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任何時候,都不許不理我

“我,我……”聶石年撓了撓腦袋,“有感而發,沒摟住。”

“你討厭,我不想理你了!”淩天雪的俏臉像火燒,匆忙背過身去。

聶石年不由覺得好笑。

雙方已經都結婚三年了,起初淩天雪對自己的態度,冷漠無情,從來不會動不動就臉紅。

現在兩人好了,聶石年尋思能打情罵俏了。誰成想,尋常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讓她麵紅耳赤。

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聶石年的眼中,滿是笑意。

但一想到不久的將來,自己將重返隊伍,他的內心,就有種莫名的酸楚。

“答應我,不管到任何時候,都不要不理我。”

聶石年呢喃著,從背後,輕輕環抱住了淩天雪的腰肢。

盈盈一握,軟若無骨。

淩天雪一怔,羞答答的反問:“那要是不理你了呢?”

聶石年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聞著她的發香,流連忘返。

此刻,他真想大罵一句:去特麽的隊伍,老子不幹了!

但這種思想,轉瞬即逝。

他是心懷天下的熱血男兒,縱使女人溫柔鄉,也放不下國之大梁。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不理我,我就想辦法讓你理我,比如,這樣。”

聶石年壞笑一聲,旋即,雙指一動,輕輕掐了掐淩天雪的小腰。

淩天雪癢得咯咯兩聲,身子扭動掙紮,卻被對方有力的臂膀攬著,動彈不得。

“放開我,放開我,受不了啦!”淩天雪一身的癢癢肉,笑得招架無能。

“那,該怎麽做,你應該知道了?”聶石年蹙著鼻子笑。

“知道了知道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不理你!快住手啦!”淩天雪討饒道。

聶石年笑著鬆開手,淩天雪已經笑得沒了力氣,隻能繼續仰在對方的懷中,意猶未盡。

“小賴皮,你這樣搞的我,很想做壞事。”聶石年眉毛輕挑,垂眸觀看。

麵前的伊人,略施粉黛。

因為笑得太過激動,以至於頻繁顫動的睫毛上,還有星星點點的淚痕。

如早春的清晨,第一抹陽光照耀下的雨露,晶瑩剔透。

聶石年情不自禁的低頭,在她的睫毛上,淺淺的啄了一口。

嗯,濕濕潤潤,是清澈的味道,足以。

“好啦,壞事做完,收工。”聶石年輕輕點了下淩天雪的鼻子,總算饒了她。

在對方還沒準備好之前,適時的收網,又適時的撒網,至關重要。

反正,你這小妮子已經是我的人了。

翌日,不到八點。

淩久爭的葬禮現場,已經人頭攢動,萬人空巷了。

無數新聞媒體早早來到現場,在場所還未對外開放之前,就提前跑來占位置。

畢竟,今天的噱頭已經弄的足夠大,熱度也頂的足夠高了。

誰要搶在前頭,弄一條首發出來,那他的媒體生涯,可能直接就走上巔峰。

時間飛速,距離葬禮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

淩家親戚身著暗沉,逐一到達現場。

秦舒神情悲涼的坐在家屬席位,強頂著一口精氣神兒,應付來來往往的賓客,以及從四麵八方飄過來的,來自媒體尖銳的問題。

聶石年和淩天雪是最後一組到的。

自然而然,他們承受了來自秦舒死亡一般的注視。

簡單的上香過後,兩人位列兩邊。與孫芝和淩久良夫妻倆並排站立在一起。

“你們怎麽搞的?這麽晚才來,等下那個姓秦的,又該搞事情了。”孫芝看了淩天雪一眼,不悅的詢問道。

淩天雪沒有明說,畢竟,這是聶石年的意思。

他的理由很簡單。對方不歡迎我們,我們去就已經很給麵子了,又何必做第一個到場的人,自討沒趣,兀自狂接眼球呢?

這話說的在理,淩天雪也很讚同。

故此,兩人慢慢悠悠趕來之時,正好掐著點兒,算是趕上了開頭。

孫芝還想再說什麽,但司儀的開場白,將葬禮拉開了帷幕。

緊接著,淩鴻建作為孝子,在兩名保鏢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

但,他的神情,看上去並沒有多悲傷。甚至平靜到有些詫異的表情之下,還能隱約看見嘴角邊那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淩鴻建很得意。在上場前三分鍾,如他所料,他收到了一條好消息。

淩文廣買賣不合格的鋼材,證據確鑿,已經被暫時收押。至於正式宣判,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不過,已經坐實的事情,宣判也不會很遠了。

也就是說,從今往後,淩家的大權,就要由他淩鴻建一人掌控了!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他已經為此,想好了一篇長篇大論,就等著一會兒來抒發了。

但顯然,他的演技並不高。

出場並不怎麽悲傷的表情,一度讓人十分詬病。

“淩少爺,死的是您的父親,請問您為什麽看上去如此平靜?是平時就與您的父親關係不好麽?”

“早前聽聞,淩家父子不合。請問此事是否屬實?”

“外界一直對葬禮上請藝人這件事很不解,請問您能否解釋一下?”

媒體們充分發揮著職業素養,見縫插針,不給對方任何回答的機會,就一通長槍短炮,先問了再說。

但對於此事,淩鴻建並不惱。

“請各位少安毋躁,這裏畢竟不是發布會,某些問題,我不便回答,請自重。”淩鴻建拒絕道。

“不過,其中一部分問題,我要澄清一下。”淩鴻建頓了頓,繼續說,“首先,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人到了一定的悲傷程度,是不會哭的。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我現在心裏非常難過,想過以往我與父親的點點滴滴,內心就像針紮一樣疼!”

“但越是這樣,我越是哭不出來。我想,這就是極端悲傷的表現吧。”

“還有,我與我父親的關係非常好,這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至於外界質疑的,為什麽請藝人,顯得不夠莊重之類的話,我想說的是,這場葬禮,我就是想大操大辦!我想要向我父親表達的是,兒子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你,縱使,你已經去往天堂,沒機會再看到了!”

一席話,說得滿堂沉默。秦舒忍不住落了淚,甚至在場的媒體,也感同身受的連連點頭。

大孝子的flag,淩鴻建算是一把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