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毒舌姐妹花

一切有形惡鬼,在赤紅鬼眼前皆無所遁形。

在感受到鬼眼恐怖氣息的那一刻。

它已失去了絕望慘叫的機會。瞬間淪為對方的口糧。

【普通惡靈。中品。罪孽程度14%。】

【獎勵紙人一對。】

咦?我記得上次除掉無品的貓鬼,是獎勵的一個紙人。

這次明明已是中品的惡靈級別,罪孽程度也高了十多倍。

怎麽還是獎勵的紙人?而且就一對?

不。特麽不是“一對”的問題,而是獎勵“不對”!

陳魁尷尬地看著鬼眼“吐出”了一對紙人姐妹花。

這是兩個身嬌體柔的羅莉女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們是《XX從零開始XX》裏的毒舌姐妹花。

紅頭發的是姐姐,叫拉姆。

藍頭發的是妹妹,叫雷姆。

雖然是很可愛啊。他都有點想抱回家收藏了。

關鍵是旁邊的孔老弟眼神不太對。

“陳哥,你哪弄出來的紙人?我怎麽那麽眼熟呢。”孔亮黑著臉問道。

之前他指揮紙片人們去解繩子去了。

惡鬼已除。自然要把被附體的原主人救出來。當然他絕不是饞那位美女的腿。

結果一回頭,便瞥到陳魁身前突然冒出了兩個紙人妹子。還是那麽地眼熟。

陳魁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轉移話題道:

“孔老弟時候不早了。趕緊把人拉上來。等下上班的人多了,就不好解釋了。”

孔亮沒有放棄,繼續冷著臉說道:

“我怎麽看,她們都和我留在店裏看家的紙人姐妹一模一樣!”

陳魁嘴角抽搐了下。

嗬嗬,說不定就是這麽巧。一一狗曰的鬼眼,又給我丟爛攤子。

早知道還不如把這隻惡鬼抓回地府,換成功德獎勵的好。

可惜自己當時心情很不爽,一下沒收住手。

“我不知道她們怎麽出現的。”陳魁平靜地說著謊話。

他自然不能把鬼眼的秘密說出來。

萬一孔亮管不住嘴。以後自己的麻煩就大了。

孔亮明明覺得陳魁在說謊,卻偏偏找不到證據。

“放心。如果她們真是我的紙人,肯定會聽我這主人話的。

畢竟在製作每個紙人前,我都對它們這些孤魂下過血咒。”孔亮自信地說道。

隨即他向麵前的紙人姐妹花招了招手,“拉姆,雷姆。過來幫主人揉揉肩。”

兩個紙人困惑地歪著小腦袋盯向他。

“你有肩周炎,關我們什麽事。”姐姐說道。

“不要隨便叫我們名字,病癆鬼。”妹妹說道。

娃特發?!

感到意外而深受打擊的孔亮,瞪大了難以置信的眼睛。

卻見這對毒舌姐妹在他的注視下,緩緩退到了陳魁的身後。

竟是一副以陳魁為主的態度。

看著孔亮遞過來極其幽怨的目光,故作鎮定的陳魁輕咳了一聲。

此時要說這對紙人姐妹和他沒關係。估計孔亮打死也不會相信了。

鬼眼玩得妙啊。送二手貨還幫取消原主綁定。

嘖。那我之前燒掉的三笠是不是可惜了?

好吧。還是不可惜。地府裏的牛頭人夠多了。

為了逃避場麵的尷尬,陳魁向之前被附體的女人走去。

此時她上半身已沒有鬼氣遮掩,卻又被泥漿模糊了麵部。

陳魁覺得這女人身材蠻好,有種熟悉的味道。

他指著女人髒兮兮的臉,詢問旁邊的紙人們:“有辦法嗎?”

這些花枝招展的紙人妹子沉默不語。全將小臉側向了一邊,一個都沒理他。

明顯像是受到了某人的指令。

好吧。這多半是孔亮對我“搶”了他的紙人姐妹花,在發泄怨氣呢。

忽然陳魁發覺身後有什麽軟軟的東西,撞開了自己的手臂。

“讓開。我來。”一個脆脆的聲音不太客氣地說道。

隻見紙人雷姆抬起傲嬌的下巴,向前聳了聳。

兩股激射而出的水柱,打在女人的臉上。

一坨坨衝掉的黑色泥漿下,年輕女子的麵容逐漸開始清晰。

“姐姐。該你了。”功成身退的紙人雷姆讓開。

紙人拉姆走上前,突然張大嘴巴,一股疾風迅速吹走了女人臉上剩下的汙漬。

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陳魁,心裏直呼好家夥。

孔亮簡直就是個設計銀才!

姐姐拉姆原人設中能操縱風,所以你給人家小嘴裏裝了一個電風扇?

妹妹雷姆比較大,你就給人家安了一副雙管的高壓水槍……

這是來自哪個異次元的鬼畜腦洞?!

一一想想還蠻實用的。

陳魁已聯想到以後,這對姐妹花照顧自己起床的幸福場景。

洗臉,漱牙。水來。

吹頭。撣灰。風來。

完美。如果再會下廚就更好了。

陳魁不知不覺中,已給自己立下了個Flag。

女人的臉蛋清潔完畢後。柳眉抖了抖,似乎有些快清醒過來的跡象。

陳魁看清對方臉後,卻有點想腳底抹油。

我去。怎麽又是江玉燕這女人?!

那麽招鬼的嗎。

想了想孔亮之前說的陰身邪骨,似乎又有些理解了。

這是命不好,沒辦法的事。總不能幫她把身子破了,骨頭抽了。

還是趕緊走吧。

江玉燕滿身名牌,卻泡了一身髒兮兮的泥漿。醒來後一定會發飆。

要不今天我幹脆曠工算了。我可不想充當母老虎的磨牙棒。

“孔亮,我們走。”陳魁回頭招呼道。

卻見孔亮臉上露出異色。視線投向了自己的身後。

怎麽,還在惦記你那對“棄暗投明”的姐妹花?

不對。他的目光好像看得不是自己身後的紙人姐妹。

陳魁猛地回過頭。

一對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青年男女,正站在自己身後的不遠處。

灰發碧眼的壯碩男子,正腳踩在泥塘裏,彎下腰將昏迷的江玉燕扛到肩上。

另一個紮著白色馬尾的清秀少女,則遠離了肮髒的泥塘,抱著手在一旁冷眼旁觀。

他才挪開視線幾秒鍾,咋就身後突然多了兩個人。跟鬼似的。

問題是我左手沒預警(發燙)啊。

“你們誰啊?幹嘛呢!”陳魁沒好氣地喝問道。

即使江玉燕平時再和自己不對付。

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陌生的外國人“撿屍”啊。

臉上難得嚴肅的孔亮,走到陳魁的身邊小聲提醒道:

“陳哥,小心點。這兩人我見過。他們是西方地獄的人。”

啥?西方地獄的人,跑到我們華夏來幹嘛。

看他們兩個,也不像是來進行“友好交流”的樣子。

一上來二話不說就擄人,當我和孔亮不存在?

這兩人一看就動機不純、心懷不軌。不會是地獄那邊派過來的間諜吧。

出於某種以往的偏見,陳魁越發地看對方不順眼。

細長的眼睛都危險地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