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他腦子沒毛病吧?

“這是送他們上路的人。”路誠將此人的資料遞上去,“他叫瞎豹,是有名的地下拳手,號稱蒙著眼睛就能打死一匹豹,因此得名。”

“他是淩鴻建的親信,這麽多年淩鴻建一些見不得光的齷齪事,基本上都是他去辦的。”

聶石年笑容玩味,一彈手指:“走,去會會他。”

淩鴻建心裏吃了顆定心丸,雖然身體和心理在之前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但心情還算平靜。

他托關係,在質監局裏麵打聽了一番,雖然現在還沒有判淩文廣,但八九不離十,就差一哆嗦了。

看來自己這次,無心插柳柳成蔭,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明明在鋼材這件事情上玩砸了,但有個現成去背鍋的老爺子,並且老爺子的病理報告寫的明明白白,簽字之時,是完全行為能力人,需要對自己所作的一切,承擔一切後果。

從另一方麵,等於無形中直接將自己送上了王位,直接宣告屬於淩文廣的時代提前終結。

淩鴻建想到這兒,就忍不住嘴角上揚,就差沒在病房之中,哈哈大笑出來了。

與之對比明顯的,是他的母親,秦舒。

她這一天多的時間,都在為失去丈夫,差點痛失兒子而戰戰兢兢。

現在好不容易兒子回來了,卻一整天都借故將自己支出去,躲在病房裏打電話。

期間,秦舒偷偷看過兒子。見他不是暴跳如雷,就是如坐針氈,擔心的要命。

但是,從剛剛開始,他就開始不受控製的坐在病**笑,嚴重的時候,還直接用被子蒙住頭,在被子裏抖動著身體,壓抑著即將噴薄而出的笑聲。

這很不對勁。

他可是死了父親的人,而且之前他與淩久爭的關係非常好,現在舉家哀悼之際,淩鴻建怎麽會笑得出來?

秦舒嚇壞了,逮到淩鴻建的主治醫生問道:“我兒子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把腦子弄壞了?”

醫生斬釘截鐵:“目前看來,淩少爺的腦電波一切正常。而且他受的傷,大體都是一些皮外傷。現在斷手的創口已經清理的很好了,他隻需要住幾天院,就能恢複了。”

“但他為什麽,一直在病房裏傻乎乎的笑?”秦舒大瞪著雙眼,十分不解。

醫生朝病房看了一眼,回答道:“可能是他心情好吧。”

“胡說八道!他父親剛剛被人害死了,現在屍體還沒有火化!你竟然告訴我,我兒子是因為心情好才笑?”

對於這種解釋,秦舒接受不了。

但醫生也沒辦法。

外傷或者刺激造成的癡傻,表情與淩鴻建是不一樣的。他從本質上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

“淩少爺真的沒事,如果秦女士你還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轉院去別的醫院再看看。”醫生說完,便抬腳離去。

“庸醫!”秦舒望著醫生離開的背影,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

繼而,她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淩鴻建的門。

還處於興奮中的淩鴻建,表情管理缺失,嘴角咧了咧,還是沒有及時收回去。

“鴻建,你到底怎麽了?你可別嚇媽媽,現在我,可隻有你可以依靠了!”秦舒哭喪著臉,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

“媽,我跟你說,淩家的話事人,很快就會變成我了!”淩鴻建幹脆也不裝了,“到時候,我要讓所有對咱們家頤指氣使,橫眉冷對的人,付出代價!”

“兒子,你是不是傻了?你爺爺還在位,你說什麽糊塗話呢。”秦舒一聽直搖頭,“現在你爸沒了,你要是再禍從口出的話,你讓我該怎麽辦?”

“媽,我就問你,你相信我嗎?”淩鴻建自信滿滿。

“我當然相信你了。”

對於兒子,一個母親就算不信任誰,也得信任他。

“那就行了。這幾天,老爺子就會垮台。到時候,我就能順利提升為淩家的新任話事人。”淩鴻建鼓著腮幫子,“這也是爸一直都盼望的事情。雖然現在他沒法親眼見到,但我要讓他的葬禮,與國同耀!”

“這……”秦舒無言以對。

她隻當現在的兒子,心性還沒有消停下來。更是從心底裏,憎恨淩天雪多了一分。

如若不是她,有錢不拿。淩久爭不會死,淩鴻建也不會拖這麽久,以斷掉一隻手為代價,棄卒保車。

這個仇,自此之後兩家算是結下了。

雖然淩鴻建的話,在現在的秦舒聽來,信口開河。

但她多麽希望,這就是真的。

這樣,淩鴻建在淩家就有了十足的威嚴,也能一揮手,翻雲覆雨。

“媽,你等著吧,這幾天我就會著手安排,你兒子,保證會讓你比以前過得還要好!”淩鴻建信心十足道。

伏羲拳社。

乃江臨本土存在曆史最久,最為血腥的一家拳社。

其他同行,雖然也為了高額回報,組織拳手打地下拳,牟取暴利,但與伏羲拳社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這家拳社自建社以來,已經不知道死過多少人,更別說那些躺在醫院裏,成為植物人的人了。

究其根源,是因為這家拳社的社長,擁有一批十分生猛的地下拳手。

他們百戰百勝,不懼生死,已經成為了拳社的一塊金字招牌。

這其中,最為榮耀的存在,便是有徒手打死獵豹之稱的瞎豹了。

相傳此人的身份神秘,沒人知道他師出何門。

不過這都不重要,常言道,英雄不問出處。

但凡能跟瞎豹比劃過招的人,早就到陰曹地府報道了。

時至晚上十點,商務車緩緩停在了伏羲拳社的門口。

在路誠的引領下,聶石年信步下車,朝大門口走去。

“站住!幹什麽的?”門口,一對雕龍化鳳的守衛,毫不客氣的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來拳社,除了來打擂,還能做什麽?”

路誠雙眸一凜,不屑道。

兩名守衛上下打量了路誠兩眼。

人長得倒是還算壯實,但與裏麵上台打擂的人比起來,完全就是弱雞。

而他身邊的這位,則長得溫潤如玉,一副人畜無害的和平笑容。

此二人,宣稱來打擂,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麽?

“哪兒來的無毛小子?就憑你們這逼樣,也敢說打擂?”其中一名守衛,嗤笑道,“有多遠給我滾多遠,這裏不是你們開玩笑的地方!”

“哦?這可是你說的!”

說時遲,那時快,路誠飛起一腳,直接將那名精壯硬朗的守衛,從門口踢進了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