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某易的生日禮物啊

第四十一章某易的生日禮物啊

季小婉回過神來後,她氣呼呼的一把推開他,理理自己的衣服,扭頭就走。

當她路過那些群眾的時候,看見他們對著自己擺出曖昧和淫蕩的微笑,她徹底氣瘋了。

葉海唯跟在她身後,知道她在耍小性子,知道自己剛剛做得有點過分了,所以處處依著她。開心的寵著她撒潑。

季小婉心裏不平衡,這些天都擺著一副便秘臉,她心眼一上來,去了次毛線店,買了點毛線,開始織起圍巾。

是當著葉海唯的麵織的。

易淩沒時間回來,因為他這些天在外地剛剛投資了一項新項目,而且他人手不夠用,所以要晚幾天才能回來。

而葉海唯因為小六他們倆兄弟的回歸,他才能先一步脫身回來欺負她。

這些天,她就一直被逼窩在這男人身邊,雖然依舊答應她一天一次的條件,但他也過分的行駛所有身為老公的權利。

季小婉在織圍巾?

織給誰的?

葉海唯本來想,她是織給他的,但是他看見這毛線顏色粉嫩嫩的好惡心!

他有預感,這圍巾應該不是織給他的!

他不問,沒這個膽子問,怕問了以後,得到的答案能夠酸死他。

元旦也快到了,意味著易淩那小子的生日也快到了吧!

圍巾就在易淩生日的前幾天,織完了。

季小婉織完圍巾後,把圍巾塞進衣櫃裏,沒說要送給葉海唯。

葉海唯看見她這舉動後,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是要把圍巾送給易淩當生日禮物來著!

太可惡了!

想當初,他生日的時候,被逼兩地相隔,他就隻收到她一句生日快樂當禮物!

易淩那混球,肯定會趕在自己生日的時候回來的,他一回來,就能收到這麽窩人心的圍巾,當生日禮物?

他心裏能平衡嗎?

礙眼!真的好礙眼好礙眼!

易淩生日前一晚,葉海唯把季小婉拖進自己房間裏,狠狠虐了她一次,虐得她直接昏睡了過去。

然後葉海唯下了床,拿出一把剪刀,走到季小婉房間裏,把她織好的圍巾,剪碎,剪爛……剪得麵目全非,隻剩下一團亂七八糟的絨團,再把絨團塞回禮物盒子裏,裝好。

易淩那小子,果然在他生日那天晚上,風塵仆仆的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黑眼圈濃濃的,但整個人卻精神奕奕的,格外開心。

一回家,他二話不說,直接抱起季小婉四處亂轉,說,“老婆老婆我想死你了!你想我了沒有啊?”

“沒有。”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季小婉直接一口,打掉了易淩的熱情。

不過易淩已經習慣了她的冷屁股,就算她說沒有,他也自動把她理解為矯情。

女人的話,永遠都是反著說的,他懂!

葉海唯在幫易淩煮頓好吃的,犒勞犒勞他,“你回來的真是時候,晚飯煮好了,你去冰箱拿點啤酒出來,咱們慶祝慶祝。”

“你這死小子,真夠礙眼的!沒看見我第一天回來要和老婆親熱親熱嘛,還擠在我們倆中間,想幹嘛?當電燈泡啊!”

“我說,你也知道你第一天回來?你看看你,眼睛上黑眼圈這麽重,還想著親熱?你不怕自己勞累過度死翹翹?作為你的好兄弟,我可不想看見你死得那麽難看!”

“別他媽給我找借口!你爺我最不缺的,就是精力!就算我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覺,我照樣能讓她在我身下麵喊救命!”

易淩這一說,季小婉臉色漲得通紅。

真是夠了!

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

季小婉忍著,裝作若無其實的吃飯。

葉海唯笑著說,“得了,就你那粗魯的動作,一點都不舒服,哪個女人承受的了你?難怪小婉她這麽討厭你!”

被紮中刺了。

易淩心裏揪疼了兩下,不甘心的說了句,“誰說的!有好幾次呢!我可把她弄得高氵朝不斷!還差點噴水呢!”

“噗——咳咳咳咳——”季小婉把飯給噴了出來,還給嗆到了。

季小婉把筷子狠狠一砸,瞪了易淩一眼,說,“吃飯的時候,別講話!”

葉海唯開心的笑了。

說吧,讓他說,說得越多,季小婉就越討厭他。

誰讓他這麽礙眼,竟然讓她給他織圍巾?

酸死他了!

吃完晚飯,易淩等不及了,直接抱起季小婉往臥室裏跑。

“飯後運動運動,有助於消化!”他很不要臉的說。

季小婉擰著眉頭,勾著他的肩膀,說,“飯後不能做激烈運動,對腸胃不好!”

“不激烈!不會激烈的!寶貝你放心,我會溫柔的!”

得!又是那句話!

他哪次溫柔過了?

季小婉真的很怕他,怕他這無窮無盡的精力。

隻不過很奇怪,每次她被葉海唯欺負的時候,她就想躲進他懷裏,讓他欺負欺負。

她是不是變得有點受虐了啊?

不是!這真的不能怪她!

要怪!就怪這兩兄弟!實在是一個太愛磨,一個太凶猛。

如果能讓他們倆綜合一下該有多好?

最好就是能讓他們合體,變成一個人!

這樣,所有的矛盾統統都解決了!

易淩把季小婉往床上一扔,也不怕會扔疼她,反正這床軟得可以,軟得他能把她壓陷進床墊裏。

這床彈性也好,每次撞來撞去的時候,可激情了。

他把她狠狠撞進床裏,床就把她彈出來再讓他撞,可配合了!

折騰了三年多的床墊,也沒被他給撞壞過,好幾萬塊錢呢!果然,一分價錢一分貨!

季小婉被扔得慘叫了一聲,“哎呀——”

她哪能不知道,這床的功用啊?他玩得開心死,她就得活受罪!

不行不行!

絕對不能這樣子被動!

季小婉眼看那家夥要壓上來了,她趕緊拿腳踩住他的胸膛,硬是把他阻擋在了胸前半米外。

易淩挑眉,抓著她的小腳也那麽興奮,“寶貝!是想讓我從你小腳丫子上舔起嗎?沒問題!我聽你的,我什麽都聽你的!”

流氓!真夠流氓的!她都沒說什麽,隻是踩著他胸膛而已,也能被他曲解成這樣?

他準備脫她襪子了。

季小婉急忙喊了句,“等等!你等等!”

易淩等不及了,他邊脫,邊問,“等什麽呢寶貝?”

“我有生日禮物要送給你!”

易淩一聽禮物,整個人都發光了,狼尾巴甩啊甩的,討好著說,“禮物呢?禮物呢?”

“在我房裏的衣櫃裏!”

“真的啊!那等會兒做完去拿!”

做完去拿?

該死的,她就是不想讓他做,才急急忙忙喊他停的啊!

“寶貝,你就體諒我一下嘛!我們兩地相隔快半年了都!我想你想得快瘋掉了!我家老二想你也想得快爆掉了!我就老老實實告訴你好了,打從我們兩地相隔以後,我可憐的,一次都沒解決過!”

“行了,你不要說!我不想聽。”能不能不要把這種話題搬上台麵講啊?

而且她知道,他會越講越過分。

“寶貝你不懂,我可痛苦了!我現在什麽也不想做,隻想做你!”

易淩也不管她是不是抗拒,直接三下兩下把她扒光光,然後撲了上去。

“啊——”

季小婉慘叫聲,源源不斷的從未關上的房門裏,溢出來。

葉海唯陰冷的,坐在沙發裏,聽著屋內發出淫蕩的叫聲,喝著冰啤酒,準備灌醉自己。

這家夥的精力真的是沒話說啊,他都一夜沒睡,還能把她折騰成這樣?

小半年的時間沒有碰她了,禁欲中的男人,好可怕好可怕!

她的骨頭,動都不想動了。

做完,易淩屁顛屁顛的蹭她後背問,“親親寶貝老婆大人,我的禮物呢?禮物呢?”

“在我衣櫃裏!自己去拿。”季小婉氣呼呼的,把臉埋進了枕頭下。

易淩襠下圍著一條浴巾,上身赤**,屁顛屁顛的出了臥室,路過客廳的時候,還挑釁的朝喝酒中的葉海唯,伸出中指,惡心死他。然後進了季小婉臥室,翻箱倒櫃了一會兒,看見一個精致的禮盒,也沒多想,肯定就是這個禮物了。

易淩捧著禮物盒,屁顛屁顛的出了季小婉臥室,路過客廳的時候,又朝葉海唯伸出中指,那表情,可得瑟了。

葉海唯依舊臉色陰沉的,喝著啤酒,沒吭半句。

易淩捧著禮物盒子一下子跳到床上,睡在季小婉身旁,擺著一副天真的表情問,“親親寶貝老婆大人,你送我什麽禮物啊?”

“自己看。”季小婉懶得理他,依舊把臉埋在枕頭下。

易淩天真的說,“唔——我猜猜,禮物盒子這麽大,應該是個大家夥。”

季小婉默不吭聲……

“皮鞭?”

易淩說了兩個字,可把季小婉說懵了。

皮鞭也能當禮物?

季小婉傻傻的,在枕頭底下,眨巴著眼睛,腦子裏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為啥皮鞭可以當禮物啊?

“手銬?腳銬?”

季小婉又傻了!這些東西是什麽啊?能當生日禮物的麽?

“好吧,我猜的稍微正常一點,寶貝,我猜裏麵是件衣服吧!”

“差不多了。”季小婉終於把頭抬起來,說,“你還是直接拆吧。”

“好類~”易淩樂嗬嗬的拆了禮物盒子,打開一看。“呃——這什麽啊?”

這下子,輪到易淩傻眼了。

季小婉拿起裏麵亂七八糟的絨線團,腦子一轉溜,一下子就想到了,肯定是葉海唯那混蛋,看不順眼她給易淩送這份生日禮物,所以把她的圍巾給剪爛了!

好啊!剪得好!剪得太好了!這次,可不是她沒準備禮物給他哦!所以不能怪她沒良心!

季小婉心底裏那個小惡魔,又一次浮現了出來,不過她沒有把壞壞的心思,表現在臉上,而是很天真的說,“奇怪呢!我給你織了條圍巾,想給你過冬用的,怎麽好好的一條圍巾,變成碎渣渣了?難道?家裏有老鼠麽?”

易淩一聽,臉色一沉。圍巾,他的圍巾邊絨團了?

“哎呀!這隻老鼠肯定是個大個子,要不然,哪來這麽大的能耐,把這麽長的一條圍巾,咬成這副摸樣啊!”

季小婉每說一句話,易淩臉色更沉一分。

他的禮物……。

他好不容易收到寶貝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竟然被剪碎了?

媽的!誰幹的?還能有誰?

易淩刷拉一下,衝出臥室,走去客廳。

當易淩消失在臥室門口時,季小婉終於昂頭笑了起來。

打吧!打起來吧!

打得他們沒有時間再來折騰她!最好了!

屋外,隱隱傳來易淩的暴怒聲,“姓葉的!你還能再卑鄙點嗎?”

葉海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很無辜的說,“我哪裏卑鄙了?”

“你敢剪碎我的生日禮物!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禮物?什麽生日禮物?”葉海唯裝傻著說,“我不知道啊!我什麽也沒做過!”

他就是不承認,他能拿他怎麽著?

葉海唯邪氣的笑著。

易淩真的氣炸了,“媽的!過來幹架!我要揍死你!揍得你喊我爺為止!”

葉海唯笑容一落,說了句,“我會怕你嗎?”

說完,葉海唯從椅子裏跳了出來,上前就揍。

礙眼!兩個男人相互看著就是礙眼!實在礙眼的可以!

兩兄弟終於一言不合打了起來。

打呀打呀,打得人沒力氣了,可他們心裏還是不舒坦,於是他們再次從季小婉身邊消失了,兩人默契的跑回基地,大展拳腳的打了起來,打得異常激烈,打得手下們各個哭爹喊娘。

理由?

隻是因為季小婉織的一條圍巾而已。

季小婉安安穩穩的過了個元旦,還準備安安穩穩的結束一個學期。

隻是沒想到,這才元旦休假剛回學校,佘笙和塔苛跑過來纏季小婉。

那個時候,錢童兒和程香香剛好陪著季小婉吃蛋撻蛋糕中。

塔苛一屁股往錢童兒身邊一坐。

錢童兒的臉,就拉長了。

佘笙也往程香香身旁擠過去。

程香香打從上回鬧僵開始就沒給過她好臉色瞧。

“小祖宗,打電話勸勸他們唄!別給我惹事了行不?”塔苛溫吞吞的勸了句,挺討好的。

佘笙頂著個黑眼圈,萬分心疼的說,“三個億啊,一下子就流出去三個億,我心疼死了!”

塔苛聽了,臉一拉,說,“你妹!誰讓你封我娛樂城的?我一天不營業,一天就要虧損七千萬現金。”

“得!你怪我?你砸我翡翠樓閣的時候,怎麽沒見你跑過來給我嚷嚷的?”佘笙也黑著臉,瞪了過去。

“怎麽?想打架是不是?爺的拳頭硬得狠呢!”塔苛扭了扭脖子,脖子裏發出嘎啦啦的聲音。

佘笙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說,“別吵!咱倆要是吵下去,這兩兄弟就鬧得更囂張了!”

佘笙回頭,很有理智的哄季小婉說,“小祖宗,說句話吧!他們倆又為什麽吵架啊?”

季小婉壞心眼的,笑著說,“為了一條圍巾。”

兩個男人臉一拉,說,“開玩笑的吧?什麽圍巾這麽貴?花了我們那麽多錢?”

錢童兒和程香香啞巴了一下,然後很不給臉麵的,噗嗤大笑起來。

“這兩兄弟腦袋被泥漿水給灌的!”程香香笑得含蓄死。

“腦殘!絕對是腦殘!”錢童兒直接笑斷了氣。

季小婉一直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對於倆朋友給她身後那倆男人的評價,不溫不火不予搭理。

塔苛擰著眉頭,對著錢童兒說,“你還笑?你怎麽也不勸勸她?叫她快點哄哄那倆兄弟,把他們倆的毛摸順了,要不然,我還得賠錢。”

“關我屁事!”錢童兒白了塔苛一眼。

佘笙跟著貼上程香香的冷屁股說,“是啊,好學妹,你就幫忙勸她幾句嘛!讓她小小犧牲一下色相,打個電話給他們倆,自己往床上一躺,天下就太平了。”

程香香陰冷的哼了一聲,說,“關我毛事。”

這倆女人,最近囂張得要死要活了。

鳥都不鳥他們一下。

果然,女人本事不能大,一大,她就會立馬爬到你頭上來,給你撒潑鬧事。

季小婉坐在椅子裏,呼哧呼哧吃著熱騰騰的蛋撻,悠哉悠哉的問,“沒鬧出人命吧。”

塔苛應了句,“這倒沒有。”

“就光給我砸錢。”佘笙皺眉,補充了句,“而且不隻是砸他們倆兄弟自己的錢,還砸我們的錢呐!”

“媒體曝光率倒是上去了,宣傳度也上去了!可這代價太大,連我看著都心疼!我說小祖宗,我手底下,可是有上萬個人,等著我發工資下去的。”塔苛眉頭擰成了死結。

“我也是啊!小祖宗!說句好話,行不?犧牲一下子,行不?”佘笙也跟著討好著說。

季小婉回了句,“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們倆得幫我想個法子。”

“什麽?”倆男懵然一問。

“你們想想辦法,讓他們倆的給我降低一點!最好就是讓他們變成性無能!如果這樣,我倒是願意幫你們勸和他們倆。”季小婉紅著臉說。

“性無能?”倆男又給懵了。

塔苛摸摸光頭,挑眉說,“開玩笑!老二就是身為男人最驕傲的標誌!”

“沒有這福利,男人哪來幹勁給女人闖天下啊!丫頭,你提個其他的條件唄。”佘笙也表示沒轍。

“我就這一個要求,你們答應了,我就幫你們勸和他們。”

這難題,還真難倒他們倆了。

羅仁這幾天,真的是要忙昏了。他都沒想過,自己究竟有多少日子沒有見到自己女兒了啊!

前陣子放暑假的時候,羅仁想起自己的女兒羅美悅,可是他打羅美悅電話,是葉海唯接的,葉海唯說,他們帶羅美悅去了M國遊玩。羅美悅時間差沒調整過來,在睡覺中。

羅仁聽著挺開心的,也就沒多問什麽。

話說照理,他過幾天想起自己寶貝女兒的時候,應該還會打電話給她的。

可是突然有一天,有個奇怪的人,找到了他,說是要給他做一批貨,運送去關外。

價格很高很高,而且,對方擺明了跟他說,這批貨中有貨,有路子通去關外的話,事成之後就再給他三倍的價格。

羅仁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毛膽子,還真的幫忙接了這批貨運出去,但是事情穿幫了,貨被海關查抄掉,他要要惹官司。羅仁一急,就急急忙忙想著找之前的金主,讓他搭救自己。

那金主一句責怪他的話都沒說,幫他處理掉了麻煩。

那個時候,羅仁特崇拜那個金主,他覺得,那個金主的勢力,不是一般的大。

想著想著,羅仁的膽子更肥了,接連好幾次,他都幫很多黑道人士,運送‘奇怪的’貨物出境,雖然不是每次都出事,但他每次出事,那金主二話不說幫他擺平事件。

而與此同時,每每突發事件鬧開,羅仁也付出了很多的時間,配合金主料理公司事務,所以這一忙,又忙得他忘記和自己寶貝女兒聯絡了。

眼下又過了一個學期,羅仁突然間想起了自己的寶貝女兒,想著和她通一次電話,問問安好。

可是他電話打過去,竟然沒人接聽。

他一急,腦子一熱,就叫人去了羅美悅學校,把她接回家裏來,和寶貝女兒聯絡聯絡感情。

可是他派去的人,去學校問了一遍後才知道,原來她寶貝女兒,打從前年上半年就沒去過學校一回。

羅美悅失蹤了!

也不對!

葉海唯他們倆兄弟,應該知道羅美悅在哪裏,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有羅美悅的手機,他們更不會跟他說,羅美悅在他們身邊什麽之類的話。

羅仁在想,他的寶貝女兒,是不是被他們給囚禁起來了?

也就這一念的想法,羅仁生了不少的心思,他派了幾個人,去打聽消息。

剛巧這個時候,葉海唯和易淩為了易淩的生日禮物的事,在忙著打架,沒有功夫搭理羅仁。

羅仁終於得到了他寶貝女兒的消息。

羅仁氣呼呼的衝進了那家醫院裏,起初,那裏的保鏢還攔著他,不讓他進去看寶貝女兒,羅仁氣得差點把警察叫過來,這也嚷嚷那也嚷嚷,凶悍的不得了,後來保鏢沒轍,隻好放羅仁進去。

放他進去的同時,保鏢打了個電話給易淩倆兄弟,通知羅仁跑過來鬧事了。

羅美悅一看見自己父親終於過來救她了,她立馬撲進他懷裏,大聲痛哭,“爸!季小婉那賤丫頭打我!差點把我打死呢!葉哥哥他們倆,竟然都不救我,眼看著我被季小婉打!”

“什麽?”羅仁聽了,心疼得一揪,驚訝得說,“怎麽回事?他們倆怎麽會眼看著你被打呢?”

“都是那個賤丫頭狐狸精!她用狐媚手段,把我兩個哥哥迷得神魂顛倒的。都怪季小婉!都是她!要不是她,葉哥哥他們不會這樣子對我的!”羅美悅哭得是稀裏嘩啦的。

之前,她可憐的連哭得權力都沒有,那些醫生們,一聽見她哭,他們就給她打鎮定劑!

羅美悅為了不讓自己一直睡覺,就隻能憋屈著,忍著眼淚水。

羅仁聽了,心裏揪疼得要死要活。

他當下,帶著羅美悅就闖去了季小婉學校,要找季小婉討個說法。

羅仁帶著季小婉去學校裏的時候,剛好,佘笙和塔苛待在季小婉身邊,哄她說話。

羅仁不認識佘笙和塔苛,更不知道他們倆是誰的人。

羅仁牽著自己寶貝女兒的手,闖到季小婉麵前,破口大罵,“是你打了我的寶貝女兒,對吧?”

季小婉見羅仁牽著羅美悅過來申討自己,她坦然著迎接事實。

“對,是我打的。”她做了什麽蠢事,她絕對會承認的。

羅仁陰冷得說,“你憑什麽打我寶貝女人?”羅仁氣不過自己寶貝女兒受委屈,哪怕季小婉身後背景再強悍,他也不管,他一定要給自己寶貝女兒出氣。“你把你爸媽給我叫過來!我要和你爸媽說話!”

羅美悅聽著奇怪,她拉拉爸爸的手,說,“爸,季小婉的爸爸在牢裏呢!她媽媽隻是個賭鬼!她爸媽不配和我們說話!”

羅仁拍拍女兒肩膀,說,“這事讓爸來!你別說話!”羅仁說完,對著季小婉又說,“快去把你爸媽叫過來!我不管你爸媽是哪個級別的幹部,你打了我的女兒,就是你不對!你必須得好好跪下跟我女兒道歉!要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季小婉依然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裏,說,“我爸爸在監獄裏,你要見他,自己去監獄裏探監,別問我……”

“你別瞎懵我了!我知道,你是某個中央級幹部的私生女,身份保密在普通家庭裏的對吧!”

季小婉挑眉,說,“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看見季小婉這副懵懵懂懂的表情,羅仁奇怪了,“難道不是嗎?”

“不是。”季小婉淡淡的說了句,“我是我父親的親生女兒,從小受到他暴力毒打,還差點被他打死過,我還有我和我父親的親子鑒定書,你要是想看,可以找我母親劉菲要文件。”

“啊?”這下子,羅仁更懵了。

一旁,塔苛聽了很想笑。

當初,葉海唯給季小婉設計了一個特殊的身份,就是為了讓羅仁不要過來找季小婉麻煩,沒想到今天,季小婉竟然自己把自己的身份給拆穿了。

看羅仁這副驚訝的表情,真的好想笑!

羅仁覺得很奇怪,當初那個偵探到底哪裏得來的這麽不可靠的消息?竟然把他蒙蔽了那麽久?

羅仁算是相信了季小婉的話,所以,他一聽見季小婉說自己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單親家庭時,羅仁麵對季小婉,就更加囂張了起來。

既然她身後都沒有背景,沒有靠山,那麽她就隻能被他欺負了。

“原來是這樣的!你那爸爸這麽暴力,原來你繼承了他的基因,難怪,手段這麽毒辣,敢毒打我的寶貝女兒!”

羅仁這一說,羅美悅就痛哭出聲,表示自己的確受了委屈。

季小婉壞壞的笑著,說,“我打她的那個時候,葉海唯和易淩都在邊上看著,你怎麽不先去問問他們倆,為什麽站在邊上看著我打你女兒,反而跑過來先質問我?”

羅仁一噎。

的確,他應該先去找那兩兄弟問清楚的,怎麽就一門心思的跑過來找季小婉的茬?

羅美悅這個時候叫了起來,指著季小婉的鼻子罵,“還不是因為你!你老實交代,你給我兩個哥哥下了什麽藥,迷得他們為了你這樣子欺負我?”

“我什麽也沒做。”季小婉攤攤手說。

“還不承認!要不是因為你,他們怎麽會對我這麽無情!都是你!都怪你不好!”羅美悅絲毫沒有反省,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從來不覺得她那兩個哥哥有什麽錯,她就隻知道給自己找借口,就隻知道把一切的過錯,歸結在季小婉這個賤女人身上。

就是因為羅美悅這種心思,搞得羅仁也以為,一切的緣由,都在季小婉頭上。

季小婉被這樣指責,她竟然還能淡然的笑著。

“羅美悅,你說我下賤,那你呢?你是個什麽東西?”季小婉淡淡的說,“當初要不是你把我推向你兩個哥哥麵前,我也不會認識他們倆兄弟。當初,要不是你喜歡拿我的身世,和你的身世進行攀比,我也不會有機會接觸到他們倆。你那倆個哥哥,對我有一丁點的好,你就看不過去,四處的打壓我,欺負我,陷害我。你害得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你怎麽不站在我麵前,大大聲聲的把你做的那些卑賤的事,說出來給大家聽?”

季小婉這一說,說得羅美悅氣焰泄了下去。

羅仁擰著眉頭,回頭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羅美悅雖然氣焰泄下去了,可她依然沒有反省,她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錯。所有的錯,都在季小婉身上。

“小丫頭嘴巴挺賤的!有什麽樣的父母,就有什麽樣的女兒,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毒打了我的女兒,竟然還不肯給我反省!把一切罪過堆到我寶貝女兒身上?”

季小婉冷笑了起來,“你要我怎麽道歉?”

“給我跪下,跪著爬過來給我女兒磕三個響頭,一邊磕頭,一邊承認自己罪孽深重!”羅仁趾高氣昂的說著。

季小婉依然冷笑著,說,“行啊!不過你也得讓你女兒,對我做同樣的事!我要她為她之前對我無禮的行為道歉!”

“你!”羅仁氣得差點衝過去甩她倆巴掌了。

“怎麽?你就隻知道要為你女兒說話!而我就必須得承受你女兒的報複?我就生來是你女兒的受氣包麽?”

季小婉站起來了,她坦然的往羅仁麵前走去。

季小婉站起身的同時,她桌旁那兩男兩女也跟著起身,想把她拉回來,不讓她走過去,可季小婉甩開了她們倆人的手,依舊直挺挺的往羅仁麵前一站。

季小婉冷然對著羅仁父女倆,說,“今天,你的女兒被我虐打了,你就氣衝衝的跑過來找我報複!而我的一切苦難的開始,都是因為你的寶貝女兒!當初,你寶貝女兒欺負我的時候,你這個父親在哪裏?”

“你!”羅仁噎著,沒話說,隻是氣呼呼的說了一個字。

季小婉伸出手腕上的傷疤,說,“看見沒有?這條疤,就是我被你寶貝女兒欺負的證據!而你的寶貝女兒,還想著在我這道傷口上,再添一道更深的傷口。她這是要挖我的血,喝我的肉!那個時候,請問你這個父親在哪裏?”

“你你!”羅仁還是沒話說。

羅仁沒法回答季小婉的話,季小婉就替他回答,“那個時候,你遠在天邊,即使知道自己寶貝女人欺負了我一個沒權沒勢的野丫頭,你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你認為,我就是活該被你女兒欺負!死了都是活該的!你縱容自己的女兒對我這種沒天理沒道德沒良心的事!就不能允許別人縱容我欺負死你的女兒?你他媽的是誰?你他媽的不就有幾個錢嘛!有錢就你媽的了不起?”

季小婉越說越上癮了,越說還越開心,開心得她瘋掉了,“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錢就有說話的權利!有錢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不過姓羅的,我告訴你!我沒錢!沒有什麽有權有勢的老爸老媽當靠山!但是,當初羅美悅欺負我的時候,你認為我活該給你女兒當生活中的調味劑,而我雖然是個沒錢沒權沒勢的賤丫頭,我的心,和你是一樣的!你的寶貝女兒,在我眼裏,就是我生活裏的調味劑,所以她活該被我打!就算她被我打死!也是她活該!”

羅仁氣瘋了,伸出手掌,啪的一下子,一個耳光狠狠甩在季小婉的臉上。

季小婉身後那四個人,當下傻眼了。

錢童兒直接上前,把季小婉給扯回來,一扯回來,那臉色猙獰的可以。

媽的!她這個保安真的太失職了!怎麽就當著她的麵,讓季小婉被欺負了呢!

錢童兒心裏越想越窩火,氣得眼睛都紅了,她現在,隻想掏出槍把子,好好射一射那對父女倆。

幸好塔苛人機靈,趕緊攔住了錢童兒的去路,讓她稍微冷靜一下。

塔苛走到羅仁麵前,摸了把光頭,然後笑著說,“姓羅的,你哪來這毛膽子,敢打小祖宗?”

佘笙也抓把了下頭發,說了句,“真沒見過你這麽沒腦子的人!都幾歲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給自己女兒抱不平,也不看看對象是誰!再說,你在這商場上混了那麽久,知道有錢有勢就可以隨便欺負人的道理,怎麽還傻傻的跑過來,打小祖宗耳刮子?”

羅仁剛打完季小婉一巴掌,氣焰還沒徹底消下去,他聽見塔苛和佘笙的話後,微微楞了一下,但轉眼,他囂張得不得了,“呸!她就打不得了麽?這賤丫頭片子,打她就是應該!嘴巴毒,心腸壞,還那麽囂張!我要是不教訓教訓她,她以後還真要無法無天了!我不管她是誰,我就打她了!怎麽著!小祖宗?你爺爺我寶貝女兒,才是你們的小祖宗!”

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有底氣說話嗎?因為他身後,可是有個很厲害的金主呢!就算他走私毒品被海關查抄,他的金主照樣能擺平!

所以,不管季小婉的父母,是囚犯,還是中央級別的幹部,他羅仁都不會再把她放在眼裏了。

這個時候,蛋糕店門口,走進來兩個男人,慢吞吞的,慢吞吞的走到站在最裏麵的女人身旁。

塔苛和佘笙見了,挑眉,笑了。

得!羅仁這家夥挺不錯的,逼得倆兄弟停戰了都!

易淩走到季小婉身旁,捧起她臉蛋兒,心疼的說,“疼不疼?傻丫頭!”

“不疼。”季小婉嗔笑著說了句。

被打了一巴掌,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其實她臉上在笑,心裏在疼。

疼得她沒有力氣了。

她心底裏那片聖潔的地兒,一點一點的染黑中,她不舒服,心裏很不舒服!

“傻丫頭,明知道可能要被打,還傻傻的跑過去,站在他麵前,你這不是找虐受麽!”易淩又萬分心疼的說。

季小婉依然冷冰冰的回了句,“我是挺傻的,也不是頭一回兒了。”

他們倆早就站在門口看著了,自然也看見季小婉這找虐的囂張樣,他們竟然都沒跑進來阻止她。

小丫頭的心思,他們都知道。

她是想試試看,一個沒錢沒權沒勢的賤民,到底有沒有出聲喊話的權利,但是羅仁這一巴掌,把她傻傻的想法,給打掉了。

這世界上,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人,終究是沒有說話權利的。哪怕你委屈受得再多,再多……

羅仁這一巴掌,算是打醒了這個傻丫頭。

想來,她以後應該不會再做這種蠢事了吧!

這丫頭的公關課,到底還是白學了!就她這死性子不改的倔脾氣,她一個人,究竟要怎樣在這社會裏生存啊!

傻丫頭真的是傻的他們拿她沒轍!

雖說這一巴掌讓她再長大了一回,可是,他們心疼啊!

打在她臉上,疼在他們心眼裏。

如果可以,他們寧願讓她一直傻下去得了。

可是,那丫頭也下了狠心,非要把自己逼到絕境,才肯把自己的死性子改過來。

季小婉的確就是在給自己找虐受,挨了這一巴掌,一來是為了讓自己上次毒打羅美悅的愧疚,少一點。二來是想證明一下,羅美悅的父親,應該是個講理的人,至少讓她知道一下,這個世上,不是所有人都仗勢欺人的。但是她失敗了!

這個教訓,終於讓她徹底反省過來!

以後,她絕對絕對!不會再做這種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