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現在,改主意了

“看見沒有?自己沒見過世麵,還在聶帥麵前吆五喝六,我江臨一分局的臉麵,都讓你給丟盡了!”王謙對別人沒辦法,隻能對著朝超吼道。

朝超整個人都懵了,一張臉顏色更黑,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好。

“現在跟我出去,好好跟聶帥解釋一下!”王謙臉色很難看,“這次搞不好請神容易送神難,不分青紅皂白的抓了人家的老婆,真是闖了天大的禍端了!”

王謙臉色陰沉,一旁的徐嗣庭和曾珂兩人,同樣都快哭了。

沒想到,一時鬼迷心竅,聽了淩鴻建的幺蛾子,這回陷入的泥沼,前所未有啊。

一行人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找到聶石年時,他已經被當作上賓,安排在了專門的待客室裏。

此時,他正半眯雙眼,靠在椅子上假寐。

“聶帥,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王謙老遠便走了過來,“今天的事情,都是我手底下的人辦事不力。讓您和您的夫人受驚,我真是慚愧至極!再次,王某鄭重其事的像聶帥您道歉,希望聶帥能網開一麵,寬恕我們!”

王謙都這麽低頭了,朝超也趕緊走上前來:“聶帥,都是我的錯,沒有調查好事情的真相,就盲目抓人。還對您的態度惡劣,實屬不該!”

話畢,他幹脆抽出一截短鞭,雙手奉上:“聶帥,我願負荊請罪,請動手!”

聶石年睜開眼睛,見眼前的精壯漢子,眉眼間都是懊惱的神色,不由笑道:“你是被人蠱惑,何罪之有?都什麽年代了,還動用私刑,不可,不可。”

此話一出,曾珂當即打了個哆嗦。

朝超是被自己蠱惑,才帶人把淩天雪抓回來的。如今聶石年不記恨他,擺明了是想冤有頭債有主,找曾珂來討個說法啊!

曾珂嚇壞了:“聶,聶帥……”

聶石年雙指一立,示意對方閉嘴。接著他麵向王謙:“王局長,我與這兩位有事要談,可否借你這一方寶地一用?”

王謙一怔,隨即拔直了腰板:“當然可以,您請便。”

話畢,王謙便帶領手下的一幹警官,迅速離開了接待室。

這下,整間待客室中,隻剩下了聶石年,徐嗣庭和曾珂三人。

聶石年幽幽起身,一步步朝二者走了過去。

曾珂的臉上立刻淌出汗水,瞅聶石年的目光,都帶著驚懼和不安。

“你,你想幹什麽?”

“抓小雪來警局,是你的意思?”聶石年雙眼一眯,“你知不知道,小雪是我一手指頭都不舍得碰的女人,你竟然夥同這些五大三粗的警察,把她一個弱女子,給抓到了這兒來?”

咕咚!

曾珂的喉結,忍不住滑動了一下。

太可怕了!

聶石年此時的語調,就像下一秒,就要用一把手槍,對準自己的額頭。

曾珂覺得自己呼吸不暢,整個人像隻泄了氣的皮球,雙腿發軟。

噗通!

曾珂不受控製的,給聶石年跪了下去。

“聶,聶帥,請你原諒我,這一切都不是我本意,是有人指使我這麽幹的!”曾珂嚇得,鼻涕一把淚一把,一點男人的尊嚴都不顧了。

“淩鴻建麽?我了解了。”聶石年幽幽從懷中掏出一支雪茄,徐徐點燃。

曾珂一怔:“你,你怎麽知道的?”

但很快,他就注意到身邊的徐嗣庭,表情極為不自然。

“徐老,您已經都說了?”曾珂目瞪口呆。

沒想到這老東西,人前人五人六的,背地裏卻比誰都陰!

“想活命,就說點我不知道的。”聶石年慢條斯理的吐出一個煙圈,說道。

曾珂一個激靈,還有不知道的?

他快速在腦中搜尋了一遍,煩躁的搖了搖頭:“沒了,我知道的,徐老肯定都跟您說了啊!”

“既然這樣,你就沒什麽留下來的必要了。”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曾珂的腦門!

“啊!不不,請饒了我,請您饒了我!”曾珂嚇得尿了褲子,雙手抱頭,雙腿在地上胡亂掙紮,已經忘了應該怎麽逃跑。

有生以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真的手槍,並且手槍之上,還安著一支加長版消音器。

對方滅他的決心,昭然若揭!

一旁的徐嗣庭也嚇壞了,但事不關己,他可不想做出頭鳥,上前遊說。

是以,他幹脆背過頭去,逃避眼前的一切。

“徐行長,你的夥伴都要走了,你就不打算說些什麽嗎?”聶石年掃了徐嗣庭一眼,問道。

徐嗣庭身軀顫抖:“不,不關我的事啊……”

嗬,典型的大難臨頭各自飛。

“你們和淩鴻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聶石年不屑的看了曾珂一眼,收起槍,命令道,“起來吧。”

起,起來?

曾珂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偷偷摸摸從指縫中看了一眼。發現那杆令他魂飛魄散的槍口,已經消失了。

“聶,聶帥,您真的打算放過我們了?”曾珂喜極而泣,幹脆跪在地上磕起頭來,“多謝不殺之恩,多謝不殺之恩!”

“在你們眼中,難道我就是個濫殺無辜的惡人嗎?”聶石年冷哼一聲,靈魂發問。

曾珂一怔,懊惱自己又說錯了話,磕的更快:“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腦子不會說話,都是我的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一定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啊!”

平日裏的頤指氣使,裝腔作勢,此時完全**然無存。

這種小人,聶石年見得多了,他也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

“起來吧。”聶石年動了動手指。

曾珂麵露喜色,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那我們,是可以走了?”徐嗣庭眼中一轉,小聲問道。

“走?徐行長,堂堂彭氏,你還沒弄到手,就要走了嗎?”聶石年笑著問道。

徐嗣庭連連擺手:“您就別拿我找樂子了,那是您的東西,我怎麽敢染指呢?”

聶石年微微一笑:“本息三十三個億,就這麽打水漂了,不心疼嗎?”

徐嗣庭尷尬的嘿嘿笑道:“一紙廢合同,卻丟人現眼到您的麵前,實在是不應該,怪我,怪我!”

“不,我現在改主意了。”聶石年站起身,邊隨手抻平衣服上的褶皺,邊說,“彭氏,算我聶某人送你們了,回去準備好合同,等我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