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擺脫不掉的愛與仇

秦衝沒去親吻黃雅君的臉,反倒是一切感情都可被酒精麻醉,於是扯起酒瓶猛喝了幾口。

黃雅君不知道秦衝心裏的疼,還以為他不好意思呢,

啵的一聲。

黃雅君紅唇輕聚,一個香吻,花瓣一般的落在了秦衝的臉上,讓秦衝登時猝不及防。

“你不吃我,我可要吃你啦,膽小鬼,嘻嘻。”

一陣攝人魂魄的吃吃而笑,黃雅君搶過酒瓶,又是傾頸對瓶吹了一口。

也不知道黃雅君這時是不是起了潮水,或是她在替她老爸老媽贖罪。

她留在秦衝臉上的也隻是一個柔熱的小點點,還沒等秦衝反應過來,那個柔熱的小點點就速速擴散了,留下了濕濕的一片清香。

“我想問你衝哥,這次來白城討債,你有那麽多辦法對付魏中信,為什麽一到我家,你都是個老本本,你要是像對付魏中信和代香草那樣對付我爸我媽,估計,你也不至於混成今天這樣,我就是不明白。”

黃印欠秦衝兩千多萬,黃雅君顯然知道。

不過,聽她的口氣,好像還怪心疼秦衝似的。

“你喝多了雅君?”

秦衝以為黃雅君在說醉話,故意問。

“我沒喝多,衝哥,我爸我媽做事太過分了,我替他們向你道歉,對不起了衝哥。”

秦衝不知道黃雅君是不是故意套他話的,可他還是有些感動,忍不住道聲:“傻丫頭!”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為什麽不對我爸我媽發飆?”黃雅君追問道。

秦衝更不知道黃雅君問這話出於什麽目的了。

這時說道:“你家欠我的錢,跟魏中信欠玖隴農化的錢,情況不一樣。”

“都是欠款,有什麽不一樣的,我爸我媽也是在耍賴,我看不起他們。”

“你真的醉了雅君,好了,你不能再喝了。”

秦衝想跟黃雅君說,當初,青屏全民放貸的時候是違規的,是以謀取高息為目的,而魏中信欠的是貨款,性質不一樣。

可害怕黃雅君把這些話傳到黃印與孫美珍的耳朵裏,真要那樣,錢就更難要了,所以到底他還是沒說,而是反問黃雅君。

“你這次跟我來白城要賬,你媽知道嗎?”

“我告訴她了。”

秦衝一愣,“那她還同意你來?”

“為啥不能來,你又不是狼,又不能把我吃了。”

秦衝想說,我還真想做狼。

卻是黃雅君接著來了一句:“我媽受朱芳鼓動,想看看你向魏中信要賬時,能耍什麽花招。”

朱芳!

又是那個裱紙!

秦衝知道孫美珍和朱芳是幹姊妹,不過,這種話,朱芳都能說出來,證明她比孫美珍還要毒舌。

倒是有一點他不太明白,這時也就問道:“我說雅君,朱芳跟你媽說的話,你為啥要告訴我呢,知不知道,這樣我會更加討厭你媽的。”

能說這樣的話,證明秦衝已經開始相信黃雅君了。

他也想跟黃雅君做個真正的朋友,起碼慢慢往朋友靠近。

黃雅君卻是說道:“你住三十塊錢一夜的小旅館,我都過來陪你了,還有什麽不可以說的呢。”

艾瑪,該不會這個小美女在暗戀著我吧?

既然黃雅君能說這樣的話,確實也不能不讓秦衝往這方麵去想。

看見秦衝詫異的表情,黃雅君反而變得更加聰穎了。

黃雅君似乎看透了秦衝的心裏世界,這時說道:“你別理解錯了衝哥,我這樣做,不是因為喜歡你。你曾經是大老板,能舍掉麵子到玖隴農化打工,這得有多大的勇氣呀,我佩服你,所以說,這次來白城要賬,你要我過來配合你,我就毫不猶豫的跟你來了。”

秦衝忽然恍然大悟,“你是希望我保住玖隴農化的飯碗?”

“嗯。”

秦衝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扯起酒瓶,咕咚咕咚連喝了好幾口。

這時的他覺得自己真是個小人,把對黃印與孫美珍的恨,用在這麽個美麗善良的小姑娘身上,真也夠邪惡的。

所幸這瓶烈酒起了作用,讓他及時聽到了黃雅君的酒後真言,繼而非常及時的懸崖勒馬。

慶幸著,又感動著。

秦衝抬手摸了摸臉上被黃雅君親過的地方,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咱們不能這樣雅君,真要你被我誤傷了,你就得做我老婆。你看,我現在房子沒有,車子開出來對不起觀眾,又是個離過婚的老男人,你要是跟了我,會倒八輩子黴的。”

秦衝噴著酒氣說道。

也不知道黃雅君是不是開玩笑,半真半假的應道:“嫁給你好呀,我家欠你的兩千多萬,不要還了。”

“那你家的所有家業,到時還不都是我的?為了你爸你媽,你可不能犯傻啊雅君。”

“你呀要是能泡到我,那說明你有本事,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喲,嘻嘻。”

黃雅君拉出十分要強的樣子,吃吃的笑著。

或者說真是為了驅寒,看見秦衝剛剛吹酒瓶,這時她從秦衝手裏奪過酒瓶,也仰麵傾頸的猛灌了幾口。

要知道,這可是六十五度的燒酒,流過嗓子眼,火條子一樣,你一口我一口的,真也過癮。

燈下看著美女,醉意朦朧間,香腮,紅唇,粉頸,山峰,每一個地方,那都別有一番滋味。

喝著喝著,兩個人就喝出了原始氣息,喝出了熱辣辣的眼神。

秦衝不是什麽聖人。

黃雅君也是芳心湧動著。

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挨坐在一起,都是年紀輕輕的,有些事,真就由不得他們想或者不想。

可不知道為什麽,接下來,秦衝並沒有帶給黃雅君什麽**,也不像鐵屑中了磁場埋伏的那種。

……秦衝,如果你不能娶她,你就不要隨便解她的褲帶!

警告之聲響於耳畔,雖不是那麽威厲,卻也百般軟軟糯糯。

聽起來,像是齊小婉的聲音。

上次,秦衝想要齊小婉身子的時候,他聽過這樣的話。

不過,當時好像是一個男人的雄渾之聲在警告他,具體是誰不知道,也可能是他秦衝自己的良心發現吧。

可這次發音卻是如此清晰,確定是齊小婉的聲音,雖然軟軟糯糯,卻好像還帶著一種擔憂。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麽有意思。

在做壞事之前,如果老是想到一個女人,那說明,他的心裏一定裝著她。

解不開的結,不願擺脫的糾纏。

想到齊小婉傾國傾城的豔,那才是最好的下酒菜啊。

受到黃雅君提醒,這時的秦衝,好想把豔婦齊小婉當成下酒菜。

黃雅君心裏可沒有秦衝想的複雜,也遠不及秦衝穩重與內斂。

喝著喝著,她的話更是多了起來,越往下越多,簡直就是一個花癡。

“衝哥,你說你為什麽不再找一個,是不是生理上有缺陷呀?”

感覺是喝醉了,黃雅君不帶好意的問。

紅撲撲的俏臉蛋近在咫尺,桃花一樣鮮豔無比。

一句成功的刺殺,瞬間就讓秦衝再也忍不住了。

秦衝漸現貪婪的目光,止不住的,也就在黃雅君身上不住滑動著,剛一滑過黃雅君的修頸,他的眼裏便開始著了火。

你秦衝生理上有沒有缺陷,拿這個小美女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這個時候若是把黃雅君按在**虐了,完事以後,那也完全可以推責給酒精啊。

何況,半夜三更她主動跑過來找酒喝,還拿敏感話題刺激你,這分明就是自找的。

可是,完事以後呢?

完事你就濕手插進麵缸裏了,完事你就得負責,她不也說了嘛,她還是原裝呢,黃印欠你錢不還固然不假,可你真的指望繼承他的家業嗎?

秦衝的嘴慢慢靠近黃雅君,這時,忽又慢慢撤了回來。

秦衝抬手輕輕拍了拍腮幫一巴掌,另一隻手跟著上來了,洗臉一樣的使勁揉搓著,接著轉移話題說道:“好累。”

眼望秦衝滿臉痛苦,黃雅君漸漸斂住了笑。

“我這麽好吃的菜,你為啥不動筷子?”

黃雅君不無幽怨的說道,說話時,一副很認真又很緊迫的樣子。

秦衝的喉結猛烈翻滾了幾下。

尷尬的是,他沒想到涎液上來如此之快,湧出嗓門竟然有些鹹。

“我……”

秦衝費勁的咽了咽唾沫,好在沒有出醜,卻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麽。

“你就是把我生吃了也沒事的衝哥,我不會怪你的,其實,我一直很崇拜你。”

按照正常劇情,這樣的話一旦被黃雅君挑明,那就是暴風驟雨的前奏。

害羞一點的話,就會有一係列埋頭往秦衝懷裏鑽的動作。

黃雅君屬於比較外向的女孩,這一呼吸不均,往秦衝身上靠的時候,那也是深情傾倒,卻也似乎在征求秦衝的意見。

“崇拜我?我一個破產老板,眾人眼裏的廢柴,有什麽值得你崇拜的?”

秦衝苦澀而笑。

他也深知酒後亂性的道理,一隻手阻止黃雅君靠他懷裏,另一隻手忙去奪她手裏的酒瓶。

“雅君你不能再喝了,把酒給我!”

黃雅君拿著酒瓶的手往後嬌嬌一撤。

就在她的身子往旁邊躲閃著輕輕一斜,粉頸後仰卻是猛的又喝了一大口。

“我想問你,你不稀罕我,還是瞧不起我?放心吧衝哥,我不向你要錢的,相反,我要是嫁給你,我們黃家的錢都是你的,你也不要談還債不還債的事了。”

草!

秦衝不禁輕輕爆了一句粗口。

世界上,最講義氣的朋友,莫過於酒精,你毀滅了它,它卻不忘給你力量!

當然,如果獲得的力量太猛,反而容易犯錯誤,這本身就是自己的錯。

黃雅君就是這樣被酒精推送著越來越大膽的。

“這是哪裏的話雅君,你真的不能再喝了,把酒給我。”

秦衝伸手去搶酒瓶。

黃雅君拿著酒瓶的手又是往後一趔。

“我不給。”

“給。”

“不給。”

“不給,我偏要!”

“要,我偏不給!”

爭著爭著,一不小心,秦衝竟然摁在黃雅君的一座山峰上。

秦衝登時愣住了,他也早就說了,他害怕造成誤傷,偏偏命運如此捉弄!

黃雅君可就身子不停地輕顫著,眼裏開始帶著哀求道:“你要幹什麽?”

秦衝沒想到黃雅君身體反應如此之大,他也不好解釋什麽,這時奪過酒瓶。

為了繞開尷尬,也為了不讓黃雅君被酒精摧殘,咕咚咕咚的,直接吹瓶子,他替黃雅君把剩下的酒全都喝了。

“衝哥你!”

秦衝喝完瓶中酒,黃雅君才想到阻攔,可隨著秦衝一個掀翻她的動作,黃雅君嬌滴滴的一聲輕嗔,隨之忍不住的嬌咳了兩聲,就在她身體的顫抖還沒回震,秦衝忽然一頭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