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離開
張遠一愣道:“還是宗主想得周到,但是我們真的就這樣看著顧朝和傅破天兩兄妹從我的們眼皮下消失?”
張遠顯然沒有放過傅破天和顧朝的打算。
“不!當然不會。”柳無相的回答讓張遠眼中一亮。
“雖然我剛才放走了他們三人,但是並不代表我在這之後也會放過他。”
“不可否認的是顧朝和傅破天很強,但是有一點,我們還是可以利用的,那就是傅破天和顧朝此時都受了不輕的傷。”
“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他們的傷勢有多重,但畢竟是受了傷,何況,這其中還有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傅若靈,這將成為他們最致命的弱點。”
“隻要我們能利用得當,我就有把握把他們永遠的留在大漠中。”柳無相此時眼神透出一種象狐狸一樣狡猾的神色來。
就好象他此時可以看到傅破天和顧朝在不久以後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命運,會不斷的在大漠中東躲西竄。
梟雄就是梟雄,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威脅到自己性命的人的存在。
哪怕是先前柳無相還在惺惺相惜的向顧朝約戰,以期待下次的戰鬥會更加的精彩,但是在一轉身,就可以布下天羅地網,以期盡快的消除敵人。
這就是霸者和強者之間最明顯的區別。
“既是如此,我張遠第一個請戰,卻追殺顧朝三人。”張遠一抬首,向柳無相道,眼神中透出一股強烈的戰意,他想通過對顧朝三人的追殺來挽回他此前敗給傅破天的恥辱。
但是柳無相卻似乎沒有讓張遠出手的打算,他搖了搖頭道:“張堂主剛才之戰已費神許多,實不宜再次出戰,這次追擊,我自有打算。”
製止了張遠的請戰後,一聲沉喝道:“八鐵衛何在?”
“八鐵衛?”就在眾人驚異的時候,八個如夢似幻的人影一下子就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麵,眾目睽睽之下竟沒有一個人看清楚他們是如何出來的。
隻見八人齊聲回道:“在!”
隻看八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大堂中的身手,就可知道這八人必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是直到現在,張遠等人竟是不知道不動刀宗之內竟有這樣八個人的存在。
由此可見,柳無相的心機絕對和他那一身高深莫測的武功成正比,眾人不知道的事情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不動刀宗全然不象剛才表現出來的那麽無能,還有許多未知的實力存在,哪怕就是貴為堂主的張遠也不全然知情。
柳無相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顯然對堂下的八人充滿了極大的信心,因為這八人正是他十年來秘密訓練出來的死士。
隻會對他一個人聽命行事,從剛才八人突然出現在眾的麵前所表現出來的武功,確有讓自己放心的實力。
“好。你們八人不愧本座十年的訓練之功,從現在起,你們馬上出擊,追殺顧朝和傅破天兄妹三人。”柳無相一陣大笑後說道。
“是!”好象八人除了說單個的字以外,再也不會說其他的字一樣。
回答完柳無相的話後,又象霧一樣的從堂下的眾人之間猛的消失了。張遠雖然全神貫注的盯視著八人,但是竟看不出八人是何時離開的。
隻留下一幹心驚的眾人。
“好可怕的八人!”張遠心頭狂悚想道。
但是另一個想法又在他的心裏出現,“宗主竟然在十年前就開始訓練八人了,為什麽我一點都不知情呢,好可怕的心機。”
最後一個想法讓張遠更加心驚,至此,他才真正的體會到柳無相的可怕。
回看顧朝三人,自一天前,他們在不動刀宗一戰受傷以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傅破天的家,他們扮成三個普通的行人跟隨在眼前的這個近三百人的商隊之中,一起往中原進發。
四周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黃沙,熾熱的太陽不斷的在人們的頭頂上烘烤,好象是在故意驗證人們的耐性一樣,肆無忌蟬的放射著自己的光茫。
地上的細沙就好象著了火一樣的燙,雖然顧朝和傅破天的傷勢在這一天之內早已好了八成,但是麵對這種異於平日的天氣,也有點受不了.
相反傅若靈好象放開了自己的心靈一樣,不斷的在傅破天和顧朝之間奔走跳躍,臉上絲毫沒有擔心的神色,就象一隻百靈一樣,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與往日她那種抑鬱的形象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或許是在這一天之內聽到顧朝介紹中原的各種風土人情和奇聞趣事所打動,可以徹底的放下背負了十幾年的仇恨前往自己向往已久的中原的緣故。
傅若靈的存在,讓這個三百人的商隊充滿了笑聲,顧朝至此才發覺,傅若靈那沉默的性格下原來還有如此討人喜愛的一麵,在叫人詫異的同時,也倍感高興.
因為隻有在此時,顧朝才能體會到眼前的佳人才真正的放開仇恨,好象新生了一樣。一想到這裏,不由得和傅破天相視一笑,都充分的感到對方心裏的高興。
畢竟,背負仇恨十幾年,在今天才徹底的把心結解得開來,雖然沒有達到真正的所謂報仇的願望,但對傅破天而言,一切已是足夠.
因為,他向柳無相挑戰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他的母親,讓世人都知道那個癡情的女人,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目的已達到.
至於他的父親死於柳無相手中的仇恨,反倒是其次的了,因為江湖的鐵律就是強者敗,更強者勝。
當年傅老二死於柳無相手中,隻是實力不如人,如果現在傅破天的武功足以搏殺柳無相的話,他同樣不會放過柳無相。
傅破天現在要做的,隻是想和顧朝一道,再次在自己的武道上作一個突破,達到更高的高度。
所以,如果說現在還在談報仇,那隻是一種不切合實際的奢望。
雖然隻是短短的幾日,顧朝和傅破天之間卻是熟絡了許多,彼此之間沒有一點的隔閡。
彼此之間不斷的談著對武學的理解,也間或的夾雜著對人生的看法,經過一天的交談,顧朝終於對西域的大體情況有所了解,而傅破天也對武道有了一個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