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離開大遼
今日便是離開這陽阜大城的時候了。
蘇景年剛剛走出屋子,便是見那敖善和裘漢兩人都是在一旁等著了。
蘇景年不禁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走上前去,說道:“兩位前輩怎麽也來了。”
裘漢擺擺手,說道:“你小子可別得意,我可是被敖善給拉過來的。”
說著,卻也是給了蘇景年一塊銅牌,蘇景年接過來一看,上麵印著一個粗獷的“遼”字。
“這是?”蘇景年端詳了一會,問道。
敖善說道:“這是大遼的統率之內的練氣士令牌,有了這玩意,便算是得到了大遼的認可,以後你要是回來了,在這徐州要做一些什麽事情,也方便許多。”
蘇景年點點頭,便是趕緊抱拳謝道了。
裘漢說了幾句,便是不再停留,先行離開了。
敖善笑道:“以後若是來徐州,你小子可千萬記得來找我,得帶酒!”
蘇景年“哈哈”一笑,說道:“定然是要的!”
敖善說著,便是從懷中掏出來一份小木牌子,紅銅之色,交給了蘇景年。
一麵之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撰文,另外一麵則是寫著一個“雲亭”二字,底下還有描繪有一處閣樓,十分小巧。
蘇景年接過來,抬頭看著敖善,不由得也是笑道:“前輩這也是讓我去玩玩嘛?”
敖善笑了起來:“這背後之字,詳細描述了我宗門所在之地,有這牌子,隻管進來便是,若是有人給問起來,便說是找我即可。”
蘇景年點了點頭,將這牌子和那大遼銅牌一同給收了起來。
“話既說完了,我也就不多說別的了。”敖善笑道:“蘇兄,後會有期。”
蘇景年也是抱拳說道:“前輩珍重。”
敖善便也是直接離去了。
蘇景年望了望著陽阜大城,舒了口氣,也是直接朝那東門而去。
來到那城門邊上,紅榕已經是早早在那等著了,披著一件大衣,戴著一頂小帽。
蘇景年來到一旁,笑著說道:“走吧?”
說著,便是領著紅榕朝那渡口走去。
“剛剛那兩個人是給了你什麽東西啊?”紅榕似乎是憋悶了許久,見蘇景年來了,不禁問道。
“一塊大遼的牌子,一塊宗門的牌子。”蘇景年淡淡說道。
“看來是想拉攏你啊。”紅榕輕笑道:“畢竟是這麽年輕的一位天命境練氣士。”
蘇景年冷笑道:“這是告訴我,我已經在這大遼有了底了,日後若是還回這大遼,可不能亂做事了。”
“拉攏?我看更多是威脅罷了。”蘇景年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若是我如今還是龍象之境,怕是就不會這麽客套了,就等著被壓做足了手續再出來吧,天知道會拖到什麽時候。”
紅榕似乎被蘇景年這一番話驚了一會,好一會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才是問道:“你不是說走的時候就可以告訴我你什麽身份了嗎?現在還不能說?”
蘇景年看了一眼紅榕,笑著說道:“我說的是離開這大遼再說,可不是現在。”
說著,敲了敲紅榕的腦袋:“你還是閉嘴討人喜點啊,再多說點,我怕把你弄死在這,可別怪我不和你講道理了。”
紅榕沉默不語。
那高高的城牆之上,敖善和裘漢一同站在那,望著蘇景年帶著紅榕離去。
“就這麽讓他走了?”裘漢轉頭說道:“就算不拿這人,那女子總是可以拿下來,好好盤問盤問的吧?”
敖善撇了一眼裘漢,頓了頓,還是搖搖頭說道:“別了,我看著小子可不是什麽認勢頭的主,連著兩次重傷都是再次以幾乎完好的狀態再次晉升,別一個整不好。”
敖善轉頭說道:“那這不就白費了之前做的了。”
“至於那女的……”敖善撇了撇嘴:“就說是在和羽族交戰之中死了吧,屍首不存。”
裘漢皺著眉頭,望著蘇景年一路走去,許久,才是鬆了開來,點點頭說道:“也行,反正這女的也不過是徐遵一個沒用的弟子罷了,更何況如今還是廢了。”
說著,敖善便是問道:“那徐遵,可是抓到了?”
裘漢冷哼一聲,說道:“那家夥身外身自毀而去,神魂受創,被我老祖親自出手,盡廢其修為,如今怕已經是給押到那大遼帝都了。”
敖善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啊。這家夥,該死了。”
說著,也是最後朝那渡口處看了一眼,便是和裘漢一同下了城牆。
蘇景年帶著紅榕來到了渡船邊上,從一條小道而去,直接是來到了那渡船的入口之處,旁邊便是那來往運送商貨的滑道。
一中年漢子站在一旁,叼著根麻杆大煙,看了看蘇景年二人,說道:“兩個人,七十個精錢。”
蘇景年也是直接從兜裏掏出來個袋子,扔給了那中年大漢,中年漢子掂量了一會,點了點頭,說道:“公子可是要上房,中房,亦或是那下房?”
“中房吧,來兩間。”蘇景年說道。
漢子點點頭,這袋子裏的錢剛剛夠好,看來倒是個精明的主。漢子從腰間摸出兩塊牌子來,給了蘇景年。在那一旁的牆壁之上將一棍子滑落而下,打開了那道不大的入門。
經過一小段筆直的通道之後,便是斜著一長段樓梯朝上而去,蘇景年和紅榕走了片刻,來到這出口處一看,此時已經是在那渡船之上的甲板之上了。
放眼看去,那渡船中間如同是凹陷了一大塊進去一般,其中布滿了房屋閣樓,其中還有那一處湖泊,橋梁假山,遊魚白鶴,皆是應有盡有。
還有不少的商販在其中叫賣,蘇景年大致看了看,大部分都是些在這船上做那勞力的平民,隻有那少數是練氣士,而且大都是些明道龍象之境。
“嗯?”蘇景年正看著,目光卻是突然和一處閣樓之上的人撞上了。
閣樓之上雕梁畫棟,華麗無比,顯然是一間極好的上房。一男子站在那外邊,麵容俊俏,身著一襲大青明月法袍,似乎也是在欣賞這其中之色,兩者似有感應一般,不由得是互看而去。
蘇景年笑了起來,遙遙的抱了抱拳。
那男子也是極為客氣,也是抱拳回應道。
蘇景年也不在這甲班之上多做停留,帶著紅榕前往那房屋之中。
將紅榕安置好了之後,蘇景年卻是沒有在這之中多做停留,直接是慢慢的走向那渡船的最下方。
曲曲折折,來往複雜,蘇景年卻是好似早已經熟悉了一般,輕車熟路的便是來到了一處房屋門前,打開進去,隻見屋中已經是等著那六人了,見著蘇景年進來,皆是一同跪下。
“參見殿下!”
蘇景年擺了擺手,說道:“起來吧,在大遼這麽些日子混下來,我自己都快忘記我還是個殿下了。”
說著,便是從旁邊撈了把椅子坐下。
之前蘇景年給的那袋精錢之中,便是放有那一個火銀鑄造的一塊符,正是蘇景年的證符!而下麵,還有一張紙條。
在得知之後,眾人便是都紛紛來到了此處,等著蘇景年前來。
“不知殿下為何是會突然出現在這大遼啊?”其中一人見蘇景年坐下,連忙是招呼著其他人端茶遞水,自己也是問道。
蘇景年冷哼一聲:“天上掉下,便是來到了這徐州了。”
眾人一聽,也是都紛紛閉嘴了,不敢再有半句多話。
“殿下,可否需要飛劍傳信?稟報大兆?也好提前來接應。”另外一男子說道。
“這船是停在何處?”蘇景問道。
“稟報殿下,這船是停靠在那晉山門郡的渡口,離太康城尚有千裏之路。”
蘇景年皺了皺眉頭,說道:“那就告知一下吧。”
“是!”那男子答應下來,便是離去忙活了。
“殿下。”一男子走上前來,雙手供上那蘇景年的證符。
蘇景年將其收了起來,接著問道:“如今大兆可有什麽變動?知道的,都細細說來。”
“是。”
其中一漢子聽了,連忙應到,接著便是說了起來。
“幕帥已經是派兵壓境了那百萬大山之中,似乎是要對那羽族動手了,另外西海邊境,那鬼蛟魚人泛濫,我們此次前往,其中便也是存有那買賣火油的目的,用來對付那魚人的。”
蘇景年點了點頭,示意那人接著說。
“另外的,便是一些個地方是有那蠻獸侵犯等事。還有便是那扶桑死城的一個怪事,前些日子,也就是船離開前幾天,竟然是有人見到那萬鬼哀怨之聲,十分駭人。派了幾個練氣士去查看,皆是不見歸來。”
“嗯?”蘇景年愣了一會。
扶桑城?
不就是那座圍困至死的邊城嘛,聽說這城中數十萬居民個,都是被活活困死在其中。
“有那鬼怪作祟?”一聽道這鬼怪,蘇景年便是不由得想起了那自己在大荒之中所知曉的鬼王了。
“就沒找幾個得道高僧去做法?”蘇景年問道。
“當然是做過了,半點用處都沒有。”那男子苦笑著說道:“怕是要去請那國清大隋寺的得道高僧了。”
蘇景年默不作聲,那男子繼續說了些事情,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蘇景年點了點頭,不再停留,直接是朝那原路而返了。
而此時,蘇景年朝外看去,渡船已經是發動,如今已是在高空之上了。
剛回到那屋中,便是見紅榕也是在,不由得問道:“你在這做什麽?”
紅榕不冷不熱的說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什麽身份而已。”
蘇景年心中不由得有些無賴,這女人的好奇心怎麽如此的重。
便是笑著說道:“我說我是青州大兆的殿下,你信嘛?”
紅榕愣了一會,看向蘇景年的眼神頓時變了,笑了起來,如同是看著一個傻子一般。
邊笑邊說道:“就你?!你若是那大兆殿下,那我便是大兆的公主了。”
蘇景年也是大笑起來,不再和她廢話,將其攆出了門外,關門之後,準備靜修了起來。
這一路走來,累事怪事頗多,得好好的複盤一下了,而且收獲也是許多,要時間還好沉澱幾番了。