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了解
“蒼啷啷～”
韓錯打開副駕駛車門，卻自己配了寶劍出鞘的聲音。
“果然是紫青寶架……卡宴？！”
韓錯看看前麵車標，對著林璿豎起拇指。
林璿嗔怪：“玩B－BOX嗎？還蒼啷啷～”
韓錯看著林璿：“白富美開車上班就厲害了，居然還是開這麽好的車。”
韓錯對車了解不多。畢竟這個歲數駕照都沒有。
保時捷，但是能在他認知範圍內的車還說什麽了？肯定是錯不了的，類似SUV應該是卡宴吧？
“一百多萬吧，算好車嗎？”
林璿開口，這話倒也沒錯。如今的年代好車多了去了，幾百萬的，上千萬的幾千萬的都有。不過這麽一聽……這口氣……
就想拿紫青寶劍捅死。
“要不我坐後麵？”
韓錯要上來之前，站在副駕門前詢問林璿。
林璿笑了笑：“快上來吧。”
韓錯詢問：“我要不要墊張紙巾？陳玄劉柏亮說你的副駕駛車門至今沒人打開過。不讓人坐？”
他倒不是非得坐副駕，但是借人家車還麻煩人家開，結果坐在後麵就把人當司機似的。不過陳河和劉柏亮的確說林璿好像不太經常讓人坐車，韓錯也得問一句。
林璿打量韓錯，突然開口：“韓哥你也不是老實人，在那撩我？”
這麽一說韓錯也幹脆就直接坐在副駕，關門係上安全帶：“別鬧。圖我年紀大？圖我不洗澡？”
林璿調侃：“你不洗澡嗎？”
韓錯搖頭：“能拔出紫青寶劍的一定是個蓋世英雄，會腳踏七彩祥雲在你最無助的時候過來救你。你見過大叔坐車女人開車的嗎？low到爆了簡直。”
“嗬～”
林璿啟動開走：“那誰讓你不學的？”
駛入主路，林璿開得很穩。韓錯也靠在那休息，雖然一上午也沒幹什麽。反而累，不如坐在那裏就碼字挺好的。
下意識拿出一支煙，不過看看林璿沒點燃，隻是聞了聞。
“沒事，吸吧。開窗就好。”
韓錯抱歉開車窗：“那我不客氣了，煙癮比較大。上班之後少很多了，在家幾乎不離手。”
林璿隨意開口：“注意身體啊。這個年紀了……”
韓錯無奈：“何必呢？非得提年紀，我跳車了啊。”
林璿笑：“年紀不小氣性挺大。”
韓錯點燃吸著，吐出車窗外：“你喜歡這種類型的車？”
林璿點頭：“我主要是喜歡保時捷，還有輛turbo在家呢，沒開過來。”
韓錯彈彈煙灰，風吹得快。韓錯嘀咕：“沒吸幾口風都給吹沒了。”
林璿彎起嘴角看著韓錯，突然開口：“你怎麽不學開車？”
韓錯一愣，看著林璿：“買不起車，學它幹什麽？”
“這個理由……”
林璿思索：“我居然沒法反駁。”
韓錯搖頭：“以後沒活幹去開滴滴拉客也能混飯吃。這還不好反駁嗎？”
“你這麽喜歡自黑？”
林璿笑，韓錯示意：“然後我還能反駁。就是電動車是未來的大趨勢。我就等著電動車普及替代燃油車之後駕照都省得考了，直接可以自動駕駛。”
林璿疑惑：“電動車也要駕照吧？”
韓錯點頭：“最起碼好學嘛。”
紅燈來了，林璿慢慢停住：“韓哥我有點沒看透你，也很佩服你。”
韓錯疑惑：“這兩句話能連在一塊說？”
林璿看著韓錯：“你那天在張盛麵前道歉的話，我們也都聽到看到了。把自己擺得那麽低換取他原諒，反正我肯定是做不到。”
韓錯搖頭：“那咋辦嘛。”
綠燈亮起，林璿啟動汽車繼續開：“但後來的套路我有點佩服，金姐都不敢去要求重新周六看電影，你隨口幾句話根本也沒請求，直接就是邀請他也來看，還把捧那麽高說指導編劇組對創作的感悟和經驗。他什麽都沒說就答應後來還真去了。帶著戚助理一起，好像忘記是他自己說的不許我們以後周六看電影，而我們了解的張盛性格絕對不是健忘的那種。”
韓錯想了想，看著林璿：“你很喜歡把人看透嗎？”
林璿繼續開車：“之後看電影還鄭重說了那樣一番話，一份工作而已，去哪找不到？”
韓錯吸了口煙吐出去，平靜開口：“上一周我經曆了什麽你是不知道的。這裏有很多原因……”
林璿示意：“你和乘風天下的經紀人很熟嗎？原來你真的見過黎若迪，那天他們都以為你開玩笑說大話。”
韓錯點頭：“現如今實話總是容易被人當玩笑。人們習慣隱藏自己的真實感受，和誰交流都猜來猜去的。”
看著林璿：“AT立場越來越強了。”
“嗬。”
林璿笑：“eva啊？”
看著韓錯：“韓哥你很新潮嘛。”
韓錯彈彈煙灰：“拜托那是屬於我們年代的東西好嗎？”
林璿搖頭：“現在都是我們的。”
韓錯一愣，捂著胸口：“紮心了。”
林璿挑挑眉毛，半響詢問：“好看嗎？”
韓錯疑惑：“你不是看過嗎？不過eva的確也是有爭議，看不懂的就會覺得……”
“我說黎若迪。”
林璿打斷。
韓錯愣住，隨後點頭開口：“如果新聞中鏡頭內圖片上你看到的是神顏，現實中要好看至少兩倍。”
“有沒有這麽誇張～”
林璿不置可否嘀咕一句。
韓錯笑了笑。
沉默片刻，林璿開口：“我沒有覺得你慫的意思。畢竟之前我也親眼看到你把張盛懟成那樣，你絕對不是慫人。當然我是沒想到之後你為了可以緩和關係……”
“如果不把姿態擺到最低。”
韓錯開口：“之前圖口嗨怒懟一氣，之後不哄好他你還想留下就等著無數小鞋砸過來，無數眼藥水照眼睛狂甩。”
林璿不在意：“辭職唄。真有本事去哪都可以。”
韓錯搖頭：“可惜我不就是沒本事嗎？”
林璿詢問：“你十年沒入過職場隻是寫書？”
韓錯開口：“其實隻要你開始賺錢吃飯養活自己，你就是進入社會。不在於你是工作在自己家還是和同事一起在公司。網絡也是社會的一部分，甚至如今的人大多生活在網絡中。現實職場裏的事網絡上也都會發生。”
靠在椅背上沉默，林璿也認可。
韓錯突然開口：“不過說起來我也是失敗的。”
看看韓錯，林璿笑著：“我很久沒和人討論失不失敗的問題。”
韓錯恩了一聲：“別裝了，不是很久是你從來沒討論過。”
“嗬～”
林璿笑，隨後聊些輕鬆的話題。
已經進入環線高速，倒是可以提速了。
“韓哥你是東北人？東北什麽地方？”
林璿詢問。
韓錯開口：“黑龍薑的，聽過吧？”
林璿想了想：“聽過。但的確不是很熟。”
韓錯點頭：“是啊，東三省好像就是一個省，這個省叫東北。”
林璿開口：“還真是這樣。反正統稱東北人……”
詢問韓錯：“你們三個省自己有區別嗎？”
韓錯搖頭：“黑龍薑和吉臨區別不大，遼凝部分地區有口音。尤其在大聯那邊，有點山棟話的感覺。”
韓錯也詢問：“你是白富美吧？家裏條件特別好的那種？怎麽跑來這裏做個小編劇體驗生活？”
林璿開口：“今年7月在上嗨的大學畢業，到這算是實習吧。反正我隻是要個實習單位開個證明，工資倒是無所謂。主要通過網上找到嗨寧新銳做了編劇，覺得有意思。”
韓錯驚訝：“你怎麽跑嗨寧來了？上嗨不好找實習單位？”
林璿開口：“其實我也不是上嗨人，我家是杭粥的。”
韓錯恍然：“我感覺你應該是浙江人，還以為你上嗨的。”
林璿點頭：“我家裏要安排我回去實習，如果在上嗨也是他們幫我找。我說我自己又不是找不到，結果隨便看到嗨寧這邊有個新銳影視，我家在杭粥，上嗨上學，卻沒怎麽來過嗨寧。聽說這裏不錯，實習的話覺得還清淨不用堵車也不用節奏那麽快就過來了。”
林璿偷笑：“他們不知道這邊情況，我說我應聘做了一家影視公司的編劇，我家人都很驚訝。還真信了。”
韓錯也笑：“實際上編劇也的確是比較讓人不太了解的職業，我一個寫網文的在現實裏有人知道還都說是作家。實際上誰都能寫網文，我從來都把自己稱為寫手。”
林璿點點頭，隻是半響收起笑容：“不過其實你來之前的幾天，我已經有點不太想做了，都等不到實習期結束就想回去。反正不實習也不是沒法畢業。”
韓錯愣住，倒也沒多驚訝：“家庭條件太好，工作不是為了養家糊口，真的隻是興趣了。”
詢問林璿：“你專業是什麽？”
林璿開口：“專業也未必就是自己喜歡的。高三的時候你對那麽多大學專業又能有多少了解呢？讀了才知道具體怎麽回事，想換個專業重讀也晚了。”
“考研啊。”
韓錯開口：“而且那你想幹什麽這個自己總知道吧？”
林璿想了想：“做什麽不重要，我就是想做點事。”
韓錯詢問：“編劇不算嗎？”
沒等林璿回答，韓錯笑著：“好吧不算。天天往那一坐，寫著劇本一寫寫一周然後周六看電影，周日放假周一上班再一周。”
林璿看著韓錯：“你也才來一周而已，這麽感慨？”
韓錯開口：“我做寫手的十年也是這麽過的，每天周而複始碼字。一本書完結就開新書，簽約寄合同收合同，然後上架然後每天雷打不動三章。過年都不休息，再完結再開新書，周而複始。一直LV5。”
林璿神色異樣，隨意開口：“可是我感覺上一周你過得應該挺充實吧？”
韓錯一頓，拿起一支煙點燃沒有回應。
林璿看看他側臉，也沒再問。因為距離到達嗨寧西也沒多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