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守株待兔

回到家,嚴墨梵見爺爺已經醒了,他先是洗漱了一番,隨即做早餐去了。

他會做飯,是上一世在自己出獄後,生活所迫自學的。

記得自己出獄後,日子不比在監獄裏舒服,因為坐過牢,沒人敢留他工作。

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了麵試官的電話,興奮無比的自己去麵試,才發現裏麵坐的是周子揚,和昔日的狐朋狗友,那天可以說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掌摑,下跪,罵自己是廢物……那一幕幕,曆曆在目,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他們看自己,以羞辱自己而引以為傲的笑容模樣。

也正是因為經曆了身體和精神雙重折磨,才鑄就了至高無上的自己。

帶領自己進入修仙界的是一個女人,她從來不說有關自己的任何事情,隻教自己如何修行,當他可以獨當一麵的時候,她就消失了,直到自己修行至仙帝,連她叫什麽名字,來自哪裏,修行有多高,自己還是一無所知。

於他來說,師傅就是迷一樣的存在。不知道這一世,他是否能和師傅相聚。

將做好的雞蛋麵放在餐桌上,嚴墨梵來到爺爺身邊,他笑著蹲下來,“爺爺,昨晚有事我就沒回來,孫子給你賠不是了。”說著他就用手按摩著爺爺的大腿和小腿。

用同樣的方法,他將真元注入了爺爺的體內,爺爺得的是中晚期胃癌,以他的年齡是不適合化療手術,藥物治療也不過是維持短暫的生命。

雖說他的真氣不能使爺爺康複,但卻可以壓製病情,到時他再修煉金丹給爺爺服下,那爺爺的病就能根治了。

可惜這個時代,藥材不能任意采摘,隻能用錢買,年份久一點的藥材貴的離譜,就這樣,還市場緊缺,不過他相信錢很快就不是問題了。

嚴家河見孫子這麽孝順,他用慈祥的目光看著孫子,正想說什麽,昨天那異樣的感覺再次出現,但這次不是從體內產生,而是從大腿,就像涓涓溪水緩慢的流向各處。

現在的他精力充沛,和平日裏的有氣無力,形成了鮮明對比,見孫子還在替自己按摩,他開口詢問道,“你這是在哪學的按摩?”

“我這是在網上學的。”嚴墨梵抬頭笑著回答。

“難為你了。”遊家河聽了嚴墨梵的話,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欣慰。

上午,嚴墨梵並沒有呆在家裏,他知道弄到藥,不隻是錢能搞定的,還得有關係,像那種緊翹的藥材,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弄不到。

不過有個人可以,他手握軍權,權力滔天。

走在路上,這炎炎夏日,仿佛要把人烤熟了,嚴墨梵是修行者,凡事隻要心靜自然涼,那不是說著玩的,但凡走在嚴墨梵身旁的人,都能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拂麵而來。

到了盤山公路的別墅區,嚴墨梵一陣恍惚,這裏曾經也有屬於他的房子,但……。

門口的保安老遠就看到了嚴墨梵,見他看著裏麵的別墅發呆,以為是過來鬧事的,便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然而嚴墨梵沒有再往前走,而是找了一處陰涼的地方隨意坐下。

以他現在的處境,就是自己說破了嘴皮子,保安也不可能會放他進去,所以他打算守株待兔。

他記得傅老有多年的高血壓和糖尿病,這病雖說不上危急生命,但一旦加重,後果同樣危險。所以每隔幾天,傅老就會去醫院檢查。

以前他們雖同住在一個別墅區,但並沒有交集,聽聞他對商業的事並不感興趣,所以想要結識他很難。

大概等了兩個多小時,臨近中午的時候,嚴墨梵終於看到了軍牌照的吉普車,這車雖然比不得幾百上千萬的豪車,但它就是身份的象征。

保安也看到了吉普車,所以早早打開了圍欄,好讓車子直接通過。

眼見車子就要開進去,嚴墨梵在地上撿了一塊很小的石頭,就這麽隨意揮指一彈,頓時吉普車的後胎就傳來了爆胎的響聲,接著就是刹車的聲音。因為車速並不快,車子停的還算平穩。

看著準確無誤停在離自己隻有三米遠的車子,嚴墨梵輕翹嘴角。

他當然不會傻到隻身攔車,危險不說,還會給傅老留下不好的印象。

很快,車上的司機下了車,他走到車後,看了看情況,發現左輪已經完全沒氣了,便恭敬的打開了後車門,躬身前傾朝車內說著什麽。

不一會兒,司機側身抬手放在車頂上,車內便走出來一位穿著白色唐山裝的老人,。

隻見他年近八旬,但腰板依舊挺直,一雙眼睛祥和中帶著幾分淩厲,讓人不敢小覷

傅老見車爆胎了,便示意隨後下來的警衛員一同走進去,司機則留下來聯係修車人員。

這時,嚴墨梵站了起來,他笑著走了過去,並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喊了一句,“傅老。”

聽到有人叫自己,傅太行微微轉頭,便看到一個年輕人,笑容坦**的朝自己走來。他看人很注重第一印象,這個年輕人給他的感覺成熟穩重,還有值得信任。很少有人第一印象可以讓自己有這麽高的評論,他倒要看看,這個穿著打扮與這格格不入的年輕人找自己能有什麽事。

反觀一位穿著迷彩服的警衛員一臉警惕的看著嚴墨梵,仿佛一旦傅老有危險,他就會像獵豹一樣撲過去。

“前來叨嘮,多有冒犯。”並沒有敵意的嚴墨梵,朝傅老微微頷首,看不出任何巴結討好之意,仿佛隻是出於一種禮節。

聽聞嚴墨梵的話,傅老滿是讚賞之意,現在的年輕人像他這麽不卑不亢的不多了。

製止了警衛員讓他離開之意,傅老慈眉善目溫和道,“小夥子找我有什麽事?”他的聲音渾厚滄桑,給人的感覺是個閱曆無數,經曆過很多事的老人。

正當嚴墨梵要說出來意之時,一個四五歲的孩童離開了別墅區,直接往傅老這邊跑來,嘴裏還奶聲奶氣的喊著太爺爺。

傅老一看到重孫,表情更加柔和了,他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的娃娃,笑嗬嗬道,“小祁怎麽跑出來了,姑姑呢?”

“小祁,你別跑,外麵危險。”這時,一個穿著白色碎花連衣裙的女人小跑了出來,她的模樣頂多算清秀,但身上的氣質非常獨特,會讓人忽略她的長相,而被她的氣質所吸引。

這個女人,嚴墨梵認識,就是傅老的嫡孫女,小輩中輩分最大的女人,也是整個傅家最有才學淵識的人,年紀輕輕就拿到了博士學位,聽聞在外交部上班,專門負責接待各國的重要人物來訪。

感覺有一道目光在打探自己,傅鍶卿視線一轉,就看到了這個模樣不差,年齡與自己相仿的男人正看著自己,但眼神幹淨,沒有任何的褻瀆之意,這個男人,她認識,這不就敗光了產業的嚴墨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