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練劍
石穀，穆乘風的院子內。
“捕風捉影身法居然是上仙修煉的身法？那我真得好好研究研究。”
“此冊，有緣人有用，無緣人無用，有用無用全憑一個‘緣’字。得到此冊，就算是我風影部落子弟，將來若能修成捕風捉影身法，則自動成為我風影部落長老，有號令風影部落所有子弟的權力，若有不聽號令的部落子弟，即殺無赦！”
“什麽風影部落？居然還可以即殺無赦？風影部落怎麽如此看重捕風捉影身法？如果壞人練成了捕風捉影身法，把風影部落滅族了咋辦？莫名其妙！”穆乘風邊看邊想。
“據傳，世間有兩種神奇鳥類，一種名叫風鳥，一種名叫影鳥，這兩種鳥類的飛行軌跡神鬼莫測，飛行速度奇快無比。捕風捉影就是捕捉風鳥和影鳥。如果能夠捕捉到一隻風鳥，並力保風鳥不死，就修成了初階身法；如果能夠捕捉到一隻影鳥，並力保影鳥存活，就修成了中階身法；如果能夠同時捕捉到一隻風鳥和一隻影鳥，並且力保兩鳥不死，則修成了高階身法；如果能夠讓風鳥和影鳥同處一籠而不死，則必然修成巔峰身法！”
“什麽跟什麽啊？專門抓小鳥玩兒？別的身法都是有圖例有口訣的，唯獨捕風捉影身法沒有任何圖例和口訣可供參考，隻是讓修煉者去抓捕風鳥和影鳥而已！若沒有風鳥和影鳥呢？所謂修煉不就是一句空話嗎？抓住鳥兒力保不死，就修成了相應功法？抓的時候沒死，還是永保鳥兒不死？要永保鳥兒不死才算修成的話，那恐怕永遠也修不成相應身法了！……但是，堂堂島通教，一個這樣大的教派，怎麽可能用這種手法來欺騙眾多弟子呢？可見來源是十分可信的！隻是……對了，身法開篇就說了，‘緣’字決定一切！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強求啦！所以這種身法才以仙徒級的價格賣給入門弟子，而且不能作為優秀弟子的獎勵品！……連關鍵之處的文字表述都稀裏糊塗的！唉！”
“由於母本是殘本，風影部落的位置不知，風鳥和影鳥長什麽樣子也無人知道。”薄薄的幾頁紙裏，最後這句話給穆乘風的震撼才是最大的！
“什麽都不知道，還修煉什麽？讓大夥兒把這種身法當成故事殘卷看？搞笑！”穆乘風感覺被愚弄了，但一回念，畢竟這身法的價格也不高，就當故事殘卷看了也無妨。
“算了，看劍法！”穆乘風收起捕風捉影身法，認真閱讀起霹靂劍法來。
霹靂劍法分為基本步法訓練、基本握劍法訓練、基本發力訓練和基本劍招訓練。在夯實基本功之後，再進行意控訓練，以對敵需要為目的，帶動正確而及時的持劍式、步伐、發力和劍招，最後的結果是忘卻持劍式、步伐、發力和劍招，一切應對均自然而然地出現！
……
看完霹靂劍法後，穆乘風便開始了刻苦訓練。
每天進行上萬次基本訓練，穆乘風根本就不覺得有多累，他早已過了三通，到了丹仙境界，恢複力更是驚人。如果是普通仙徒，每天能完成上千次基本動作訓練就很不錯了，畢竟他們身體的儲備能量不夠，恢複力也差得多。兩相比較，丹仙境界的穆乘風，修煉劍法的效果自然比普通仙徒要好得多，也要快得多！
前十天，穆乘風白天在石院內修煉各種基本動作，晚上在石樓內部的石屋內修煉吐納導引，穆乘風的身體以可見的速度跟霹靂劍法的要求越來越切合，各種動作也越來越隨意、自然和恰到好處，每一次邁步、每一次發力、每一次出劍和變招都隱隱有雷鳴之聲發出。
又十天，穆乘風修煉時的每一次動作都竭盡全力，可似乎依然有使不完的勁兒，空間裏的靈氣不斷朝他匯聚過來，以至於其周圍幾十米空間之內，完全被淺白色濃鬱靈氣所籠罩！哪怕他並未有意修煉，身體周圍都圍繞一圈濃鬱靈氣，除非他有意收斂身體氣息！每天力氣不竭，每天反複練習，一舉一動都蘊藏強烈劍意，體內旺盛的內氣也化為淩厲劍氣隨意而出！
再十天，穆乘風的腦中再沒有基本動作，隻要有對敵意圖，相應的複雜動作可以隨意組合而出，甚至無意中都能組合而出！複雜組合動作完全受控於穆乘風的終極目的了！此時的穆乘風，已經破繭而出、化蛹成蝶，到了無招勝有招的全新境界！連一舉一動的強烈劍意都內隱於體而不外發，隱隱雷鳴也消失無形，隨意穿體而出的淩厲內氣也不再外放，而是內流於三網之中！血網中多餘的血氣慢慢蓄積到丹田，圍繞八厘米直徑的血丹慢慢旋轉，並不斷粘附到血丹之上！氣網中多餘的內氣也不斷凝聚到丹田，圍繞已有氣丹慢慢旋轉，並不斷凝聚到氣丹表麵！甚至連精網也有多餘的精氣不斷圍繞丹田的精丹旋轉並附著在精丹表麵！
一個月霹靂劍法廢寢忘食地修煉下來，穆乘風體內旺盛的三網靈氣不斷聚合到現有三丹之上，現有三丹的體積在緩慢增大！穆乘風竟然在同時內結三丹！普通修仙者，先結血丹，再結氣丹，最後結精丹，這是標準程序和方法！穆乘風這奇特的修仙順序，難道是受了傳丹陣所傳內丹的影響？還是穆乘風三通已臻化境，體內內氣無比充盈造成的？或者是穆乘風的身體受了藍甲蛟內丹改造之故？……不管是什麽原因，穆乘風修煉劍法以來，不僅劍法進步明顯，似乎連一直沒有進展的築基修煉，也有了起色，這個是確定無疑的！
看來專注的運動式的修煉效果很好，隻要靈氣充足，甚至超過一般的靜坐修煉！或者是白天專心於運動式修煉，晚上專心於忘我式盤坐靜修，一動一靜相輔相成的結果？也或者是仙劍和劍法的威能被激發，疊加在穆乘風的修煉效果之上啦？！也許經過接近一年的危險而艱苦的海上航行，穆乘風有了很多或明確或模糊的感悟，這些在險象環生、生死關頭境況下油然而生的明暗感悟，終於在安逸的修煉環境中轉化為修煉威能了？！
“一門劍法有多種效果？一柄仙劍有多種威能？動靜雙修顯神威？感悟化神奇？藍甲蛟和人類內丹相融引起了異變？石穀修煉環境好？……”
穆乘風無法確定是哪種條件或者哪些因素的組合造成的神效！但是，要想繼續這樣高效神奇地修煉下去，必須盡可能保持現有條件不變！不再過多考慮，無法準確理清頭緒的穆乘風，繼續沉入專心致誌的修煉當中！
之後兩個月，穆乘風開始修煉時，周圍靈氣越聚越多，體積也隨之增大，當靈氣之球觸及石院的石壁後，靈氣球體不再增大，而在慢慢回縮變小，雖然球內靈氣濃度依舊很高，但靈氣總量明顯不濟了。
在石院修煉劍法整整三個月，各種隨意對敵的複雜組合動作窮盡了穆乘風的想象之後，石院裏再也沒有一絲靈氣了。穆乘風此時的丹田血丹已有九厘米直徑，氣丹也超過八厘米直徑了，精丹也早已超過七厘米直徑，整個丹田都被濃鬱的血氣、內氣和精氣充滿了！體內的三種神秘內氣圍繞各自靈丹緩緩旋轉，三丹也圍繞穆乘風的丹田中心緩慢旋轉，三網之內的相應靈氣，也在依循相應的粗密網絡而徐徐運轉！穆乘風每時每刻都處在無與倫比的美妙的自律修煉當中！穆乘風的身心每時每刻都處在靈氣的滋養當中！
現狀再美好，也隻限於自律修煉和自我滋養，再想迅速提升功力，再想快速提高劍技的水平，沒有什麽希望了！因為石院裏再也沒有靈氣了，似乎所有靈氣都有定額，而這個定額已被穆乘風完全耗盡了！
穆乘風當機立斷，準備出城尋找適合修煉的地方！不知道能夠外出多久，他把沐雨劍也拿了出來，重重密封外加防護處理之後，跟包裹一起放好！洗澡，洗漱，清理石院，把石院裏的一切收拾妥當之後，穆乘風把沐雨劍和包裹牢牢地背在肩膀上，手提密實纏縛了布條的霹靂劍，出石穀，奔東門，然後離開東城區的東大門，朝外麵的廣闊山野走去！
“希望元祥、月娥和月標，還有蘭芳和穀義威，都好好修煉吧！”穆乘風站在一處高崗上，回首東城區，暗中祝願。這裏雖然看不見石穀，但他的心好像還在石穀裏穿梭，有些不忍離開似的。可是，屬於他的石院裏，再也沒有一絲靈氣了，他沒有辦法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就隻能荒廢大好時光……回首以往，他舍棄家族安排，舍去家庭溫暖，遠渡重洋，離家萬裏，難道是來這裏荒廢大好時光的嗎？顯然，他不願意如此虛度時光，他非常不願意，他渴望修煉，他渴望提升功力，他討厭止步不前……無法幫助跟他同來此地的夥伴們，隻能盼望他們各懷信念，別浪費了大好時光。
“也不知永健和永真他們，還有初考就失敗的月琴、月珊和永萍她們，都在幹什麽？”站在高崗上，遙看西城區，穆乘風的眼光深邃無比，“不管你們在幹什麽，我希望你們安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