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狡猾的諸葛雲庭

大澤坊市夜空中,一朵祥雲飄**不定,上麵站立一人,此人仙風道骨,臉上棱角分明,透出一股特有的男人氣息,正是上官南。

他已經在這裏呆了十幾天,從上次離開蘭花穀,就再沒有回去過,這些天他不斷明察暗訪,跑遍了大澤坊市的各個角落,仍然沒有查到小善的消息。

夜空中一道靈光飛來,停在上官南的旁邊,一名灰袍老者站在一柄巨劍上,正是獨孤行。

他衝上官南拱了拱手說道:“師父,還是沒有小善師弟的下落,不過我發現了諸葛雲庭的行蹤。”

“什麽?太好了,抓到他就可以問出小善的下落,這廝狡猾無比,這次千萬不能讓他跑了。”上官南說道。

“放心,師父,您親自出馬,他這次定然插翅難飛。”

“他現在哪裏?我們去找他。”

“師父別急,您還不能出馬,追殺了他幾個月,他一定認得您,這家夥比泥鰍都滑,如果見您肯定會逃之夭夭,到時候再找他就不易了,此事交給我辦就行了。”獨孤行說道。

“好吧,我在大澤坊市上空關注你,發現異常我再出手不遲,你一定要小心,諸葛雲庭詭計多端,可千萬別著了他的道。”上官南叮囑道。

“師父,您放心吧,多年來和您四處奔走,積累了不少江湖經驗,放心吧。”

對於獨孤行,上官南一百個放心,他百歲時從凡人渡入修仙門檻,拜在自己門下,如今已經過去近二百年,這麽多年來獨孤行忠心耿耿,辦事幹淨利落,是自己身邊不可多得的助手,每次執行任務,上官南都要帶上獨孤行。

獨孤行說完拜別師,提禦劍疾駛而去,消失在夜空中。

大澤坊市依舊熱鬧無比,一小攤前,一雙老鼠眼透著精明的老者不時環顧四周,正是諸葛雲庭。

一名紅衣少女坐在小攤前,攤子上擺滿瓶瓶罐罐和一些功法書。

“姑娘,這瓶是築基丹嗎?”獨孤行走到小攤前,把一紅色瓶子拿到手中仔細觀看。

“是的,前輩。”紅衣少女看到身前老者的修為深不可測,不敢怠慢,她站起來恭敬地說道。

“太好了,我跑了很多攤位都沒有找到,說說多少靈石?我要了。”

“您老能賞臉買我的東西,我都非常榮幸,便宜賣給您吧,瓶中築基丹共有六枚,丹藥級別為玄級六品,在這個地方也是少有的好丹藥,一枚一百低級靈石怎麽樣?您要是六枚全要了,我少收您三十塊,六枚築基丹一共五百七十枚低級靈石,這樣的價格可以接受吧?”少女拚命誇讚她的築基丹,眼光火熱的看著獨孤行。

如果獨孤行砍價的話,她肯定也會答應,說白了這種丹藥不是多好賣的。

“五百七十枚低級靈石?確實不貴,不過我沒有帶低級靈石,用高級靈石付賬可以嗎?”獨孤行問道。

“啊,高級靈石,您怎麽拿這個買東西?太浪費了,啊......也不是這樣,一看您玉樹臨風的樣子,就知道您一定有高級靈石。”少女說話有點語無倫次了。

“不過,我可沒有那麽多低級靈石找您啊。”少女露出滿麵愁容。

“這樣啊,那就算了,等我換開再過來吧,這瓶丹藥一定要給我留著啊。”獨孤行用眼角餘光掃了下諸葛雲庭,裝作十分遺憾的樣子。

少女聽後,眼睛又重新亮了起來說道:“好的,這瓶築基丹我不再賣給其他人了,不過您可得快點過來啊。”

“我這就去換低級靈石,等著我。”獨孤行說完,離開攤位,頭也不回的走了。

從獨孤行來到小攤前買東西到現在,諸葛雲庭的兩隻鼠眼就一直死死盯著他。

看到獨孤行慢慢走了很遠,他才快步跟上去。

“這位老兄,看你印堂發黑,是不是最近交黴運啊。”諸葛雲庭主動搭訕道。

“老兄看來是個會算命之人,您算的太準了,最近倒黴事情一件接一件,我都快鬱悶死了。”獨孤行一臉憂鬱的說道。

“我和你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交個朋友怎麽樣?”諸葛雲庭說。

“我也正有此意,不知老兄是哪位?現在哪座仙山修行?”

“我是個散修,名叫諸葛正英,無門無派,現住在蘭苑客棧,你呢?”諸葛雲庭反問道。

其實獨孤行早就知道他住哪裏。

“久仰大名,失敬失敬。我叫封坤,也是個散修,太巧了,我也住蘭苑客棧,想不到我們這麽有緣,我帶有一壺上好的陳年老酒,我們回客棧邊喝邊聊這麽樣?”獨孤行假裝驚喜的說。

“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回去。”

兩人懷著不同的心思一起走進蘭苑客棧。

蘭苑客棧內,獨孤行和諸葛雲庭分坐在一客房內的椅子上,桌子上有幾個小菜,獨孤行拿出一瓶酒來,打開瓶蓋,頓時酒香撲鼻,彌漫整個房間。

“今日我們初次相見,先敬老兄一杯。”獨孤行酒杯端向諸葛雲庭。

諸葛雲庭接過一飲而盡。他也回敬了獨孤行一杯。

看著諸葛雲庭把酒喝下肚,獨孤行放下心來,因為酒裏下有迷藥,隻要能迷倒他,就可以把他抓住送到師父麵前。

果然,不多大會兒,諸葛雲庭雙手捂頭,摔倒在地。

“哈哈,諸葛雲庭,你終於落到我手裏了。多年來,你殘害生靈,坑蒙拐騙無惡不作,今天我要替天行道。”獨孤行厲聲說。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害…我?”諸葛雲庭弱弱問。

獨孤行正想回答,忽覺腦袋眩暈無比,他大驚失色,明白剛才諸葛雲庭敬酒的時候也做了手腳。

獨孤行栽倒在地。

諸葛雲庭卻從地上爬起來,口裏吐出一口酒,殺意彌漫全身,眼睛狠狠的盯著獨孤行,手中出現一把寶劍,他用劍指著獨孤行的喉嚨說道:“告訴我,你是什麽人?”

“你個人渣,想不到今天著了你的道,既然落到你的手中,要殺要刮由你吧。”酒裏不知道放了什麽藥,此時獨孤行一點靈氣也調動不起來,他衝著諸葛雲庭怒斥著說道。

“我肯定會殺你。你是想用高級靈石誘騙於我,妄想抓到我,如果這樣也能得逞,我就不是諸葛雲庭了。我再問你一遍,你的目的何在?答案令我滿意的話,我就留你全屍,否則,我會把你的魂魄一點點抽出來,讓你受盡折磨而死。”諸葛雲庭恨恨的說。

“看來我師弟小善也被你害死了,你這個壞蛋定會遭到報應的。殺了我吧,我如果皺皺眉,就不是一條好漢。”

不料,獨孤行提起小善的名字,諸葛雲庭像是丟了魂一樣,嚇得六神無主,手中長劍“叮當”劃落地上,渾身發抖,他老鼠眼睛眨巴眨巴四處張望。

他放下獨孤行的事,腳踩一飛行法器從窗戶疾飛而出,不知所蹤。

諸葛雲庭非常聰明,此人既然為王小善而來,一定不會是一個人,說不定有更加厲害的人物在後麵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更重要的一點是小善殺他師弟時候的狠辣表現,至今還是他的噩夢,如果那天不是跑的快,如今已然成為一具屍體。

獨孤行從儲物袋中掏出解毒丸吃下去,片刻後靈氣開始運轉,他凝凝神,腳踩巨劍飛出窗外,朝著諸葛雲庭遁去的方向追去。

......

小善等人仍然漫無目的的走在血河岸邊的沙灘上。

兩輪猩紅的太陽照在沙漠中的沙粒上,如同被鮮血染過一般。

隨著血液的凝固,沙漠漸漸也被凝固了,像是一片紅色粘稠的海洋。

狂風襲來,沙粒飛揚,天昏地暗,這裏就是沙的世界,根本沒有立足之處。

他們頂著瘋狂沙粒的襲擊,在黃茫茫一片沙海中艱難前行,不知道前麵通往何方,也不知道要到哪裏。

突然一塊蒼翠的綠洲呈現在前方,猶如一塊綠寶石鑲嵌在紅色大山之底。

仔細看去,這塊綠洲是幾十丈高的沙丘,像是連綿起伏的山脈橫貫血河兩岸。

沙丘上長滿沙柳,鬱鬱蔥蔥。

“小善哥哥,這裏荒涼之極,怎麽會出現綠色的植物呢?”小杏疑惑的問。

“我也是好奇,不過這也是唯一與眾不同之處,說不定可以在那裏找到走出去的道路,我們就去那裏吧。”

爬沙丘比登山還難,踩在沙土之上,軟綿綿的沙子將他們深深陷進去,沙子下滑的過程中又將他們送回原地。

“抓住沙柳,慢慢上去。”

為了能在缺水的沙灘上生存,沙柳憑著頑強的生長能力,根部深深紮在沙土之中,長達數丈。所以沙柳在沙漠中非常牢固。

他們終於爬上了沙丘,夜幕已經降臨,天上出現一輪猩紅的月亮,殘紅的月光漠然注視著這片荒涼之地,帶著幾分冷然和壓抑,寒風呼嘯,血河奔騰,血紅的*不斷湧出鮮紅的**。

他們幾個孤零零的站在沙丘上,如此渺小和孤單。

沙丘頂部有個血湖,在它的正中位置漂浮著一個巨大頭顱,頭顱猶如一座小*大小,被血湖的紅色水流洗刷著,在湖中漂浮不定。

頭顱上寬大的臉呈現深褐色,充滿了悲壯之情,滿頭濃密的長發浮在河水中,如層層水草搖曳著。隻見他眼睛瞪得又大又圓,眼神中燃燒著一股奇異的威力,充滿了憤怒、憂鬱、無奈。鼻子又短又方,嘴唇外翻,牙齒外露。麵部呈現令人恐怖的神態。

當頭顱看到小善幾人時,眼睛瞪得更圓了,突然他眼睛死死盯著小善,好大一會兒,竟然顫栗起來,眼角流出激動的淚水。

“主人,您終於轉世了,我知道您一定會回來的,老奴在此已經等你三萬多年,今天終於見到您老人家了。”

巨大頭顱竟然“嗚嗚”痛哭起來,眼淚如瀑布般湧出,血湖內掀起層層波浪。

“您認錯人了吧,我叫王小善,今年才十八歲,您說的三萬多年前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啊。”小善急促的說道。

頭顱止住哭聲,眼睛裏充滿了迷茫,他疑惑的看著小善好大一會兒,仍然堅定的點了點頭。

“您的氣息和主人一般無二,隻是還沒覺醒而已,我明白了。”頭顱眼睛一亮喃喃的說道。

“前輩,這是怎麽回事?能告訴我嗎?”小善想到自己身世之謎就要揭開興奮不已,他急促的問道。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一切都有因果,需要您親自探究,相信很快會有答案的。”

不管小善用什麽辦法哀求,頭顱都閉口不言。

“咕咚”一聲巨響,頭顱被震得高高拋起,又重重落在湖中。

小善他們措不及防,遠遠地摔倒在地上,渾身沾滿血水。小杏和紫荷被震的昏迷過去。

小善站起來,緊了緊綁若雨的布條,向頭顱問道:“前輩,這是什麽聲音?這裏又是什麽地方?我們如何出去?”小善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這裏是魔界九層,也是血魔的身體內部,剛才的聲音是血魔心髒跳動的聲音,看到那個紅色*了嗎?那就是血魔的心髒,平均每隔兩時辰跳動一次,至於怎麽出去?我會幫助你們,不過您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小善聽到頭顱的話後,驚異的呆呆站在那裏,好久沒有說話。

自己在血魔體內他早就知道,但是萬萬想不到的是自己陰差陽錯的掉到血河內,又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魔界第九層。

想到頭顱能幫他們出去,驚異之情頓時變成驚喜,多少天受的艱難和困苦終於要結束了。

“前輩,隻要能讓我們出去,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小善急切的說道。

禹澤異常傷感的說道:“其實就是稍個信兒。我叫禹澤,當年血魔大戰之時被血魔砍下頭顱,跌入人界,但僥幸沒死,血魔把我囚禁在此,我徒兒一定找的我好苦......,將來您到神界見到皓軒,請他解救於我,也請他找到我的徒兒西門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