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表弟相親
離開功德殿後,兩人便回小分殿去了。
陳魁又帶著孔亮去殿後麵新開墾的花田轉了一圈。
看到自己的那對兩棲女仆姐妹花,在給花田辛勤地築欄澆水。而且除了對陳魁點點頭以外,根本不理睬自己。
孔亮心裏有些滋味難明。反正臉色不太好看。
當他回到大殿裏,看到那個凶女人友美不在時,臉色才稍微好看些。
估計是社畜友美又被小小派出去押送罪人了。生產隊的驢都沒她能幹。
“閻羅大人,此次收獲如何?”郭小小不知道走哪鑽出來的。
陳魁苦笑了下,“才賺了450點功德。”
小丫頭眨了眨大眼睛,笑道:“可以啊。才去跑二十來趟就夠了。”
再跑二十來趟?以後每天跑一次阿鼻地獄?
陳魁將希冀的目光投向“陰間炸彈”的製造者孔亮。
孔亮嘴角歪了歪,沒好氣地說道:“哪有那麽多怨魂蛋!我做一個怨魂蛋,差不多得搜集一個月!這次已經耗完所有存庫了。”
這樣啊。一個月隻能造一顆,確實花費的時間太長了。
話說,今天我就用掉了孔亮儲存了半年的份量?
陳魁失望地拍拍孔亮肩膀,囑咐道:“兄弟,加油。爭取這個月再給哥弄一顆。”
“什麽怨恨蛋?怨魂也能下蛋嗎?”小小好奇地插嘴道。
“啊,不是下的蛋。孔亮說的怨魂,就是冥河裏那種怨魂啊……”陳魁解釋道,忽然在說到“冥河”時眼睛一亮。隨即便發現小小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好個玲瓏剔透的小丫頭,敢情在提醒我到哪“取材”呢!
“謝謝啊!小小。”陳魁感激道。
“我說啥了嗎?你謝我幹嘛。我去花田看看那對紙人偷懶沒。還有啊,時候不早了。你們該下班了。”郭小小搖了搖頭,找了個借口便轉身走了。
還裝呢。你這丫頭腹裏的壞水,真不比我少。
可惜今天已太遲了。來回在阿鼻地獄和功德殿耽擱了不少時間。
不然他真想現在就奔去冥河邊上,跟那些河中的怨鬼們熱情打個招呼。
陳魁開心地摟住孔亮的肩膀,忽悠道:“明晚我帶你去冥河邊上玩。那裏有很多不穿衣服的妹子。”
“真的?我們之前路過時怎麽沒看到?”孔亮睜大了眼睛,有些不信。
“真的。她們都在水裏藏著呢。明天你去了就知道!”陳魁笑著解釋道。
那些女怨魂確實都沒穿衣服啊。
隻是不知道你接受不接受得了,她們跟克蘇魯似的嬌美容顏了。
……
“我不要在孤獨中死去,我不要一直活在地下裏……”
蒼涼的音樂聲在耳邊響起。
陳魁睜開惺忪的睡眼,拿起床頭的手機。
“喂~誰啊?”
“哦,大姨媽好。”
“啥?表弟要相親!他才多大啊,14?”
“好吧。我知道了。我來,我來不行嗎。我掛了啊。”
陳魁頗為無奈地放下手機。
這才剛從地府下班,正想多睡會兒。又被親戚給安排上了。
有些講舊俗的長輩就是這麽麻煩。自家孩子相個親,還要親戚們一起去“紮場子”。
大姨媽他們家住在城外一個小山鎮上。
雖說靠著山,也不算太遠。開車就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吧。
表弟張小霏是大姨媽最小的孩子。上麵還有一個姐姐去了外省,早嫁人了。
明明表弟今年才剛滿十四歲吧,怎麽大姨媽這麽著急就要給他相親了。
就算他們村裏私下訂親訂得早,這才十四歲也太早了點吧。
等去了我看能不能勸勸大姨媽。這麽早給小孩子找媳婦,影響身體發育的。
表弟張小霏,在去隔壁市裏讀中學後,有兩三年沒見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逢年過節,都沒見他回來。
怎麽這次周末反而跑回家了。會不會是被大姨媽抓回來的。很有可能。
陳魁還記得張小霏小時候就挺內向的。
喜歡一個人躲在角落裏自己玩娃娃,或者趴在窗戶上偷偷看他們一群男生玩。
跟個足不出戶的良家小姐似的。
時間過得真快啊。自己今年都二十三歲了。陳魁感慨道。
沒想到表弟還那麽小,居然比自己還先被逼婚。真是好笑。
陳魁洗漱了下,便準備下樓。
大姨媽要自己趕過去吃午飯。時間算一算,還真有點緊。
也不知道孔亮醒了沒。
結果陳魁走出公寓,發現孔亮的鋪子果然還關著門。
這小子不是經常熬夜的嗎。昨天又沒怎麽折騰,咋還賴在**。
(孔亮:做紙人不要時間的嗎。我特麽紙妹子全搞沒了。)
陳魁正考慮是否叫個嘀嘀。
畢竟這裏離大姨媽家也有七八十公裏呢。特別是後半截的山路是沒公交車的。
他雖然有駕照,但還沒買車。主要是自己住的地方離公司不遠。真的不是窮B薪水養不起。
嗞~
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MC20敞篷跑車,嗖的一下停在他麵前。
這跑車他認識,落地230個。一般工薪族可玩不起這奢侈玩意兒。
車窗降下,駕駛位上的長發女人摘下墨鏡,向他熱情招呼道:“陳魁,好久不見。”
陳魁呲了呲牙。什麽好久不見。不是昨天才見你被人抱走了嗎。怎麽這麽快有生龍活虎地出現了。
“江玉燕,找我有啥事直說。”陳魁不想和這女人繞彎子。
女人拍了拍旁邊副駕駛的坐墊,“先上來再說。”
見陳魁麵色似乎有些猶豫,江玉燕抿了抿紅唇戲謔道:“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不是怕你吃我。我怕你穿高跟鞋開車,出事了拉我一起下地府。”陳魁坐進來拉上車門辯解道。
萬一路上出了事故,兩個人掛了。別個還以為是一對SB情侶在車裏作死弄的。
江玉燕這女人今天穿了一身紅色的高叉旗袍,露出修長白皙的大腿。腳下卻是蹬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鞋跟估計有十公分。
若平時走路還好。可這是在開百公裏提速2.9秒的跑車。真不要命了?
陳魁很想化身交警叔叔,給這肆無忌憚的富婆身上貼了一張罰單。
“哦。這個啊。我脫了不就行了。”江玉燕無所謂地說道。隨即將高跟鞋蹬開,伸出雪嫩的赤足踏在油門上。
“你去哪兒,我送你。我們邊開邊聊。”江玉燕問道。
“能不能把話簡單說完,我好下車。”陳魁蹙著眉頭說道。
“你去哪兒?我要問的問題很多。”江玉燕不肯放棄地說道。
“好吧。你不嫌麻煩的話,先朝這兒走。”陳魁也不想再客氣了。拿出手機將大姨媽家的位置共享過去。
轟~!!
紅色跑車如利箭一樣射了出去。
猛烈的推背感瞬間襲來,陳魁就像被人從後麵狠狠撞了一下,整個人朝前撲去。
還好他雙手及時地擋在中控台上,沒讓自己的臉部和前擋風玻璃來一次親密的接吻。
“江玉燕,你幹嘛!”陳魁有些不爽道。
“坐車一定要係好安全帶哦。別隻顧著提醒人家別穿高跟鞋。”剛剛狠踩了一腳油門的女人戲謔地笑道。
果然還是原來那個愛斤斤計較、報仇不隔夜的江玉燕。
陳魁一臉無語地吐槽道。
陳魁的手機鈴聲~是來自新褲子樂隊的《沒有理想的人不傷心》這首歌。
但沒有票票的作者很傷心~求可憐求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