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不想吃軟飯

總的來說,這次齊小婉別墅裏不期而至,秦衝、齊小婉、方家岩都受傷了。

都碰得頭破血流,隻是受傷程度不同而已。

至於白麗為什麽興師問罪的找到齊小婉的家門口,方家岩回家以後,才知道是熊三品的老婆朱芳告的密。

當然,秦衝支走白麗,在他跟白麗撒謊時,方家岩就躲在樓上,也可以說,他跟方家岩狼狽為奸。

高度一致的口徑,也幾乎讓白麗無懈可擊。

不過,搞笑的是,朱芳向白麗告密,方家岩還以為朱芳吃了齊小婉的醋了呢。

方家岩沒有刻意去揪朱芳的小辮子不說,心裏還美滋滋的,感覺活在女人堆裏真好。

其實第一個目擊者是熊三品,這一點,方家岩卻並不知道。

可要說熊三品為什麽不在昌源守著美女業務員陶艾美,而是火急火燎的趕回公司。

這主要因為,他害怕秦衝把擺平魏中信的功勞一點也不分給他。

此外,他也一直在打齊小婉的主意,所以,有事沒事的時候,也就常來皇族名苑轉悠。

可巧這次看到齊小婉門口停放一輛車很眼熟,再一看,竟然是方家岩的大奔。

熊三品看見大奔後,趕緊龜縮身形躲到一棵紅葉石楠後邊藏了起來。

害怕被方家岩發現,偷看了一會兒,確定方家岩跟齊小婉正在屋裏拍拖,他也就失魂落魄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熊三品壞壞的給朱芳打了個電話,把這件奇葩的事情告訴了朱芳。

當然,熊三品也是心懷鬼胎。

他隻跟朱芳說,這是他偶然的發現,而不會說是來打齊小婉主意的專程捉奸。

這一點,他跟齊小婉是同學,解釋起來也很容易。

醋意大發,熊三品肚裏的壞水又上來了。

他想讓朱芳轉告白麗,借機挑起白麗鬧家包子,最好能讓白麗跟方家岩離婚,或者讓白麗找個借口出軌,卻不料,他精心布下的這個局,竟然被秦衝神奇的化解了。

可要說秦衝真是一員福將。

他不僅收了豔婦齊小婉,還在老板方家岩麵前做了一回好人,給方家岩成功解了圍,還得到了方家岩一個鄭重承諾,許他貴寧雲三省大區經理位子,大有取代熊三品之勢。

當然,秦衝也不是非要這個職位不可,主要是,他看著熊三品不順眼,不能容下熊三品和朱芳的壞。

貴寧雲市場,什麽時候能到秦衝手裏,這還在鏡子裏照著,秦衝救駕這事也就先過去了。

因為方家岩對齊小婉的侵犯,秦衝心裏其實是恨方家岩的,畢竟放在女人身上,沒有一個男人是大氣的。

這樣以來,白麗再一主動向秦衝暗送秋波,秦衝也就沒了負疚感,出於對方家岩的有力回擊,反而找到了一種心理平衡。

誰知這個時候,白福虎居然害起了相思,纏磨著白麗,非要白麗幫他跟黃雅君牽線搭橋,意思,今生非黃雅君不娶。

忽然感覺奶酪被動,這對秦衝來說,是不能接受的,哪怕他對黃雅君的感覺再是平平。

白麗不知道黃雅君已把初次獻給秦衝了。

攤上白福虎這種坑妹的廢柴,她也實在沒有辦法,就跟方家岩提出來,說想請黃雅君來家裏吃頓飯。

到老板家裏吃飯,這在玖隴農化,沒有一定地位是登門不起的。

別說黃雅君這樣的小職員,就是車間主任或者職能部門的科長,基本上也都沒戲。

白麗這一提出請黃雅君來家吃飯,方家岩當時就回絕了。

“這個辦法不妥,老婆。”

“為什麽不妥?”

“我估計那丫頭到我家會受拘束的,真要她束手束腳,到時能成的事也不成了。”

雖然沒有瞧不起黃雅君的意思,可方家岩這話明顯也是借口。

當然,知夫莫過妻,他這個心思沒能瞞過天資聰穎的白麗。

白麗臉上有些不高興。

“那,你說怎麽辦?”

“不如這樣,你選個環境好點的地方,把黃雅君叫去吃頓飯吧,順便把秦衝也叫上,就說是擺平老賴客戶魏中信的慶功宴,你先跟黃雅君混熟再說,好事多磨,慢慢來嘛。”

“慢慢來?我哥都奔三去了,再不想辦法,過幾年就廢了。不過,你這個辦法還真行得通,值得表揚。“

與其說是好主意,不如說,這正合她白麗的心意。

白麗早就想見秦衝了,一起吃飯,確實是個不錯的契合,尤其得到老公的主動倡導。

去年夏夜在高速路邊那次滾溝溝的親密接觸,還有今年那個奇怪的春夢,白麗已經對秦衝有了不可道及的肉體依戀,甚至說看到齊小婉與秦衝在一起她心裏就不自在,盡管她相信人家是表姐弟。

方家岩很高興受到老婆表揚,尤其是他在齊小婉家裏僥幸躲過一劫之後,這種表揚簡直太值錢了。

這次讓白麗帶黃雅君和秦衝吃飯,表麵上來看,方家岩是個聰明人,其實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因為,他在給自己老婆的出軌創造了一個正當的機會。

而秦衝這時卻是正在氣頭上。

說實話,方家岩跑到齊小婉家裏上演的那出戲,對秦衝的打擊是相當大的。

一想到方家岩舔齊小婉腳後跟時那個極其垃圾的影子,還有喝齊小婉洗腳水時的那種別樣陶醉,秦衝就覺惡心到不行。

有時候,秦衝在替齊小婉傷心。

更多的時候,他是替自己難過。

由此,他對齊小婉的愛,也就變得更加複雜了。

秦衝越來越看不清齊小婉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了,傾心時所有美化了的缺點,一切強大的魔幻般的吸引,在不經意間得到那個豔婦的肉體以後,都開始漸漸還原。

鑰匙!現在秦衝的手裏還握著齊小婉溫馨花園那套房子的鑰匙。

兩個月前,齊小婉要把那套商品房送給他,他堅決不要,可鑰匙還在他手裏,說是閑時幫齊小婉開窗通風的,這個時候,他忽然不想幫這個忙了。

而齊小婉呢。

也許是留戀昨日的餘溫,也許是想看看秦衝會不會再來。

第二天,齊小婉並沒有著急回芸花醬油廠處理公司事務,而是留在唐州沒走。

就在秦衝登門來送鑰匙的時候,齊小婉躺在皇族名苑別墅的大**,正閉目而望秦衝的影子。

是的,閉目而望!腦海裏,那個俊健而又多情的影子讓她為之癡狂。

秦衝撳響門鈴的時候,齊小婉欠腰跳下了床,拖鞋也顧不得穿了,很興奮的樣子,然後撩起窗簾一角偷看。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是最幸福的,原以為秦衝再也不會理她,再也不會來了,這時卻是得以徹底的推翻。

咚咚咚咚咚,齊小婉跑下樓梯,幾乎飛身而下,在無人可見的世界裏,嫵媚的自然舒放,如夜之來香,自由如孔雀公主。

可出了客廳,她又收束自由的翅膀,矜持如貴婦,隔著柵欄門,卻也癡情地望向秦衝。

秦衝站在門外望著齊小婉,眼裏帶著一些空漠,可突然他為之一愣,緊接著心裏一緊,激動之中,忙又仔細去看齊小婉微微發青的眼圈。

有一點可以保證,那絕對不是眼影,那應該與昨天那場風月有關。

如果沒猜錯,在他昨天走了以後,齊小婉極有可能獨自爬山了。作為男一號,他秦衝看到以後心裏不可謂不激動,不可能不去幸福回味。

齊小婉的目光卻是移到秦衝的腳上,柔聲問:“你穿上了?”

她說的是秦衝的運動鞋。

“你刷的,我穿了感覺舒服。”

“舒服就好。”齊小婉柔聲說道。

然後便是一陣深情對視,光天化日之下,誰都不敢大聲說話。

等到進屋以後,齊小婉這才放開膽子,抬起眼簾,定定的望著秦衝,滿眼的熱烈燃燒明亮的星火。

秦衝也是大膽的凝視著齊小婉,目光留在她略顯憔悴的臉上,滿滿的憐愛,再看她弧線優美的紅唇,昨日的**忽又點燃了。

目光如手,齊小婉睡衣依然觸感細膩,止不住的秦衝更是觸動。

這讓齊小婉忍不住道聲:“不許看。”

應該是愛秦衝愛到了沉醉,或者說,丈夫夏貴長期不在身邊,讓她很容易去愛上一個硬漢。

她現在很快又變成花癡了,還沒等秦衝張開懷抱,她便嚶嚀著閉上了眼睛。

“走,咱們到樓上去,這回,方家岩不會再來了。”

原始森林裏似乎還可找到方向,渾身滾燙到可以大口呼吸。

齊小婉把紅唇附在秦衝耳畔,香風直往秦衝鼻孔裏鑽,柔然物語,不隻是聽覺或者觸覺的享受,也讓秦衝胃口大開。

秦衝卻是沒有拉齊小婉往樓上去,忍不住的,他捧起齊小婉的俏臉龐,把她的臉使勁捏揉的有些變形,壞壞的醜化著,可卻越看越有味道。

“你是想當虐待狂嗎?”

齊小婉任憑秦衝擺布了一陣,聲音輕顫的望向沙發,眼裏蘊含一種奇妙的想法。

可就在她反手抱緊秦衝,以為秦衝會把她輕放到沙發上的時候,秦衝卻是忽然擺脫了她的環繞。

秦衝掏出一把鑰匙,平端在手心,然後慢慢的在她眼前搖了搖。

齊小婉當然認出這把鑰匙,豔如桃花的臉上這時忽然掠過一絲失望,輕問道:“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