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笑魘如花

放手?馮淮南笑夠後,他花了一些時間來消化嚴墨梵的意思,當他看到自己的手正搭在沈如芸的手臂上時,這才明白了嚴墨梵所指,頓時怒不可歇,但手卻樓的更緊了,他不屑的嗤笑一聲,“你他媽算老幾,也敢跟我這麽說話,給你一個機會,跪下來道歉,否則,哥幾個的拳頭不是吃素的。”

從他的語氣中不難聽出,馮淮南並不知道昨晚嚴墨梵徒手打贏周子揚等人的事跡。

見嚴墨梵正看著別的男人摟著自己,沈如芸莫名有些緊張,他趁馮淮南說話的空隙,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不好意思馮公子,我隻陪酒,肢體接觸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沈如芸淡淡的聲音如清泉般淌進了眾人的心田。

但卻令馮淮南憤怒不已,他一改往日對沈如芸溫柔的態度,語氣惡劣道,“裝什麽清純,幹你們這一行的,早就肮髒了,本公子看的上你,那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既然你這麽給臉不要臉,好那我就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麽教訓這個嚴墨梵的。”

話音剛落,突然一陣殺豬似的慘叫聲,振破了眾人的耳膜。

待眾人反應過來,馮淮南已經倒在地上了,他麵如死灰的蜷縮在地,正痛苦的捂著小腹位置。

沒人知道他是怎麽摔倒在地的,站在他對麵的嚴墨梵根本就沒動,可除了他似乎沒有別人敢這麽對他。

嚴墨梵覺得聽他說大話,簡直就是浪費生命。

他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隨即看著沈如芸,並紳士的伸出一隻手,“不知我是否有幸請你喝一杯?”

沈如芸順勢挽著他的手,淡漠的臉龐,印染這紅暈,她莞爾一笑,“當然可以。”

見人都走了,馮淮南在朋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猩紅的眼睛滿是怒火,剛剛一定是這小子使詐,他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以前,他以為沈如芸是什麽貞潔烈女,現在看來是欲女差不多,今天竟然敢公然拂了他的麵子,他會讓她後悔今天的選擇。

“別看了,咱們喝酒,不就是一龜孫和一陪酒女嗎?咱們捏死他們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其中一人見馮淮南心情欠佳,趕緊安慰。

兩人來到一安靜的地方,嚴墨梵點了兩杯度數比較低的雞尾酒。

“咱們才昨天見過麵,今天你又來找我,這樣你會讓我誤以為,你對我有好感。”沈如芸纖纖玉指搖晃著酒杯,眼睛卻盯著嚴墨梵。

這時候的沈如芸還沒有幫他,自然不明白他這麽做的原因,嚴墨梵笑了笑,氣勢也收斂了許多,“或許你可以這麽認為。”他是故意這麽說的,就是想看看冰山上的一朵雪蓮聽後,會是怎樣的反應。

果然沈如芸一聽,臉蛋頓時紅撲撲的,模樣很是嬌羞,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親一口,但當她看到嚴墨梵戲謔的眼神時,很快就明白了,他是在尋自己開心,忽略心中的那抹失失落感,沈如芸故作生氣的冷著一張臉,“你們男人就是喜歡口無遮攔,這樣開玩笑很有趣嗎?”

“別生氣,我為剛剛的玩笑話道歉。”嚴墨梵當下酒杯,雙手舉過頭頂,做出一副我投降的模樣,看過去很是搞笑,雖然這與他的氣質很有違和感,但卻很接地氣。

見嚴墨梵一本正經的搞笑,與之前盛氣淩人的模樣截然相反,沈如芸噗呲一笑,她挽了挽耳根的碎發,風情萬種道,“原來你還真有心思逗女生開心,我以為你破產後,從此就一蹶不振呢。”

笑魘如花,這是嚴墨梵唯一能想到的詞,他沒想到冰清玉潔,不苟言笑的沈如芸,笑起來竟然這麽美,一時就這麽看呆了。

這一幕,被剛剛進來的周子揚和楚容看到了,周子揚咬著後槽牙,真是冤家路窄啊。

而楚容卻萌發了一股醋意,雖然她恨嚴墨梵,可見他和一個同樣漂亮的女人打情罵俏,內心還是很不舒服,仿佛自己不要的東西,卻被別人當成了瑰寶,她就是一個不是真貨的傻瓜。

握緊了楚容的手,周子揚趾高氣昂的拉著她往兩人的方向走去。

“真看不出來啊,你們會湊成一對,也是一個是低賤的酒吧女郎,一個是破產老板,還真是絕配啊!”

人未到而先聲奪人,嚴墨梵一聽這個討厭的聲音,不由眉頭一皺,還真是狗皮膏藥,怎麽甩都甩不掉。

他不悅的轉過頭,看著周子揚和楚容,眼底透著不耐煩,“昨天剛鬧事,今天又想鬧一次?”

周子揚當然不敢在這鬧事,不過就是心裏不平衡罷了,破產後的嚴墨梵,似乎更加引人注目了。

這時楚容高傲的看著沈如芸,一副要把她直接比下去的模樣,“沈如芸,以你的模樣身段,隻怕一夜可以賣很多錢吧?”

“怎麽你缺錢?所以有這樣的想法?那成,我可以給你介紹顧客。”沈如芸故意扭曲了她的意思,在嚴墨梵的麵前,她不想就這麽被貶低了。

沈如芸的話令楚容氣急敗壞,她冷著臉揚手一巴掌準備打下去,不過卻被嚴墨梵半路攔截了,他伸出手臂,用力抓住了楚容的手腕,他抬起眼皮看著直呼痛的人,緩緩道,“看來你還是不長記性,當著我的麵打人,以為我是空氣嗎?這樣的你有什麽資格和沈如芸相提並論,就是給她提鞋,我都嫌髒。”說完嚴墨梵大手一揮,楚容重心不穩向後踉蹌了幾步。

被這麽羞辱了,不僅楚容麵子上掛不住,作為她的男友周子揚更是掛不住,他用手指著嚴墨梵,惡狠狠道,“你給我記著,這筆賬我很快就會還你。”說完他這才拉著不情願就這麽離開的楚容走了。

之所以周子揚會離開,是因為他看到天哥了,而天哥也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看不出喜怒哀樂。他爸爸雖然以前和天哥合作過,但他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眼睛過,所以能不觸他的黴頭就絕不觸。

見周子揚自行離開了,天哥也就沒過去打擾兩人。

“今天我來找你,是想讓你換一份工作,在這裏上班不僅有損你的名譽,而且非常危險。”嚴墨梵見耳根子清淨了,也不再廢話。

沈如芸搖搖頭,“我和CD酒吧簽了五年的合同,現在三年還不到,如果違約我得付三倍違約金。”

“三倍是多少。”

“六百萬。”沈如芸說完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裏所有的酒,這個數字對她來說就是天文數字。

以嚴墨梵現在的存款來說,他當然付不起這六百萬,不過等兩千萬到手,這六百萬就隻是一個數字而已,“再等幾天,這違約金我幫你付。”

看著嚴墨梵離開時,昏暗的燈光將他襯的是那樣高大威猛,沈如芸的眼眶有些濕潤了,這個男人比他想象的還要重情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