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山門,辭長輩

此時,王邵也是久戰不下,處境也不能說好,看是穿梭在劍影勁風中,其實算是在懸崖邊跳躍。

膻中氣海的真氣,不過是剛剛有了一絲,支撐驅動內勁使用也是接近極限。對方也是武道高手,境界自然不用說了,單憑武技和經驗,對方絕對在他之上,唯獨真氣悠長得了便宜,就算能夠擊敗對方,也無力再殺出去。

他吃虧就在臨陣經驗少,沒有開始看出對方真氣不濟,要是換成經驗豐富的老手,十招就能判斷強弱,伺機以必殺招式斷然斬殺對方,至少浪費了十餘次機會。

還好,他並非沒有最後機會。

“都給我上,潑道,你還有什麽招數,盡管給我用出來。”凶煞男子獰笑著,既然要拚命,那就用人命去填。

那些日月神教弟子和巡軍雖是懼怕,似乎更害怕凶煞男子,十餘人戰戰兢兢圍上來,舉著兵刃就向王邵襲擊。

危機時刻來臨,王邵絕不忌憚凶煞男子,卻不能單憑武技勝過群毆,武技再強悍,你隻要沒有修煉到翻江倒海、滴血重生的地步,就永遠無法勝過群毆。

就像百獸之王老虎,看是威風凜凜呼嘯叢林,單打獨鬥絕對無敵的存在,要是遇到不要命的饑餓狼群,估計也得退避三舍。

沒辦法,你顧前顧不了後,顧頭顧不了腚。

再拖延下去必死無疑,而且死的會很慘,必須要施展殺招隔空驅石,而且隻有一次機會,失敗將無逃生機會,擒賊先擒王!

隔空驅石,昨夜剛剛領悟的道術,當年守正講道偶爾興起,為他講述了道術。當時,他根本就是糟糟懂懂,連守正傳授的經文心法都搞不明白,更不要說參悟道術了。

就在昨天夜裏入定修煉,竟然領悟了這道道術,說來是冥冥中的注定,讓他有了殺手鐧,能夠做最後的搏殺。

全身最後的真氣運轉,那股玄奧的神秘力量,帶動身側數十斤的花崗石遽然飛起,帶著呼嘯之風向著那凶煞男子頭顱砸下。

要說修為和經驗,他絕對比不上對方,功法道決玄妙卻非對方所能比。

凶煞男子也是日月神教風雷堂內門,算是身手了得的人物,既然能夠成為內門弟子,那也是修煉出真氣的人物,可惜他遇到的是王邵,更悲催遇到了隔空驅石,已經超越了武技之術的範疇,在他印象中,隻有神教的老祖才能以氣驅物。

“轟”撞擊聲傳來,數十斤的石塊向著那凶煞男子砸來。

“啊呀。”凶煞男子被砸了個腦漿迸裂,整個人都被巨大慣力拱飛了。

這也是經驗主義害死人,就算王邵表現的驚豔絕絕,能夠斬殺內門弟子,但那又能怎樣?他們可是人多勢眾,狹小的環境根本施展不開,卻沒想到對方拿出他意料不到的手段,一個不小心悲慘地淪陷,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按說,日月神教是天下頂級大派,內門弟子都是練出真氣的人物,以真氣滋養血肉,肉身相當的抗打擊,卻被獨獨砸了頭,也算他幾輩子沒積德,今生又缺德。

當唯一的內門弟子被砸死,那些外門弟子和巡軍,早就被嚇破了膽子。

石塊落地時,王邵膻中真氣幾乎消耗殆盡,好在他的血肉經過真氣的洗涮,相對那些外門弟子還是強悍無比,道門守山拳時而狂暴如雷,時而綿綿悠長,帶有某種奇異的勁道,讓那些外門弟子防不勝防,被打的落花流水。

差不多了,既然斬殺威脅最大的凶煞男子,他也不願意過多傷人性命,當即厲聲道:“閃開,擋我者死。”

那些巡軍早就嚇破了膽子,根本就在外圍撐場麵,他們沒有半點作用,聞言紛紛躲避開來,哪敢當出頭鳥。

日月神教外門弟子心有不甘,卻礙於王邵的赫赫殺威,個個麵麵相覷不敢向前,被他邁步向庭院大門走去。

可能是感覺麵子過不去,某個黑衣外門弟子狠狠瞪著王邵,咬牙切齒地道:“站住,得罪聖教,天下將無你容身之地,還不跟我回去請罪,可留你全屍。”

好霸道的日月神教,王邵停步轉身瞪向那人,充滿凶殺的眸光嚇的那人退了步,顫聲道:“你。。。。你不要。。。,我是,我是聖教內門弟子,你敢。。。。。”

眼看對方那副慫樣,王邵不屑地切牙笑了,回身跨出大門長笑道:“我等著,嗬嗬。”

充滿諷刺意味地笑,回**在庭院內,刺激的十餘個外門弟子羞憤不已,卻沒有人敢追出去送死。

眼看那些巡軍充滿鄙夷的目光,幾個為首的外門子弟臉色狠辣,相互間默契地點了點頭,突然暴起行凶斬殺,其他人也是跟隨動手,庭院內又是陣陣血雨腥風,哀嚎聲足足持續半柱香時間。

不過,這些和王邵已經沒有關係,他早就踏上南下道路,重新回到上清雲乾觀。

他憑著血氣之勇斬殺觀主,並沒有做長遠的計較,這趟去洛陽,純粹是為了營救蘭娃子,結束行程就要遠走天涯,必須要回去祭拜老法主,不然,他心不安!

沒有隱藏行蹤,堂堂正正從山道階梯而來,引發了上清雲霄觀的轟動,陣陣雞飛狗跳之後,執法堂堂主帶著眾人聚在山門前,眼睜睜看著王邵步步走來。

鼻青臉腫的守成眨眨小眼睛,眼看觀內高手盡出,王邵再厲害也不可能是對手,可是報仇雪恨的好機會,又能搶奪擒拿殺觀主的首功,豈能知自己是王邵必殺之人,立即搶上前去大吼:“殺害法主的賊子,還不跪下俯首就擒。”

話聲剛落,那圓滾滾的身軀直接飛了起來,隨著淒厲的慘叫聲,“轟”地聲沉悶地響聲,守成死豬般地倒在四五丈外地上,渾身劇烈顫抖,外人看顯然活不了多久了。

執法堂堂主和眾人驚呆了,守意更是看的眼珠子瞪出來,怎麽可能,守真隻是伸出手虛空擒拿,就能把丈許外的守成隔空拿飛,這還是人嗎?想想,無法報打臉的仇怨,他幾乎一口老血噴出來。

想想這些年欺辱王邵,那些人頓時忐忑不安,剛才還氣勢洶洶,嚷嚷著拿下王邵為觀主報仇,此時鴉雀無聲,麵帶恐懼神色,現場寂靜的隻有風聲呼嘯。

“貧道要去祭奠老法主,讓開。”王邵看也沒有看眾人,甚至連停留也沒有,眾人卻主動讓看了道路,目送削弱單薄的背影慢悠悠步入道觀,腳底就像訂了鋼釘,動也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