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章偷雞不成

太極真人道:“當日在崆峒山上,龍威鏢局的總鏢頭齊燕然,指責熊通的兩個兒子從嚴不屈的手裏,劫走了價值三百萬兩銀子的寶石。我從崆峒派回來後。暗中察訪了一番,果然不假,劫鏢的人不但是熊通的兩個兒子,而且他們還是受了熊通的指使,將鏢劫到手後,再將鏢師全部殺光滅口,然後再嫁禍到幽家的頭上。

不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青龍堂的鐵氏兄弟棋高一著,他們得知此事後,故意救下嚴不屈,好讓嚴不屈回去報信,散播是熊家兄弟劫走了鏢,他們再從熊家兄弟的手裏將鏢劫去。這樣一來,鏢他們得了,黑鍋卻讓熊家兄弟背了。而那嚴不屈丟了貢品,一回去便被打入死牢,皇帝命巡察使趙唯良追查這個案子。

趙唯良審問嚴不屈後,得知劫鏢的人竟是當朝太師熊變的兩個侄兒,他素來與熊變不和,於是趁機在皇帝麵前彈劾熊變,皇帝便下旨命熊變去抓他的兩個侄子熊傲和熊武,誰知熊傲和熊武二人還沒抓著,那趙唯良卻因家中失火,被燒死在了家中。皇帝於是又派典獄使奚傑來接手這個案子。

奚傑重新審理嚴不屈後,所得的口供卻與趙唯良所得的口供全然不同。”

謝雪痕道:“有何不同?”

太極真人道:“奚傑這一次審問嚴不屈,嚴不屈所招供的卻是,他自己勾結幽家賊人,將鏢私吞。”謝雪痕和豐海蘭都“啊”的一聲,吃驚非常。

聶海棠道:“熊變在朝中一手可以遮天,讓一個囚犯改個口供,又有何難?”

太極真人點點頭,道:“他如此招供,這其中必有蹊蹺,咱們俠義道中人,不能見死不救,所以派你們三個前去法場將嚴不屈救下。”豐海蘭道:“我們一定將他救下,隻是謝師妹武功還未練精,讓她一起前去,那豈不是太危險。”

謝雪痕道:“我會小心的,師父就讓我去吧!”

太極真人道:“我也想到了這一點,我隻所以讓她和你們同去,是因為她見過嚴不屈,在搭救當中,不至於再為了找人,多費周折,你們兩個此去一定要好好的照護好謝雪痕,知道了麽?”聶海棠和豐海蘭齊聲道:“師父放心。”

太極真人道:“好了!你們回去收拾一下,明早就啟程!”三人答應一聲,退了出來,各自回房準備行囊。

那幾個攀上武當山,意欲綁架謝雪痕的蒙麵人正是昆侖派的昆侖三子等人。

那日在崆峒山,逍遙子師兄弟見到英郊手上的武林至寶血觀音,他們就恨不得趕緊拿起來揣在自己的懷裏。後來得知那隻是一個贗品,他們也像其他人一樣,將目光投向了謝雪痕。

三人下決心不惜一切手段,把謝雪痕抓回來,逼她交出血觀音。經過多日的謀劃,他們三人率著昆侖派的餘元、餘德、餘誌、餘平幾個武功高強的弟子,潛伏在武當山北崖,每晚都攀上崖去,伺機下手。

這晚正好謝雪痕獨自來到後山練劍,逍遙子便出手製住了謝雪痕,正要將她帶走,不料突遭暗算,待眾弟子全部出手,卻被聞訊趕到的武當弟子擊退。

昆侖派諸人退回棲身的客棧,店小二一見這幾人身著黑衣,被攙扶著的那個老頭麵白如紙,渾身抖似篩糠,不禁駭了一跳,但見這幾人麵露凶像,便不敢多嘴,趕緊裝作沒看見,躲在了一邊。

昆侖諸人扶逍遙子回到房間,餘元拿過油燈,眾人在燈下細看逍遙子受傷的右腕,都不禁駭然失色,但見腕上紮著一枚黑針,整條右臂已經漆黑如墨,傷口上不住的溢出黑血,發出一股刺鼻的惡臭。

逍湘子恨恨地道:“好厲害的毒,想不到武當派作為名門大派,竟會在暗器上喂如此惡毒霸道的毒藥。”

逍清子道:“咱們趕緊為大師兄運功療傷,看看是否能將毒逼出來。”眾人一聽,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隻好試試。眾人當中除逍遙子外,他的大弟子餘元武功最高。

餘元幼時,被父母遺棄,逍遙子見他聰穎伶俐,資質甚佳,便抱回收養。逍遙子不僅將生平所學傾囊相授,而且還準備將掌門之位也傳與他,所以二人明為師徒,實則情同父子。

餘元聽逍和子一說,立刻盤腿坐與逍遙子身後,雙掌抵住逍遙子後背兩處大穴,全身內力從掌上源源不絕的貫入逍遙子的體內。過不多時,眾人見二人渾身大汗淋漓,頭頂上冒起蒸籠一般的濃濃白氣。

又過了一陣,逍遙子麵上露出極為痛苦的神色,餘元的雙手竟然也逐漸變黑,忽然餘元雙目一斃,昏厥了過去。逍湘子等人大驚,忙上前把餘元扶住,在他胸上推拿良久,才悠悠醒轉,再看他的雙臂,也如逍遙子一般漆黑如墨,原來他竟也跟著中了毒。

逍遙子此時神誌稍清,看到餘元這般狀況,歎了口氣,道:“想不到此來,東西沒有到手,反而讓我命喪於此。”

餘誌道:“咱們還是前往武當派,向太極老道索取解藥。”

逍遙子搖搖頭道:“這如何使得?咱們不對在先,若是再去求解藥,讓武當派抓住了昆侖派的這個把柄,那以後昆侖派弟子還怎麽能在武當派弟子的麵前抬起頭來?昆侖派也是武林大派,我寧死,也不能壞了昆侖派的名聲。”

逍湘子道:“不如我們去抓幾個武當派的弟子,讓他們用解藥來交換。”其他四個弟子紛紛點頭,道:“師叔的這個主意不錯,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說罷,幾人就要搶出房門。

逍遙子一拍桌子,喝道:“你們前去,那不是不打自招麽,再說就你們幾個,去了還能討得了好麽?”餘德、餘誌、餘誌三人一聽也對,便都呆立當地。正當他們一籌莫展之際,忽聽“嘟”的一聲,一支飛錐穿過窗戶射了進來,正釘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