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七天沒到位,備棺
一席話,如同一記重錘,雷在了王長悔的心上。
他戰戰兢兢:“乘以百倍?那,那就是幾,幾百億?”
聶石年輕巧的點頭:“給你打個折,償還二百億就行了。”
二百億!
這是什麽天文數字啊!
就算把他們王家人的骨頭都砸碎,也不可能拿得出二百億啊!
“聶石年,剛剛不是說好,沒耽誤一分鍾你出錢的麽?怎麽變成我出了?”
王家文臉色蒼白,他沒想到自己戲謔的隨便一答應,反倒答應出事兒來了。
聶石年微微回眸,隻一下,刺骨的寒意,便像久天冰窟一樣,讓他不由打了個寒戰。
王長悔恨鐵不成鋼。
這個時候不說怎麽想辦法平息這件事,還在火上澆油。自己這傻逼兒子,是在國外腦子被驢踢了嗎?
當即,他狠狠打了王家文的後腦一下,繼而扭頭陪笑臉。
“那個,我們王家也是小本生意,不賺什麽錢,一下子拿出二百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能不能……”
“三百億。”聶石年直接抬價。
“這,這麽大一筆數字,就算是冥幣,也得燒一段時間的。怎麽可能拿得出來啊。”
“四百億。”聶石年不為所動。
王長悔的嘴唇都青了,他苦哈哈的求助蘇炳生:“蘇上尉令,您能不能幫我說句好話?”
蘇炳生的氣不打一處來。
他好端端的在辦公室坐著,卻平白無故成了王長悔背後撐腰的對象。
那個電話要是沒打過去,說不定他已經稀裏糊塗的把這兩位神給得罪了,真是禍從天降!
“王長悔,咱倆的恩怨還沒完,你還要意思讓我求情?你哪兒來的臉!哼!”蘇炳生怒道。
頓時,王長悔臉色煞白,嘴唇哆嗦,無力的攤在了地上。
他苦苦經營了大半生的基業,這是踏著無數人的屍骨打下來的江山啊!
現在,恐怕就算把整個王家端了,也不可能湊得出兩百億,來還給謝家。
然。
“給你七天時間。”聶石年摸了摸下巴,“如果七天錢沒到位,你就在家中備好棺材,等死吧。”
輕描淡寫,卻讓聽者,渾身的骨頭縫都冒著風。
七天。
別說七天,就是多給他七年,恐怕也湊不出來。
更何況,這些年王長悔為了上位,用盡了各種手段。
得罪的人數不勝數。想要在商界謀得一兩個知己幫忙,幾乎沒有可能。
這一劫,王家幾乎是在劫難逃。
“滾吧。”聶石年厭惡此二人的嘴臉,不想多看一分,便揚了揚手,示意其離開。
王家父子落荒而逃。
隻剩下,與謝家事件有關的一眾小嘍嘍。
他們當年是別人的傀儡,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出賣自己,泯滅人性。
今日,保他們的大樹自己都泥菩薩過江,他們更是如坐針氈,連大氣都不敢喘。
“你們每家各出五千萬,這件事就這麽算了。”許久後,聶石年說出了最後判決。
“五千萬?”
眾人都懵了。
他們不過是平頭百姓,在當年的事件上,拿到的錢最少,起到的作用也最低。
眼下,卻要為了這件過去了十幾年的舊事,搭上五千萬?
這……
“不賠可以。”聶石年挑了挑眉,路誠立刻大踏步衝了上去。
“別別別,我賠!”
“我我,我也賠!”
膽小怕事的眾人,為了能夠活命,也不管自己家能不能賠得起,趕緊都附和道。
聶石年擺了擺手,大家立刻四散而去。
這場不大不小的鬧劇,從同學會開始,以奪命逃亡為終,令人唏噓。
“聶將,屬下在有生之年,能夠親睹聶將風采,真是三生有幸!”蘇炳生上前一步,敬了個軍禮,“最近城外有個閱兵,不知聶將可有時間蒞臨,對那些青瓜蛋子,進行現場指導?”
“額,到時候我們指揮官霍啟林,也會到場。”
蘇炳生怕自己級別不夠,說出邀請的話,對方也未必會上心。
於是趕緊把自己的頂頭上司抬出來,意思相當顯而易見。
聶石年笑了笑:“可以。”
蘇炳生沒想到對方會這麽痛快就答應,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您是答應了嗎?”他趕緊又問了一遍。
“上次,我拒絕了老霍,也是時候親自見上一麵了。”聶石年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把時間地點發給路誠,之後就去安排好了。”
暖暖的熱流從肩頭傳過來。
是活生生的北野戰神的溫度啊!
這是多少熱血男兒,夢寐以求的親密接觸機會!
此刻的蘇炳生,就像追星許久才見到偶像的小女孩一樣,興奮的心髒狂跳,雙目赤紅。
“好,好的!我馬上去複命!”
蘇炳生激動不已,連連告辭之後,才不舍的離開。
聶石年苦笑著搖了搖頭,人們都拜讀於自己這一身虛名。卻不知,再榮耀的光環,也都是血和淚一點一滴鑄造成的。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神話。
所謂的神話,隻不過是經曆,比普通人多罷了。
回過頭,聶石年無語的發現,劉佳寶和謝桃,正瞠目結舌的望著自己。
“怎麽了?”
“你,你是將士?”劉佳寶不可思議的問道。
聶石年平靜的拿起槍,掂了掂:“不然呢?”
“哎別別,我看電視上說,槍很容易走火的。”劉佳寶敬而遠之。
聶石年笑:“那就把電視戒了。”
“我去,你還是這麽毒舌!”劉佳寶不屑的瞪了他一眼,話鋒一轉,“不過我從沒想到,咱們同學之中,還有你這麽出息的人啊!小聶,你可以的,奧利給!”
一旁的謝桃,無語的掐了掐劉佳寶的胳膊。
“額,石年,謝謝你了啊,為我家做了這麽多事。”謝桃俏臉微紅,覺得剛才聶石年的一係列操作,無比帥氣,十分奪人眼球。
“你太見外了,要謝,也是我登門道謝。”聶石年眨了眨眼,“謝小姐,現在你方不方便,帶我去家裏坐一坐?”
“啊?”謝桃一怔,“你要去我家?但我家裏現在的情況……”
言外之意,謝家一門破敗,略顯丟人,實在沒法待客。
“除非,你是後悔當年幫我說了話。”聶石年認真說道。
“不不,當然不是!”謝桃趕緊解釋,她輕咬貝齒,垂頭思索片刻,篤定邀請,“那,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