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燃燒
熊萬在痛苦的嚎叫,渾身浴血。他憤怒,更痛恨自己。他是戰道院的精英,怎麽能被一個卑劣的外門雜碎所傷!
“我要讓你的血肉在火焰中焚化,讓你的靈魂被燒灼成灰,我要踐踏你的生命,用你的卑微,來揚我戰道院的威名!”
“九炎靈光!”
怒吼的熊萬開始施展法訣,一道道火焰模樣的靈光在閃耀,讓他本來浴血的模樣看起來更加的可怖。
血色的腳步,一步步的踏來,熊萬與炎北眼也不眨的緊盯著對方一個靜,一個動。
火焰靈光越發的明亮,足足五道火炎凝聚成形,宛若實質。
“這是九炎靈光!”
學宮弟子中有人在驚呼。
“沒錯,就是九炎靈光,熊師兄是真的厲害,已經將九炎靈光修習出五道炎火了!”
“熊師兄居然精通三種法技,這太不可思議了!”
“真是想不到啊,戰道院居然這麽厲害,熊師兄也是新入學宮,這麽短的時間,竟然這麽厲害了!”
……
學宮弟子在驚呼,在豔羨,沒有人理會血泊中的炎北,絕對實力的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外門弟子一片黯然,悲傷的心緒中是掩飾不住絕望。
眼前的血色有如利刃剜心,最後的一點奢望也被黑暗籠罩吞沒。有人再不忍看站起離開,這一幕的血腥摧毀了堅持的一切。
我們隻是外門弟子,心有熱血有什麽用?或許,我們真的不適合修真問道吧!
難堪的靜默中,斬情台內仍然炎光升騰。那焚燒著的炎光,眼看就要將炎北吞沒。
一道令人不敢相信的灼亮就在這時突兀的閃耀,刹時驅走了血色的焰芒!
“什麽……那是……月刃斬?”
容百風眼神中爆起濃濃的震撼。此時,場外的其它人才注意到斬情台內的異狀。
月刃斬!
沒錯,真的是月刃斬!
熊萬施展的九炎靈光的法訣收攏成勢的一刻,炎北動了。
在所有人的矚目中,六道法訣分兩次施展,在龐大力量的支使下,一道足足長達十丈的月刃寒光,挾風雷之勢,豎立的劈閃出來,斬開那道道炎光,破開那重重焰浪!
有人在驚恐的尖叫,有人發出歇斯底裏的呐喊,有人瘋狂的抓著頭發!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道炫目灼亮的月刃旋飛,把熊萬一剖兩半,化作兩片碎肉傾倒在一旁,就連軀體也被炎光焰浪焚燒!
火焰在燃燒,血肉在燃燒,那一腔的熱血也在瘋狂的燃燒!
一身浴血的炎北麵無表情的看著兩半的熊萬血肉被火焰吞噬,這一刻,他仿佛又置身在凶莽荒原。
“就算你來自戰道院,那又怎樣,呸!”
他吐掉嘴角的汙物,將短匕上的血在身上擦了擦,收起,目光清冷而空洞,仿佛沒有一絲的情感。
斬情台,隨著那道禁製的開啟,無數歡騰的吼聲,直能撼動山嶽。
……
問道學宮,符道院。
雲紫衣結束修煉,一出洞府便看到淩姥姥和一個妙齡少女說笑著走了過來。
“姥姥,是不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她,很不易吧?”
雲紫衣沒好氣的掃了一眼少女,看向淩姥姥卻是笑靨如花。
淩姥姥都沒來得及說話,那妙齡少女卻撒嬌不依。
“姥姥,你看我姐,一點都不心疼我,也不關心我去了哪裏,就知道數落我!”
淩姥姥搖頭失笑,輕輕的拍了拍少女春蔥般的小手,溫和的笑道:“大小姐對你的關心是放在心裏的,要不哪能讓我去把你接回來,去吧,哄哄大小姐,也別再亂跑了!”
“才入學宮,你就出去瘋玩了三四個月,你這個樣子……”
雲紫衣才欲發火,那少女嘟了嘟嘴,柳葉眉梢一挑,來到雲紫衣的一旁,俏皮的笑著,撒嬌的扯著她的手臂,打斷道:“姐,先把你訓我的事放一放,小妹可是有急事,來求你幫個忙的。“
雲紫衣無奈,這個妹妹向來都是狡計百出,讓她無可適從,這一次,不知道又要搞什麽鬼。
嬌哼一聲,她冷著臉不給好臉色,道:“雲紫月,您才入宗門,便已經是戰道院荊騎會的二當家,居然還能有求於我,真讓我受寵若驚啊!”
”姐……!“
雲紫月,俏皮的轉了個身,繞到雲紫衣的前麵,不依道:“姐,我這個二當家就是個虛銜,糊弄人的,你就幫幫人家麽,好不?”
雲紫月見淩姥姥一旁偷笑,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無奈道:“說說吧,怎麽回事?”
雲紫月歡呼一聲,蹦跳起來,道:“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是這樣,姐……“
雲紫月道:“你聽沒聽說差不多一年前有個卑劣的外門弟子,居然膽敢和學宮弟子上斬情台一決生死的事?”
雲紫衣點了點頭:聽一些同門說起過這個事,聽說那個外門弟子最後勝了,還惹出學宮的高層來壓製這件事,怎麽了,這事都這麽長時間了,和你有什麽關係?
雲紫月嘟起嘴道:“死的那個廢物,是我戰道院的,恰恰還剛入我荊騎會沒幾天,我們八大道院居然被外門的騎在了頭上,如果不是院長大人壓製著戰道院的弟子,大家早就尋他們的黴氣了。現在,時間都過這麽久了,秋柏然又是荊騎會的會主,他們說什麽也要去找回場子。”
她偷瞄了一眼雲紫衣,再道:“姐,你是不知道,雜事殿的那幫外門現在有多囂張,一副要反了天的樣子,我勸也勸不住柏然,恐怕這回事情要鬧大了的,外門雜事殿那裏,一直是天岩長老在管的,他老人家雖然從不管事,但和柏然的師尊可是極不對付的,真要是學宮弟子和外門的事情鬧大了,姐姐去給說句話唄,誰讓那個老家夥把你當閨女,最疼你呢?”
雲紫衣沒好氣的道:“原來是擦屁股的爛事,我才懶得管,這種事情,要說你去說,別扯上我!”
“姐……!”
雲紫月撒嬌不依道:“我可是準備替秋柏然去打頭陣的,要是學宮戒堂出麵,那是要受罰的,你就舍得我被人罰,被人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