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仙長,你的坐騎是頭蠢驢
“叮,奎牛罵你無禮,昏君積分+2999!”
“叮,通天教主笑罵你無禮,昏君積分+2!”
其實殷郊一看到那騎牛來的帥道士,再看看身邊呂嶽和石磯那大氣不敢喘的樣子,就知道來的是通天教主了。
不過這不妨礙他作死不是?
通天教主笑嗬嗬的下了牛,坐到那涼亭處,對殷郊招招手,“成湯太子客氣了,貧道這牛隻是之前傷著了,很快就會好的。”
“這奎牛跟了貧道多年,不忍更換,倒是讓成湯太子笑話了。”
殷郊走到通天教主跟前,笑道:“仙長哪裏的話,你這麽有風度的一位仙長,一看就是氣度不凡。哪怕是一頭瘸牛,也不影響仙長你的威風嘛”
“而且仙長真是重情重義,這要是闡教那些家夥,怕是早就把這瘸牛給殺來吃肉了。”
“本太子一向覺得自己已經算是隨和,但和仙長你比起來,就自歎不如了。換成是本太子,雖然不會下騎殺牛,但也會把這牛給丟了。”
“仙長果然不凡,隻是一牛東來,就讓本太子學會一個道理,還請仙長受本太子一禮!”
殷郊一邊碎碎念,一邊當真給通天教主一禮到底。
一旁的呂嶽和石磯出汗出的都要脫水了。
太子殿下,你可不要作死啊。
奎牛則在一旁淚目。
真是當牛沒有牛權啊。
俺老牛就是不知被哪個混蛋暗算了而已。等俺老牛抓到那個偷了俺老牛蹄筋的小賊,定要把他%@#¥。
“叮,奎牛心中咒罵偷其牛筋者,也就是你,昏君積分+555!”
“叮,奎牛心中咒罵偷其牛筋者,也就是你,昏君積分+555!”
“叮……”
殷郊在心裏翻個白眼。
這個老牛真是小氣,不就是一條牛筋嘛,又沒把你整個牛腿給割下來。
奎牛突然覺得一陣惡寒湧上心頭,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然後到一旁默默吃草去了。
通天教主一直笑眯眯的看著殷郊,等到殷郊行禮完了,他這才道:“貧道上通,與呂嶽石磯有舊,所以特意請他們二人為貧道引見一下太子。”
通天教主這是把上清與通天二詞給混合了一下,給自己隨便起了個稱號。
殷郊道:“見過上通仙長。本太子之前還遇到過聯通,中通,圓通幾個仙長,也不知是不是上通仙長的同門?”
通天教主:“……”
回去要查查這三個法號的到底是哪裏的,總覺得這個法號有哪裏不太對的樣子。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應該不是!”
然後他道:“貧道此次前來,是想問問,一年前太子在西岐城直言,要自行解釋何為天命,是真的?”
殷郊哈哈一笑,擺擺手,“當然是假的,當時就是氣某些不要臉的家夥的。”
通天教主一愣,“何意?”
殷郊道:“本太子跟著身邊幾位仙長,也學過一些修行之術,雖然道行很淺,但卻想了很多,想了很久,於是發現一個問題。”
通天教主道:“是何問題?”
殷郊斬釘截鐵的道:“那闡教,從根子上就有問題!所以他們那一教從上到下盡出混蛋。”
呂嶽和石磯差點直接趴地上,奎牛則是直接就跪了。
通天教主雙眼眯起,“哦?這倒是一個膽大的想法,你不怕聖人威嚴?”
殷郊嗬嗬一笑:“仙長啊,你說要是我這樣的小人物,指天而罵,天會有反應嗎?”
通天教主搖搖頭,“不會!”
殷郊道:“那位闡教的玉清聖人,若是因為我這樣的小人物說他幾句,他就要對我喊打喊殺,那我也隻能說,他的氣量也就不過如此了。”
通天教主笑得神秘,“那你說闡教根子上就有問題,為何?”
殷郊道:“闡教之意,乃是闡釋天道之意,但這其實就很可笑,天道至高至上,對天道之下萬物皆一視同仁。”
“天道是不用闡釋的,也是不能闡釋的。若闡教闡釋天道是對的,那麽應該除了闡教以外,再無修道之法才對。”
“真要那樣,那截教不就全體原地爆炸,螺旋升天了?”
通天教主聽不懂什麽叫原地爆炸,螺旋升天,但卻很滿意殷郊的說法,“你這麽說,有些道理。但也不能說闡教從根子上不對吧?”
殷郊搖搖頭,“不,就是從根子上不對。”
他抬手一指一旁的奎牛,“仙長,那是何物?”
通天教主道:“貧道的坐騎,奎牛。”
殷郊道:“我非說你的坐騎是一頭蠢驢,而且我要告訴天下所有人,這就是一頭蠢驢。”
“但凡有人認為,這不是蠢驢的,我就殺了他,並且告訴所有人,是因為這個人不遵天命,所以我才殺他,我殺他就是天命。”
“當天下人都認為,這是一頭蠢驢的時候,那麽還有誰說它是一頭奎牛?”
奎牛都要炸了:“你才是蠢驢,你全家都是蠢驢,太侮辱牛了,太侮辱牛了!”
“叮,奎牛罵你是蠢驢,昏君積分+5555!”
通天教主若有所思的眯起雙眼。
殷郊道:“闡教其實要闡釋的根本不是什麽天道,而是要讓全天下都聽他們的,一旦他們成功了,那麽天下間再無奎牛,就隻有蠢驢。”
“他們說天命,就是天命,哪怕是哪天他們騎到仙長你頭上拉屎,說是天命如此,又有誰說他們說的不對?”
呂嶽捂著心髒坐地上了。
不行了,太刺激了。
太子殿下,你要說話就好好說,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刺激?
通天教主笑了笑,“說的有些道理,那麽你覺得截教又如何?”
呂嶽和石磯瞬間把心給提到嗓子眼了。
他們還真沒聽過殷郊對截教的看法。
這太子殿下要是又作死,該怎麽辦?
太子殿下,你可千萬要嘴下留情啊。
殷郊一拍巴掌,“截教?截教雖然不完美,但比起闡教來說,那可高得多了,單就一個‘有教無類’,已經比那闡教高出無數倍去。”
呂嶽和石磯頓時長長的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太子殿下總算沒有作死。
石磯這一下也不顧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是,太刺激了!”
通天教主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哦?怎麽個高明法?你且說來與貧道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