵哥哥長相廝守是什麽?”

我恍然大悟,原來她是被爺爺接到軍區了。於是“哦”了一聲。

她忽然說:“幸好你是今天見到我。”

我疑惑:“怎麽?”

她說:“直到昨天,我還沒有徹底改掉一口髒話。”

“呃?什麽?”我睜大眼睛望著她。

她假咳了一聲:“軍匪一家,老娘髒話都是被耳濡目染的。靠,老娘本來以為‘這世上最可愛的人’應該是嚴肅正經不苟言笑的,你妹的,全是坑爹呀尼瑪,那一群傻*基友,整天嚷著戰友情深似海,不知道有沒有爆菊花,他**的……”

我的耳朵自動省略無數字:“……”

“不過,兵哥哥對我可好了,使我那一顆少女的心也開始芳心萌動起來……”

“你還少女……別岔話題了,男主角男主角宇文慕宇文慕我隻聽關於宇文慕的事”

羅綺瞥了我一眼,交代道:“原本,我爸媽和爺爺他們,在我出事後要雲家以及林家立刻給我個交代的,被我拒絕了,我打算在調理好身體後,親自找雲裳好好清算一下這筆賬。那個時候,因為身體的事,心情比較低落,不想見人,尤其是你們這些最了解我的人,讓我總覺得每時每刻都在把傷口揭給別人看,所以我走了。”

“本來我的行蹤是讓家裏對外保密的,不知道宇文慕從哪裏得知我的消息,我剛到軍區醫院第二天,就看到了他,他風塵仆仆地趕來,就那樣定定地站在床邊望著我,我承認,那個時候我被他眼中的情緒融化了。”

說到這,羅綺低下頭溫柔地笑了,耳邊滑下一縷卷發,配合著她的精致臉蛋,更顯得她全身像是沐浴在一束暖暖而柔和的光線裏,美好而幸福。

她說:“但那時,我一直在發脾氣,要趕他走,因為不想讓他見到我這個樣子,也不想他因為同情或者其他感情留下。可不管我怎麽趕他,他都不走。”

我迫不及待地問道:“然後呢?”

她微笑道:“像他那樣的男人,我從不認為會是哄女孩開心的,可是,那一個月裏,他真的那樣做了,每天都換著花樣逗我開心,做了很多讓我訝異又讓我感到十分浪漫的事。”

她說著,看向窗外,星眸裏映著窗外的藍天,顯得格外純淨,似乎在回憶他對她做過的那些浪漫的事。

“其實,愛情是個很簡單的東西,這是我在那一個月的時間裏感受到的。相愛,不需要考慮其他的因素。對我而言,其實不需要——在我身體某方麵有缺陷而他仍然對我不舍不棄時——我因為自卑或者怕耽誤他的因素而拒絕他。愛情就是付出與回報的關係,他給我無窮無盡無私的愛,我同樣回報給他那樣的愛,這就是最正確的做法。其他的東西,我們自以為會橫亙在倆人中間的東西,都不要去考慮,隻要愛了,就在一起,這樣才會幸福。”

我聽了久久不語,在為她感到高興的時候,想起我自己的“愛情”。那所謂的不堪一擊的愛情。

羅綺說完,手肘推了推我,“最近在你身上發生的事情,你有什麽打算?”

不等我回答,她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還記得我們在我的公寓裏說過的話嗎?你擔心雲裳回來搶走雲勳,我對你保證過,要是這種事真的發生,我一定會幫你。”

我無力地聳肩:“其實那時,我心裏就隱隱有著某種預感,誰知道真的會有這一天呢?而且,事情遠比我想象中的複雜。”

羅綺望向我,我說:“雲裳和雲勳相認了,卻是新聞裏所報道的‘當紅影星雲裳小姐認下方氏小少爺做義子’,雲勳現在心裏一定不好受。而在我們的報複計劃中,是要讓雲裳血債血償的,我又擔心到那時雲勳會傷心。”

羅綺柳眉倒豎:“喬安琪,別人都把你逼到這個境地了,你還為她兒子擔憂牽掛著?”

我一歎:“羅綺,雲勳在我心中是什麽地位,你是知道的,若不是如此,我那時怎麽會害怕他被搶走?他不僅僅是‘別人的兒子’。”

“那你何不換一下角度思考?雲裳受到該有的懲罰,你還是雲勳的母親。”

“一切結束後,我乖乖回到方舒冕身邊,把這一切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算了,這些事等以後再說。說你的打算。”

“我最近在研究新婚姻法,確切的說,是新婚姻法裏麵關於離婚的條例。”

“真準備離婚了?”

“我做不到忘掉發生過的一切,我不能原諒他。”

她幫我分析道:“雖然我很讚成你離婚,但是目前的形勢對你不利,你有沒有想過,離婚後,雲娉怎麽辦?雲娉那麽小就要在不完整的家庭裏長大,對她也是一種傷害。況且,你這般主動讓位,雲裳怎麽可能不抓住機會,萬一方舒冕腦子發熱接受了她,你想想,雲娉要有這麽個後媽,她以後的日子還好過?你想說你要把雲娉接出來和你一起住?別做夢了,雲娉姓方,是他們方家唯一的孫女,能讓你帶出來?而且你一定是研究過離婚法了吧?就憑你現在這個條件,無業遊民、無固定收入,離了婚,法院會把雲娉判給你嗎?不可能。”

我點頭:“我要先獨立才行。”

然後我跟羅綺說起,“接到安靜電話前,我本來是要在買房合同上簽字了,現在我改變了主意,安靜不是說我依靠方舒冕、用的都是方舒冕的錢嗎?那我將我在雲舒掙的錢都‘還’他如何?但那明明是我自己掙的錢,白白“還”給他我豈不是太虧?現下我不是沒地方住嗎,那住方氏酒店如何?住到身上一分錢不剩,也就把錢全都‘還’給方家,我也就和他方舒冕沒有了任何關係”

剛說完,被羅綺劈頭蓋臉地臭罵一通:“你有毛病啊?你腦子被驢踢了?被門縫夾了?進屎了?誰教你要把別人放的屁當一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