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混戰
“哈哈……”蕭紅塵放聲狂嘯,整個聲音如驚濤拍岸,卷起四周的落葉飛上長空,漫天起舞,氣勢極是驚人。
這聲狂笑聽在顧朝和陸承耳中不亞於九天驚雷,一下下的重擊在他們心髒之上。
令顧朝體內強行壓下的刀劍之氣幾近失守,雖然臉色一紅即恢複了正常,但這一絲的破綻,卻給了對手放手進攻的機會。
“看刀!”站在正前方的破軍重刀橫空,一刀劈出,其勢立如排山倒海,所有的空氣都被這一刀所抽空,極盡霸烈之勢,配以他那雄偉的身軀,一時之間如天神下凡。
他一刀劈身陸承,帶起的刀氣將陸承頭上的長發斬得四散飛舞。
而陳七則如幽靈一樣,一下子欺到顧朝和身邊,沒有任何的預兆,很難想象一個如此肥碩的女人竟可以移動的如此的迅速。
隻見和陳七雙手一展,一條長達兩丈的鞭子一下子就包圍了顧朝的四周,鞭影重重,幻起千重巨浪,一下子就吞噬了顧朝。
陳七竟是用鞭的高手!
需知江湖兵器之中以軟兵器最是難練,看陳七的勢道,竟到達用鞭者之勢大力沉的境界。
這樣的人,顧朝心中也是一凜,而在顧朝左邊的蕭紅塵卻是連手指頭都沒有動過一下,但是顧朝心中卻是異常的清楚,一旦蕭紅塵出手,必是雷霆一擊。
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不出手,隻是為了找尋最佳的出手機會,有蕭紅塵的存在,時刻威脅著顧朝的進攻,讓他不敢放開手腳。
麵對如此的困境,顧朝和陸承當然不是坐以待斃之輩。
劍光一閃,陸承手中的巨劍上挑,在破軍得刀未及臨身的一刹那,挑中破軍刀鋒正中。
刀勢最盛之處乃是刀尖,陸承此舉立時讓破軍的攻勢不戰自潰。
“當!”的一聲,刀劍終於接實,驚起的狂風把地上的碎石激射四方。
陸承和破軍竟同時震得後退半步。
陸承背上的傷口在這一震之下,又破裂開來,鮮血一下子又爬滿了整個紗布,淹過舊有的血跡,看起來醒目異常。
但是他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因為他知道,更強烈的攻擊將會接踵而至,眼前一擊隻不過是戰前的開胃菜。
顧朝此時體內為刀劍之氣所困,加上這一月來的連日疲戰,實力隻能發揮出平日的五成。
縱然如此,以顧朝的強悍,現在的他也不是任何一個三品境武者可以小覬的。
此刻麵對如此的困境,他隻有用手中最親近的朋友——我意刀,來破解目前的處境。
顧朝一刀劈出,截入四周的幻影中,妙到毫巔的點中鞭影最盛的地方——鞭尖。
周圍的幻影一下子就全部消失,橫亙在顧朝眼前的,就是陳七此時手中所持的銀色長鞭。
陳七鞭勢最強的一點被破,再也無法連貫的組織起下一步的有效攻勢。
所以,顧朝緊接著一刀砍出。
江湖大刀砍排骨!
麵對眼前這一座肉山,顧朝心中竟一下子湧現出這莫名其妙的七個字。
一刀藏空!
刀光一閃,劃過眼前的虛空,簡單至極的一刀,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卻讓陳七大吃一驚,她飛快的後退。
比先前進攻時居然還快了幾分。
但是當陳七落地時,她還是受了傷,血光一閃後,整隻左手飛出幾丈遠。
陳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比失血過多的陸承還要白。
她痛極。
“啊……”的一聲狂嚎出來。
這一刀之突然,就連顧朝身旁的蕭紅塵也來不及阻止。
而下一刻,蕭紅塵終於出手,因為從剛才的這一刀,他可以看出,憑陳七一人之力,斷無法留下顧朝。
畢竟,這是天榜第五的顧朝。
前些日子,當蕭紅塵聽到那百名所謂的天魔教高手,居然還不能留下重傷的顧朝時。
他還道那些人都不過是廢物,還有就是顧朝和陸承隻是僥幸而已。
但是現在,他覺得他錯了,簡直錯得離譜,在顧朝和身上,他看到了真正的:殺人技!
殺人的刀法,不管招式如何的繁雜,到最後都是隻求盡快的殺滅眼前的敵人,越是簡單越好。
道理雖然淺顯,但是卻很少有人能達到那樣的境界。
但現在,蕭紅塵終於還是看到了如此可怕的刀。
所以,在他心頭一驚後,果斷踢出了一腳。
顧朝心中一歎,要不是因為蕭紅塵的威脅,他剛才的一刀,足以讓陳七死上十次。
但是現在,隻不過是砍下了她的一條左手。
顧朝麵對背後踢來的這一腳,一時之間收不及刀勢,唯有向前衝,但是為時已晚。
他隻能橫刀一拖,用刀柄迎上了蕭紅塵的那一腳。
“噗!”的一聲,顧朝隻覺得一股陰寒的真氣攻入心來,切入到體內的刀劍之氣當中,打破了這一種平衡。
顧朝仰天,一口鮮血再也控製不住,衝口而出。
顧朝再傷!
在蕭紅塵這一腳之下,顧朝口中鮮血不止。
但這噴出的漫天鮮血,卻如暴風驟雨般切入到陸承和破軍的戰鬥當中,帶著強橫的力量,如一張無形的網一樣罩向破軍。
麵對突如而至的血雨,破軍不敢怠慢,手中大刀一陣狂舞,輪成一團耀眼的刀光。
“噗噗噗”,隻聽得一陣急響,幾乎所有的血雨都被刀光擋在門外,但還是有三滴血珠透網而過,擊中了破軍的胸口。
破軍的胸口立時被穿透了三個小洞,鮮血一下子浸出,染濕了他的衣服。
經過連日的奮戰,陸承又受了那麽嚴重的傷,麵對破軍如此強硬的攻擊,本來就應付的十分的費力。
顧朝這一手以血傳功可謂恰到好處的解了陸承的圍。
破軍受此意外之擊,刀勢立時一緩,陸承得以有了喘息的機會。
以他的武道修為,當然不會放過如此的良機,隻見一劍斜刺而出,準確的從破軍剛才那一緩的刀網中尋得稍縱即逝的破敵良機。
中!
陸承的劍帶起一道血珠,破軍胸前從左至右被陸承的劍劃過,形成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如潰堤一樣不斷的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