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槍劍相爭

“後悔?我傅破天認識的字裏還沒有這兩個字,何況,你還不配,你隻會成為我的手下敗將。”傅破天絲毫不理會張遠那足可以殺人的目光,狂態畢露。

這幾句話,足以在張遠的受傷的心靈上再灑一把鹽。

如果說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相信傅破天現在不知道已被張遠殺死多少次了,但是這並不足以讓傅破天收斂他的狂性。

或許在他的眼中,整個西域,隻有一個人可以稱得上是他的對手,那就是眼前這個比山還雄偉的男子柳無相。

這種情況張遠如何能忍受的了,何況對手是一個比他年輕一半不止的年輕人,是以,隻見他怒吼一聲,就越過柳無相向傅破天攻去。

而柳無相至此也沒有多講過一句話,隻是看著傅破天那仇恨的雙眼,點了點頭,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卷雲槍果然是豪氣逼人,能夠當著我柳無相的麵還能有如此的氣度,十年來,你是第一個。”

言語中,絲毫沒有為剛才傅破天的狂態而感到惱羞成怒,相反,卻感到很是欣賞。

江湖中,隻重實力,強者為尊,隻要你有足夠的實力,那麽,不管你說什麽樣的話,都是至理,在你的實力之內,你的臉色都可以成為弱者的晴雨表。

況且,從傅破天出現至今,他卷雲槍卻從來沒有對刀宗的弟子下死手,就這一點,也足以說明傅破天是一個有底線的血性漢子。

所以,他的狂,並不為柳無相所惱。

“第一個?那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傅破天是不是真的有這個實力來襯得上這三個字。”傅破天說完大喝一聲,迅速從身後長槍,一展身形,長槍如怪蟒出洞,看都沒有看劍鬼攻來的劍,一下子就衝入了劍網中。

任憑劍勢如何的繁雜耀目,那一柄長槍就好似有了靈性一樣的,透過劍團,直往張遠的咽喉衝去。

這一招恰好是攻敵所救。

槍長二丈,很難想象,如此的長槍,剛才傅破天是如何帶入場的,因為剛才他身後的長槍看起來隻不過比他的身形高了一點而已。

但是此時一經施展,竟好象一下子長了近倍,達到如此遠的攻擊距離。

一寸長一寸強,劍鬼雖說剛才氣得幾乎昏了頭,但是一出手還是顯示出一個**湖所應有的江湖經驗。

他清楚的了解傅破天的卷雲槍的厲害,是以,一出手就想埋首搶攻,隻有近身強攻,才有最大的致勝機會。

但是強如傅破天如何會不懂張遠的心思,所以,他勢如奔雷的一槍正點在二丈外張遠的劍上。

“逢”的一聲,槍劍交擊,竟想起如破革的聲響,顧朝瞧得心頭一動,傅破天和張遠竟是隔空以內勁化氣通過兵器作了一次全麵的接觸。

劍鬼虎口一震,暗道“好重的槍!”

接著心頭一驚,已放下剛才的那種衝動與輕視,開始對傅破天的實力作出一翻重新的估計。

而傅破天本以為自己七成功力出手,加上手中長槍本身應有的重量與長度優勢,在以強擊弱下,此時至少能讓劍鬼後退兩步。

沒想到,張遠竟是寸步不退,全力接下這一擊,盛名之下,劍鬼張遠也有著讓人不得不重視的力量,這不得不讓傅破天心中也為之一凜。

不愧是西域屈指可數的二品宗師。

傅破天進得不動刀宗以來,第一次使出自己的成名兵器——卷雲槍。

表麵看來,他竟是和成名已不下二十年的劍鬼張遠勢均力敵!

周圍的一幹人等此時也屏住了呼吸,睜大的雙眼,緊張的看著眼前的這一翻龍爭虎鬥,誰都不敢驚喝出聲,生怕因為自己的叫喊聲讓場中的兩人分了心神,以導致出不可估量的後果來。

柳無相此時的雙眼也是精光一現,他顯然沒有料到,以傅破天如此而已年輕的年紀,竟可以和自己劍堂堂主平分秋色。

不,在他看來,甚至可能更甚張遠幾分。

“人才!”柳無相不由得在心裏歎了一聲,身為西域的霸主,此時竟興起手下人手雖多,但無一人是才的感受。

這就是一個霸主的心態,因為,一個人縱是再強,精力也有限,要想成就一翻霸業,就要靠一幹的手下去達成。

不然,終其一生,也隻有過是一個江湖強者,而要成為霸者,不隻是要有絕強的實力,還要有發現與控製人才的手段與力量。

顧朝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比鬥,他的心在冷靜的分析著場中的兩人孰強孰弱,其中還有一半的心思放在傅破天背後的傅若靈身上。

此時傅若靈本來緊閉的雙眼此時也已睜開,因為,到現在為止,她終於看見一個可以稱得上是他哥哥傅破天對手的人出現。

還有就是她兄妹倆等了十幾年的仇人——柳無相終於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究竟是什麽樣的人物,在十年前殺死了他的父親,又讓她那癡情的母親在幾年前鬱鬱寡歡而死。

時間好象定格在了那一刹那,傅破天和張遠都如鬥雞一樣的緊盯著對方,希望能從對方的身上找出致命的破綻來,以便給對方決定勝負的一擊。

氣氛一時之間沉悶的讓人幾近窒息。

“好,果然不愧是刀宗的劍堂堂主,就讓傅某先擊敗你,再戰柳無相。”語氣之中絲毫沒有一點的氣餒,相反,更是豪氣衝天。

“先前傅某倒s小瞧了你,你果然是一個值得注意的對手。”

說完,一抖槍身,槍身急旋,帶起一陣狂風,如螺旋一樣的攻向張遠。

氣勢之盛,使得四周觀戰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退後幾步。

化繁為簡的一槍,但是卻有不可忽視的威力。

張遠的雙目死死的鎖定攻來的長槍,如一頭正在獵食的猛虎一樣,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來。

雖然這隻是一槍,但是卻早已把他四周的退路封死,讓他退無可退,隻餘硬擋一途。

既已無退路,所以,他隻有一劍迎麵而刺。

長槍如龍,劍如猛虎。眨眼之間,兩人已是再度纏鬥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