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比試
薑武皇在聽到手下的報告後,臉色一陣凝重,但是隨後又露齒一笑道:“好一個柳戰,我正愁找不到你,沒想到你卻再次找上門來了。就讓我薑武皇看一看你是何等的人物,有這等膽量連上我聖地兩次!”
“又是刀!”大殿中的一群人聽到匯報後,象炸鍋的螞蟻一樣沸騰了起來。
驚疑者有之,興奮者有之,一時之間,眾人的表情各異。
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想一見昨日那把給他們帶來巨大震憾力的那把刀的主人,此人究竟有何風彩,隻用一把普通的長刀,竟把聖地搞得如此緊張不安?
心頭思慮間,一個聲音此時遙遙從山門處傳來:“不動刀宗柳戰,聞聽江兄不落皇拳神功蓋世,特來挑戰。”
此處距山門處少說也有五裏路程,但此話聽在眾人耳裏卻好象說話之人就在身邊一樣,絲毫沒有減弱那種霸烈之氣,聽之讓人心頭一陣狂跳。
好強的氣勢!
隻見薑武皇眉頭一揚,顯是對柳戰的口氣感到極為不滿,動了真火,仰天一陣大笑道:“早知道柳兄來訪,我江某人已等候多時,還望柳兄移駕我聖地,你我兄弟才好好生一敘才是。”
雖然語氣極為客氣,但是眾人都知道,眼前的殿下已是火冒三丈,話語之間已是接受了柳戰的挑戰,絲毫不願意弱了自己的風頭。
強烈的壓抑感幾乎讓站得靠近的手下難過得吐血。
“哈哈哈,爽快,我柳戰就喜歡爽快的人!”話語一落,來人幾乎和聲音一起內時到來,好快的速度!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一把刀首先出現在人們的麵前。
刀長七尺,一尺長的刀柄上纏著無數的鐵鏈,握刀之手堅定而有力,一個身高八尺的男子就在刀柄的盡頭挺身而立,蓬亂的頭發隨意的搭在肩上,顯出來人豪放不羈的神采。
此人正是——柳戰!
此人一出現,場中的氣氛立時沉重了三分,就連人們的毛孔中都似乎透著一種燥熱,讓人生出一種口幹舌燥的悶熱感來,就如此時處於熾熱的大漠中,連空氣都變得凝滯不動。
靠得近一點的,中柳戰一出現的當頭,汗水已從額頭順流而下,但是隻流到臉上,還沒有等到下頜的時候,竟已經揮發殆盡。
好熱!
好悶!
刀長七尺,刀柄近尺長,整個刀鋒竟也有半尺逾寬,好重好霸道的刀,如此重刀,江湖中還是第一次出現。
但此時拈在柳戰手中竟也輕得如無物般,毫無重量感,好象他手中的不是一把重刀,而是一片羽毛,一片輕得他可以隨意支配的羽毛。
在眾人的眼中,如羽毛一樣的重刀,讓人心理上產生一種霸懾和扭曲的視覺效果。
從淩散的頭發中,有一雙眼睛,一雙幾可透人心脾的眼睛,但是這一雙眼睛卻隻看著一個人,雖然場中百千人,但他的眼睛中卻隻有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他今天要戰的對手,也是他不動刀宗入中原以後第一個看得起的理想中的合作者,當然,這一切都得在一戰之後才可蓋棺定論,因為這個人就是
薑武皇。
聖地的當代宗主,一個年紀和柳戰相差無幾的人,一個一心以武稱皇的野心家。
薑武皇隻是隨意的站在那裏,但威嚴的皇者之氣卻沛然充斥在場中的每一個角落,雖看似隨意的一站,但姿勢卻完美得幾乎無懈可擊。
他的雙手微握,但,誰都無法去懷疑他那看似無力的雙拳所具有的驚天力量。
沒有人能見識到不落皇拳的真正威力。
因為,凡是曾是那雙拳頭的敵人到最後,都會隻是一個死人。
所以,到現在,不落皇拳的威力仍是一個迷,一個至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能解開的迷。
曾有人懷疑過薑武皇,但是卻沒有人敢懷疑不落皇拳。據說在薑武皇剛剛扯起聖地的大旗的時候,曾在門前的校場內顯露了一式不落皇拳的威力,他隨意的一拳已可叫天地變色,萬獸俯首。
由薑武皇很寫意的氣勢就完全抵消了柳戰那足可奪人心魄的靈識就可以看出,薑武皇柳對是一個好對手,而且是勢均力敵的好對手。
看著眼前薑武皇,柳戰的心裏也不由得感到萬分的吃驚。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外露,他反而在笑,放聲的狂笑。
“嗬嗬,哈哈哈。”笑聲兀地響起,讓人感到心胸一緊,好象被什麽一下子壓住了胸口一樣的難受到了極點。
身邊的眾人都不由得後退幾步,以禦去心中的那股不快。
就在笑聲達到最高點的時候,柳戰的笑聲卻突地一收,就如他先前笑時一樣的突然讓人心頭一諤,就在人們以為心情會好受一點的時候。
隻聽得柳戰道:“不落皇拳?!”柳戰眼中的精芒一閃即逝,雙肩微聳,逼人的氣勢立時成幾何級數般壘加,四周的人們不得不再退,直至他們退無可退。
因為他們很清楚,如果現在正麵與這個煞星為敵的話,那和找死差不多。
長達八尺的長刀在陽光下翊翊生輝,透出讓人心冷的寒氣,與柳戰身上透出的那種如大漠般熾熱的高溫形成鮮明的對比,反而更加的襯托出此時柳戰的詭異氣勢。
落魄、豪放而又詭異到極點。
這就是此時觀者的共同感受。
薑武皇心中也是一驚,因為他到現在為止,都不能透過周圍的氣場來探尋出柳戰的虛實,好象眼前的對手時而如大漠般狂然外放,時而平靜得讓人心頭亂顫,時而又暗流洶湧,讓人應接不暇。
“絕世魔刀!”
薑武皇臉色一動道,“早就聽說不動刀宗除了柳無相宗主的寒霜外,還有另一把刀足可與之並駕齊驅,現今看來,名不虛傳,不動刀宗能雄據西域幾十年,確有所持。”
“承蒙江兄誇講,我柳戰早在西域那彈丸之地呆膩了,早就聽說中原地大物博,藏龍臥虎,今日與江兄一見,隻能說明我這一趟沒有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