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賞金風波(二)
“你們到底要怎麽樣?”鄒怡說話很直接:“五千塊,多一分都沒有。”
李廣一愣,他沒想到傻子一樣的鄒怡這個時候表現的如此鎮定和強勢。
“你他媽找死啊……”李廣手底下的一個小弟忍不住罵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敢這樣和我們大哥說話!”
鄒怡偏頭看了這個說話的小弟一眼,淡淡地說道:“我叫鄒怡,記住我的名字。有事盡管找我,不要為難我的嫂子。”
那小弟大怒,揚起拳頭就是一拳,居然是毫無征兆的就朝著鄒怡的鼻子砸去。
他們大約是經常做這樣的事情,一個人出手之時,不用招呼大家幫忙,其他人也都出手了。
靠近鄒怡的四五個人幾乎是同時出手,每個人的拳頭,招呼的地方都是鄒怡身上的要害。
一旦被一個人擊中,鄒怡將馬上失去反抗的機會。
前提是鄒怡是一個普通人,是一個和大多數人類一樣,身體柔弱,體內沒有法力存在。
可惜鄒怡不是普通人,他幾乎同時被五個人擊中,身體五個要害部分發出五聲連貫起來的“啪啪”聲,卻是絲毫沒有要倒下去的跡象。
“咦!”李廣發出驚疑的聲音,盯著鄒怡的眼神,像是看到了妖魔鬼怪。
王奎這個派出所的所長現實大吃一驚,下意識的上前想要保護鄒怡。但是不等他出手,鄒怡已經被擊中了,他忍不住歎息一聲,暗叫一聲倒黴,升遷又是無望了。
可等他完全回過神來,才發現鄒怡毫發無傷,就像剛才的一幕都是幻覺似的。
不管是不是幻覺,王奎依舊是大喝一聲“住手”,猛地一把將李廣等站在鄒怡身前的人給推開了。
王媛被嚇得臉色慘白,話也說不出來了,雙手死死抓住鄒怡的一直衣袖,指甲差一點沒把鄒怡的皮膚給抓破。
鄒怡輕鬆的回頭,看著王媛說道:“沒事,別擔心。”
王媛慢慢的回過神來,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些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們竟敢在派出所打人,都給我牆角蹲下!”王奎手裏的警棍被他揮舞的呼呼隻響,李廣等人倒也算是配合,一個個都蹲下去了。
王奎對李廣等人的反應比較滿意,臉色漸漸好轉,轉身問鄒怡:“你覺得如何?”
鄒怡微微一笑:“沒事,他們力氣小,沒打疼我。”頓一下:“五千塊也不用給了,他們打了我,就當是我的醫藥費。”
王奎下意識地問道:“真沒事啊?他們剛才……”
鄒怡打斷王奎的話:“沒事。我們也該走了,謝謝王所長關心。”
王奎滿臉驚訝地看著鄒怡,慢慢的轉身,狠狠地吼道:“李廣,你們給我等著,有你們好果子吃!”
不管王奎怎麽凶狠狠的嗬斥李廣,李廣依舊是斜著眼睛死死盯著鄒怡,臉上的表情,顯然是想要找鄒怡秋後算賬的。
鄒怡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卻是不動聲色的拉了王媛,和王媛一起離開派出所。
王媛這時候依舊沒有完全回過神來,被鄒怡拉著離開派出所,並且來到鄒怡的住所之後,依舊是一副呆呆的樣子。
王媛大約不認識現在的鄒怡了,感覺到了某種潛在的陌生。
鄒怡讓王媛在他的房間等他,自己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少得可憐的隨身物品,幾分鍾就收拾完了。
王媛始終看著鄒怡,像是完全不認識鄒怡了一樣,直到鄒怡收拾完,看著她說道:“我們走吧,這裏的東西,就留給房東好了。”
王媛終於是回過神來了,帶著一絲驚懼看著鄒怡:“你沒事吧?剛才你可是被打了……”
鄒怡笑了:“放心,我沒事!”頓一下:“嫂子,給哥打個電話,讓他就不要來了。我們直接去你們的家,送你回去。”
王媛對著突然之間變的自己像是不認識的小叔子有些言聽計從的欲望,聽鄒怡這樣說,便拿出電話給鄒歡打電話,絲毫沒有想這樣做是否合適。
鄒歡正在趕來的路上,已經快到李家小區了,接到王媛的電話,便告訴王媛,他會來接王媛他們。
鄒怡對鄒歡的做法沒有意見,東西雖然不多,但是要王媛和他一起走回去的話,也太不現實了。
現在的鄒怡,可能徒步走回去絲毫不費力。但是王媛,一百多公裏的路程,可吃不消的。
僅僅是等了幾分鍾,就有人敲門。王媛以為是鄒歡到了,起身開門,臉上的表情稍微的正常了一些。
可是當她打開門,看到敲門的人居然不是鄒歡,而是原本應該還在派出所接受審問的李廣等人時,她的臉色便更加的蒼白了。
鄒怡一直都注意這王媛,看到王媛慢慢退後,臉色還是分的蒼白,便知道來人一定不是鄒歡。
鄒怡二話沒說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把王媛拉到自己的身後,麵對著擠進來的李廣,淡淡地說道:“你想要怎麽樣?”
李廣看著擋住自己的鄒怡,臉上慢慢露出了意思嘲弄和殺意。
毫無征兆的又是一拳,攻擊的卻是鄒怡的脖子。
李廣是打算下殺手了,這個混混,剛才吃癟之後,心中有了殺意,想要對鄒怡痛下殺手。
鄒怡這一次不再是完全不動,上半身微微一晃,很巧妙的避開李廣的偷襲,同時右拳揮動,一拳砸在李廣的胸口。
“啊!”李廣像是被高速行駛的汽車撞到了一般,整個人在一聲慘叫之中,炮彈一般的彈了出去。
經過鄒怡居住的房間門,連同門框,還有李廣身後的那四五個氣勢洶洶的混混一起,遠遠的飛了出去。
這裏是六樓,李廣他們這一飛出去,麵臨的將會是真正的死神。
驚呼慘叫聲立刻傳遍了整個李家小區,五六個人一起慘叫,聲音足以讓李家小區內所有人都聽到的。
王媛臉色徹底的白了,整個人慢慢的軟到。
鄒怡伸手將王媛扶住,讓她就近坐在沙發上,然後身影慢慢的消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在這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