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打臉
“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直接讓官府的人來抓你。”
穆晚秋語氣果決,所表達的話語更是果決。
唐庸手裏的門牌要真是偷來的話,不光唐庸會遭殃,整個林家也會因此遭殃。
唐庸看著嶽母激動的表情,心裏十分失望。
“媽,不管我怎樣不好,都是林家的女婿,你就這麽不信任我?這麽不相信我的人品?”
唐庸眉頭深深皺起,直視穆晚秋。
穆晚秋聽罷,也覺得自己剛才說的有點過分了。
她怔了半晌,語調稍微放低道:“我這也是為你好,以你的身份,本就不應該擁有這門牌,你坦白交代,要真是偷的,就隨我去官府認罪,這對你好,對林家也好。”
“嗬!我手裏的門牌就不可能是我的?即或者是不經意間撿到的,前來送還的?非得是偷來的嗎?”
唐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裏很失望。
林家人,無論是兩姐妹,還是嶽父林國忠都已對他放下成見。
唯有穆晚秋,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他改變態度。
唐庸不想繼續待在這裏,打擾嶽母晨跑了,於是收回門牌,向別墅區大門而去。
“不經意間撿到的?”
穆晚秋好像抓住了什麽關鍵點。
她抬頭看去,唐庸卻是已經不在近前,而是到了別墅區大門口。
王夫人等幾名好友,臉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望著唐庸背影。
她們都想知道,別墅區的門衛,會用什麽樣的方法,把唐庸趕走。
很快,她們便得到了答案。
她們臉上鄙夷譏諷的神色,漸漸消失,轉而被一抹震撼代替。
隻見那個在她們眼中一無是處,還有可能是來偷東西的倒插門廢物,竟然就那麽輕易的進去了。
門口七八名保安看到他,非但沒有阻攔他,還反而舉手敬禮了一番。
那場麵,就像是在迎接什麽大領導一般。
“這,這是什麽意思?”
“他不應該被趕出來嗎?”
“他一個臭屌絲,憑什麽會被這麽恭敬對待。”
穆晚秋的幾名好友,臉上神色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她們想起先前說的一些話語,隻覺得雙臉火辣辣,在沒有臉見人。
相比她們,穆晚秋臉色卻是沒有太大變化,她內心甚至有點喜悅。
一群朋友剛剛明麵上說的是唐庸,但暗地裏,又何嚐不是嘲笑她有個如此廢物的倒插門女婿。
“看來這臭小子,真不是偷的人家門牌,而是撿到東西來送還的。”
“運氣還不錯。”
穆晚秋呐呐自語一聲。
隨後繼續和王夫人等好友跑完接下來的路程。
一番小插曲,唐庸也並未放在心上。
進到別墅後,他和往常一樣給柳下揮施針。
施針的時候時間流逝的很快,當唐庸收回金針時,已經過去小半天。
柳下揮臉色漲紅,緊緊盯著自己雙腿,激動問道:“唐將,我的腿,是不是好了?”
到了這等關鍵時刻,柳下揮的聲音都比平時虛弱了。
唐庸嘴角勾起笑容,道:“好沒好,你站起來不就知道了。”
柳下揮聽罷,本能起身。
下一刻,他竟真的站了起來,盡管他的雙腿依然顫顫巍巍。
但這卻表明,他的腿,恢複知覺了。
“這,這真的好了……”
柳下揮因為激動,整個人都有些顫抖。
就像是重獲新生一樣,那種失而複得的喜悅,常人根本無法體會。
好一陣後,柳下揮才稍微平複下激動的心。
唐庸笑了笑,旋即開口道:“既然的你腿好了,那我們就去見個人吧。”
“見人?”
柳下揮臉上浮現疑惑。
“見一個叫陳華鵬的人。”
說到這個名字,唐庸臉上神色漸漸陰沉。
柳下揮自然知道陳華鵬,他雙腿殘廢,就是因為這人。
“這個陳華鵬我已經讓人調查過了,他父親叫陳國華,旗下公司數家,身價足足十幾億,江城除去四大家族,以他最為富有,他兒子撞斷你雙腿,不賠償個幾億,這件事情別想善終。”
唐庸嘴角勾起冷笑。
自那天柳下揮提起這個陳華鵬起,他便打算上門教訓他。
但一直在等,在等柳下揮雙腿恢複,讓他親眼看到陳華鵬的慘狀。
聽著唐庸的話,柳下揮內心又是一陣感動。
樓下已經有車,車是薑蘭派過來的。
唐庸想去哪裏,車就會把他送到哪裏。
半小時後。
車停在天堂酒店門口,這裏正是前兩天柳下揮和唐庸遇到的地方。
也是陳家的產業之一。
唐庸帶著柳下揮一路深入。
最終來到天堂酒店的七樓,一個能舉辦小型宴會的包廂。
今天,包廂裏恰巧有人在舉辦宴會。
宴會的主人,正是天堂酒店的少東家,陳華鵬。
今天是陳華鵬女朋友的生日,他邀請的人不多,但都是在江城小有名氣的富家子弟。
參加宴會的人總共二十幾個,但氣氛卻是非常活躍。
桌子上的每一個人,手裏都舉著琉璃通透的高腳杯,高腳杯裏裝的,都是名貴非凡的紅酒。
這些紅酒,每一瓶的價格,都是按十萬為單位計算。
一場宴會下來,光是這些紅酒的花費,都高達上百萬。
而這一切,都出自陳華鵬之手。
可想而知陳華鵬到底有多奢侈。
隻是如此奢侈的人,在醉酒駕車撞人後,卻是拒絕承認罪行,拒絕賠付醫藥費!
天價的醫藥費在他眼裏,連一頓飯錢都抵不上。
但對柳下揮而言,卻是救命的錢。
可他,就是不願給出。
……
陳華鵬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摟著美人,眼中滿是迷離之色。
他讀書沒有天賦,經商沒有天賦,吃喝玩兒樂倒是一把好手。
像他這種人,本應該是社會的最底層。
可他卻不是,隻因,他有一個好父親,一個擁有十幾億身價的好父親!
常人要奮鬥一輩子的東西,他唾手就可以得到,且不會付出任何代價。
這,便是投胎的藝術。
“轟——”
就在陳華鵬感慨時,包廂的門突然被踹開。
兩道身影也隨之浮現在他眼前。
一名臉色蒼白,雙腿有些發顫的男人。
一名氣宇軒昂,臉上帶著無邊冷意的男人。
前者,他隻覺的有一絲絲眼熟。
後者,卻是沒有絲毫印象了。
可不管怎樣,他還是臉帶憤怒站了起來。
隻因這莽撞的兩人,壞了他的雅興。
而壞他雅興的人,通常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