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要不是我，他已經是屍體了
“額，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挑你們。”劉姨尷尬的笑了笑，撒腿就撤，“那老妹妹，我就不摻和了，你們家裏的事情，還是自己關起門來解決的好，再見！”
劉姨的話都沒說利索，便飛也似的逃離了淩家家門。
這下，光剩下淩家自己人在一起了。
“別以為外人不在，這個家你就能胡作非為！”淩久良橫了橫膀子，“跟你媽道歉！”
“如果我沒記錯，之前的兩次警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凡事事不過三，你應該知道。”
沒成想，聶石年直接無視淩久良的威脅，直接與孫芝對話起來。
孫芝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她當然記得。尤其是第二次，自己狼狽的直接跪下來求他，那個場景，屈辱的畢生難忘。
但她就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事情過去了沒多久，她又張狂起來，竟然再次伸手，想要掌摑淩天雪。
這，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我，我那不是激動了嗎？而且小雪作為姐姐，胳膊肘往外拐，還不允許我生氣了？”
孫芝的態度突然軟了下來，讓淩久良萬分詫異。
“你，你怎麽？”
“難道小雪這麽說，有什麽問題麽？”聶石年反問道。
孫芝一時間啞然。
冷靜下來說，淩天雪說的確實沒錯。
淩鴻耀有什麽？要經驗沒經驗，要能力沒能力。隻是身體裏流淌著淩家的血液，就在認祖歸宗之初，強行被孫芝舉向高位。
說白了，所謂的高位，家族連個承認的人都沒有，隻有孫芝母子倆像跳梁小醜一般，自我**，興奮的不得了。
而且，他還進去過。犯過的事兒雖然不算大，但也成為了人生的汙點，徹底抹不幹淨了。
如果早兩年，在淩文廣最跋扈，最風光的那兩年。淩鴻耀這個樣子，恐怕連認祖歸宗的機會都沒有。
老爺子要臉。就算是他的親孫子，他也得考驗考驗，配不配被公之於眾。
現在淩鴻耀能撿個漏，湊合在家族裏有個一席之地，已經非常不錯了。
這種情況，還指望攀上哪家的高枝兒？純屬癡人說夢！
“實不相瞞，我養父一家，出身於農村家庭。家庭不富裕，卻視我和瑩瑩如珍寶，所有好吃好喝都給了我們。我並不認為，這樣的家庭，哪裏比不上所謂的大戶人家。”
“我妹妹，她沒有學書法和鋼琴，相反，她學的是交際舞。”聶石年環視四周，不卑不亢，“不過，這是一門正經的學科，我並不認為，學交際舞的就拿不出手，就不能在眾人麵前，公開自己的特長！”
“要不是當時家裏困難，以瑩瑩的分數，現在早考到一流的大學裏，成為正兒八經的大學生了。試問，你的淩鴻耀，就算拿金錢堆砌，有成為大學生的可能嗎？”
“你！”孫芝瞪眼看著聶石年。
“有什麽問題嗎？”聶石年一把扯過淩鴻耀，“這個人，惹上嘿道，背負幾百萬的債務，差點沒讓人剁了手腳。要不是我，現在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聶石年一把將淩鴻耀推到地上，不屑道：“我從小到大，一直視如珍寶的寶貝，到了你們家，卻被說得一文不值，肆意謾罵，甚至，還扯上了家庭教育，可恨！”
說話間，聶石年步步緊逼，將孫芝逼的節節敗退。
“老羅家視我如己出，我待我的養父母及妹妹，更如親生父母，手足至親！你可以對我不尊重，但是對她們，絕對不可以！”
砰的一聲，聶石年一拳砸在桌上。
頓時，大理石台麵的桌子，先是開裂，旋即，以常人能目視的可怕速度，轟然炸開，落了一地的粉末！
一整塊的大理石啊，就像被碎石機碾過一樣，被拍了個細碎！
所有人都震驚了，孫芝嚇得渾身發抖，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我，我……”
“我之前說過了，小雪是我最愛的人，這一點，無需反複強調。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企圖使用暴力。試問，這是一個親生母親，所會做的嗎？”
聶石年俯身，像一頭魔鬼一般，貼近孫芝的耳畔。
“還是，你是想讓她徹底的失去母親？”聶石年雙眼一眯，“我不認為，短暫失去親人的痛苦，會比長期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更加令人傷心。”
陰測測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之門，在孫芝的耳邊縈繞。
徹底失去母親。
徹底，失去？
“不，不……”孫芝嚇得渾身抖動，瘋狂吞咽口水，“我錯了，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你不應該對我說。”
聶石年幽幽起身：“你應該，對小雪和瑩瑩說。”
“我，我……”孫芝的雙眼，瞬間噙滿淚水。
“夠了！你怎麽可以這麽對你媽？她就算犯了多大的錯，她都是你媽！”一旁的淩久良，氣得直哆嗦。
在他的認知中，長輩就算再錯，也都是長輩。做小輩的平時頂撞頂撞也就算了，真到大是大非上，卻要長輩來道歉，實屬大逆不道。
“是你夠了才是！”聶石年雙眸一凝，將目光轉向淩久良，“作為一家之主，這個時候你發聲了，平時你幹什麽去了？”
“我……”
“因為你的不作為，小雪在整個淩家，遭遇了多少不白之冤，這你想過嗎？”
“以前淩鴻建在的時候，處處為難小雪，搶她的風頭，甚至在剛才事情發生的時候，也是第一時間，選擇將髒水潑向小雪。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
“我，我……”
“你沒有想過。”聶石年搖了搖頭，“你從頭到尾，都把自己包裹的像個粽子，一個恨不得躲在所有人身後，不引人注意的粽子。你懦弱，膽怯，沒責任心，遇到事情了，第一反應不是去想辦法解決，而是怎麽把自己藏起來，藏的越深越好。”
“實在沒辦法了，才會用自認為爺們兒的姿態，站出來，說一些無足輕重的話。但那些話，在別人看來，卻顯得幼稚無比。就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