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崩潰
第八十八章 崩潰
秦小穀進階得很順利，水到渠成。
進階結束的秦小穀卻沒有再次回到傳承之地，而是盤腿坐在禹水旁邊聽禹水講故事。
禹水經曆豐富，一生不說跌宕起伏，至少也是見多識廣。
聽禹水講故事，就好像是自己在經曆一樣，格外充滿著冒險的刺激感和新奇感。
顧城在傳承階梯被虐的時候，秦小穀總是眯著雙眼笑得一臉歡脫。
“哇哈哈哈哈哈....前輩，最後那個人怎麽樣了...是不是想要吐血而亡！？”
禹水眸子中閃現溫柔，“是呢，聽說他在正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麵狠狠的吐了一口血呢。”
秦小穀雙手擊打著草地，笑得前俯後仰，就差直罵“逗比”過嘴癮了。
既然已經完全放棄了機械術的傳承，小穀的心情也放鬆下來。
秦小穀的生活也就突然規律了起來。
每天早上去空間的各處探險，看有沒有什麽靈植可以用來做菜的，如果沒有，就選擇在空間裏挑挑揀揀靈植，然後做成各種美食讓禹水前輩品嚐。
禹水前輩品嚐完之後，總會給秦小穀講各種故事，各種經曆。
秦小穀在禹水的故事中，好像看到了另外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那是一個崇尚海神的地方。
那裏的子民總有自己所信仰的海神。因為各個地方的各種風俗不一樣，他們總是信仰著不同的海神。
那裏的傳承也與修仙大陸上的傳承不盡相同。
同樣讓秦小穀感到新奇的是，他們的戰鬥方式。法器使用等等生活、修仙的各個方麵也是不一樣的。
好像給秦小穀打開了另外一扇窗。
原來還可以這樣！
原來還可以這樣！
每天秦小穀意猶未盡的聽完故事之後，秦小穀總會帶著留下一點吃食慢慢踱步來到傳承階梯處看著顧城一次又一次，眼神越發堅定的闖關。
秦小穀會一邊修煉一邊等待著顧城被彈回，咳咳~。
待到顧城被彈下來，總會和秦小黑享受了她這一天的成果，也不在意食物中有沒有雜質，有沒有放毒。
顧城的動作甚至讓她感受到獲取他的信任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待到顧城吃完她帶過去的東西。她又會結束修煉悠哉悠哉的回到禹水身邊的一個湖中島的一個小洞穴裏安然入睡。
因為空間除了支撐著整個空間存在的五行珠以外，沒有秦蛋蛋看得上眼的東西。還不如空間裏的寶貝多，所以，一般秦小穀不強製性要求，秦蛋蛋都是不會出來的。
想著被顧城拉到階梯上進行攀爬訓練的秦小黑。秦小穀感覺到，果然，自己是一個和藹親切的主人。
“禹水禹水，你說真的嗎？海島上的人，真的是會煉製遊翼的嗎？我們真的可以像海獸一樣，在海水裏快速的移動嗎？”
秦小穀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禹水隻是好脾氣的笑了笑，“嗯嗯嗯，的確如此。”
“那海器真的可以做到在水底下長期潛伏。真的嗎，真的嗎。”
禹水麵對這個已經被重複問起三次的問題，依舊沒有不耐煩。很和藹的再次點了點頭。
聽到禹水肯定的回答，秦小穀雙眼放光，在草坪上滾動了圈，然後道：“禹水，禹水，我們以後一起去七星群島吧。那簡直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禹水滿目溫柔。沒有接話。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滑過，在清晰滑過的日子當中。顧城能夠挑戰的階級越來越高，他的眼神越來越熾熱，秦小穀卻和禹水的關係越發的親近起來，他們相處得亦師亦友。
突然，有一天，空間的大地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
秦小穀止住玩樂的笑聲，“怎麽了？”一臉詢問神色的看著禹水。
禹水抬頭，看著震動的空間天空，低沉而又緩慢的聲音傳來，“終於結束了呢。”
“結束...？”秦小穀有不好的預感。
禹水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秦小穀的問題，而是眼眸露出追憶的神色，“吾在這裏守護了好多年。.......吾為了幫助吾主在這裏呆了好多好多年，久得吾已經記不清了。可是在吾有生之年能夠看到主人的衣缽有人繼承，也算完成了吾主畢生心願了。吾也算是有臉去見他了。”
聽到這話，秦小穀心頭一跳，什麽也沒有想，直接跳下湖水，抵擋著湖水的阻力，跌跌撞撞的來到禹水的身邊，狠狠的抱住它，“禹水，禹水，我們可以一起走，你不要嚇我。”
禹水低下頭，用下頜輕輕摩擦秦小穀的頭頂，“吾活得太久太久，活得太寂寞太寂寞，感謝你的到來，為吾最後的生命增添不一樣的色彩。吾早把這裏的當作家一般的存在。實在不想再奔波了。”
秦小穀不知道為什麽心頭一酸，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可是...”
禹水非常平靜，帶著看透生死的超然，它仰起頭看著有碎石落下的天空，“小穀，你知道嗎，這個空間雖然由五行珠保證了它的一個看似正常的狀態，其實，它有非常多的不完善的地方。比如，吾真的好多好多年沒有見過夜晚了呢。”
“現在，吾感覺天空似乎終於慢慢向下沉去了，黑暗似乎在漸漸來臨，吾似乎等待了千萬年一樣久，久得令吾精疲力盡。”
“吾在這裏守著主人離開。吾也想最後死在這裏。”
“吾活著就是為了守護吾主傳承，先任務已完成，吾終於可以安心了。”
“其實吾主不說。吾也一直知道，他很想吾一直一直陪著他。”
“吾不想離開。”
秦小穀抓住禹水的手慢慢鬆開，她一邊流淚一邊定定的看著禹水，看著一生對主人忠貞不二的禹水，看著青塵死後對他不離不棄的禹水，看著為青塵守護傳承守護了百年的禹水，看著對她溫柔禮待的禹水。看著有著慈父般眼神的禹水。
秦小穀忍不住嚎啕大哭，除了師父。禹水是在這個世界上，第二個給她如此親近感覺的人了。
看見禹水一心求死，秦小穀不知道為什麽，心疼得像撕裂了一般。
突然。秦小穀嚐試著雙手接觸著禹水的龜殼，試圖把禹水移動到空間之中。
“嗚嗚嗚嗚~，禹水，你不死好不好，不死好不好，陪我好不好。”
“嗚嗚嗚，不要！”
空間的空間太小，容不下禹水龐大的身軀。
秦小穀整個人趴在禹水的身上，用手不停的捶打著禹水的外殼宣泄著自己的心緒。
天空中掉落的石塊越來越多。可是禹水似乎沒有看到，它靜靜的看著秦小穀發泄，“小穀。在汝離開之前，吾有東西送給汝。”說完，它微抬起頭，然後身上一陣波紋向著四麵八方湧動而出。
接著，從四個不同的方位還有湖水的底部激射出五顆顏色各異的珠子。
五行珠。
禹水一個意念。
五行珠落到了秦小穀的手上，“這是支撐這個空間最為本源的力量。當年。吾主為了它們耗費了無數的心血，今日。吾代表吾主把它們送給汝。願它們不會與這空間一起被掩埋在大地之下，永不見光明。願它們能助你修仙一臂之力。”
秦小穀睫毛上還沾滿了淚滴，她顫顫巍巍的伸出雙手，然後五顆珠子依次落到她的手上。
她看了看五顆珠子，感受到禹水赴死的堅定心意。
她收起它們，然後三步並作兩步爬到禹水的頭部，坐在它雙眼之中的鼻梁之上。
看著近在咫尺的禹水，小心翼翼又帶著疑惑和不解，“這樣做，值得嗎？”
“為何不值，吾與吾主相伴何止百年，吾怎能在最後棄吾主而走。”
原來是真的，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一群人，讓我們知道“生死與共”。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一群人，用他們的生命向我們詮釋著“同伴”的含義。
小穀有些心酸，可是又帶著理解。
禹水眼眸中露出解脫的神色，“汝同伴真的很厲害呢，我見過至少千人闖關，唯他一人成功。真的是，謝謝你們。”
“可是...可是我們的到來，加速了你的死亡。”小穀一邊抽涕，一邊說。
“生死那種東西吾早已看透，汝無需介懷。人生在世，不就是奔著‘死’一字。長生長生，哪有那麽容易的長生。”禹水的話語裏充滿了看透一切的空寂，“既然，吾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吾願盡吾綿薄之力，留下東西給汝，望汝將它們發光發熱。”
說完，禹水張開嘴，從裏麵吐出一顆綠色的珠子。
秦小穀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起來，“禹水！”
禹水並沒有秦小穀那麽激動，它溫柔的瞥了一眼秦小穀，“這是吾妖丹，吾快氣絕，願吾之丹可助汝一臂之力。”
秦小穀情緒卻激動了起來，“不！不！不！我不能要，那是你的本源之力，我怎麽能要！禹水，你瘋了嗎？”
禹水卻控製著妖丹，固執的塞到她的懷裏，“吾時日不多了，不要再為這些無意義的事情爭執了。”
秦小穀卻不管，準備把妖丹塞回禹水的口中。
這時候，突然一個大力，秦小穀發現自己脫離了禹水的鼻梁，被拉扯到半空之中。
ps：no.008又是月末。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各種事情堆積。各種事情重疊。各種事情急著去完成。在忙忙碌碌之中，我們總會做得不夠完美，我們總會辜負一些人。事情重疊，我們隻能擇一完成。
總有些責任在，總會辜負，總會做出選擇。
我現在唯一學會的，就是，不去過多的思慮，先順著心意去做。
生活的十字路口多，可是生活依舊得繼續。
哎~不想不想不想不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