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救兵到了
“媽的,你們竟然敢錄音?”卓鬆一看,頓時腦子嗡的一下。
“老實坐下來,興許我大哥心情好,能賞你條路走走!”路誠努了努下巴,意思顯而易見。
卓鬆氣得像個蛤蟆,但沒辦法,隻能憋著一口氣,強行坐了下去。
一旁的路易,時不時的抬腕看表,有些坐立難安。
“你請的救兵,還沒到嗎?”聶石年幽幽抬眼,眼神中充滿戲謔。
路易不由身子抖動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暗搓搓的發短信,竟然被對方看出來了。
“放心,我查的東西還沒出結果,暫時不會走。”聶石年說完,重新閉起了眼睛。
場麵一度十分沉寂,落針可聞。
不多時,大門傳來響動,緊接著,一道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路易!為師來了,你還不出來迎接?”
大門推開,一個五十來歲的本國人走了進來。腦袋全禿,明光鋥亮,兩條耷拉的眼眉之下,一對三角眼格外矚目,鼠目寸光。
“師父!”路易剛要站起來,卻被路誠的一個眼神,直接嚇退。
“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我愛徒眼皮子底下出老千,他還連個影子都沒著見!”
此人操著標準的大燕話,聶石年倒是沒想到,這個外國人的師父,竟然是本國人。
路易跟那人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會意:“就是你小子?”
聶石年不動聲色。
路誠上前一步,容顏威嚴:“勞駕,對人說話的時候,注意方式方法。再若以小子相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人瞪著眼珠子瞅了瞅路誠,不由哈哈一樂:“黃口小兒,不叫你小子,難道叫你大姑娘不成?哈哈哈哈……”
嗝!
笑聲未落,這人突然雙眼一呆,隻覺得喉嚨發梗,不由咳咳狂咳起來。
原是,路誠隨手拈起眼前的一顆花生米,直接彈入了那人的口中。
“師父,你沒事吧?”路易終於坐不住了,起身將那人扶穩。
“我,我沒事。”那人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你竟然出手傷人?”
“為老不尊,請你吃顆花生米,算是輕的。”路誠不屑道。
“你!”那人氣得直翻白眼,把怒火直接發泄在了徒弟身上,“路易,你怎麽會招惹到這種人?”
“我……”
路易不知道怎麽回答。如果回答自己是因為想裝逼,答應了鐵塔來出麵的話,那一定會被師父罵個狗血淋頭。
“不成材的東西,枉費我教你的那些個本領!”他氣得吹胡子瞪眼,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而頤指氣使的路易,在他師父麵前,就像個什麽都學不會的小學生一樣,戰戰兢兢,不敢多言。
“看這意思,你的能力,應該在他之上?”聶石年微微笑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重新博弈一盤?”
路誠派出去的人,已經去查網站及背後使者的身份了。但時間沒那麽快,幹等也是等,不如找點樂子,看看路易搬來的救兵是個什麽斤兩。
但其他三人一聽,臉上的表情各有千秋。
鐵塔是徹底不敢跟他硬碰硬了,這家夥太厲害,在使者出麵之前,他寧願息事寧人。
而卓鬆也不敢多言,剛剛被人錄了把柄,興許他們一個不高興,東西就流出去了。雖然小小的媒體,運作起來並不困難。
但正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但凡流傳出去過的東西,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就看有沒有被人發現,以及,肆意放大罷了。
相較於他們,路易倒是還好。他身上既沒把柄,也牽扯不到利益,唯一看不透的,隻是對方出老千的過程罷了。
眼下,對方竟然當著自己師父的麵,公開挑釁,顯然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
“我師父,可是世界賭協的金質勳章獲得者,榮真!截止到現在,全世界能跟他對賭獲勝的人,超不過十人!他的能力,可通天地,當然在我之上!”
“哦?這麽厲害,那更該見識見識了。”聶石年笑著,朝荷官示意了一下。
美女荷官看了鐵塔一眼,看他沒意見,正欲發牌,卻被榮真給攔了下來。
“等下,我從來不賭無意義的博。咱們這局,要有籌碼。”
“當然,願聞其詳。”聶石年依然笑意涔涔。
“就賭這根食指!”榮真啪的一聲,整個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將右手食指展示出來。
要知道,老千的十根手指,各個金貴。十指之間的無縫配合,是能否成功的關鍵。
沒了食指,如同自斷臂膀,無異於將自己的整個老千生涯,直接終結。
太狠了,但從另一麵也能看出,榮真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信心。
“你確定?”聶石年嘴角含笑,“沒了食指,你以後的飯碗可就沒有了。切磋玩鬧而已,我還沒認真,你反倒認真起來了。”
“笑話!賭場規則,你這青瓜蛋子不會不懂吧?還是你現在就怕了,怕你這俊俏臉蛋之下,有著殘廢的雙手?”
榮真的臉上,充滿了戲謔與挑釁。
聶石年笑了笑,他怕個鬼。
既然對方願意在生死線邊緣瘋狂試探,那也無需阻攔。
“可以,開始吧。”聶石年對美女荷官示意道。
這輪還是德撲,隻不過剛剛參與的三人全都下場,變成了榮真與聶石年的一對一對決。
也是十分殘酷的,一把定輸贏。
很快,兩張暗牌下發到兩人手中。
榮真得到了一張黑桃K,一張黑桃Q。
聶石年得到了一張紅桃J,一張草花10。
“加注。”榮真在原有籌碼的基礎上,翻了一倍。
“加注。”聶石年也毫無猶豫,又翻一倍。
三張公共牌發出,一張黑桃10,一張紅心8,一張方片5。
“加倍。”榮真再次將籌碼上翻。
作為賭協金質勳章獲得者,榮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會兒能夠順利將牌換出來。
所以不管之後的兩張公共牌是什麽,他都能保證自己穩贏。
“加倍。”聶石年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就好像在複製榮真的話一樣。
榮真咧嘴笑了笑:“在我的認知裏,隻有不會打牌的傻子,才會不理牌麵,瘋狂加倍。”
“你比你徒弟厲害的一點就是,能認清自己的屬性。”
聶石年也笑了笑,就像真的在看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