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章走火入魔的少女今天第二章
第二章)
“哇!浩然大哥——你——”恢複了自由的孫雷,立即站了起來,他用一種看怪物的目光,沿著歐陽浩然全身,從上往下看了個遍,最後才從牙縫裏蹦出了幾個字:“浩然大哥——你好棒啊!”
嚴仙野也站了起來,他滿是愧疚地說:“這三個家夥,完全是衝著我來的,對不起,真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們!”
“仙野,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既然兄弟一場,還說什麽拖不拖累的話?”歐陽浩然正臉道。
“是啊,仙野二哥,既然在接下來至少幾年裏,咱們三人都要同睡一間房,那就是最好的兄弟!自家兄弟,那當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孫雷一拍嚴仙野肩膀,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嚴肅表情。
“鄭權、淩丹那兩個家夥,不能讓他們就這麽太太平平地過日子!一定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孫雷恨恨地說。
“給他們點顏色?”歐陽浩然讚許地點了點頭:“我早就想好一個辦法了!”
“什麽辦法?”嚴仙野和孫雷異口同聲地好奇道。
歐陽浩然擺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我將這三個家夥的屍體,送回他們那兩個小主子的房間,嚇嚇那兩個紈絝子弟!”。
“妙!真是妙啊!”孫雷一拍大腿,嚴仙野也在一旁不住地點頭。
歐陽浩然將六截屍身包裹在真元力中,隨後一步就跨到了鄭、淩兩人寢室的窗戶前,將六截屍體猛地砸向房內。
鄭權、淩丹兩人滿以為,憑呂阿大三人的實力,除掉歐陽浩然及嚴仙野,根本不成問題,所以又開始喝起酒來。
“鄭權,這白樓玉露,可是用白樓海底之水,曆經百年時光,才釀製而成的啊!”淩丹半醉半醒地舉著酒杯,對鄭權嘿嘿笑著。
“白樓玉露算個屁東西!”鄭權拿起酒杯,又往自己杯中斟滿了酒:“我這神龍之涎,那可是神龍之洋那些老龍頭們,用……用自己口水,曆經千歲光陰,才……才做出來的……”
一對紈絝子弟,噴著滿嘴熏人的酒氣,在那裏肆無忌憚地胡謅著。
“啪啦!”一聲巨響,兩人身前的窗戶上的玻璃,象是被什麽重物猛擊了一下,突然間變成了無數碎玻璃。
沒等鄭淩兩人回過勁來,緊接著幾道漆黑的陰影,出現在窗戶上,擋住了外麵射進來的大部分陽光,但卻在室內投下了清晰的影象。
六個人影,準確地說是三個隻有頭及上半身的影子,及另外三個隻有腿腳及下半shen的影子,向著鄭權及淩丹,張牙舞爪地撲來!
“鬼來了!鬼來了!”兩人異口同聲地叫喊道,他們剛喝醉了酒,神智本就處於模糊狀態,再加上倉促之餘,哪裏來得及分辨,這六截鬼怪般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救命啊!鬼爺爺饒命啊!”淩丹撲通一聲,跪在六截尚未來得及落地的屍體前,倒蔥般地磕著頭:“你身遭枉死,如果是小的所害,回頭一定給你們化一萬白銀,哦不,化一萬兩黃金!”
一旁的鄭權也嚇攤在了地上,兩個平素橫行不法的紈絝子弟,一時間都六神無主,呆坐在了地上。
過了良久,他們的酒意消退了幾分,這才看清楚了這六截屍體的樣貌。
“呂……呂阿……呂阿大……,怎麽……怎麽是……是你們……”鄭權瞪大了眼睛,斷斷續續地問道。
一旁的淩丹聽到這話,酒也完全醒了,兩個紈絝子弟隻覺得,絲絲涼意從後背滲出,隨之而來的冷汗迅速浸透了全身。
第二天,歐陽浩然獨自一人,來到了那座五千米山峰腳下,走入了一個狹長的山穀,走到山穀中段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並取出了那枚李瀟給他的胸章。
“開!”歐陽浩然手持胸章,低喝了一聲,胸章頓時被一層淡紅色的光芒包裹了起來。
一塊大約有過百米高,寬度和厚度都至少超過五十米的巨大山石,在歐陽浩然眼前突然憑空消失,一條漆黑的通道出現他麵前。
歐陽浩然剛想一頭鑽進去,他的靈識卻突然間感受到,山穀更深處,傳來一陣劇烈的能量波動。
“怎麽了?難道以學院防衛的森嚴,居然還會有外敵入侵不成?”歐陽浩然騰空飛起,循著能量的波動方位一路探了過去。
山穀很快就見底了,它的盡頭三麵環山,頭頂的天空縮小成隻有臉盆的大小,在這個穀地的中央,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正盤膝而坐,背對著歐陽浩然。
歐陽浩然清晰地感應出,女孩已經達到了金丹中期的修為,但此時,她體內的真元力卻異常紊亂,隨時有失控的可能。
歐陽浩然吃驚地看著姑娘,因為修真者體內真元力非常精純,加之精神力凝結成靈魂,修煉時已經幾乎沒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難道她……”歐陽浩然頓時想到了那為數極少的可能性之一。
就在這個時候,女孩突然瘋狂地大叫一聲,她的嬌軀拔地而起,一下就騰到了半空中,距離地麵上千米的地方,但她卻沒有控製自己的身體,禦空飛行,而是在騰到千米高空之後,就開始迅速下墜。
歐陽浩然知道,在缺乏控製的情況下,女孩落到地麵後的結局,將與普通凡人從高空墜落沒什麽兩樣,畢竟一般修真者,可沒有他這麽堅韌的肉身。
他運起真元力,在女孩身體下墜的地方構築了一道無形的“氣牆”,女孩的身子墜落到了氣牆,“波波”幾聲響過之後,她身子就停止了下落的過程。
歐陽浩然控製著她,緩緩落到了地麵上。
女孩容貌甚美,竟然不下於周姍姍,她身著淡黃色長衫,在朝陽的映射之下,整個人似乎都染上了一重金色光暈,仿佛九天謫落凡間的仙子。
當然,歐陽浩然對這些是不會在意的。女孩那玫瑰般的紅唇邊,正掛下兩縷細如針線般的血絲,顯然受傷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