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同居

44、同居

衛藍不可置信地看著趴自己身上段之翼。

她才第二次,被他這樣猝不及防地闖入,疼得差點眼淚蹦了出來。於是下意識用手去推他,但段之翼象是賭氣一般,全身力量壓她身上,進得又深又狠,灼熱鼻息和喘息悉數噴她臉上,弄得她要崩潰掉。

衛藍疼得悶哼了幾聲,終於忍不住,他胸前又抓又撓:“段之翼,你輕點!你輕點!”

大致是被抓得有些疼,段之翼總算是被她絞緊深處停下來。他伸手打開床頭壁燈,柔和燈光頓時撒衛藍臉上,映出她略顯慘白臉上。

段之翼眯著眼,紅著臉,自上而下認真看她,片刻之後,又俯下臉,劈頭蓋臉地去親她。

衛藍其實疼還其次,主要是睡夢中被突襲,給嚇得不輕,渾身都僵硬得厲害。現完全清醒過來,清清楚楚感受到停自己身體深處陌生物體,因為沒有動作,那感覺便異常清晰。她又羞又憤,緊張地將身體收得緊。被堵住嘴發不出聲音,隻能嗚嗚直叫。

段之翼本來就強忍著,被她一夾,再也忍不住,咬著牙離開她臉,緩緩動了幾下,見衛藍沒有太多排斥,再次發起狠來。

衛藍大力喘了幾口氣,抬眼看向身上人,因為逆著光,他緊繃表情,晃動中,顯得異常猙獰,胸口到脖頸處隱約有被她抓破傷痕,一雙眼睛盯著衛藍,好像要將人吞噬一般。

衛藍看得心驚膽戰,終於閉上眼睛,歪過頭不去看他。

仍舊是有痛意,但也隨之產生了一種陌生感,並且隨著他動作,越來越強烈。衛藍心跳得厲害,腦子漸漸空白,到後怎麽都忍不住,悶悶呻,吟了出來。

隻是那強烈感覺過去之後,段之翼還未停下來,甚至動得加劇烈。而衛藍神思已經稍稍恢複,感受到壓自己上麵身體越繃越緊,像是要**一般。她隱約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急得趕緊用力推他:“出來出來,你沒帶那個。”

段之翼大口喘著粗氣,抽身而出,顫抖著身體,悶哼一聲,全弄她腿上。而後再重重倒衛藍身上。

衛藍臊得不行,用力將他推開,爬起來要去清理自己,可還沒坐正,又被後麵一個熱氣騰騰身體給纏了上來。

這一鬧便到了清晨,不過衛藍強烈要求下,段之翼終於還是不情不願地用上了他從未用過小雨衣。

與段之翼一起生活並沒有衛藍想象中難熬,他仍舊不愛說話,開口也是惡聲惡氣,喜怒無常,並且對她極度不耐煩。但是這些,她八年前就早已領教過。如今隨著年歲增長,反倒能帶著平常心麵對這一切。而她自然對他也沒有太多好臉色,不過是敷衍了事罷了。

熱絡時候,也就隻是床上了。這也大致是兩人與八年前唯一不同。平日陰鬱冷清男人,到了床上,也是急色如命。

段之翼還有個奇怪嗜好,時常半夜一覺醒來,興致勃發地偷襲。

衛藍怕他這樣,他不喜歡做措施,從來沒有自己買過,都是衛藍厚著臉皮去商店買東西時捎回來,每回讓他用也都會擺出臭臉,但無論如何,衛藍這方麵絕不妥協,每回都會淪陷之前,打起十二分警惕強烈要求。

可半夜被偷襲時,她未免因為頭腦惺忪防鬆警惕,幾次差點被他弄裏麵。

有驚無險一個月後,衛藍實怕有個萬一,去藥店買了藥備著,卻還一次沒用著,就被段之翼黑著臉扔掉了。

兩個人為此賭了兩天氣,誰都沒開口向對方說一句話,直到第三天晚上,段之翼床上抱著衛藍時,主動拿出一盒小雨傘。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日子就像溫水煮青蛙,稍稍一長,衛藍又開始像八年前那樣習慣。隻是畢竟年華易逝,如今她已不是不需要考慮明天小女孩,所以偶爾還是會生出一絲惶恐,因為她不知道這樣日子何時才是頭。

她未來人生,總該不是這樣。

自從那日後,明光一直沒有和衛藍聯係過,打電話,他也一直是關機。衛藍問過藍光工作室兩個小助理,但是小助理告訴她,明光放了她們長假。

她銀行卡中倒是匯進過一筆可觀錢,衛藍猜想大致是明光給她散夥費。三年感情,終不過是一個冷冰冰數字,連個正式告別都沒有。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離開了明光,也就意味著失了業。衛藍名校畢業,雖然專業普通,但手上考過幾張含金量不錯證,也有過工作經驗,藍光之前,還是一家知名企業工作。而藍光雖小,她也算是半個老板。照說按她條件,重就業應該不是太大問題。可投了幾家中意公司,麵試時和人家hR也總是相談甚歡,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好也沒什麽急,她不缺錢,住這座金絲籠裏,什麽都不缺,她自己銀行卡中數字也足以讓她過上好一陣子。

而這廂段之翼心情則是時好時壞,晚上睡覺時候,自然是好。雖然他手上路,但自認領悟力學習能力卓群,不僅自己能體會到至高無上樂,也能感覺到衛藍他身下綻放。

但他和衛藍除了床上這點關係稍微和諧點之外,其他依舊是乏善可陳。他沒有耐心,尤其是衛藍身上,經不得一點刺,她隻要對他冷臉或者敷衍,他便像是被踩到尾巴貓,瞬間便渾身炸毛。偏偏衛藍大多時候對他都沒什麽好臉色。

但他又能期待什麽,她到自己身邊,本來就是用不正當手段得到了。她也早就說過她並不愛他。太可笑了,難道他還指望她會愛他?

段之翼工作也忙。他當年是拿著母親名下留給他財產離開了段家,自立門戶。

對普通人來說,他手中財產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即使什麽不做,也能幾輩子衣食無憂情揮霍。可他知道,一旦剝離他家世,他便什麽都不是。就像是當年衛藍媽媽見到他時,眼裏露出鄙夷,仿佛說他就是一個依仗家世為所欲為二世祖。

為了證明自己存價值,也為了不想一直做一個空心人。他覺得該做一點自己事情。當時國外,正好看到一本瀕臨破產但是他又很喜歡讀小眾雜誌,便買了下來。有資金總是相對容易,不出三年,雜誌起死回生,也有了人氣很旺媒體,漸漸他Azre形成一個規模龐大傳媒集團。但是許多東西並非錢能解決,其中艱辛隻有他自己知道。

國內市場加繁雜,回來之後,段之翼這幾年忙得時常是三餐不定。

他看完基本業務策劃書,已經是中午就餐時間。

寫字樓下麵一層就有餐廳,但他很少去,一來是討厭裏麵吵吵鬧鬧氣氛,二來是口味實隻能算是差強人意。而去外頭餐廳,他又嫌浪費時間。所以大都是讓助理訂餐。

他對食物其實不算太挑剔,覺得不錯菜品,可以連吃一個月。但是當助理將他點套餐送進來時,他看著那吃了才幾天菜品,不知為何,瞬間就隱隱覺得煩躁,胃口全無。一骨碌全倒垃圾桶,然後拿起外套,準備出門覓食。

路過外麵辦公室時,一個男員工正打開攜帶便當盒準備享用。香味撲鼻,旁邊幾個女同事湊上去,看到那便當搭配漂亮菜色,和上麵心形雞蛋,哇哇起哄:“愛心便當誒!你女朋友也太有愛了吧!”

剛起哄完,看到撲克臉老板出沒,悻悻叫了聲“Je”,瞬間作鳥獸散。

帶便當男同事,大致是覺得老板麵前吃便當,有些尷尬,打了招呼便收了起來。

段之翼冷冷點頭,本來準備出門腳步,又轉了回去,回到了自己辦公室。

他打開電腦,將愛心便當四個字放搜索中,搜出一大頁圖片,找出自己看中一張,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衛藍。

收到段之翼信息時,衛藍剛剛做完飯,從廚房出來。

聽到桌上手機一響,打開一看,是一封彩信,裏麵有一張便當圖片,上麵配著段之翼話:我餓了,給我送飯來,要這個。

衛藍怔怔地盯著手機屏幕,半天沒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他是要幹什麽,隻覺得莫名其妙。但她作為一個無業閑散人士,對這個要求倒是沒怎麽抗拒,不就是送頓飯麽。

她不緊不慢地吃完自己午餐,將剩下飯菜裝飯盒裏,又切了根火腿充數。

衛藍動作故意磨蹭,到了Azre已經是下午兩點多。期間段之翼打電話催促過許多次,大致是饑餓血糖低緣故,一次比一次不耐煩,口氣惡劣。衛藍這些年鍛煉出來好脾氣,都差點忍不住將飯盒往路邊垃圾桶扔掉。

Azred辦公點江城一幢摩天大樓十七十八層。衛藍以前路過這裏很多次,但是從來沒進來過。

坐電梯到了十八層前台通報時,前台小姑娘看見她拎著飯盒,又找老板,還以為她是餐廳外賣,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她像外賣小妹。隻得打電話通報總裁辦助理。助理還未通報老板,段之翼已經從辦公室開門出來,沉著臉,疾步走向前台。

作者有話要說:小段段番外第一發:

段之翼十八歲時候,母親已經進入療養院三年,父親一年回家不到十次。十幾歲少年獨自一人住半山腰豪華空曠別墅當中,陪伴他隻有唯唯諾諾稱呼他為少爺傭人。

大致是因為孤獨關係,他性格有很多缺陷,少言寡語不合群,暴躁易怒,學校裏有關他傳言各式各樣,全都是偏向暗黑係。這些他都知道,他懶得解釋,也不知道要對誰去解釋,也因為知道,所以加不合群,加暴躁。

總之是惡性循環。

少年時代段之翼,唯一愛好便是打籃球,唯一關係還不錯便是籃球隊男生。打籃球男生,大都大大咧咧,開朗不羈,雖然段之翼不愛說話,但打球打得極好,他們對他也算是心悅臣服,球場上也配合得很融洽。

正逢青春期,籃球隊男生,除了球,湊一起喜歡聊便是女生。球隊許多人都有女友,呃,有還不止一個。

可段之翼對女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因長得好看,打球漂亮,他自然常常收到情書,但他從來看都不看。女人,多麻煩生物,就像他母親一樣,雖然他愛她,可真是令人絕望。

“聽說,近這屆高一有好多漂亮美眉,待會我們和高一那幫小鬼比賽,千萬別手下留情,到時打得他們落花流水,那些美眉自然會把目光轉向我們這些大哥哥。”

進入高三第一場比賽,是和高一友誼賽。衣室時,段之翼聽見隊友們“猥瑣”調笑。內心不以為然地輕嗤。

比賽自然很順利。高一籃球隊才剛剛組建,又是十五六歲小鬼,根本就無法和十七八歲男生抗衡。一場下來,高一男生確實被打得落花流水,垂頭喪氣。而場邊本來是跑來為本年級男生加油小美眉們,很也就倒戈,對著帥氣學長們,星星眼直冒泡。其中人氣旺自然又是段之翼。

不過段之翼沒有心思理會花癡們,球賽一結束,便跑去場邊去喝水。但是當他從運動包上拿出自己水時,裏麵本來還剩半瓶水,不知被哪個混蛋拿錯,喝一滴不剩。

他煩躁地將空瓶丟回包內,正要拎起包離開。忽然麵前伸出一隻握著礦泉水瓶手:“你沒水了嗎?我這裏有一瓶,還沒喝過。”

他抬頭看向手主人,穿著高一校服,一張臉白淨漂亮,笑容明朗溫暖。段之翼聽見自己心髒噗通噗通猛跳了幾下。

段之翼向來對人抗拒,從不會接受別人東西,何況還是陌生人。但是鬼使神差般,他看著那女孩笑靨,竟然接過了她手中水,訥訥地低聲開口道了聲“謝謝”。

女孩顯然不是想和他搭訕花癡,她見他接過水,便一溜煙追上她同學跑開了。

喝進喉嚨中水是涼,可是段之翼卻莫名覺得那水象是暖流一般,從自己身體內滑過。

作者有話說:一見都不能鍾情,二見怎麽可能傾心??挖鼻孔Ing。小番外還會有幾發,都會放作者有話說裏當作小福利。鹵煮真是太有愛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