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血腥的初賽現場二
話音剛落,隻聽諸葛金雲全身“哢哢”直響,他的筋脈骨骼盡斷,當場身亡。
現場又是一片寂靜,隻有空中的瑟風在“嗚嗚”的哀號。
諸葛雲庭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充滿了快感和滿足,他眼睛裏黑煙再現,一道道黑線鑽入眾多弟子的眼睛裏。
“我要挑戰你,看著你怎麽都不順眼。”一名修仙者邊說邊拿起刀對著旁邊的修仙者就砍。
“你敢對我動手,我要你的命。”兩人在台下動起手來。
南宮雨和諸葛峰剛要施法製止,旁邊又有兩個打了起來,緊接著台下的弟子相互都動起手,場麵已經難以控製。
鮮血染紅了大地。
倒在地上的人越來越多,屍體堆積如山。
諸葛雲庭見此,也加入到屠殺低級修仙者的行列,他幾乎是一招就死一個人。
漸漸地,百人的隊伍僅剩兩人——諸葛雲庭和吳凡,滿身是血的吳凡看著諸葛雲庭,瞪起血紅的眼睛直撲過去,諸葛雲庭手掌一揮,一道黑線從吳凡眼睛裏飛出,撲過來的吳凡停住了腳步,迷惑的看著周圍血腥的場景,呆住了。
諸葛雲庭走到驚魂不定的南宮雨和諸葛峰麵前,雙手抱拳道:“前輩,現在隻剩下我們兩人,是否可以參加決賽?”
南宮雨苦笑一聲說道:“當然,那是應該,報上你們的名字和門派,我給你們登記上。”
“東方家族東方烈攜……。”
由於混亂,分數無從記起,南宮雨隻好寫下“第八十五場預賽剩餘兩人:東方家族東方烈、金剛門吳凡。
第八十五場預賽以這樣的結局收尾,參賽者百人,死亡九十八人,剩餘兩人。
......
蘭花宮四層議事廳內,一名小童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氣喘籲籲的說道:“報告師祖,有六個場地的比賽已經結束。”
“這麽快,不應該啊?說說前五都是哪個門派的?”
“師祖,沒有前五。”小童說。
“怎麽回事?說來聽聽。”上官南平靜的說。
“師祖,這六個場地的比賽全都失控,除第八十五場在擂台上比試兩場外,其他五個場地都是在台下廝殺的。”
“什麽?快告訴我,傷亡怎麽樣。”上官南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師祖,您一定要挺得住。”
“嗯,你說吧。”
“第八十五場死亡九十八人,剩餘東方家族東方烈和金剛門吳凡;第九十六場死亡九十九人,剩餘一人是東方家族東方南;第一百一十場死亡九十九人,剩餘一人是東方家族東方慧;第一百一十二場死亡九十九人,剩餘東方家族東方山;第一百一十六場死亡九十九人,剩餘一人是東方家族東方坤;第一百二十場死亡九十九人,剩餘一人是東方家族東方玉;第七十八場則全部死亡,最後一人是評委殺掉的。”小童一邊說一邊偷眼看上官南。
“第七十九場評委也是東方家族的吧?”
“師祖,您怎麽知道?是東方家族的帶隊長老東方宏。”
上官南沒有回答,眼睛裏閃爍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他全身的血液,像是突然凝結了,心若鉗子夾住一般。
幾百條生命就這樣斷送了,明明知道妖魔會搗亂,但自己無能為力。
他握緊拳頭,身子變成一道金光從窗戶飛出,直奔廣場而去。
......
獸穀一個昏暗的角落裏,突然黑氣蒸騰,現出七道身影,正是魔戰諸葛雲庭等人。
“你們做得很好,我非常滿意,不過諸葛雲庭為什麽要留下金剛門吳凡的性命?”魔戰問道。
“我觀吳凡性格魯莽,虛榮心又強,極易被利用,作為金剛門的核心弟子,如果能為我們所用,對計劃肯定有利,所以我自作主張把他留了下來。”諸葛雲庭小心地說。
“原來如此,還是你心思縝密,考慮周全,你們以後多多向你師父學習。”魔戰讚許著對諸葛雲庭的徒弟說。
“東方家族的身份已經不能用了,現在我搞到幾張臉部人皮,你們把身份換掉,繼續潛入比賽現場推進我們的計劃,我不露麵了,躲在高空觀察,發現情況會用傳音術告訴你們下一步行動。”
他把人皮扔出,這幾人換成人皮原主人的容貌。
隨著他們在獸穀的消失,比賽現場充滿了重重危機。
......
上官南在一名小童帶領下,來到東方家族居住的地方,推開房門,一股血腥之氣撲麵而來,上官南定睛觀看,東方家族包括長老在內,一行七人全部遇難,臉上人皮不見,場景讓人不寒而栗。
上官南觀察這幾人屍體,所傷之處隱隱冒著魔氣,明顯是魔界修士所為。
“你們偷梁換柱,利用人界身份在比賽場地肆意殺戮,真是可惡至極。”
“通知各比賽場地的長老,有魔界餘孽假冒人界弟子混入比賽現場,請他們加強警戒。”上官南吩咐旁邊的小童說。
“是。”小童轉身傳達指令去了。
上官南看著幾人的屍體,沉思起來。
小童剛剛走出房門,突然天空濃霧滾動,從黑霧中伸出一隻利爪穿透小童的胸膛,小童倒地而亡。
......
第八場地的比賽很是激烈,紫荷一直沒有上台。經過這麽多天的修煉,她的修為穩固在煉氣期十一層大圓滿,隨時都有突破進級的跡象。
這時她的旁邊多出一人,此人白衣黑發,高挑瘦弱的身材,與寬大的袖袍顯得異常不合適,黑曜石般的眼睛得深邃無比,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幾分剛毅之色。
這人看向紫荷的眼睛裏露著一絲仇恨,但轉瞬即逝。
“美女,你是蘭花穀的弟子吧?”他對著紫荷說。
“是啊,你怎麽知道的?”紫荷警惕的問。
“從你的裝束上猜的。”這個男子笑著說。
“哦,我衣服上繡有蘭花。公子是那個門派的?”
“我乃紫衣派冷霜,請姑娘多多指教。”男子對著紫荷拱了拱手。
“紫衣派在人界如雷貫耳,掌門結丹後期已經百餘年,功力深厚,公子一定技高一籌。”
紫荷想不到的是,她身邊這位叫冷霜的男子卻是諸葛雲庭......。
“哪裏哪裏,姑娘客氣了,蘭花穀和蜀山派、金剛門在人界鼎足而立,我們紫衣派哪敢與之爭輝,今後還要向姑娘多多請教。”
紫荷也客氣了幾句,遂向比賽現場看去.
台上兩個修仙者正你來我往的鬥法,棋逢對手,難分高下。
諸葛雲庭故技重施,他從眼睛裏射出一道黑絲進入雙方的眼中,場麵頓時發生變化,隻見他們雙目通紅,麵色猙獰,招招攻擊對方要害,比賽現場呈現白熱化。
一會兒功夫,剛剛還溫文爾雅的少年,手持雙鉤插入對方的胸膛,抬腳把屍體踢到台下。
殺過人的他竟然瘋狂的大笑起來。
突如其來的場景驚呆了眾人。
“殺人了......”潮水般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紫荷看後氣憤填膺,高高的胸脯此起彼伏。
“怎麽能這樣,比賽是切磋,為什麽要殺人?”紫荷喊道。
她噌的一聲,跳上擂台。
“蘭花穀紫荷攜帶十分挑戰你。太過分了,今天我要把你打的滿地找牙。”紫荷瞪著這人大聲喊道。
“好啊,一個黃毛丫頭,竟敢挑戰我玉虛宮展豪,看我今天如何撕碎你。”展豪惡狠狠的說。
......
上官南走出東方家族的房間,出門就看到小童的屍體。
隻見他圓睜的雙目失去了光澤,帶著未了的心願和遺憾離開了人間。
上官南是一個至情至性,至溫至柔的男子,豪放是外在的風骨,憂傷才是內傷的精魂,此時的他悲憤交加,肝腸摧斷,眼淚順著臉頰流出,他拳頭上青筋暴露,嗓子裏發出低低的吼叫聲,仿佛一頭發怒的雄獅。
他輕輕抱起小童的屍體,騰空而起,向比賽現場而去。
......
紫荷拿起鴛鴦刀,此刀為若雨所贈,一共兩把,刀身略彎曲,刀尖像是鴛鴦的嘴巴,深紅色,泛著幽幽寒光。
展豪手拿雙鉤獰笑著朝紫荷撲來,雙鉤被他全力祭出,形成了一道道金色鈎紋。
紫荷也把靈氣注入鴛鴦刀,雙刀猛地變長,發出“嗡嗡”的聲音。
台下的人能看出,展豪的雙鉤鉤紋雖然是一道道,看似犀利無比,但比起紫荷猶如驚濤駭浪般的刀影,缺少了一種氣勢。
“轟轟轟……。”猶如巨浪拍打礁石一般,強大的撞擊聲連綿不斷。
“哢嚓。”展豪的雙鉤被撞碎,數道沒有被擋住的刀影轟在展豪的身上,將他轟的倒飛數丈遠近,到了擂台的邊緣,同時幾十道血跡從他身上噴灑出來。
“我認輸。”
不等紫荷再次撲過來動手,展豪主動認輸。
此時展豪已經失去戰鬥力,全身血跡斑斑,如果再打下去的話,將性命難保。
台下的人沸騰了,一個煉氣期十一層的高手,在紫荷麵前隻堅持了一個照麵就認輸了。
“這個姑娘怎麽這麽厲害?修為還沒有達到頂峰,靈力就如此深厚,我看在這個場地要穩拿第一啊。”一修仙者說道。
“這個不一定,隱藏的高手太多,我感覺她能進入決賽就不錯了。”另一個修仙者說。
大家議論紛紛。
紫荷見到展豪喊出認輸,遂停止進攻。
“蘭花穀的紫荷得到展豪的五十分,共計六十分,展豪現在為零分。”小童喊道。
展豪辛苦努力掙到的分數轉給了紫荷。
諸葛雲庭嘴角輕輕一挑,心想:“結果宣布過了,現在你要殺人,看大家怎麽看你?”
他眼睛裏重新透出黑霧,一道黑色的絲線神不知鬼不覺的射出進入紫荷眼睛裏。
紫荷正要走下比賽場地,突然感覺頭暈目眩起來,她看到展豪手持雙鉤殺死她心愛的小城,小城臨死前露出淒慘之態。
巨大的悲憤之情從紫荷內心湧出,她手拿鴛鴦刀,慢慢走到展豪麵前。
“你個畜生,我要殺了你。”
雙刀泛著“幽幽”紅光斬向坐在地上的展豪。
此時的紫荷滿眼通紅,麵部肌肉劇烈的抽搐著,好像一匹發瘋的惡狼。
展豪此時萎靡在地上,對紫荷的進攻,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評委和台下的眾弟子都驚詫了,一時還未反應過來,隻有呆呆的看著事情發展,全場頓時鴉雀無聲,隻有紫荷雙刀的呼嘯聲。
雙刀將要接觸展豪脖頸的一霎那,天空中突然伸出一隻金色大手,大手的手指朝紫荷的雙刀指去。
一道金光迸出,落在紫荷的刀芒上。
“叮當。”紫荷的雙刀被震的飛了出去,插在了擂台的柱子上,深入半尺有餘,刀柄顫動著發出“嗡嗡”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人如天神般降臨到擂台上,正是上官南。
眾人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到肚子裏,發現汗水已經把衣服濕透了,不約而同的舒了一口氣。
“蘭花穀的紫荷剛才宣布結果了,怎麽又突然殺人?”一名弟子說道。
“換成我也殺他,展豪這小子剛才那麽狂妄,他剛才不是也殺了人嗎?這叫惡有惡報,咎由自取。”另一名修仙者說。
又有一名修仙者說:“我看紫荷這姑娘有點反常,比賽都結束了,她這樣做不和乎常理啊。蘭花穀是主辦方,這樣公開殺人也太霸道了吧。”
“剛才那位從天而降的人是蘭花穀的穀主上官南吧,看看人家的修為,咱們相差十萬八千裏呢?好羨慕啊,我什麽時候能到這種境界啊?”
“人界像他這樣的高手有幾個啊?我看你一輩子也難達到,死了這份心吧。”一個對著剛才說話的修仙說道。
“這可不一定,誰都是從低到高,慢慢修煉上去的。”那人不服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