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洗練禁製

這時,燕赤火臨空踏著幾塊巨石,飛奔而來,狠狠一劍斬下。他知道自己若在地上,對方施展畫地為牢,自己就隻能任對方宰割,因此這才冒險攻上。

那鍾雲隻覺得腳下一軟,知道對方運用了畫地成牢,他不躲不閃,巨斧向上一橫,這時空中落下一片巨石來,正是燕赤火動用的落石術!

鍾雲也大喝一聲,地麵上湧起一片巨石,由下向上直迎上去,他的落石術居然可以逆勢而發!

兩堆巨石撞在一起,一個是法力深厚,一個是空中借勢,卻是難分上下,一陣巨響,亂石飛出,接著,燕赤火與鍾雲也從亂石中飛出。

燕赤火遠遠地瞧著鍾雲,說道:“鍾師兄,多謝你手下留情,讓我堪堪撐過了這一柱香的時間,倘若再過片刻,我便支持不住了。”

鍾雲微微一怔,回頭望去,卻發現插在地上的那柱香已經燃盡,隻得收了巨斧,說道:“燕師弟客氣了,不愧為斬殺天邪血魔的高手。”

燕赤火拱了拱手,轉身離去,那洪烈覺得麵上無光,悻悻地說道:“這燕赤火運氣真好。”

那鍾雲扭頭對洪烈說道:“你以為這燕赤火真的隻是運氣好嗎?”

展青也走了上來,說道:“其實這燕赤火對土屬性法術掌握程度當真一般,不要說與師兄你相比,便是較我也高不了多少。”

鍾雲搖了搖頭,說道:“展師弟,煉器方麵,我不如你,但在修煉方麵,我還是比你有些經驗的。”

展青強笑道:“咱們自家兄弟,鍾師兄盡管直說。”

鍾雲道:“誠如展師弟你所說,此人的修為與法術精熟度並不比你高明多少,甚至可能還不及你,但是此人鬥法經驗極為豐富,總是會在恰當的時機施展最合適的法術,單憑這一點,展師弟,你若與他鬥法,十個呼吸之內必敗,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展青心中有些不服,但轉念想到,自己敗在燕赤火手中,確實不到十息,不由得說道:“那他在鍾師兄你的手下,也是狼狽之極,正如他所說,隻要再過片刻,定然支撐不住。”

鍾雲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占了上風,但要徹底擊敗他也是不易,如果生死相搏,我的勝率也不過是六七成,不敢說是必勝,更何況,此人修煉時間尚短,身上的符器不多,隻要再過些日了,此人進階鍛體後期,或是多了幾件符器,就更不好說了。”

洪烈道:“也不知道此人入門前是做什麽的,難道會時時刻刻與人鬥法不成?”

那展青道:“我到是聽說,此人入門前,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雖然不懂法術,但他經常行走於生死邊緣,所以臨敵應變極強。”

鍾雲沉吟道:“這到是勉強說得通,隻是他之前若是不懂法術,又如何能把施法的時機掌握到這個地步?如果之前他懂得法術,做殺手這一行,又何來經常行走於生死邊緣,臨敵應變也不會強到這個地步。”

不提這三人在背後議論,燕赤火回到自家的洞府,先將這破煞劍取出,仔細看了一遍,卻又放下,又從懷中取出那枚蛇鱗,這塊蛇鱗上麵的禁製已經快成形了,但燕赤火卻深知,自家初時對練器之道隻是一知半解,在上麵胡亂刻畫,已經走了歪路,縱然日後勉強刻畫成功,禁製也不會超過十重。

他將左手伸出,一道淡淡的黑氣浮現,在這片蛇鱗上輕輕一抹,那禁製雲紋立即消失不見。這種清洗禁製的方法,與伍雲和所傳大不相同。隻是要按照伍雲和所說,必須要在煉器爐中,用特定的方法才可。

這法門伍雲和到也傳了下來,隻這煉器爐,燕赤火又如何拿得到?這煉器爐可不是百十塊玉晶可以買下的,燕赤火隻能想到這個法子,用化毒訣洗去禁製。

但這法子向來無人用過,燕赤火也不敢保證一定成功,就算可以洗去禁製,他也擔心對符器元胎會造成破壞,因此,他拿這枚蛇鱗進行一下驗證。

這化毒訣洗去禁製雲紋的效果還在他想象之上,而他又小心翼翼,居然對這塊蛇焰沒有造成任何損傷。

他看了看這塊蛇鱗,若是按照正常煉器的手法,應該先提純,隻是這也一樣需要煉器爐。燕赤火暗道:“這枚蛇鱗實際上也算不上什麽珍貴之物,當年那蛇妖也隻是一條普通的毒蛇成精,並非天地異種。提純這一關若是不夠,符器日後的潛力也就有限,但也並非不能煉器,也就拿它煉煉手吧。”

想到這裏,他口中默念法訣,右手食指伸出,在這塊蛇鱗上迅速劃上幾道雲紋。他的手法複雜之極,但卻又絲毫不亂,若是伍雲和此刻看見,定然會大吃一驚,這手法較他平日裏所顯示的還要高明三分。

但見燕赤火指間流動,一道道雲紋生成,片刻之間,便刻畫了第一重禁製。但他手下更不停留,手指下更似有雲氣流動,足足刻畫了十五道禁製之後,他方才停手。

燕赤火看著手中這枚蛇鱗,頗為滿意,適才他刻畫禁製時,進入一種忘我的狀態。對於煉器師而言,這種狀態極為難得,不僅刻畫的禁製更加細致入微,更符合禁製的本來麵目,而且對刻畫禁製的水平也會大幅提高。

隻是燕赤火又覺得有些可惜,進入這種狀態後,刻畫禁製的水平固然有大幅提升,但要想再達到進入忘我狀態的水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刻畫水平再度大幅提升。這枚蛇鱗的品質實在一般,刻畫上這種水平的禁製未免有些浪費。

這枚蛇鱗上刻畫的禁製正是縮地成寸。這門法術,燕赤火一直渴望,隻是他修為不夠,雖然將咒語背個滾瓜爛熟,卻從未正式施展過。

他口中暗誦咒語,一股法力輸入蛇鱗之內,腳下隨之一動,忽地一下,便來到牆邊,險些撞在牆上,忙一把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