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仁者見仁

“前方如何了?”

百萬大山之中,一處軍帳之中,譚歸望著那地圖,朝剛剛進來的士兵問道。

“稟報將軍,前方約莫百裏處,已經是發現了那羽族的一處小聚集所在,不過貌似沒有人。”

“哦?”譚歸笑了起來,看著地圖,不由得是讚歎道:“幕帥當真是神機妙算了啊。”

譚歸繞著地鐵走了幾圈,說道:“沒有人?那看來應該是早早的便是知曉了,撤退了已經。”

沉思了一會,譚歸便是說道:“召集其他幾位將軍來往我營帳,探討探討這待會是該怎麽走。”

譚歸望著地圖,手指一路過去。

“卅斷大山,再是盤山大脈,之後便是那羽族的鬼鷹關了。”

譚歸皺著眉頭:“這一路倒是有些麻煩的了。”

如今大軍壓進百萬大山之中,已是數百裏了,糧草全靠那墨家打造的機關大獸和小些個的航船來運送,倒也還算方便。

譚歸不由得是朝著那地圖上方看去,笑了起來:“夜不知道大遼那邊,如今是怎麽了啊。”

想著,便是出了營帳,來到外麵看去。

來到一小山坡上,四周而看去,這百萬大山,已經是被大兆給開出了一條大道來了,樹木皆折,山峰移位,河流改道。

不過在這百萬大山之中呆久了,倒也是有些不適應,總覺得是壓抑了些。

譚歸抬頭看了看天上,搖搖頭說道:“真就是個連鳥都沒一隻的破地方。”

而此時在那另外一邊的山中,大遼士兵也是在不斷的朝著這山中而發,速度比起大兆的軍隊來,還是要稍微快些。

一處軍帳之中,馬從安一人在帳中,望著那眼前的地圖,忍不住是歎了口氣道:“這羽族也太送膽子了。”

這已經一連過了那羽族三處聚集所在地了,卻是一個影子都沒有看見,隻有那被拋棄的雜物,等著大遼的士兵。

“他娘的,莫非之前發動獸潮來打陽阜大城的,不是羽族不成?這如今怎麽還成了慫蛋了?”

馬從安十分的鬱悶,按理說如今怎麽的都應該要和羽族打個照麵的了,現在卻是連那羽族的一根毛都沒有看見。

而且另外還有一會十分重要的因素,便是那惹的碑臨大城被破,後又叛逃而走的鄧朱了。

自那碑臨大城之外遇見,知曉其叛逃之後,馬從安便是一直在追捕,這個死對頭可不能給就這麽放任不管了。

可是如今卻是一直沒有絲毫的線索,如同是在那平原之中消失了一般。

這也是使得馬從安格外的焦躁。

原本便是被羽族那獸潮給打的憋了一肚子的氣,如今卻還沒到那發泄的時候,當真是要快給破了。

“稟報將軍!”

營帳外喊道,進來了一個士兵。

“什麽事?”馬從安抬頭問道。

“稟報將軍,前方發現了那羽族的一處聚集之地,距離還有七百裏,估摸有數千羽族之人,尚未完全撤離。”

“好!”馬從安笑了起來,說道:“馬上叫那些個會飛的練氣士過去,將這些羽族之人全部殺了!”

“將軍……不留活口嘛?”

馬從安笑了起來,走上前去,拍了拍那士兵的肩膀說道:“我就沒想著這事。”

“再傳我令下去,但凡是遇見羽族之人,全部殺無赦,一個不留!”

“是!”

士兵接令,立馬出了去。

馬從安望著那地圖上那一塊十分顯眼的標注,正是那羽族什神木所在地,不由得是笑了起來:“留活口?那還算什麽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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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船之上,已經是逐漸熱鬧了起來。

許多如那蘇景年一般的人,都已經是不再待在那房屋之中,都是時不時便出來走動走動了。

畢竟很快就要到達那晉山門郡了。

真要說起來,在這青州版圖之上,這地上離那太康城,不過是些許的距離而已,不過真要是走起來,那還真是有些耗時間的了。

“晉山門郡。”紅榕緩緩念道,轉頭問向蘇景年:“你對這地方熟悉嗎?”

蘇景年不可否置,說道:“咋的,想知道這地方有沒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見紅榕正要點頭,蘇景年便是潑了盆冷水下來,說道:“我們最多在此處休息一萬晚,便是立刻出發。”

“嗯?”

紅榕轉頭問道:“去哪兒?”

蘇景年笑了起來:“還能去哪;當然是去太康城了。太康城離這地方不過****千裏的路。”

說著,蘇景年便是晃了晃腦袋,說道:“青州最好的地方,當然是在太康城了。”

紅榕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大兆占據整整一州,太康城又是作為國都,想不必定是窮奢極欲吧。”

蘇景年被紅榕這麽一問,反倒是有些愣住了,點點頭說道:“照理來說,好像是應該這麽一回事。”

不過自己好像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到有多少的好啊。

那宮殿後麵一株老樹,金黃金黃的,看著卻是十分磕磣,被蘇景年偷偷摸摸扒了不少樹皮,差點死了。還有那大姐養的幾株花,聽說是那一片花瓣抵得上那一塊金子,被蘇景年直接是給整死了。

別的不說,那酒,倒是挺好喝的,至少比起那在大遼喝的酒好多了。

蘇景年撇了撇嘴說道:“也就那樣吧,除了酒好喝點,別的也不怎麽樣。”

紅榕笑了起來,說道:“怕是你也沒去過多少次那太康城吧,還就酒好喝了點,這臉皮,當真是舉世無敵了。當初在大遼守衛陽阜大城的時候,就應該那你的臉皮去擋。”

紅榕看著蘇景年:“怕是那些蠻獸撞個十來年都不一定破的了。”

蘇景年麵無表情,說道:“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二人正說著,蘇景年餘光一撇,是再次看見了那之前上船之時所遇見的那名男子,依舊是穿著那明月大袍,風采逼人。

在那甲班上遇見了蘇景年,也是有些意外,直接是走上前來說道:“這又是遇上了道友,真是緣分啊,在下目慶”

蘇景年心中不由得是笑了起來,這渡船就這麽些大,真一次都不遇見,那才是真的緣分了。

心中這麽想著,嘴上卻是說道:“確實是緣分啊,鄙人姓蘇,道友隻管喊我蘇扶便是。”

一旁的紅榕連忙說道:“我叫紅榕。”

那目慶點了點頭去,示意記下了。

蘇景年心中卻是暗自思索起來,目姓?這個姓氏,當真是罕見的了。

那目慶卻不知蘇景年心中鬆如何所想的,說道:“蘇扶道友可是大遼人?是第一次來著大兆嘛?”

蘇景年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是大兆人,不過是好奇那大遼風景,去看看而已,如今算是回來了。”

“原來如此。”目慶點點頭,說道:“那蘇扶道友可否替我說道說道這晉山門郡的東西?”

說著便是笑道:“不瞞蘇扶道友說,我乃是第一次來這大兆,什麽也不知道去,還希望蘇扶道友多多詳解啊。”

聽見這話,原本在一旁有些無聊的紅榕,頓時有了些精神,本來見著那目慶過來,都準備離開回屋去了。

蘇景年不禁是笑了起來,點點頭,緩緩說來:“這晉山門郡,乃是邢償泰侯的一處大城,位子相對來說,已經是比較靠近那百萬大山的了。”

“這處城池倒是沒有多少的特色之處,也沒有太多的好去之所。這座城池原先建造之處,不過就算為了方便圍獵之時,有個住所罷了。”

蘇景年又是解釋道:“在那晉山門郡南邊,便是有那一處極廣闊的草原,專門用來給大兆皇室狩獵的。”

“嘖嘖嘖,真氣派啊。”一旁的紅榕忍不住讚歎道。

蘇景年笑了起來:“一州都是大兆的,這建個城池用來圍獵所用,又如何了,也沒多大地方嘛。”

紅榕忍不住是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而另外站在一旁的目慶則也是不由得讚歎道:“這王朝來說,確實是大手筆啊。”

說著,又是望了望一旁的紅榕,心中不免的是有些疑惑。

劉伯說這青年不要去招惹的好,這一番觀測下來,確實是不一般啊,估摸著也和自己一樣是天命之境的練氣士了。

而這旁邊的女子,雖說好似也是那天命之境,不過好像是遭受了重創,怕是連龍象之境的實力都不一定有的了,而且這體魄倒是也一般。

目慶心中不禁是有些疑惑了,這人身邊怎麽帶了這麽一個沒用的在身邊?

目慶同蘇景年又是再次交談了許久,才是緩緩各自離別。

蘇景年不由得是笑道:“終於是有個人和我這差不多英俊了啊。”

紅榕冷笑道:“你和他兩個,還真是絕配了:一個不要臉,一個臉皮厚的和城牆一樣。”

這二人說道來說道去,互相吹馬屁,真是差點將在一旁的紅榕給看吐了。

蘇景年好似是沒有聽見一般,淡淡說道:“這叫君子相惜,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你知道個屁你。”

說著,便是先回屋子中了。

蘇景年當然不會認為這隻是來和自己聊聊天的了,這人看著年紀也不大,估摸著和自己差不多,卻也是一位天命之境練氣士。

不得不說,光是這一點,便是足以讓蘇景年警惕了。

更何懼,這人還姓目。這個姓氏真是十分罕見了,蘇景年也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麽地方的了。

“哎,不想了不想了。”蘇景年晃了晃腦袋,望了望外邊的雲層。總算是要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