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知遠居主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知遠居主人

這是易翼第二次來到知遠居了,而且間隔的時間並不算長。

上一次在知遠居裏,易翼差一點被陳經遠的手下直接開槍擊殺,此舉可謂是後續所有事情開始的直接原因。如果當時陳經遠在知遠居選擇了隱忍,而不是讓他手下開槍的話,事情可能和今日截然不同。

宋東平對於知遠居顯然並不陌生,敲了門後,開門的依然是那個長相清純漂亮的女孩倩倩。

倩倩的目光自宋東平和雲少軒的臉上遊走而過,又落到了易翼的身上,而後笑了笑,道:“歡迎幾位前來。”

“倩倩你還是這麽漂亮啊。”雲少軒又口花花了一句,換了倩倩的一個白眼。

在倩倩的帶領下,三人邁步走入了一間閣樓的三樓,不過和上次的那一間並不相同,這是一間密閉的極為寬敞的房間,在四周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幅幅書法字畫,帶著盎然書香和古意。

而最為醒目的位置,掛著衣服長達三米有餘的橫幅,上書‘以和為貴’四個方方正正的正楷。

“其他人還沒來,你們先坐吧。我去給你們沏茶。”倩倩笑著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這一次待遇好像不一樣?”雲少軒咕噥了一句,說道。

易翼打量著牆上字畫,沒有理會。

不多時,那倩倩就端了茶具過來,放到了桌上,她也坐下開始泡茶,衝,洗,燙,煮,種種煮茶的步驟被她認真的一一做來,立刻間,房間裏彌漫著濃鬱的茶香。

“倩倩姑娘,這是什麽茶啊?”宋東平忍不住問道。

“極品大紅袍,今天你們可有口福了。”倩倩笑道。

正自說間,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一行人被那身著黑色套裝的蓮姐領著走了進來。

一進門,那蓮姐的目光就落到了易翼的身上,點頭笑了笑。

而在蓮姐身後的幾人,正是以陳文河為首的陳家子弟。

“雲三少,宋公子,還有易先生,你們好啊,倒是來得挺早的。”陳文河笑了笑,一一點頭致意。

這陳文河正是今日在公路上見過的那身著黑色中山裝的男子,長相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屬於丟到人群裏找不出來的那一種。陳文河的臉上帶著笑,這種笑雖然隻是表麵的客套,卻奇怪地給人一種真誠之感。

“不是我們來得早,是你們來得太遲了。”雲少軒聳聳肩,沒有起身的意思,隻是隨口說道。

陳文河笑笑,不以為意,但他身後的陳家老八老九卻不由怒目以對。

“陳紹修,你這死人妖。居然這麽快就養好傷了?看來上次打得還不夠啊。”雲少軒這時候注意到走在最後邊的陳紹修,忽而開口譏刺道。

陳紹修沒有動怒,倒是那陳家老八老九齊齊咬牙,老九怒道:“雲少軒,你鬼叫什麽?你很得意麽?二十多個人圍攻我們,你還引以為榮?”

“哈哈!”雲少軒聞言大笑,“我就是引以為榮。怎麽,陳紹文,你不服麽?不服的話再來和我打一場。”

“打就打,難道怕你不成?”陳紹文怒道。

“看來你被打上癮了,哪天不被打一次,反而不舒服了啊。”雲少軒大笑道,出嘴毫不留情。

也許是一下午都沒能在易翼的嘴裏套出點東西,所以雲少軒語盡刻薄之能。

“紹文,坐下!”陳紹文當場就要暴走,卻被陳文河喝住了,“三少,我們是來談判講數的。不是來做無謂的口舌之爭的,要真挑起兩家的全麵開戰,也不是什麽好事不是?”

雲少軒聞言笑笑,“陳文河,我無所謂的,開戰就開戰,也沒什麽大不了。令侄陳紹琪兩次打上我公司,倚仗武力差點令我住院的時候,也沒見你們有這樣的說法不是?”

“你.......雲少軒。你還真以為我們怕了你雲家不成?”陳紹文剛剛坐下,聞言又騰地站了起來,怒道:“開戰就開戰,隻要你到時候別後悔。”

“我不會後悔。”雲少軒慢條斯理地說道,“到時候後悔的應該是你們。”

“夠了,紹文。”陳文河起身按住了陳紹文的肩膀,將他按到了座位上,轉而朝雲少軒道:“三少,少逞口舌之利。兩家是否開戰,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三少,對於前些日子的事,我代紹琪給你們道歉了。不過事情既已到了今天的地步,多言已經無益。還是商量一下後邊的事該怎麽處理吧。”

宋東平聞言笑了笑。

門口又響起了腳步聲,雲依筠帶著雲芸和幾個雲家子弟走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瞧了過去,自雲依筠那張極具古典美的臉上移動到一旁,一個身材高挑的陌生女子和雲依筠手挽著手,出現在了視線裏。

“這是?”雲少軒喃喃有聲,顯然也不認識和雲依筠並肩而立的女子。

易翼的目光也不由微微一縮,這個陌生女子身著一襲黑色長裙,已有幾分秋意的夜間似乎絲毫感覺不到涼意,**在外的肌膚如白玉一般光潔。

這女子有著異常精致的五官,目光中似有秋水盈盈,目光隨意一轉間,便似有著極豐富的涵義在向你訴說一般。

雲依筠已是有著無雙風姿,而和雲依筠並肩而入,這女子卻並沒有給人任何遜色的感覺,反而隱隱有將雲依筠的風光全部奪走之意。

“這女人,可不簡單啊。”宋東平低語了一聲。

“想不到諸位都已經早到了,倒是我這個此地的主人,反而遲到了呢。”那女子目光一轉,驚鴻一瞥之間將目光已自所有人的臉上都掃過了。

而這一眼,易翼卻覺得這女子像是專門看了自己一眼一樣,心底憑空多了幾分異樣的遐思。

這個女人不簡單,易翼和宋東平的觀點一樣,此刻聽到這女子的話,微微一怔,想不到,這風姿曼妙無比的女子居然是此間的主人?

易翼早知道這知遠居的主人並非是那一位蓮姐,而是背後有著一位手眼通天的高人,隻是想不到居然是一位這樣風姿曼妙無比的女子。

這女子的年紀易翼也分辨不出來,感覺上年紀應該不小,但無論是從身體的哪一部分,都看不到關於真實年歲的痕跡。

就像是,所有的時間都在她身上停滯了。

聽到這女子的話,一時間也沒有人出聲,倒是已經在所有人麵前都放了一杯茶的倩倩站了起來,悄然朝門外走去。

“諸位之中,可能隻有文河先生和小女子有過一麵之緣。在這裏,小女子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碧瑤,在這裏給諸位問好了。”那女子也沒有落座,卻一拱手,朝著在場諸人一禮,立刻,便有萬種風情流露。

“碧瑤姐姐客氣了。申城諸多大佬對於碧瑤姐姐可都是聞名已久,想不到今日我雲少軒居然有幸一睹真容,真是幸莫大焉!”雲少軒站了起來,也是拱手一禮,顯得極是彬彬有禮,而且,出奇地還拽起了文,說了一番半白半文的話。

易翼不由覺得愕然。

雲少軒這一起身,其他人也不好再坐著了,紛紛起身拱手為禮,包括陳家那脾氣不怎麽樣的陳家老八老九。

易翼也站了起來敷衍了一下。

“三少該不會是動了春心了吧?”坐下之後,宋東平壓低了聲音咕噥了一句,易翼聞聲不由一愣,朝雲少軒看去,後者一副端坐的正經模樣,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

雲依筠笑了笑,對於那碧瑤搶走所有風頭之舉毫不在意,走到了易翼這邊坐下。

“好吧,知遠居是什麽地方諸位都是再清楚不過。”碧瑤坐在最中間的位置,笑道:“最近的申城可謂風起雲湧。既然諸位看得起小女子,肯在這裏握手言和。那是再好也沒有的事情,小女子今日便做一回中間人,替各位做一個見證。”

陳文河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開口道:“碧瑤小姐。敢問您真的隻是做一個中間人麽?據我所知,最近的事情您可也都有參與,而且獲利不少啊?”

陳氏集團在申城的所有子公司分公司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擊,其中不止是雲家和宋家的力量,也有這位曼妙風姿的碧瑤跟在雲宋兩家背後順勢而為。

“那隻是正常的商業活動而已。”碧瑤笑了笑,朝陳文河道:“文河先生。單純的商業行為不能說明我的態度。知遠居存在的意義,隻是為了給各位提供一個雙方都信任的化解矛盾的場以。而正因為我在之前有獲利,所以我才來與各位一起坐下來談判。我保證我今日的態度絕對中立而且公正。”

話雖然如此,但鬼知道是不是真的中立?

陳文河笑笑,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麽,依筠小姐,由我先來吧。我的意思是,就之前我陳家之人挑起的矛盾和過節,我代表陳家致歉。同時請求各位的商業活動中止,雖然我陳家在申城的產業受到了極嚴重的打擊,但想來各位也不輕鬆.......”

“就這麽簡單麽?單單致歉有個屁用?是不是我上去把你打一頓,打成生活不能自理,然後我也說一聲抱歉就可以了?”雲少軒目光一閃,譏誚道。

“那你還想怎樣?”陳紹文爭鋒相對地說道。

“什麽道歉啊什麽,都是虛的。我要實質的,有誠意的好處。”雲少軒沉聲說道。

易翼看了雲少軒一眼,不由有些好笑。

雲少軒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明火執杖地索要好處。

“三少。真要說起來,你們沒受到什麽損失,倒是我們,五個人被你們打得不得不住院治療,現在紹琪更是修為幾乎被廢。真要說起來,吃虧的可是我們。”陳文河看了雲少軒一眼,沉聲說道。

“那是你們的事。是你們自找的。”雲少軒冷冷說道:“先挑釁的是你們,先動手的也是你們。我們不過是反擊自衛而已,即使是拿到法庭上去說,我們也沒有任何理虧。哦,現在你們招架不住了,打不贏了就要講和,然後說一聲抱歉就想把所有事情都了了,天底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啊?”

陳文河聞言神色一沉。

“怎麽著,不想講和就繼續開打吧,打到一方徹底服軟好了。”這時候,那陳紹文忽而插了一句,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好啊.......”雲少軒笑著,幹脆站了起來,道:“這樣的話,也沒必要談了。繼續打就是了,陳紹文,不打得您哭爹喊娘的話,我都覺得對不住自己。”

“陳紹文。”陳文河神色間閃過怒意,一巴掌拍在了陳紹文的肩上,怒道:“你能不能閉嘴?”

陳紹文神色有些訕訕,陳文河轉而朝雲少軒道:“三少,坐下吧。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在意。”

陳文河服軟的意思很明顯,嘴角也閃過一絲苦澀之意。

陳紹文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可謂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陳文河則不同,他清楚地知道處境的艱難,坐上這三方一旦下定決心,付出足夠的代價,足可以讓陳家除名。

雲依筠就不說了,在雲家是絕對的中心人物,可以左右雲家的決定。那宋東平,也是宋家年輕一輩中修為最佳,權勢最重之人,某種程度上來講也代表著宋家的意誌。

而碧瑤,來曆神秘,雖然隻是散修,但不能說明背後沒有強大的力量,再加上一個足可使陳紹琪都重創不知來處的易翼。

陳家一下子硬抗上這四方,還不知收斂的繼續亂來,將承受無法彌補的損失。

雖然這些人未必肯付出足夠的代價去對付陳家,但有這種力量存在,陳文河不得不反複思量。

聽到陳文河來了一句小孩子不懂事,雲少軒不由得意地笑了起來,朝著陳紹文擠眉弄眼了起來。

“三少,依筠小姐,碧瑤小姐,還有宋公子,易先生。今兒我是抱著極大的誠意來的。”陳文河說道:“現在的局麵,無論是哪一方,再鬧下去都沒什麽好處。就和這橫幅一樣,一切以和為貴不是很好麽?”

陳文河的語氣很無奈。弱國無外交啊!想及這一點,陳文河不由有些怨恨起陳紹琪來,沒事惹這麽多人幹什麽啊?

目光又不經意的落到了易翼的臉上,陳文河心裏忽而又湧起了一個念頭,這人,為何會引動雲宋兩家都和他一起聯合?

現如今,陳文河可不敢再講易翼當做是小人物了,隻是,陳文河總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某些關鍵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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